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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语确定病历是傅旬的,马上说,“拍下来。”

傅晗早已拿好了手机,“嗯,往右边走。那里是监控死角。”

“我来。我拍过那么多页日记,可有经验了。”

他们俩都想快点把病历清晰地拍下来,傅晗拿病历,俞子语拍摄。保镖也配合,站在外围挡挡视线,同时看看各个出入口,以免有人经过把拍病历的举动看个正着。

俞子语确实靠着拍原主日记练出来了,拍几页病历本不在话下,甚至有功夫检查一下是否清晰,“好了。我们把病历还回去吧。”

话音刚落,那一部电梯发出“叮”的声音,又回到了这层。

黎禹星冲出来,一脸焦急地张望着。

演技还不错。俞子语暗暗想笑,举高病历本叫了声,“医生,你在找这个吗?”

“对。”黎禹星又跑了过来,“谢谢。”

俞子语笑了,“客气什么,应该是我们谢谢你。”

黎禹星皱皱眉头,“什么?”

“你是医生,救死扶伤啊。不光我们感谢你,所有病人和家属都会感谢你的。”俞子语当然不会说实话,编点说得过去的话就完了。

“哦。”黎禹星没什么表情,低头检查病历本。翻了几页发现完好无损,又给他们补了句,“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道别时,黎禹星对他们每个人都点头致意,目光在傅晗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傅晗察觉,似笑非笑地补了句,“再见。”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叫傅晗说起来有点意味深长。黎禹星有些诧然,但还是控制住了表情,双手抱好病历才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黎禹星没有坐电梯。不知道是真的不需要,还是避免和他们共处一个空间。

他们倒是不介意,做了电梯去停车场。

电梯有监控,而且每一层都可能有陌生人进来。傅晗没说话,俞子语心里憋得慌也没有擅自开口,就这么沉默到了停车场。

上了车,俞子语终于忍不住说了,“黎禹星干嘛这么帮我们啊?病历本会不会有问题?”

傅晗倒是看得开,“不知道,但我们拍了也不吃亏。”

“你打算拿照片怎么办?”

“调查真假,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俞子语点点头,“的确应该确认一下。唉,没想到大晚上还有这事……”

他一边说一边往窗外看,见着一辆豪车开进来就感觉不对,扭过头多瞅两眼。

傅晗看着他扭来扭去要成麻花了,皱眉,“看什么?”

“那是文云晨!”俞子语正好看到人下车,激动地拍着傅晗的肩膀,“他心软了,来看傅厉帆了!黎禹星吃醋才帮我们的!”

俞子语激动起来,拍打挺使劲。

傅晗默然挨打,等俞子语不那么激动再按住了,“坐好,车子要开出停车场了。系上安全带,不要转来转去了。”

俞子语乖乖坐回来,“好吧,反正也看不到了。”

俞子语说着,扯了安全带随便一扣就完事了,就这么把衣服歪掉的领口压在下面。

傅晗不意外俞子语会这么毛躁,叹叹气,伸手帮忙整理领口,顺便调了一下安全带的位置减少勒人的感觉。

俞子语有一种被照顾的甜蜜感,撒娇,“老公,你怎么这么会照顾人啊。”

傅晗没被甜腻腻的声音带跑偏,满眼是俞子语毛躁弄出来的皱痕,说了一句大实话,“因为你不会照顾自己。”

“是啊!”俞子语不以为耻,反而揪着傅晗继续卖萌,“我什么都不会,全靠你了。我想吃夜宵,你给我买好不好?”

傅晗笑了,“11点了,还吃?”

