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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帝道:“年龄和学识不能划等号,关大人稍安勿躁,让朕听听小季大人的解释。”
“是。”工部老大人碰了个软钉子,额头顿时冒出了细汗。
季昀松看向云禧,后者点点头,示意他大胆地说。
季昀松带着草纸走了过去,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刻钟左右。
计算并不复杂,季昀松口才也不错,嘉元帝不但听懂了,还精准地抓住了酒精密度的问题。
他想知道密度是怎么回事,数值又是如何得来的。
这个问题并不难解释,云禧也给季昀松讲解过了。
但嘉元帝是个优秀的帝王,一个求“甚解”的人,只用言语解释不行,还得又称又量,以数据服人。
季昀松第一次实际操作,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他糊弄过去。
于是,接下来的难点便落在‘为何只有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才可以消毒’上了。
这就太难了,季昀松无从解释,而且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也很难进行论证。
因着是医学范畴的缘故,所有人都看向了云禧。
云禧也解释不清,索性就推给死人。
她说道:“这个问题家祖没说过,但家祖说过他试验过多次,只有这个浓度的酒精对伤口最好,其他的都达不到效果。如果皇上对酒精感兴趣,应该让工部多加尝试,做出各种不同浓度的酒精,以便对此有更深入的了解,或许还能发掘出更多的奥秘。”
云禧倡导科学精神,顺便终结上一个话题。
工部的李大人问道:“云大夫,令祖有没有说过,除消毒外,高浓度酒精还有什么用途?”
云禧道:“主要作用还是消毒,家祖说也可以燃烧,所以制作时一定小心明火,以免引起火灾或者爆炸,这一点不可小觑,一旦发生就会危害生命。”
关老大人便道:“如果只是燃烧而已,又何必冒此风险呢?”
季昀松摇摇头,“即便不用来燃烧,也可配置更多的消毒酒精啊。要知道,一旦发生瘟疫,酒精的消毒作用就会大到无法想象了。关大人,视野太狭窄可不行,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他小小地反击了一下。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嘉元帝恍然大悟,“小季大人这个想法不错,可谓深谋远虑了。”
季昀松心道,可不是我的深谋远虑,而是云禧说过这个问题,我不过是拿出来卖弄一番,以便增加晋升的资本罢了。
嘉元帝站起身,吩咐道:“关大人回去蒸酒,小季大人把这个问题进行深入研究,争取给朕一个明确答案。周院使,这些酒精你拿去用,好好观察其消毒效果。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尔等万万不要轻忽。”
“是,微臣遵旨。”被点到的人纷纷领命。
……
送走嘉元帝,云琛带着周院使和工部的人也离开了。
季昀松长出一口气,“总算暂时应付过去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云禧道:“拖着吧。你的任务需要工具,皇上不给工具,你就无法完成。届时,只要在临床上证实酒精有效,日理万机的皇上就会遗忘这件事。”
季昀松明白了,“无法用肉眼看见的小东西,就是需要工具辅助才能看见的小东西。那么,你看过吗?”
他在这个家呆了那么久,云禧从未说过她有这样一个玻璃杯,但这个玻璃杯就如此轻易地出现了,而且比长公主的那只还要好。
一个游医若能有这种东西,何至于要卖妆奁盒才能买房子呢?
他最后那句话说得耐人寻味,目光也变得深沉了起来。
云禧知道,他开始怀疑了。
这是必然的。
如果季昀松再不提出这个问题,就真的太可怕了——他要么太蠢,要么深不可测。
探花不可能是蠢材,所以只能是后者,然而后者比蠢材还要可怕。
云禧说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们回家再说。”
……
天气给力,嘉元帝玩得就开心,他们在西山玩足了三天,第五天早上返京。
云禧一家抵达京城时正好是傍晚。
因为事先没有通知,家里没有备菜,丁婶子也没回来,所以一大家子在明秀饭庄用了晚饭。
回到家后,一家人忙着洗洗涮涮,收拾行李,全部理完时夜已经深了。
季昀松很想知道云禧的解释,但他更知道今夜不是时候,便独自回西次间睡了。
早上人杂事多,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是以,季昀松吃过早饭,乖乖去了衙门。
在大门口,季昀松先碰到杨道文,随后又遇到了季春景。
季春景破天荒地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视而不见地往内院去了。
杨道文道:“哟,今儿这是怎么了,知道挡不住你,所以放弃了?”
