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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晚宴,作为焦点的闻礼少不了要喝酒。
周围人排着队敬他,他都逐一接受,杯杯见底,半点不带糊弄。
虽然年会不比寻常朋友聚餐,底下员工或者同行敬酒都还留有余地,不敢太过造次,但架不住来敬的人多,闻礼又不让殷助理帮他挡酒,这顿喝了多少可想而知。
“闻总这酒量也太恐怖了吧……”
“就是啊,我看着都怕。”
听到身边不时有人议论,文斯朝某个方向看去,闻礼被许多人围着,都见不到他。
又等了十多分钟,再看时那边已经散了,文斯吃饱喝足四下里溜达一圈,没找到闻礼,倒是见殷助理在餐台上拿两个碟子盛吃食。
每样均挑那么一点儿,夹东西的时候貌似还要考量一番,好像不是给他自己拿的。
他于是走上前,“殷助理,需要帮忙吗?”
殷助理抬眼见是文斯,笑着点点头,“闻小姐来的正好,闻总喝多了酒,还没顾上用餐,我帮他拿点吃的过去。”
“我和你一起,”这边餐盘都比较小,每次能拿的量有限,文斯想到什么,“殷助理,等我一下。”
他迅速跑到鲜榨饮品台前,让服务员帮忙榨了一杯混合果蔬汁,在等待的时候,又请侍者去厨房另热一碗不加配料的白粥。
主厅旁的休息室里,门一关,外面的嘈杂声被隔去大半,独成一个小小的空间。
文斯进去时,闻礼正背靠沙发,微微眯眼小憩。
虽然衬衣西服仍旧齐整,但他眉头紧皱,手指撑在眉心,神情隐有疲态,俨然不复方才人群中高冷矜贵且千杯下肚面不改色的形象了。
原来这冰山铁铸似的家伙也会有累的一面吗?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闻礼就睁开了眼,那双幽深的眸子清明不带半分醉意,文斯接收到他目光时,刚刚那瞬间仿佛又成了错觉。
沙发上的男人坐直身,殷助理将餐盘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摆好,文斯也将手里的果汁并两盘点心一起放下。
“吃东西前可以先喝点果汁,能解酒,常温的不凉胃。”
从饮料台机子里出来都是冰镇的,鲜榨的则不是。
闻礼微低头看向文斯刚刚放下的那两样东西,说声,“谢谢。”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却依着文斯的话,先端起那杯果汁杯喝了一口。
只是那一口入喉,闻礼表情却突然变得古怪,似乎尝试过忍耐,却还是在两秒后皱起了眉,凝住眼前杯子里橙绿夹杂的颜色。
“怎么了?不好喝吗?”文斯疑惑地问。
殷助理则是更加纳闷,刚刚酒桌上那些白的红的黄的交替下肚,也没见他老板变一变脸色,怎么这闻小姐一杯果汁,竟能让他起这么大反应?
的确在他看来,眼下这表情对闻礼而言就算得上是大反应了。
更何况除了对白咖啡的品质要求相对苛刻,别的任何饮料递到闻礼面前,从来都是等同于白开水一般的存在。
可现在闻礼竟然问,“这是什么水果榨的?”
很好喝吗?殷助理猜想,表情不太像啊。
文斯也纳闷,“主料就是芹菜和桔子呀,还有一点苹果和蜂蜜,量少,作调味儿的。”
这年头人人讲究养生,混合蔬果汁里芹菜黄瓜苦瓜都成了常见用料,所以当殷助理听到文斯的解答,也觉得没什么特别。
但他却赫然发现老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两道俊挺的眉宇间形成细细的川字纹。
“芹菜?”闻礼着重强调这个名词,语气干巴中透着股不易察觉的别扭和极力掩饰的……嫌弃。
“对啊,是芹菜。”话音刚落,文斯猛地悟了,“你该不会是……”
闻礼已经面无表情地放下杯子,无声地表达抗议。
殷助理低着头,默默在旁不吱声。
文斯看着对面弟弟那副没表情的表情,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原来你还挑食呢?”