“想吃嘛。颁奖礼的自助餐真的不好吃,意面好硬,炒饭水水的,牛排更是灾难,有一股奇怪的腥味。我本来就没怎么吃,还要领奖,拍照,采访,笑得脸都僵了。”

俞子语说着,揉一揉自己的脸颊缓缓微笑过度的后劲。

傅晗只觉得俞子语气鼓鼓的样子像个小包子,揉脸蛋更是有种捏面团的软萌感。看得眼馋,索性上手去捏,“不僵,挺软的。”

“算了。”俞子语发现自己撒娇半天只有捏脸的待遇,拿起手机,“我自己点夜宵,哼。”

傅晗提醒,“选可信的店。”

所谓可信的店,是傅晗相信的酒店和餐厅。价位高,口味不错,送外卖会派服务员甚至是厨师过来,生怕你吃得不满意。

俞子语点过几次,一开始享受着极品美食和至高无上的服务,后来……

他就想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真不想这么折腾。他想吃没什么技术含量、原材料不咋地的垃圾食品,找点热量爆炸的快乐,不想在厨师殷切的目光里品尝美食。

俞子语不乐意,鼓起勇气就跟傅晗商量了,“要不试试小店吧?傅旬没本事把所有商家都控制了,现在又在装病,不好做动作……”

“你想吃垃圾食品?”傅晗一眼看破。

“嗯!真的好想吃哦。你看这个烧烤多香啊。”俞子语亮出烧烤图,希望傅晗体会一下。

傅晗只是叹气,“再忍忍。傅旬装病,说明警方的调查已经取得进展了。他肯定恨你这个提供线索的人,你很危险,不能放松警惕。”

“好吧。”俞子语撇撇嘴,把外卖APP关掉了。

傅晗又说,“我让刘叔给你烤?”

“算了,他可能都睡了。我忍一忍,回家吃点薯片就好了。”

“别吃太多,早点睡。明天有早课吧?”

俞子语想了一想才记起来,“嗯,专业课魔鬼四连堂。不过上完了就没课了,可以陪你吃午饭哦。我可以去公司找你吗?”

“不行,事情多。”

“也是,你现在还要管集团的事。那我去买礼物吧!奖金已经到账了。你帮奶奶买礼物花了五千吧?我先给你转过去。”

俞子语再次拿起手机,扬着笑戳戳戳。

傅晗想说不用的,看到俞子语这么高兴又闭嘴了:五千对于他来说是小钱,对于俞子语来说是第一笔赚到的钱,意义重大。老婆喜欢,他就陪着吧。

“好啦!转到你卡上了,现在转账还有红包可选,我选了个可爱的。”

“是吗?”傅晗看了一眼,当场失去语言:俞子语选了个小怪兽嗷嗷嗷的红包,还带音效的,幼稚得不行。

回到家,俞子语更是幼稚,拿着奖杯去大黄那儿逼逼叨叨,“大黄,我获奖了哦。你看,奖杯上写着字,第30届菁英摄影大赛金奖。金奖哦,最厉害的。你知道什么是最厉害的吗?就是你最喜欢的金罐肉罐头那种感觉……”

大黄听不懂,趴在窝里昏昏欲睡。

傅晗发现俞子语一说没个完了,摇摇头先回房间。回到房间,他想确认下公司的情况,看了一会儿接到了洛恺的电话。

文件是在线共享的,洛恺知道他在办公才打过来的,不整虚头巴脑的问候直接说了正事,“傅旬是不是在抢救?”

“假的。他在装病。”

洛恺不意外,只说,“戏这么多?”

“想逃避刑罚吧。”

“不止,他还想针对你。记者到医院了,明天你冷血无情迫害兄弟的事就会上新闻。公关已就位,你想怎么回应?”

“不回应。”

“你确定?”

傅晗找到病历的照片,给洛恺发了过去,“嗯。傅旬想利用舆论,我们就让他尝尝反噬的感觉。”

颁奖那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俞子语只吃了一包薯片,却还是睡不着,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站在颁奖台上的爽感,翻来覆去到半夜才昏沉闭眼。

第二天,他没听到闹钟,被傅晗从床上提溜起来了。急忙洗漱换衣,冲上车,跑到教室,坐在位置上还在大喘气。

苗翰看得叹为观止,“你都跑出残影了。”

“是吗?”俞子语喝口水缓缓气,“没办法,快迟到了。”

“还有5分钟,急什么?”

