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6章 投奔,国手级医女,十月海,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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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禧做好了心里准备,一整天都在等昨晚的两个大汉,但一直没等到,最终等来了万掌柜。

她猜测,万掌柜嘴里的租房人,很可能是季春景派去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难。

如果季春景监视了她的医馆,就一定会知道胡家的事。

他租下铺子,倒手再租出去,赔不了几个钱,却能釜底抽薪,绝了她的生路。

新科状元,确实有些手腕。

云禧对万掌柜说道:“我搬走不要紧,毕竟这里的局面没怎么打开,甚至连药柜都没打好,另起炉灶也没有问题。但胡家这样做,不怕被人说见钱眼开,不讲信誉吗?”

万掌柜微微一笑,“云大夫,胡老爷让在下转告一句话,胡老太太用了人参,今天上午已经好多了。另外,胡老爷正是想维护胡家的名声才给云大夫退了全部房租,已经很讲信誉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恳请云大夫谅解。”

他的最后一句耐人寻味。

云禧被勒令搬走,并不在胡家的矮檐下,那么在矮檐下的就只有胡家了。

他从侧面证实了季春景的手段。

云禧道:“好,我不难为万掌柜,三天内一定搬离此地,你们先把房租退给我吧。”

万掌柜掏出几张银票,“已经备好了,还请云大夫写个字据。”

云禧仔细验过银票,确认其真实性,从抽屉里取出裁好的纸张,拿起毛笔一挥而就。

万掌柜接过收条,逐字逐句看过,赞道:“云大夫写了一笔好字呀。”

云禧笑了笑。

万掌柜又道:“趁天色还早,云大夫往牙行走一趟吧。日升牙行就不错,就在广宁街上,你去时提在下,老李就绝不会坑你。云大夫,买卖不成仁义在,咱结个善缘,如何?”

云禧拱了拱手,“多谢万掌柜。”

……

送走了万掌柜,丁婶子红着眼睛说道:“还结个善缘,屁!他们就是不讲信誉,姓胡的不是东西!”

云禧一走,她就没有可观的收入了,而且云禧从不摆架子,待人宽厚,她真的舍不得。

丁婶子灶上的手艺不错,干活麻利,还护短。

云禧也很喜欢她,笑道:“婶子,只要我还开医馆,就必定还用你,就是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来。”

丁婶子破涕为笑,“只要云大夫不离开京城,肯用我,去哪儿我都跟着。”

“那就说定了。”云禧蹲下来,叫住小马驹式乱爬的豆豆,“娘去租房子,你和狗儿哥哥好好玩,听丁奶奶的话,娘回来就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豆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吃,吃!”

云禧在他额头猛亲一口,起了身,“婶子带他们去上房玩,我把店门关了。”

……

云禧先在静宁街的牙行看了一回,没找到合适的,便还是去了广宁街。

广宁街与南城门衔接,比静宁街热闹得多。

云禧一路疾走,赶到日升牙行时,李掌柜正在关门。

她赶忙上前说明来意。

李掌柜沉吟片刻,“租铺子啊,出租的不多,卖的倒是有几个。”他打开门,“小娘子进来看看吧。”

“好。”云禧进了屋。

李掌柜找出两本大册子,翻开其中一本,点着中间一行字说道:“这间出租,在贡院附近,位置好,但租金不低,年租金三百两,三年起租。这样的肯定不行吧。”

云禧颔首,确实不大行,一年三百,三年就是九百两,够买两套房子了。

李掌柜笑道:“小娘子还是看看卖的吧,但我实话实说,出卖的铺子大多位置很差,租又租不出去,卖也没什么人买,放着又亏得慌。我去跟东家说说,要是能成,租过来开医馆却是正正好好。”

“行。”云禧点点头,李掌柜说的入情入理,万掌柜确实没忽悠她。

李掌柜翻了几页,指着一个让云禧看,“我比较看好这个,贡院西北,明秀街上。这里住的多半是富户,商铺不多,成不了气候,所以做什么都赔。”

明秀街,在罗家附近,离静宁街不算太远,步行两刻钟左右。

两间商铺由厢房改造而成,后面连着一座正常大小的二进院落。

房子八成新,要价一千五百两。

一切都很合适,但租金绝不会便宜。

云禧试探着问道:“李掌柜估计一下,租金大约多少呢?”