以往吃饭完全没觉得,这样一回想,冯姨似乎的确没在闻礼回家吃饭的时候做过芹菜,她做事细心,看来应该提前沟通过喜好和忌口。
而闻礼看着文斯脸上明显的笑意,仍旧一副不动如山的态度。
文斯清清嗓,憋住笑,带了两分认真地劝道,“芹菜汁和桔子汁都是解酒的,你虽然看着没醉,但酒精进了胃里,总归伤身,而且你还喝那么多,更要注意点。”
“……”闻礼低垂眼帘,盯住那杯子里的黄绿液体,手指在旁人不察的角度动了动,到底没伸出去。
文斯见他无动于衷,只能无奈地摇头,“算了,你既然这么抵触芹菜,那我再去重新打一杯蜂蜜桔子,功效也差不多。”
他说着真就又去另打了杯果汁,同时那碗白粥也温好了,就一起端了过来。
“给你,喝这个吧,还有粥,先垫一垫再吃别的,能舒服点。”
闻礼看着那碗不应该存在于这种高级自助餐桌上的白粥,心中约略猜到是怎么回事。
为了让他能好好用餐,文斯和殷助理都出去了。
两人对闻礼喝酒的事聊了几句,殷助理本以为作为老板的女性家属,文斯会借机和他说,劝闻礼少喝酒之类,可他并没有,反倒还讲了些喝酒前后怎样降低酒精危害的实用小窍门。
这让殷助理颇为意外,“闻小姐挺会照顾人的。”
文斯听出他好奇,笑了笑,“也没有,偶尔在网上看到的,我记性还不错。”
正在这时手机震起来,文斯低头看一眼,“抱歉,我接个电话。”
殷助理欠了欠身礼貌地给文斯让路,看他边拿手机贴在耳边边朝外走。
那条裙子虽然有泡泡袖和蝴蝶结这种元素,宽摆更衬得腰细腿长,言谈举止大方端庄,可不知是身材高挑的原因抑或如何,走路时竟隐约有几分与众不同的飒爽。
殷助理自言自语,“闻小姐和闻总还真是不怎么相像呢。”
文斯签收了快递捧花,好大一束要两手才能环抱,按照剧情要求是整整199朵、新鲜带露娇艳欲滴的粉玫瑰。
他请服务员帮忙把花束保存在专用大号恒温箱里,没立刻上楼,而是先确认一下时间,七点十分,按照内部消息的,季明景还有半小时就该上台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参加年会的人都移步多功能厅,文斯才抱着捧花走向专门通向后台的房间,正看见广告部经理。
“闻小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季老师的演出已经开始了。”
文斯低头看看自己怀里,“我想给季老师送花。”
“从前边也可以送啊。”
文斯摇头说,“抱着这个坐在观众席,太显眼了。”
磨砂透明的包装纸下,成簇的粉玫瑰堆积成相当惊人的体量,而抱着它的人面容被花色映得娇艳无匹,仿佛自带唯美羞涩。
广告部经理恍然大悟,了解地点点头。
“明白了,那我带您一起去后台吧,本来闻总安排让我送花的,但既然闻小姐精心准备了,一会儿就让您先送,我后送吧。”
听到他的话,文斯想了想,问,“闻礼不亲自送花吗?”
“这个……”广告部经理噎了一下,其实今天这种一年一度的重要场合,他们原本就是征求闻礼意见,首选让他给季明景送花再颁个特别奖,以表重视,还可以顺便来一段采访,但是闻礼自己给否了。
文斯其实不用问也明白,闻礼那性子不亲自上台送花也能理解,但他是有意将话头扯到闻礼身上的。
“我这样突然打乱你们安排,给季老师送花,不会害你被闻礼责怪吧?”文斯歉然道,“要不然你先和闻礼打声招呼?”