俞子语懵了,看看手机,“我这里只有1分钟了……噢,傅晗帮我关闹钟的时候做手脚了。啧,真奸诈。”

苗翰看了看周围,干笑,“不至于,别用这种词。”

俞子语发觉不对了,“你怎么了?平常我提傅晗,你都会叫我别秀恩爱的,今天怎么帮他说话了。”

“你没看热搜啊?”

“热搜?”俞子语有了不祥的预感,“是不是跟傅旬有关?”

苗翰不知道怎么解释,划拉手机调出了微博的页面,“你自己看吧。”

俞子语瞥一眼,见到标题就被气到了,“什么迫害兄弟?那本来就是他的财产,他只是拿回来而已。傅旬进医院是身体不好,关傅晗什么事啊!”

“嘘!”苗翰发现俞子语声音不小,赶紧阻止了,“低调点。”

俞子语也发现自己做得不对了。是媒体乱写,他该找记者撒气,冲着不知道内情的无辜同学吼有什么用呢。

他道了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我能理解。我知道傅晗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有的人就是看什么信什么,跟风骂,还有人联系之前傅晗舅舅被捕的事情一块说。”

“啧。”俞子语点开评论,发现那些人骂个没完就来气了,“跟他们有关系吗?他们凭什么骂人。我看他们就是傅旬买的水军吧。”

苗翰叹气,“傅旬做过善事,又在医院抢救。有的人觉得可怜嘛。”

俞子语往下翻,发现有一句“股价跌惨了”就皱眉,“这真的会影响股价吗?”

“嗯,有的人看股价跌了,怕赔钱才骂傅晗的。当年傅晗出车祸,有不少人都觉得是傅旬干的,还说这是报应,可惜也报应在他们身上了。”

“那老公很累吧。”

俞子语忽而意识到傅晗不是无缘无故早起的。一大早去公司,处理傅旬卖惨搞出来的破事,别说陪他吃午饭了,自己吃饭都可能没时间……明明是受害人,还要遭这罪,太惨了吧。

苗翰看到俞子语苦着脸,拍拍肩膀安慰下,“别担心,傅晗比我们厉害多了。我们觉得惨了,他可能觉得是小场面,心里有数呢。”

“可他心情也不会好啊。”

“你安慰他。”

俞子语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怎么安慰呢?”

“回头再想,老师来了。”苗翰发现老师走进了教室,提醒了一句。

俞子语只能收收心,上了课再说。

课间,俞子语想过要不要给傅晗发信息问候,编写半天还是删掉了。他不知道说什么最能安慰人,又怕打扰了傅晗工作,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回家再说。

面对面的话,不知道说什么还能亲亲抱抱嘛。

四节连堂很恐怖,但是结束以后只是11点多,接下来没有课,可以自由活动了。他本来想跟苗翰他们吃个饭再回去,走到侧门,却被突如其来的闪光灯给闪了眼。

校园保安拦着,记者还是把话筒拼命往前伸。

“俞子语,你怎么看待傅旬住院的事?你真的没去看过他吗?”

“他养了你十六年,你看到他病了,没有感觉吗?”

“你不去看望是不是因为傅晗?傅晗和傅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

俞子语皱皱眉,退到保镖的身后。

苗翰和其他朋友知道他要走了,挥挥手,“没关系,下次再一起吃。去吧。”

“拜拜。”俞子语只能道别,在保镖的掩护下走向停车场。

停车场没有记者,倒是有辅导员在等着他。辅导员看到他,安慰一通,再说了句关键,“这是你的私事,我不好多说,只能劝你这段时间注意点,不要乱跑,下了课就回家吧。”

“好,谢谢老师。”俞子语答应着,坐上车子。

司机问,“回家吗?”

俞子语原来想去买礼物的,看这情势只能放弃了,“嗯。”

回到家,大黄兴奋扑来,单竹芸也专门来问候了。俞子语打起精神,笑一笑故作轻松,“没事,不就是记者嘛。我不理他们就好啦。”

“嗯,你不受影响就好。”单竹芸点点头,眉眼中却还是有着担忧。

俞子语看出来了,“舅妈,你在担心傅晗吗?”

