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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一天傍晚,常可进来串门子,这是地震之后,他第一次正式上门。
一进院子里花木繁盛,干净整洁,二进天井里的假山上青苔旺盛,几株菖蒲被种在山体的低中高几处,绿意盎然,格外有韵味。
常可进流连片刻,赞道:“不愧是云大夫,到处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云禧道:“常大人夸错人了,这是老王头搞的,他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三人一边说一边进入堂屋,在沙发上落了座。
小果子上了茶。
三人寒暄片刻,就聊起了正题。
常可进还是为污水井的事情来的。
西城的环境工程已经完成了大半,排水沟、绿化、垃圾桶,就连卫生费都收得差不多了。
如今只差污水井和路面修理两项,污水井做不完,路面就不能铺。
居民区好说,老百姓都认为污水井是个好法子,已经挖得差不多了。
难就难在秋硕街、春芳街等繁华街道上。
——考虑到风水问题,大家不愿意自己的铺子前有污水井,认为那等藏污纳垢的所在会损害自家财运。
常可进用杯盖扫了扫茶沫子,“原本挖完井就能铺路了,但这么一耽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五六月份左右雨水大,铺路很难。届时咱们西城必输不可,小季大人离京之前,务必想个法子。”
西城有这样的问题,东城却没有,季春景那边的进展顺风顺水。
人一旦耍起蛮来,再聪明也没什么好法子,季昀松手上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对此事也很头疼。
云禧想起了现代拆迁时遇到的一些问题,季昀松手头没有权和钱,解决起来比开发商难多了,顿时也觉得有些为难了。
她说道:“实在不行就请皇命吧,毕竟,路不是他们的,是皇上的。”
常可见道:“我和小季大人也想过这样解决,但一方面显得咱太无能,二方面皇上也不是咱说见就见得着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头疼。另外,商户们的担心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咱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不是?”
云禧笑道:“他们有什么道理,我医馆前面不是已经挖完了吗,明秀饭庄也二话没说,哪个也没受影响嘛。”现代的下水道四通八达,她从未听说过因污水井在自家前面,就连铺子一起不要的商家。
常可进还是摇头,“人家担心的是‘万一’,仅仅明秀街并不能说明问题。”
云禧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再杠了,遂道:“不然……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去求皇上。”以前她是民女,不好求见皇上,现在她是未来的太医院院使,还算名正言顺。
季昀松道:“我明白你的好心,但你作为太医院院使,干预西城兵马司的事,只怕不大好。”
云禧摇摇头,“未必是干预,示弱求情也可以的。”
常可进的眼睛亮了起来,但他没有表态,而是看着季昀松。
季昀松思虑再三,“如果皇上不反感,你的办法就是好办法,如果皇上反感,我们三个都得吃挂落。这个办法我同意,但必须见机行事,不能硬来,你说呢?”
常可进觉得季昀松的担心不无道理,也赶紧说道:“这话有理。如果没有机会,这事儿宁可拖着。到时候皇上问下来,咱们一样能解决,云大夫确实不可操之过急。”
云禧道:“放心,我明白。”
常可进“哈哈”一笑,“那常某就先谢谢云大夫了。”
云禧医术高,跟那么多达官显贵来往,分寸一定是有的,他很放心。
……
季昀松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樱县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瓷窑,马车单程走两天半。
路程不长,且王有全和小果子陪着,三个人有两个练了功夫,云禧没什么不放心,如常过日子,如常忙碌。
三月十八日,云禧进宫请平安脉的日子。
她关了医馆,让王铁柱送她到西便门,拿着御赐的牌子去了慈宁宫。
云禧到的时候,郑太后才从御花园溜达回来,老太太穿着一件正红色缂丝褙子,搭配深色马面裙,整个人朝气蓬勃,一看就很健康。
刚运动完不好诊脉,祖孙俩就先品茶聊天。
“云大夫才十九岁,穿这么朴素作甚?不是酱红就是藏蓝,水灵点儿不好吗?”
“太后娘娘,云禧虽年轻,可干的却是需要些年岁的活计,没办法,大夫这职业越老越吃香。云禧上次去两个老百姓家瞧病,人家直接把车夫当大夫,拉着人就走,上哪儿说理去呢?”
“呵呵呵……你这孩子真是促狭。”
“母后今儿怎么这么开心。”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建平长公主到。”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道。
“快让她进来。”郑太后好不容易止了笑,又吩咐道,“快把哀家新得的绿茶泡上,建平就喜欢这一口。”
“多谢母后。”建平进来后,规规矩矩行了礼。
云禧已经从绣墩上站起来了,避到一边,待她行完礼,也上前见了礼。
建平依旧淡淡的,且架子端得十足,“云大夫来请脉的吗?”
云禧道:“是的,太后娘娘刚回来,等一会儿就可以请脉了。”
“嗯。”建平点点头,不再理她,细细地端详着郑太后,“母亲气色不错。”
郑太后笑道:“当然,哀家吃的不香,走得勤快,消渴症不再找上门来,气色也就好了。建平啊,人真是要多活动,不能懒着,知道吗?”
建平道:“儿臣都听母后的,最近一直都活动着呢,精神头确实好不少。”
郑太后朝云禧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你听哀家的,哀家听云大夫的,准没错。”
云禧刚走两步,就听建平说道:“母后,儿臣有些事要单独跟母后说。”
郑太后就对云禧说道:“云大夫难得来,去御花园转转吧,哀家让李嬷嬷陪你去。”
……
御花园在宫城后面,慈宁宫在前面,正好路过乾清宫。
云禧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碰碰运气。
她对李嬷嬷说道:“嬷嬷,我有些事想请教皇上,有什么法子吗?”