李掌柜沉吟片刻,“商铺加院子,月租七八两肯定要的。”

枯荣堂那么小都四两五钱,这一家总共七八两,不贵,算是良心价了。

云禧道:“如果买的话,能便宜一些吗?”

李掌柜笑了,“当然,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你是老万介绍的,还是个大夫,价格方面不用说,我肯定会帮你杀一杀的。”

云禧点点头,“那好,咱再多看几家,我比较一下。”

还有三家正在出售,一家在西南,两家在东南,位置比较偏,面积也都不小。

价格高,性价比低。

云禧多方面权衡之后,还是觉得明秀街的好一些。

她想了想,问道:“李掌柜手头有宅基地吗?”

李掌柜道:“只有住宅,铺面没有。京城嘛,你也知道。”

“我明白了。”云禧也觉得自己问得太外行了,“我想看看明秀街的房子,您明天有时间吗?”

李掌柜道:“早上有两个看房的主顾,云娘子就定在巳正吧,我去接云娘子,咱们一起过去。”

……

李掌柜的家也在静宁街,他把云禧捎了回去。

坐在马车上,云禧闲着没事,意识进到空间里,粗略地搜索了一下……

总共找到两块玉饰、两部手机、一部相机、一台笔记本电脑、五块电子表、六块机械表、八条不值钱的装饰性颈链,还有一个病人送的包装都没拆的首饰盒。

电子产品她不可能拿出来卖,两块玉饰是玻璃种的,成色极好,但一块是爷爷给的,一块是妈妈给的,都不能卖。

颈链太细,成分不纯,卖不上好价钱。

首饰盒是花梨木打造的,说明书上说,里面除八音盒装置外,还有一面不小的水银镜。

这个应该能卖上大价钱。

一想到要卖,云禧就觉得心痛。

这些东西都来自现代,那是她永远回不去的地方,每样东西都承载着她的思念和过往。

她舍不得,所以从未动过这个念头。

不然,还做回云中晖的老本行,当游医?

那样的话,她只要租个小院子,够他们娘俩生活就行了。

也不好,当游医没办法照顾豆豆,而且她不放心把孩子全权交给别人。

……

就在云禧左右为难的时候,季昀松也陷入了困境。

他去找老侯爷询问婚事。

老侯爷给出的答复很明确:一,他的对外身份是庶出,且无法证明他的血脉;二,忠义伯虽是武将,但颇受皇上重用,而且忠义伯世子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御前二等侍卫了,正四品武官。有这样的老丈人和大舅哥,他必定前途无量。

账目清楚,简洁明了。

季昀松只赚不亏,绝对是占便宜的一方。

他们唯一没有考虑的是他的感受,他喜不喜欢,接不接受。

季昀松眉头紧锁,眼帘低垂,左手飞快地转着右手指上的玉扳指。

老侯爷心里极不痛快,压着火气问道:“怎么,你对这桩婚事不满?”

这句话单刀直入,几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季昀松如果承认不满,老侯爷定会大发雷霆,如果他否认他的真实意愿,那么他的第二次成亲对象就依然是一个他根本不会喜欢的女人,而且一纠缠就是一辈子。

从功利的角度上讲,他娶忠义伯的姑娘,利大于害,但从感情和自尊上讲,他无法说服自己屈从这样的安排。

他突然深刻地意识到一点:其实,季家没一个亲人是发自内心地对他好,包括祖父,也包括父母和兄弟。

他与这侯府格格不入。

他让季春景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奴婢们骑到他的头上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的心里只有季春景。

他不该为了这些陌生人牺牲他的后半辈子,心甘情愿地做侯府的隐形人和傀儡。

绝不该!