单竹芸叹气,“是啊。我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怎么样。他说还好,一切正常……怎么可能正常呢?我听说记者堵在华益和集团总部门口呢。”

俞子语没有跟着唉声叹气,安慰道,“相信他吧。我们也好好的,不要让他担心了。”

“嗯。”单竹芸挤出一个笑,“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你来定吧。”

单竹芸定了几个清淡的菜式,俞子语没什么胃口,不加菜,就这么凑合吃几口。吃完了,他回了房间,想补觉却总是忍不住睁眼去看床头柜的合照,想着傅晗能不能休息。

不能吧。公司事情本来就多,现在又多了堵人的记者,舆论压力那么大……

俞子语代入傅晗,觉得可糟心了。他还是拿起手机,发了一句信息问候:【老公,你吃午饭了吗?】

隔了几分钟,傅晗回了:【吃了。】

俞子语放了心,再问:【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刘叔好好准备。】

又隔了几分钟,傅晗答话:【对不起,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俞子语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就这么悬起来了,脑补出傅晗吃不上饭还要坚守在办公桌前的惨烈画面。他还想问问的,又看见聊天框里刷出了一句新的句子。

傅晗:【要开会,不方便发信息。】

还是打扰到傅晗了。俞子语叹气,停下了发信息的动作,转去看一看有什么当天能送达的礼物。

他觉得还是要买礼物。这事这么大,亲亲抱抱已经不够安慰了,补个用心的礼物才能让傅晗高兴点。不能去商场买,就在线上选购吧。

他看来看去,满意的不少,可是五千的预算实在有点少。他再考虑到给舅妈买礼物的预算,咬咬牙压到三千,挑选了一条领带。

其实傅晗不怎么打领带,就出席正式场合才会用上。可他就是喜欢那条领带,觉得质感贼好,已经能想象解开是多么丝滑了。

俞子语想到这,忍不住嘿嘿嘿笑一会儿。

买了领带,他发现旁边有丝巾的选项,顺便给舅妈挑了一款。两样加下来4800多,他莫名想花干净,跑到别处给大黄买了一件小衣服。

最后,他用剩下的23块买了一些零食,当是自己的礼物了。

当日达就是当日达,俞子语睡了个午觉,就接到了外送小哥的电话。第一个抵达的是超市的零食,第二个是大黄的衣服,他给大黄穿上了。

最后抵达的是领带和丝巾,包装挺讲究。俞子语发现是礼盒,不用费心想包装,在吃完饭的时候送给舅妈。

舅妈自然开心,当场戴上去看看效果,“真好看。”

俞子语便也想象傅晗收到是什么样子。

傅晗那么闷骚,应当不会这么直接表达喜欢吧……等等,傅晗今日穿的西装是什么样的?跟这条领带能搭配吗?不管了,配不配都给傅晗打上。

俞子语下定决心,去学领带的打法。学好了,就搓手手等着傅晗回来。

傅晗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俞子语了。

俞子语搬了小皮凳,坐在门边,双手捧着一个礼物,听到动静就这么昂起脸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老公,你回来啦。”

“嗯。”傅晗轻笑,忍不住揉揉俞子语的脑袋。

俞子语不让摸太久,举起手里的礼物盒,“看!”

傅晗接过来,“送我的?

“嗯!打开看看啊。”

“领带?”傅晗已经打开了,“谢谢。”

俞子语发现傅晗反应淡淡的,失落,“你不喜欢吗?”

“喜欢。”傅晗伸手搂来,在俞子语轻抿的唇角上亲了一下。

俞子语便乐呵起来了,“喜欢就试试。我帮你。”

俞子语心急火燎要去解傅晗的大衣,发现扣子不听话的时候还想硬扯。

傅晗无奈,“进去再说吧?”