“谁知道呢?”季昀松微微一笑,“不过也挺好,至少耳根子清净了。”
杨道文勾住他的肩膀,“明昱,你进内阁的可能性很大。他日高升了,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兄弟呀。”
季昀松惊讶道:“这怎么可能?明昱要背景没背景,要资历没资历,便是你进了我也进不去吧。”
杨道文道:“就因为你既没背景也没资历,皇上才要重用你。明昱,你可是一把好剑啊。”
季昀松忽然想起了杨道文说过的、关于内阁的那些传言,脊背顿时一凉——历代变法都很艰难,以成功结束、并能寿终正寝的官员着实不多。
季昀松不想当那把好剑。
他问道:“杨兄有可靠消息吗,还是杨兄只是觉得皇上对云大夫不错?”
杨道文道:“我是没有可靠消息,但皇上连升你两级呀……罢了,擅自揣测圣命是要杀头的,明昱就当没听见吧。”
“小季大人早。”
“早啊,二位。”
“该点卯了,一起过去吧。”
……
两人刚聊这么两句,翰林院的人就陆续到了,纷纷打起了招呼。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可见翰林院的人,消息何等灵通。
杨道文“啧”了一声,“全都是些见风使舵的王八蛋,甭理他们。”
季昀松挑了挑眉,“杨兄觉得我有杨兄的底气吗?”
“没有。”杨道文斩钉截铁,“所以你就受着吧,哈哈哈哈……”
上午辰正,孙明仁带了旨意回来——季昀松、季春景平级调动,前者进入罗英杰的东阁,后者跟随保和殿大学士常似之。
两个季姓官员同时进入内阁,这在翰林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作为大青最聪明的一群知识分子,他们大抵能猜到皇上的意图——分别为两派添砖加瓦,这其实是制衡的结果。
哪边都不好干,大家看看笑话就行了。
即便如此,依然是恭喜季春景的声音更多,季昀松则这边备受冷落。
这也预示着,改革派即将遇到的巨大阻力。
季昀松的心拔凉拔凉的……
……
季昀松惶惶不安时,云禧正在医馆一个一个地诊治病人。
因为季节的关系,不少过敏性鼻炎患者、风寒患者找上门来了。
病情不难处理,就是人多,云禧忙了一个多时辰才歇下来。
王妈妈给云禧倒一杯热茶,顺便把这几天的花销报了个账。
云禧不耐烦听这些,但规矩总得有,便摸出一张纸,一笔一笔记了下来……
“云大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一声,随后又是一阵磨核桃的“哗啦”声。
云禧赶紧站起来,快步迎上前去,“您来了,请这边坐,王妈妈快倒茶。”
她把云文洛请进了接待室。
云文洛四下打量一番,笑道:“这种坐具倒是少见,你自己琢磨的吗?”
云禧道:“是的,医馆是个让人紧张的地方,所以就应该有一套让人能放松下来的坐具。”
云文洛坐下来,靠紧椅背,翘起了二郎腿,“言之有理,确实舒服。”
云禧接过王妈妈送过来的茶水,放到他左手边的小茶几上,挨着他坐下了。
云文洛指着东边的白墙,“这里还缺一幅字画。”
云禧道:“是的,小季大人说要写一幅字,一直没顾上。”
云文洛朝长随抬了抬下巴,“我带来一副山水画,怡情养性,想必是合适的。”
长随就把一只长竹筒送过来,打开,取出一幅画。
云文洛亲自展开了……
这是一幅青绿山水画,布局舒展,色泽明快,确实有让人见而忘忧的独特魅力。
云禧道:“这是驸马爷的墨宝吗?”
云文洛颔首,“几年前画的,喜欢吗?”
云禧点头,“非常喜欢,谢谢您。”
“喜欢就好。”云文洛吩咐长随,“把它挂上吧。”
两个长随不但带了画,还带了工具,叮叮当当地把画装上了。
云文洛站在画前,负手而立,说道:“此地我七叔带我游览过,五年前旧地重游,便画了一张。”
正题终于来了。
云禧知道逃不过去,主动问道:“驸马爷的七叔就是云中晖吗?”
“是的。”云文洛转身看向她,压低了声音,“所以,请你告诉我,云一针到底是不是云中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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