想到这里,季昀松闭了闭眼,鼓足勇气说道:“祖父,明昱不孝,明昱确实不满意这桩婚事。”

老侯爷冷笑一声,“你还真敢说啊!季昀松,你还知道你是谁吗?你还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侯府吗?”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挽回了,即便挽回,也无法弥补彼此间出现的裂痕。

季昀松明白这一点,且更加知道他此刻除破釜沉舟之外,没有、也不该有第二个选择。

他说道:“我是被老侯爷找回来的,但老侯爷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是探花了。无论林昀松还是季昀松,都是我,我一直知道我是谁。”

他不再称对方祖父,自称也变成了我。

“你……”老侯爷气得半站起身,一手撑桌面,一手指向了他。

季昀松目光沁凉,心如止水地继续说道:“我在长公主府见过范家五姑娘,她家世好,人品或者也不错,但我就是喜欢不起来,烦请老侯爷收回成命。”

“好,很好,非常好,我倒是小瞧你的胆量了。”老侯爷有了年岁,城府深,养气功夫还算不错,到底把处在暴怒边缘的自己拉了回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桩婚事我既然已经应允,就绝无反悔可能。那姑娘容貌确实一般,身形也粗笨,你若不喜,将来允你多纳几房妾室便是,婚事不可能退。”

季昀松一攥拳头,挺了挺胸,“不怕告诉老侯爷,我与云氏还未和离,忠义伯府的这桩婚事我答应不了。”

“那你就给我滚,滚到云家去。”老侯爷登时暴怒,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来。

季昀松不躲不闪,任凭杯子砸在额头上……

“啪!”杯子落地,摔得粉碎,鲜血“倏”的一下流了下来,顺着眼尾落到脸颊上。

红与白反差强烈,触目惊心。

季昀松起了身,“是,我马上就滚,请老侯爷保重身体,告辞。”

他长揖一礼,快步离开内书房,往前院去了。

“呵呵……哈哈哈……”老侯爷怒极反笑,大声吩咐婆子,“你去看着他,只许他带走他自己的东西,侯府的一针一线他都别想拿走。”

季昀松当然不会带走侯府的东西。

他出府时,只带了两件旧衣裳,几样杂物,一箱子手抄本书籍,还有一个表情诡异的小果子。

小果子愿意跟着他,他便掏出全部积蓄,带小果子一起走。

太阳落下去了,红彤彤的火烧云渐渐冷却,暗青色天幕占领大片天空,黑夜马上就要降临了。

“四爷,我们去哪儿?”小果子望着空无一人的大马路,眼里满是茫然。

“我不再是四爷了,你就叫我……老爷吧。”季昀松纠正道。

“老爷?”小果子看着他那张俊俏年轻的脸,“太老气了吧。”

季昀松瞪他一眼,“哪那么多废话,路远着呢,快走吧。”

小果子问:“去哪儿?云娘子家里吗?”

季昀松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无耻,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还没和离,而且她是他妻主,他是豆豆的亲爹,去她家暂住天经地义。

另外,以常理推之,不管他去不去云家,他和云禧的这场缘分都很难断掉了。

否则,他利用云禧推掉忠义伯府的婚事,将来等时机成熟再与之和离另娶,无论云禧愿不愿意,都一定会成为季家攻讦他的把柄。

云禧也一定会被他连累。

“我对不起云娘子。”他破天荒地说出了心里话。

“四……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咱们为什么要走?老爷又为什么对不起云娘子?”小果子只是选择跟季昀松走,个中内情一概不知。

季昀松就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小果子惊讶得合不拢嘴巴,“就那位呀,别说老爷你,就是小人也看不上好吗?老侯爷和二太太疯……”