“哦对,没必要站在这里。”俞子语不解衣服了,拉着傅晗往房间走,“去衣帽间?我挑的是经典百搭款哦,配什么衣服都行。我记得你的衬衫就是黑白灰蓝吧?我觉得都能配,而且手感超级好的……”

傅晗就静静听着,被小话痨一个劲拽人往前走也觉得有趣。

俞子语并没有耐心走到衣帽间,发现卧室有个全身镜就停下了,“这里也可以啊。你脱掉大衣,我帮你打领带。我专门学了,先立起领子,再把领带挂上去,调整一下……”

俞子语回忆着视频教程,一边碎碎念一边做。

傅晗忍不住又笑了:一条领带,让小话痨整得跟什么大事似的。不过,换个角度想,小话痨不喜欢正装,学着打领带确实算大事。

“唔?”俞子语说得头头是道,真实践起来却翻车了,“为什么形状这么奇怪?再来。”

傅晗站着不动,当一个被俞子语用领带拴住的“柱子”。

俞子语解开,再打第二次到时候发现又不对了,“怎么这么滑。乖乖听话打结,必须是漂亮的正三角形,不要像刚才一样歪掉哦。”

“你在跟领带说话?”傅晗被可爱到了,抬手想抱一下。

小话痨却炸毛了,“你别动!”

“好。”傅晗只能收手,忍着老婆在跟前不能抱的酷刑。

俞子语可算打好了,“呼,就是这样……等等,为什么有点飘飘的?我懂了,要用领带夹,等着,我帮你拿。”

俞子语想一出是一出,又跑去衣帽间了。

傅晗没跟着,对着镜子打量那条领带。这条领带轻薄,更适合双交叉结,不适合小话痨学的最简单的办法,搭配他这身因为质地偏厚的衬衫也有种违和感。

傅晗见到领带的时候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惊讶,想到衣帽间里一模一样的那条了——这款领带,他早有了。

可是小话痨高兴,顺着吧。

傅晗想到是俞子语送的,觉得这条领带变得特别起来。看着看着,忘记那些个搭配规则,只想着俞子语开心的笑脸。

突然,大黄跑进来了,“汪!”

傅晗以为大黄来找主人了,没在意,瞥一眼才发现不对。

大黄多穿了一件衣服,那儿转圈圈,最后昂起头欢快叫的样子分明是炫耀。

傅晗猜到是小话痨帮忙买的,眉头一皱。

俞子语在衣帽间挑来挑去,不知道挑什么领带夹比较好,反而看到了一条跟自己买得差不多的领带。搞不懂是长得相似还是一模一样,蹲在那儿观察半天,最终垂头丧气地决定:装傻吧。谁让他对傅晗的衣服没研究,不小心买错了呢。

怪不得傅晗看到领带,一脸淡定了……看到自己买过的东西,能不淡定吗?!

俞子语想不到自己还是搞砸了,叹口气,慢悠悠往外走。走到半截,听到了大黄的叫声,外个头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好,傅晗扯着领带在跟大黄说,“这比你的贵。他更喜欢我。”

俞子语一看,捂住嘴巴才憋住了大笑。

跟狗争风吃醋可还行。

傅晗听到偷笑声,回过头,不意外地见到了憋笑成包子脸的小话痨,“别躲了,出来吧。”

“嗯!”俞子语不客气地扑过来,“老公,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晗不喜欢被这么夸,严肃问,“你知道可爱什么意思吗?”

俞子语不回答,揪着领带一扯,趁着傅晗低下头的时候亲上去。他自认为挺霸气的,却在热吻里败下阵来,被傅晗带着走了。

末了,还是俞子语懵懵地喘不过气,在那儿红脸抱怨,“没必要亲这么久吧。”

傅晗圈到怀里,帮着抹去唇角的水痕,“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安慰你啊。”俞子语直接说,“傅旬让媒体乱写,你很难受吧?”

傅晗还是那个云淡风轻无所谓的表情,“还好。”

“还好才怪呢。你有没有按时吃饭?”

“吃了。”傅晗也说了一些实话,“不吃饭搞坏了身体,生病更浪费时间。”

“啧,何止是时间问题啊。生病那么痛苦,为什么要找罪受。不管多忙都要吃饭,没胃口也扒拉两口嘛。”

傅晗明白这是关心,摸摸头,“好,听你的。”

俞子语说完该说的话,挨过去取取暖,“你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说法,他们不了解你才会这么乱说的。傅旬把你害得这么惨,你不看望他多正常啊。”

“嗯。记者烦你了吗?”