李嬷嬷先是有些错愕,随即又笑了,“云大夫倒是坦荡呀。”
云禧笑道:“云禧见皇上乃为了公事,不坦荡怎么成呢?”
“是啊。”李嬷嬷叹了一声,“久居深宫,老奴几乎忘记什么叫坦荡了。”
云禧看了眼熟悉的故宫红,这高高的围墙圈定的不仅仅是权利,还有那么多女人的自由。
她说道:“可以理解。”
李嬷嬷很喜欢云禧,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都可以尽量满足,“老奴可以陪云大夫走一趟,但皇上这些日子很忙,等着觐见的外官也多,未必能排得上你。”
一起来的小太监摇了摇头,“嬷嬷,不是未必,是肯定,乾清宫每天上午都等着七八个官员呐。”
李嬷嬷看向云禧,“云大夫还要去吗?”
云禧觉得,嘉元帝这么忙,这个时候找他一定会碰钉子,但她一个月也就来一两趟,而且西城的差事等不了那么久,遂道:“我进来一趟不容易,还是去碰碰运气吧。”
李嬷嬷道:“那老奴就陪云大夫走一趟。”
小太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三人从夹道出去,穿过隆宗门向北,再从月华门进入乾清宫。
云禧离着老远就看到了等在乾清宫外的官员们,这些人大多在四五十岁以上,蓄着长胡子,瞧着就像七老八十,一点朝气都没有。
云禧的到来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他们虽不至于指指点点,但传过来的隐约的字眼儿表示,他们彼此交谈的话题就是云禧。
“这位……就是云院使吧。”一个三十多岁的三品武官拦住了云禧。
云禧拱手道:“下官正是。”
那人脸上的笑意又盛了几分,“我姓高,高远志,驻守西北庸城,任指挥使。”
云禧道:“久仰大名。”
“哈哈。”高远志哈哈一笑,“云大夫客气了,大名是没有的,但有一位正在生病的妻子,拦住云大夫是想求个医。”
云禧笑道:“好,高将军留个地址,或者派个人来我医馆一趟,约个彼此方便的时间。”
“多谢云大夫。”高远志恭敬地揖了一礼,“云大夫也要见皇上吗?”
云禧道:“碰碰运气。”
“很难,大家都等很久了。”高远志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又道,“云大夫先去找李公公排个队吧。”
“好,告辞。”云禧行了拱手礼,往前面去了。
一个大块头的武官走到高远志身边,问道:“怎么着,她也是来见皇上的?”
高远志点点头。
大块头不满地哼了一声,“在这儿等着的哪个不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她这是仗着雕虫小技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高远志摇摇头,“医技怎么能是雕虫小技呢,武将军慎言。”
大块头道:“老高,有时候人就得认命,趁着年岁还不算大,赶紧讨两房小的才是正经。”
高远志笑而不语。
“皇上出来了,皇上出来了。”周围几个大人蠢蠢欲动,纷纷往前面凑了过去。
高远志和大块头也不例外,然而刚走几步,就见嘉元帝朝云禧主动招了招手……
“次……”大块头大概想骂街,但及时醒悟了。
高远志笑道:“这位云大夫当真不可小觑啊。”
云禧不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嘉元帝一脸厉色,显然心情不好,这时候不管谁上去都是炮灰。
她硬着头皮跑了过去,行了叩拜大礼。
嘉元帝背着手,凉凉地看着她,没像以往那般马上让她起来,问道:“云大夫来乾清宫作甚?”
“这……”云禧意识到现在不是时候,不该说西城之事,可不说西城之事,她说什么呢,“……微臣来问问太医院的事。”
“呵~”嘉元帝冷笑一声,“云大夫觉得朕很好骗是吗?”
云禧真有点冒汗了,既不敢坚持原先的说法,又不敢直言原本的来意,趴在地上不敢吭声。
陆微和罗英杰对视一眼,想帮忙,又怕帮倒忙,只好紧张地盯着云禧,希望她赶紧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云禧道:“其实……微臣是来给太后娘娘请脉的,来乾清宫只是顺便走走。”
“呵呵呵……”嘉元帝被她气笑了,“你把朕的乾清宫当后花园了吗,就仗着太后娘娘喜欢你是吧。”
云禧抹了把汗,“微臣不敢。”
嘉元帝摇摇头,眉毛忽然一挑,说道:“你跟朕进来。”他转身进了正殿。
云禧赶忙爬起来跟了进去。
嘉元帝在御医上坐下了,示意云禧走到他近前。
云禧不知道他要干嘛,不免有些忐忑,看看敞开的殿门,亦步亦趋地过去了。
“你怕朕吃了你不成?”嘉元帝被她气笑了,摆摆手示意几个太监下去守着门口,又道,“朕记得,引导舆论的主意是你替朕出的。这主意不坏,小范围内奏效甚快,但朕却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引导整个大青的舆论,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法子还得你想。你想的法子好,朕便饶了你乱闯宫禁之罪;你想的法子不好,朕便夺了你的五品院使之职。”
云禧目瞪口呆。
什么明君啊,这分明是无赖,求助你就求助呗,怎么还搞这一套呢?
嘉元帝大概也觉得自己很过分,“噗嗤”一声也笑了,“你看着朕作甚,还不快想?”
“哦,好。”他一笑云禧就不紧张了,脑子转得快了起来。
她开始思索历史上能掀起普遍舆论的大事件,以及现代互联网上的一些常见手法。
嘉元帝让云禧想策略,只是偶然灵光一闪,并没有寄予多大希望,见她如此认真,不免有了些许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云禧道:“皇上是让某些人乖乖地顺应新法吧。”
嘉元帝颔首,“你想到法子了?”
云禧上前一步,小声道:“皇上记得黄巾军反叛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句话当时吓破了不少人的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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