他掩住了嘴巴,下人就得有下人的自觉,随意批评辱骂主家是大忌,“红颜薄命,老爷的婚事实在太不顺了。”他强行转了话题。

“什么红颜薄命,不会说话就闭嘴。”季昀松轻踹他一脚。

……

三王街离静宁街很远,二人拿着东西走不快,赶到枯荣堂大门外时,已经将近二更天了。

上房的灯亮着,这说明云禧没去福来客栈。

季昀松站在大门前,心脏咚咚直跳,他觉得他殿试时都没这般紧张过。

小果子见他犹豫,立刻伸手敲了几下,“咚咚咚……”

季昀松心里稍安,暗道,小果子虽然贵了点,但贵有贵的好处,这就派上用场了。

院子里传来云禧的声音,“谁呀。”

小果子道:“云娘子,是我,还有……我家老爷。”

云禧问:“你家老爷,他是谁?”

小果子“噗嗤”一声笑了,“我家老爷就是四爷。”

云禧开了门,见小果子扛着个竹篾箱子,季昀松的额头上有伤,肩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

二人的发髻松了,鞋子上、裤腿上布满灰尘,狼狈至极,显然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她惊讶极了,下意识地问道:“你们这是被赶出来了?”

“啊!”豆豆从嘴里取出他的手指头,指向季昀松,“吃。”

云禧自觉失言,赶紧借机打了个岔,“儿子,季老爷没有吃的,等会儿娘喂你羊奶吃。”她让出大门,“进来再说吧。”

她合理怀疑,季昀松不签和离文书,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即便如此,她也硬不下心肠,把这可怜巴巴的主仆二人赶出去。

四人在中堂落座。

云禧给季昀松清洗了伤口,上好了金疮药,一边缠纱布一边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咕噜噜……”季昀松刚开了个头,肚子就响亮地叫了好几声。

他局促地转了转玉扳指。

小果子道:“云娘子,厨房有吃的吗,我和老爷都没用晚饭呢。”

“没有吃的了。我给你们做点疙瘩汤吧,但……”云禧看着季昀松,“可不可以不叫老爷?”

她听着忒别扭。

其实季昀松也不大喜欢这个称呼,便道:“你说叫什么?”

云禧想了想,“昀爷,不行,有点像叫我。松爷吧,怎么样?”

“也好。”季昀松同意了。

云禧在他的额头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走吧,我们一起做吃的去,边干活边说。”

她把孩子塞到季昀松怀里,率先出了门。

到了厨房,季昀松三言两语地把婚事说了一遍。

云禧道:“如此看来,离开也件是好事。”

她拌好面疙瘩,往锅里倒入适量豆油,油开后,放葱姜花椒爆香,再把切好的西红柿扔下去,炒软烂后倒凉水。

等着水开的时候,云禧说道:“对不起,是我们娘俩连累了你。”

季昀松若不是二婚,以他的样貌和才能,即便没有侯府,他也一样能娶个豪门世家的好女人。

这一点毋庸置疑。

季昀松沉默片刻,道:“说到底还是侯府薄情,我又不愿委屈自己,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这个沉默很有学问,但他终究还是安慰了云禧。

一个在困境中挣扎着长大的乡下娃,能有如此胸襟,格局定然不小。

云禧道:“你很不错,将来会有出息的。他们这么待你,一定会后悔的。”

季昀松轻拍渐渐安静下来的豆豆,小声说道:“我不关心他们会不会后悔,我只担心他们会到处坏我的名声。”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懊丧,脑袋也耷拉下去了,像条斗败了的大狗,“随便吧,做了就不后悔。”

“唉……”云禧叹了一声,“没事,咱先搭伙过日子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季昀松“嗯”了一声。

水开了,云禧把面疙瘩扬进去,煮熟后,将鸡蛋液浇在里面,撒点香菜沫,淋上香油,色香味俱全的疙瘩汤就大功告成了。

香味把昏昏欲睡的人类幼崽唤醒了,小家伙睁开眼,爬了起来,“吃。”

“你就知道吃。”季昀松无奈地捏捏他的小鼻子。

虽然失去了侯府,但他收获了一个小儿子,好像也挺不错。

……

用饭时,云禧也把自己的困境分享了一遍,“所以,你们有钱吗,我可以写借条。”

小果子傻眼了,“这个房子我们只能住两天了吗?小人没钱啊!”