“不烦,掉头走就是了。”

傅晗知道没这么简单,提议,“多带点保镖?”

俞子语摇头,“保镖多了,别人会注意到我。那样目标更大了,划不来。”

傅晗没怎么听解释,就觉得俞子语埋在怀里摇摇头像是在蹭人,笑了一笑。

俞子语听到笑声,确定傅晗没那么难过了。他也不想反复去提不开心的事,思考片刻,说一点轻松的,“大黄的衣服好看吗?”

傅晗果然给了句酸溜溜的答话,“一般。”

“你怎么跟狗吃醋啊。”俞子语实在忍不住了,“你不要面子的吗?”

傅晗没答话,轻哼一声。

俞子语松开怀抱,抬起头盯着傅晗的脸看一看。他想从傅晗脸上看出吃醋的痕迹的,这一看,却发现傅晗眼里有红血丝,眉宇间也有疲色。

“10点了,快休息吧。”俞子语不黏人了,“要不要喝安神茶?”

“不用,你去睡吧。”

俞子语不忙走,拿出手机冲着傅晗喀嚓拍一张,“纪念照。”

傅晗无奈,“就这么随便拍。”

“你怎么拍都好看。我回去啦,你好好休息,不要偷偷工作哦。”俞子语真不想浪费傅晗休息的时间,拍一张发现还行就算了。

傅晗答应,送到门口才折回。

俞子语悄悄转过头,正见到傅晗揉眉心的动作。他不挑明,只是把这个画面藏在心里。

好想帮忙。他能做点什么呢?

俞子语想了一会儿,给许久不联系的王友桦发个信息:【查得怎么样了?】

他给王友桦明雪巷的地址以后,就没有得到消息了。他问过两次,王友桦第一次说还没有消息,第二次说在忙,有消息会通知的,让他不敢多问。

他也不指望能问到什么。明雪巷住着阿德。阿德是被害人的儿子,属于关键人物,却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连母亲失踪都不清楚的人,很可能不知道内情。

俞子语暂且把王友桦的事情放一边,这会儿没了招才想起来了:说不定查出什么了呢?问问也不吃亏。

他只是发信息,王友桦却回了个电话过来,背景音有些嘈杂,“查到了一点东西,但是交给警方了。”

“警方?是重要线索吗?”

“嗯,阿德不是随便流浪,一直跟旧车市场和废品回收站的人打交道。花了一年,终于问到了消息。”

俞子语猜测,“是不是那辆面包车的消息?”

“不能说。警方在调查呢。”

“明白了。”俞子语没想到会有好消息,“谢谢你啊。”

王友桦倒是过意不去,“谢什么,我那么久没联系你。我真不是故意的,警方要求保密,我怕自己说漏嘴了才不敢找你。”

“没关系,调查有进展就好了。”

“对了,傅旬真的病了吗?”

俞子语想起来还没好气,“就算病了,也不能让媒体瞎写啊。”

“明白了。”王友桦是个聪明人,听一句就能推出背后的故事,“你不用着急,那些骂得欢的人说不定是收了钱的。只要你们问心无愧,总会等到水落石出的那天。”

俞子语也是这个想法,想到傅晗揉眉心的疲惫模样又定不下心,“傅晗很累,我好想帮忙啊。”

“帮他按摩?”

“……”

俞子语觉得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却也不得不承认有几分道理。

俞子语道了谢,回头就去搜按摩手法。按摩的地方多了去了,他看了半天,选的是肩颈,发现视频后半段是按摩腰背,想着多学无害,顺便看完了。

他没研究多久,就洗洗睡了。真想帮忙,第一步就是早睡早起,别让傅晗费劲叫起床了。

第二天,俞子语没早课还是努力爬起来了,想跟傅晗一块吃早餐。

傅晗却说,“先别吃。傅旬要出院,我们去看他。”

“啊?”俞子语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又不装了?”

