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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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爸爸和牧爸爸在许家宴会上枯坐了一晚上,直到宴会都结束了，也没等到儿子的出现。

临走的时候，两人还在互怼。

顾爸爸：“你儿子连人家生日宴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来,可见对人家根本不是真心的，我看还是趁早退出吧。”

牧爸爸反击道：“你儿子不也没来？听说娱乐圈都很乱的，工作到这么晚，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鬼混哦。”

顾爸爸怒道：“你儿子不也在娱乐圈？这样说他也在外面鬼混咯！”

牧爸爸骄傲地表示：“我儿子洁身自好。”

顾爸爸恶狠狠地瞪他，恨不得上去咬人：“你诚心吵架吗？你还想不想合作了！”

牧爸爸也怒了：“我为什么要跟我儿子的情敌家里合作！这门亲事明明是我先提出来的,你叫你儿子退出，咱们再来谈合作！”

顾爸爸：“没门！等我儿子娶了许棠,她家餐饮跟我家酒店合作，就再也不需要你供应食材了！”

牧爸爸：“你做梦！许棠会跟我儿子结婚，我的货都要供给儿媳家,让你的客人继续喝雨天发霉味的红茶去吧！”

顾爸爸：“嗨呀,你这是污蔑！我家红茶才没有发霉的味道，我要起诉你损害我顾氏集团的信誉。”

牧爸爸：“来啊，你倒是告啊……”

一旁的众人：“……”

顾辰尴尬地拉住他爸,道：“牧总，我爸喝多了,他开玩笑的,合作的事咱们改日再聊。”

许知舟连忙也帮着打圆场,道：“哎呀,大家都是多年的生意伙伴了，不要为了下一辈的事伤了和气嘛。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咱们不掺和。”

顾爸爸和牧爸爸看在主人的面子上，这才偃旗息鼓。

从许家出来，大家分道扬镳。

顾家跟牧家又谈崩了。

顾辰坐在车里叹气：“爸,来的时候跟您怎么说的？牧总如果真的断了供应，咱们去哪里找这么高品质的货源？”

顾爸爸气道：“这能怪我吗！”

顾辰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心累地道：“爸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小奚才是，我只是个用来继承家业的机器。”

顾爸爸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瞅了大儿子一眼，知道大儿子真生气了，气焰立马消了下去，也不敢生气了，陪着笑脸道：“嗐，老大你怎么又说傻话呀。是不是最近处理公司的事太累了？都叫你多在家休息休息了。”

顾辰道：“爸，您少给我制造难题比什么都强。”

顾爸爸没办法，只好道：“好好好，我答应你，跟牧家的事我不再掺和了，顺其自然好吧？”

有了顾爸爸的这句保证，顾辰才总算满意了，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几天之后，牧爸爸离开北京回老家，牧白去机场送他。

临走的时候，牧爸爸对牧白：“工作忙也要对许家千金多上点心，北京的东西真是太难吃了，什么都是一股雾霾味，改天我给你寄点家里的吃的来。”

牧白敷衍地答应了。

牧爸爸又说：“对了，奚崽这孩子是真的不错，我能看出来他也把你当做最好的兄弟，你要好好珍惜。”

牧白心虚地嘟哝道：“我们现在不是最好的兄弟了……”

牧爸爸还以为年轻人之间闹矛盾，于是问：“吵架了？你能跟这么好的孩子做兄弟多不容易啊，赶紧和好。”

牧白见他爸夸顾奚的，心里忍不住高兴，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爸，那奚崽和许千金，你喜欢谁多一点？”

牧爸爸一脸莫名其妙：“这能一样？奚崽能给你当媳妇么？”

牧白小小声道：“兴许能的……”

“什么？”牧爸爸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牧白急忙道：“飞机要起飞了，你赶紧进去吧。”

“行吧，那我回去了。你俩什么时候有空了，带奚崽来家里玩。”

……

牧白送完他爸，就急忙赶回了剧组，但还是被任导抓了个正着。

任青川在进组第一天就定了规矩，演员一旦进组，杀青之前不允许擅自离组，中途除非重大变故，也不准请假。

任青川之所以这么严格，就是为了给这些小鲜肉小花旦一个下马威，他深知这些流量艺人的普遍恶习。

轧戏跑通告，在他的组里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牧白被逮到私自外出后，被任青川狠狠地骂了一顿。

牧白垂着头听着，不敢出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组里其他人看了都心疼。

只有任青川知道，这家伙根本骂不怕。骂完之后，他警告道：“念在你是初犯，而且组里还没正式开机，开机之后要再有下次，你就给我走人！记住了吗？”

牧白点头如捣蒜。

这事没过几天，顾奚参加的《灵魂歌者》第一期比赛就要开始了。比赛前两天的晚上，顾奚特意给牧白打了个电话。

“你来给我加油吗？”顾奚笑着问。

牧白悻悻地道：“对不起，顾奚奚，导演不让我们出去，我去不了现场。”

顾奚听出牧白情绪有些低落，笑着安慰道：“没关系，既然你出不来，那过段时间我去给你探班。”

牧白想起任青川连探班也不让，赶紧道：“算了，你还是别来了。跑来跑去怪累的，而且我们导演特别凶，不让探班，我可舍不得让你被他骂。”

顾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道：“……这么严格啊。”