季昀松道:“我的钱都花在小果子身上了,只剩下不到一两碎银。”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窘迫得红了脸,舀着疙瘩汤的勺子停在半空中,汤水淅沥沥地落回饭碗里,像断了线的珠子。

豆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小舌头舔舔嘴唇,提醒道:“啊,吃!”

云禧舀起一勺喂豆豆,说道:“放心,我这还有些银子,维持日常生活暂时不成问题,问题在于我的医馆开不下去了。”

季昀松呐呐,“再有一个月朝廷就发俸禄了,虽然没多少,但过日子没问题。我还可以抄书,我的字不错,能赚不少银子,等攒下钱,你就可以继续开医馆了。”

读书最费钱,他靠抄书撑过了整个科举,也一定能养家糊口。

云禧道:“租医馆的银子我有,就是铺子不好找。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另外,她有孩子,不想过颠沛的生活,那种哪里都是家、哪里又都不是家的生活太没有归属感,而且,一旦遇到不好相处的邻居和东家,日子就更糟心了。

她不喜欢。

吃完饭,小果子捡了桌子,去厨房刷洗。

豆豆漱完口就睡着了。

东次间只剩云禧、季昀松二人。

季昀松有些惶惶,起身道:“西次间有床吗,我和小果子睡哪里?”

云禧道:“你们睡这里。”她指了指豆豆平日里玩耍的地铺。

“这……”季昀松怔住了,“男女授受不亲,不好吧。”

云禧道:“你想什么呢,当然是搬过去。”

季昀松红了脸,更是松了口气,打了一躬,“是我想差了,请云娘子原谅则个。”

云禧懒得理他,假装往西次间走一趟,把空间里的八音盒首饰盒拿了出来。

回来后,她把首饰盒放在桌子上,挑亮灯芯,“我还是想开医馆,你觉得这个东西能当多少银子?”

首饰盒不大,一尺多见方,花梨木花色漂亮,颜色柔和,盒面上有仕女图浮雕,银质锁扣十分精巧,虽不那么古朴,但各方面毫无瑕疵。

季昀松不太懂这些东西,只在侯府见了些世面,但他对当铺的了解足够多,“这要看活当还是死当,这盒子是全新的,按说值些银子,但……”

“叮……叮,咚咚……”云禧打开盒盖,好听的音乐响了起来。

季昀松目瞪口呆,丹凤眼瞪成杏眼,像只呆头鹅。

云禧把首饰盒里的各个小机关打开,并把水银镜对准他的脸,“现在你觉得值多少?”

季昀松回过神,“无价之宝。”他把东西一样一样复位,盖上盖子,藏到床上去了。

云禧道:“不要说无价,身外之物而已,总是要卖的,你说吧,怎样卖才能卖出合适的价格?”

季昀松道:“总之不能给当铺,容我好好想想,这东西你切勿让别人看到。”

云禧点点头,“这个我懂,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不过也没关系,谁要想硬抢,拿走便是,我倒也不执着。”她这话是专门讲给季昀松听的。

季昀松自然听得懂她的弦外音,倒也不恼,“你有这等觉悟就好。”他抱起地铺,“天色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云禧问:“明天我要去看房,你要不要一起?”

季昀松脚下一顿,本想说你的房子你做主,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既然要一起生活,就该拿出一起生活的担当来,放手不管还算男人吗?

他说道:“我先去衙门点卯,再请假回来找你。”

云禧颔首,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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