“装不了了。”

傅晗轻笑,拉着俞子语的手往外走。

俞子语知道时间紧迫,不问了,跟着一块上车往D医院赶。路上,他看了看微博,发现D医院被曝病历作假上了热搜。

热搜条目下的第一条微博,就是D医院发布声明,列出了声明,两份病历图片以及处分通知:【相关违规人员已经停职,移交有关部门调查。这是患者和违规人员的个人行为,与本院无关。】

病历正是黎禹星故意掉下来,被俞子语拍下来那两份。

下面的人都很生气,大骂D医院不诚信,怕自己哪天被真假病历给坑了。暴怒下,他们还把怒气撒到了傅旬身上,说傅旬这么喜欢装病,早点死了算了,还说傅旬把人当傻子耍,装得一清二白给傅晗泼脏水,心眼坏,可能就是车祸罪魁祸首。

舆论反转,一些人从抵制华益产品到买单道歉,让华益的股价疯狂上涨。与之相反的,是D医院被疯狂爆黑料,有的病人在那儿受过委屈,出来发声,叫D医院的人不得不出面解释,往常安静的微博被声明填满了,许久不更新的官网也刷出了不少公告文章。

D医院想撇清关系,难怪傅旬要出院了。

俞子语看完,就一个疑惑,“你昨晚睡觉了吗?”

“睡了。”

“几小时?”

傅晗详细答了,“6小时,1点到7点。”

“1点太晚啦。”俞子语心疼,伸出手帮着傅晗按按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睡觉。唉,看完傅旬就回去睡觉吧。”

傅晗点点头,由着俞子语捏肩。过了一会儿,发现俞子语不是乱捏玩玩而是真的有章法,问了句,“你什么时候会按摩了?”

“昨晚,看视频学了下。我还会别的,回去帮你按。”

“不用,太辛苦了。”傅晗握住俞子语的手,发现凉了就揣口袋里捂一捂。

俞子语不强求,发现车子慢下来就问,“7点就堵车了?”

“快到D医院了,才会堵车。”

“是吗?”

俞子语转眼望去,发现车窗外的堵车画面确实壮观——不光是医院的车辆,还有一大堆印着某某传媒的车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边是电视台。

突然,那些车子的门都开了,一群人扛着摄影机和话筒往外跑,穿过车流,直直往医院的方向冲。

俞子语愕然,“怎么了?”

傅晗看了一眼平板,“傅旬出来了。”

“这是直播?哪来的画面?”

“认识的记者传来的。”

俞子语挪过去,窝在傅晗怀里一块看。

平板屏幕不大,画面却很清晰。拍摄的角度是从上往下,将挤得水泄不通的医院门口全貌拍下来了。

一道门,两拨人。里面是傅旬和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外面是为了抢头条死命往前怼的记者。

傅旬戴着帽子和口罩,在大阴天还戴上了墨镜。傅厉帆在旁边陪着,只戴了口罩低头走,听到恶毒的“去死吧”会转过头,将手握成拳。

曾经让人同情的傅旬,身败名裂。

俞子语高兴到拍大腿,“终于遭报应了哈哈哈!”

傅晗只是静静看着,面色淡然。

俞子语瞥过去,见者傅晗的平静脸就僵住了笑脸,“怎么啦?你不高兴吗?”

傅晗扯出一个笑,“高兴。想吃什么早餐?”

怎么无缝转到早餐话题了?俞子语不明白,但还是顺着话说,“牛肉面。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们不要去大酒店和高级餐厅吃了。去小面馆吧?我认识那家店的老板,他不会有问题的。”

“好。”傅晗关掉直播画面,去吩咐司机。

小面馆藏在巷子里,车子不好开进去。俞子语跟傅晗下了车,牵着手往里走。俞子语见着一个小贩就会打招呼聊两句,小贩也会回应:“好久不见啦。”

傅晗认出了地点,“这是A医院附近的巷子?”

“对啊。我以前天天在这里吃。”

“不吃煎饼果子了?”