广告部经理一琢磨,“是该说一声的,多谢闻小姐提醒。”
虽然文斯是闻礼的姐姐,但那位闻总有时候严肃起来也挺不近人情的,而且万一出了岔子,文斯是不会怎样,自己这个做下属的跑不了要受罚。
“那我现在就去找闻总,您先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好的,麻烦你了。”
文斯道了谢,广告部经理出去前,还叫了个助手陪着文斯。后台的音响师灯光师都在忙,没人顾得上这边。
文斯抱着花束,暗暗琢磨那个剧情任务。
季明景线是:【从幕后上台准备给季明景送199朵粉玫瑰,赠笺写一句英文祝语。】
而闻礼线是:【把玫瑰花“zhuai”给闻礼。】还有重点演绎,【崩溃哭泣】。
前者很明确该怎么做,有意思的是那“准备”二字,既然是准备,就不定送成还是没送成。
但后者就更加奇怪了,为什么要zhuai,怎么zhuai,什么时候zhuai,都没说清楚,不过既然要zhuai花给闻礼,闻礼至少得在场才行,所以文斯就故意让广告部经理去找他。
那经理去了有一会儿,前边季明景正在和主持人聊天,谈他成为新温暖代言人后的感受,按照节目单,他会在唱完最后一首歌后结束这次的特邀活动。
原本的送花环节就安排在尾声伴奏那段。
眼看着快要到时间了,那助手怕一会儿来不及,就先让文斯提前站在送花的起始位置上,现场指挥将追光灯对准他,只等踩点开灯。
估计他也觉得,闻礼不可能不同意让他姐姐送花,这只是打声招呼的事。而且要是经理迟迟不归,结束后难道还让季明景在台上干站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文斯顾不上欣赏季明景动情演唱的悦耳歌喉,心里只想着某人怎么还不来。
难道这段剧情不是这么走的?zhuai花的时间点他没猜对?
正在思虑时,就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朝这边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小跑的广告部经理。
主角终于出现了!
“你要给季明景送花?”闻礼开口就问。
“……对啊。”文斯能看出闻礼似乎有点着急,却不知他急在哪,就抬了抬怀里的花,这可是货真价实的199朵粉玫瑰,老贵了。
专门替你助攻的。
而闻礼也看清了文斯怀里那束花。
“这花不合适,换一束。”他抬手示意广告部经理,将先前公司准备的那束拿过来。
文斯诧了,这可是系统要求的玫瑰花,哪能说换就换,“怎么不合适?这是我买的,我送当然要送我自己想送的。”
闻礼见他下意识护着花束的动作,脸色微微下沉,“想送玫瑰?”
他反问,语调也和脸色差不多。
“是啊,就是玫瑰啊……”文斯话音一顿,后面声线像被什么压制,陡然轻了下去。
后台灯光偏暗,文斯本来直视闻礼的眼睛,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仿佛蕴着什么古怪又汹涌的情绪,让他看得心头直跳。
文斯突然就明白了,剧情里的“准备”和“zhuai花”,原主大概率是没送成,因为这时候被闻礼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截胡了!
文斯张嘴,用一种恍惚带笑的语气,也学着闻礼反问,“我不是你公司的人,我只是季明景的粉丝,你们送你们的,我送我的,也没什么冲突吧?”
“……”
“还是说,就借个地方也不行?”
闻礼默然,注视文斯在灯光与玫瑰之间微微发红的脸,因为已经有些激动了,那双漂亮的眼眸比平时更坦率而直接地与他四目相对,执拗地对垒。
只为护住这一束玫瑰,仿佛它是什么无比重要的信物。
闻礼表情显出绝对的不赞同,“姐,我不是不让你送,换一束花而已,不要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文斯冷笑着反问,“你都说了一束花而已?那我为什么必须换呢?到底是谁每次都要提他,到底是谁在执迷不悟?”
广告部经理不知两人之间怎么突然就剑拔弩张,他捧着公司准备的那束花犹豫是否该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时间不够用了,还有一分钟追光灯就要打到那两人现在所站的位置了。
文斯右耳的无线耳机里也传来倒计时提醒,这是刚才助手让他站位时,他突发奇想设定好的。
面前的男人似乎被激怒到一定程度,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文斯,文斯越与他对视,越觉得心中那种关于剧情走向的猜测更加清晰。
原来真被他阴差阳错摸到了正确走向,无心插柳柳成荫。
文斯心中激动,表面却开始酝酿更高一轮情绪,他要放大招了!
“闻总,那个……”广告部经理小声提醒。
“闻礼。”滴滴答答的倒计时中,文斯打断经理正要说的话,他眼里一瞬涌出两片迷雾,被内力生生逼成滚落的液体状——
“我只是想送他花而已,并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如果你觉得连这样都不可以,那好,我不送了!什么也不送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文斯眼泪扑朔而下,“崩溃哭泣”,一把将手里的巨型花束扔出去,动作粗鲁又坚决地“zhuai”进闻礼怀里,转头捂着脸跑出了后台。
咔哒!灯光大亮。
不偏不倚,分秒不差,正打在闻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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