牧白本想在电话里给顾奚打个气，加个油，但芃芃却在一旁给他使眼色，说是任导喊人过去开会。

牧白只得匆匆忙忙地道：“顾奚奚你上台大胆地唱，我虽然人不在现场，但始终与你同在！”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奚：“……”

这话怎么听着怪渗人的。

《灵魂歌者》正式开播之前，官方先在网络上公布了选手信息和比赛规则。

牧白在剧组把节目规则翻来覆去研究了很多遍，总结下来就是歌手晋级靠现场观众和评审的投票决定，同时网络观看的观众也可以通过微博投票，网络票数的50将计入最终成绩。

现场观众和评审的投票这部分是不可控的，但网络票数这部分却可以“人为努力”一下。

牧白便开始在剧组里给顾奚拉票，但刚开始并没有什么人买他的帐。

一方面是因为大家跟顾奚都不熟，另一方面是因为用微博投票之后，会自动转发一条相关的动态，这就相当于在粉丝当中免费宣传，没有一定的交情或者利益牵扯，一般人是不愿意发的。

“算了吧，白白，你这时候还有功夫操心别人的事呢。”在剧组饰演女主的邬小翎一脸哀怨道：“咱们在这破地方每天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着，天天吃糠咽菜。”

邬小翎指着自己的脸道：“我可是靠脸挣钱的小花旦啊，你看看我现在这一脸菜色！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牧白：“……”

邬小翎又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实大家都和我一样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有时候我都好奇，你怎么会心态这么好。”

她拍拍屁股起身：“不说了，我去看看给我开小灶的助理回来没。”

等她走了之后，牧白后知后觉地问芃芃：“组里的伙食很差吗？”

芃芃白了他一眼，起身去拿了一份剧组的午餐过来给他看：清炒白菜，清炒豆芽，地三鲜，只有紫菜没有鸡蛋的紫菜蛋汤，再加一碗糙米饭。

牧白看了之后，半天才问：“剧组是不是资金很紧张？”

芃芃道：“剧组有钱着呢，不仅投资多，还有国家专项扶持款。但任导说了，为了让大家体验片里的艰苦生活，就从饿其体肤开始，好多演员体重不达标，正好减肥。”

但牧白现在已经很瘦了，早在试镜的时候他就已经减掉了很多体重，所以芃芃不忍心再让他吃得这么差，每天都给他开小灶。

而且因为牧白家里总是给他寄各种食材过来，他们私底下存粮多，所以情况比其他人好得多。

其他艺人私底下也都在想办法给自己开小灶，但因为剧组地方偏僻，买不到什么好吃的，网购要等，而且容易被任导发现，所以其他人就很惨。

牧白知道之后，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二话不说，无私地分享了自己的存粮。

艰苦茹素多时的众人，突然看见各种肉类海鲜、水果蔬菜，甚至还有坚果零食，几乎没人能抵抗得住诱惑。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糠咽菜太久，大家甚至觉得牧白的这些食物比他们以前吃到的都好吃多了。

牧白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大快朵颐，然后默不作声地拿出了手机，问：“《灵魂歌者》比赛开始了，能给顾奚奚投个票吗？”

邬小翎嘴里嚼着A5和牛，道：“白白啊，这要是你参加比赛，我肯定第一个投票，但是我们跟顾奚不熟啊，不太方便投。”

“这样啊。”牧白忽然端起了邬小翎面前还没吃完的牛肉，问：“我的牛肉好吃吗？”

邬小翎的眼睛忍不住随着牛肉转动：“……”

此刻，她才后知后觉，什么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牧白当着邬小翎的面，叉起了盘子里剩下的牛肉，缓慢地往嘴里送。

“……”邬小翎两眼充血，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喊道：“投投投！我投还不行吗！”

牧白笑嘻嘻地把肉还给了她，邬小翎老实登录微博给顾奚投了票。

当天，牧白如法炮制地坑了剧组除了导演以外的所有人。

晚上，他还在剧组宿舍的走廊上，摆了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堆着各种零食，他自己往椅子上一坐，在桌子前贴上一张纸，上面写着：

白白副食店开张，投一票换一包零食。

顾奚在《灵魂歌者》的第一期比赛中发挥得很好，惊艳了无数观众，当时现场投票的票数就进了前五，可以安全晋级下一期的比赛。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比赛结束后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后发现，自己的网络投票居然高居第一，超过了几位老牌歌手，甚至上了热搜。

而热搜的标题让他摸不着头脑。

全娱乐圈人缘最好的艺人

刷了半个小时微博之后，顾奚震惊地发现一堆和他没有任何交情的顶流男艺人女艺人们，昨晚都在微博上给他投了票，甚至还有不少他从未共事过的圈内从业人员。

昨晚，仿佛全世界都给他投了票。

顾奚傻眼了，第一反应是这事沈遇应该办不到，第二反应是老爸应该也没有这个人脉。

最后他互关了所有给他投票的艺人，顺便了解了一下他们最近的动态，忽然发现其中很多人都参演了《少年》这部剧。

难道……

顾奚立刻给牧白发了条信息。

“微博投票都是你干的吗？”

牧白很快回复了他。

“当然，为了顾奚奚，白白无所不能。【叉会儿腰JPG】”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写出这么多，欠的明天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