俞子语撇嘴,“我上次说过了。老板回老家,不做啦。”

“哦。”傅晗不掩饰自己的错,“对不起,我忘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话那么多,你不记得也很正常。对了,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钵仔糕吗?那个老板也搬了,说是规划更改不能摆小摊,换到昌隆中心去了哎。那里租金很贵吧?我以为他是小本生意,没想到这么赚……”

刚说完自己话多,就开始表演什么话多了。

傅晗不觉烦,还觉得身边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小话痨真好玩,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过了会儿,看到面馆的牌子才打断,“是那家吗?”

“对!”俞子语乐了,“你还记得啊?”

“不记得,猜的。”

“……”俞子语撇嘴,“有时候撒个小谎没什么的。”

傅晗没吭声,陪着走进店面,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小话痨打包到病房吃过的东西。他没有看过牛肉面的样子,却记得这个味道。

“招牌两碗。”俞子语拿了纸巾,擦了一张椅子才说,“坐啊。”

傅晗诧异,“你给我擦的。”

“当然了,我又不讲究这个。”俞子语直接坐在没擦过的另一张椅子上。

傅晗也坐下,“我也不讲究。”

“那你碰下桌面。”

“……”傅晗看着桌面上隐隐的油渍,皱起眉头。

俞子语嘚瑟,“我就知道。”

傅晗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了,擦一遍桌子,再拿了另一张纸巾给俞子语擦手,“刚才为什么捡树枝?”

“玩啊。小时候就这样,捡树枝划拉墙壁。”

“……”傅晗没有这样的小时候,不能理解干脆不发话了。

老板端上了两碗面,发现傅晗在给俞子语擦手就笑了,“这么恩爱。”

“是啊。”俞子语大方承认,“我老公,帅吧?”

老板给面子夸,“帅,你们真配。再谈恋爱就对了,不要指望之前那个植物人会醒过来。醒过来又怎么样呢?躺了这么久,身体肯定出毛病。”

傅晗动作一顿。

俞子语眨眨眼,“老板,我没换过老公。他醒了,好着呢。”

老板傻眼,对上傅晗的死亡凝视更是慌张到结巴,“这、这样啊。对不起……你们慢慢吃,这顿我请。”

“别生气啦。”俞子语给傅晗递筷子,“吃面。”

“嗯。”傅晗淡定吃面。吃了第一口,便有了难以言喻的感觉。

闻起来和吃起来是不一样的,真吃到了,才觉得记忆里的味道变得完整了。

突然,傅晗真切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两年,被心底汹涌而来的心酸压得慌了神。

卧床时漫长的挣扎,艰难的复健,与舅舅争斗,回公司博弈……傅晗常常感到痛苦,却不允许自己有半分退缩,咬牙前行。

傅晗一直认为这样最好,直到今天看到傅旬被捕才发觉不对。

没有多少喜悦,只想着这个报复不够狠。满心是下一步怎么办的盘算。压抑自己痛苦的情绪,却连满足的滋味都忘记了。

这口牛肉面,莫名给了傅晗满足的感觉:从只能闻味道到亲自吃面,他做到了啊。

傅晗有些恍惚,吃了一口就停住了。

俞子语懵了,“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还行。”傅晗定定神,继续吃。

俞子语观察一会儿,发现傅晗没什么异样才继续吃面了。

吃过面,就是八点多了。俞子语看看时间,不大情愿地说,“我要回学校了。”

傅晗忽而想到以前躺病床上听着俞子语离去又无能为力的时刻,不愿就这么分开,“我送你。”

俞子语没觉得不对,“好。”

到了学校,俞子语下车了,傅晗亦步亦趋。

俞子语疑惑,“你要送我去教室?”

傅晗不想说自己因为一碗面破防了,故作淡定,“送也行。”

俞子语感觉不对劲,试探问,“要不你陪我上课?”

傅晗立刻答应了,“好。”

俞子语看着傅晗得逞的笑,也弯了嘴角。

哦吼,傅晗真的变得黏人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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