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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并蒂莲姐弟惯常斗嘴。牡丹侍女下去准备药浴,备好后悄悄离开。

一切如常。

画像上的白衣男子神色淡漠,目光冷冽如冰,自有股长剑出鞘后斩天破地誓不回还的凛然。

没有人发现在后殿的钟长岭竟昏迷了过去,倒在画像前。

钟长岭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他的父母,同村村民,生活贫苦又温馨,他本该一天天长大,像众多平凡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他看着梦里熟悉的面庞与家乡,看着那噩梦的一天慢慢接近,却无能为力。

但就在梦境即将转到那一天到来前,和记忆出现了偏差。

梦里,他遇到了一个白衣剑客。

那个剑客受了伤,昏迷在村头小溪边,血流如注,手中还死死地抓着一把长剑。他人虽小,力气却大,以为这人遭了强盗,叫不着人又怕他出事,便自己慢慢把那个男人背了回去。

沿途遇到村里其他人,皆吓了一跳,连忙给那个男人叫了大夫,他那时忙着下地干活,送过去后就没在意,忙完了晚上回去一问,其他人却都说根本没有什么受伤的男人,就连自己亲眼看着给男人喂过水的大夫也说没印象。他邻居更是笑他,是不是太阳太大,晒傻了。

可是,明明有啊……

第二天太阳升起后,他自己也忘了那件事,村里再没人提起过什么剑客。

一个月后,小山村惨遭妖兽袭击。

不知为什么,明明他自己也记不清的一段往事,出现在梦里后,却越来越深刻。那个白衣剑客的模糊的印象也一点点被擦拭干净,露出清晰的表象来。

是的……他见过,他见过师祖!那时候师祖受了伤,他一定是在躲什么人,为了不连累他们才清除了他们的记忆直接离开的。

师父一直在找师祖!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还有,想害师祖的是什么人?村里的惨剧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塌上的少年眼皮不安跳动,眉头紧皱,挣扎着要从梦里醒来。他感觉自己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重得喘不过气,要伸手推开,手上却套了犯人一样的镣铐,动弹不得。

我不是犯人!我不会犯错的!

想要喊叫出声,想把镣铐枷锁通通挣开,可他又不能挣开,否则会陷师父于不义。正当他整个人被压的喘不过气要叫出声时,胸口那块巨石没了,浑身突然一轻。

钟长岭睁开了眼睛,最先看见的是一只从未见过的黑白两色小兽,从自己胸口被抱,黑色的四肢不断挣扎,发出有些像羊一样的颤抖的叫声。眼睛周围一圈的毛也是黑的,往下垂着,看上去很有些可怜的味道,尤其是它发现挣扎不过后,乖乖地蹭一蹭对方手掌时,看着就更惹人疼了。

抱起它的少女丝毫不顾它装可怜的伎俩,一手托起,另一手往屁股上一拍:“你又乱跑,不是说过了不能趴别人身上睡觉吗?要是把他压受伤了,小心天玑真人拔了你的毛。”

刚训完,抬头便对上了挣开眼睛的钟长岭,少女也不尴尬,笑道:“善水师弟,你总算醒了,现在还难受吗?”

她生得极美,这浅浅一笑,让整间屋子都明亮起来。

“不难受了。”钟长岭丝毫没有普通少年面对异性时的不自在,他脑子里没长这根弦,慢慢下榻起身行礼:“见过师姐,不知这位师姐如何称呼?我现在又是在什么地方?”

少女:“吾道号杜蘅,俗家姓轩辕。这儿是灵谷。”

钟长岭呆了一会儿,才把眼前少女和其他人口中欲拜入师父门下而不得的人物联系起来,连忙再次行礼:“见过杜蘅师姐。”

轩辕姬把黑白小兽放下,后者一骨碌溜出房门去,看的钟长岭十分好奇,又不好问,轩辕姬一边让他伸手探查,一边说道:“那是我师父养的食铁灵兽,你别看它小,可凶呢,这几日若是碰着,不要去招惹它。”

钟长岭的重点放在后一句:“师姐,这几日?我需要在灵谷住一段时日吗?”

轩辕姬:“自然,天玑真人这几日事忙。”

钟长岭一直在山上,有什么消息都是白术或辛元转达,他们俩不大敢说师父的消息,并蒂莲姐弟也不愿意说。钟长岭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师姐,你知道师父去哪里了吗?”

这样重要的一件事,他直觉不能像以往那样传音去问。

轩辕姬道:“真人就在宗内,这几日瑶光真人闭关,又有北境洞真派来访,真人许在忙这事。”

其他小宗门,几个长老执事便罢了。偏偏北境洞真派来人,又是宗主亲自相邀,他不便亲迎,三位弟子不是闭关就是出去游历,叫万鹤笙去,的确最合适不过。

万鹤笙的确在接待洞真派来人,并且,来的人中,还有两位老熟人。

“万前辈,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少女秋葵依旧熟络地挽着她手,笑意盈盈。

万鹤笙很浅淡地笑笑,点点头:“秋葵姑娘。”

历经两世,神魂更加强悍,多操纵几个化身对万鹤笙来说并不是难事。此刻,在外人眼里,少女抓着她不放,其他人都担心会遭了她厌烦。

不过,她怎么会厌烦呢?

少女眼睛更亮:“前辈,我本来要回宗的,只不过回去的时候中途遇到了他们,听说要来太虚门,就一道过来了。”

另一人忍不住笑道:“好个小师妹,你同真人何时认识的?竟也没不告诉我们,好叫我们也沾沾光。”

万鹤笙只笑,不语,她的目光掠过洞真派来的几十号人,和在最后位的一个高瘦青年极快地对视一眼。

那名青年身负厚重长刀,面色是不正常的苍白,连唇也是苍白的,本该看上去有些病态,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又叫人在第一眼看过去时只能被如刀般的眼神剜退,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虚弱。

柳行舟,她在洞真派的第二位化身。

“柳师兄,怎的你老在最后一个?”一旁师弟亲亲热热叫他,哪怕柳行舟态度冷淡也不在乎,凑过去小声道,“听闻太虚门年轻一辈中高手如云,莫说柳师兄,小弟也有些技痒,想比试比试。等会儿不妨问问?”

柳行舟淡淡道:“不必。”

那位师弟并不气馁,继续道:“师兄,实不相瞒,听闻这位真人占星术一绝,小弟我……”

还未说完,他便发现柳行舟神色僵了一瞬,似乎遇到了什么令人心情不妙的事。他立刻望过去,原是前方几人行至台阶上,在前头的秋葵毫不掩饰地瞪了柳行舟一眼,目露凶光。

虽然那一瞬间的凶光快若闪电,秋葵很快又恢复了笑脸,可如果有心人观察,还是不难发现的。

至少,这位师弟就感觉到柳行舟脸色更冷更僵,偶尔扫到前方那个漂亮的少女背影时,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厌恶。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这儿不是太虚门,如果周围没有其他人,这两人一定会打起来,并拼个你死我活。

唉,何必呢,秋葵师姐生性烂漫,又不曾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谁知道怎么就得罪了他。柳师兄这样一个无情铁面的人,竟也不顾在外宗门的颜面公然冷脸?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弟心中暗自叫苦,好奇又不敢说,忙着打圆场,好不容易把柳师兄劝好了回房。过不久,太虚门办晚宴为他们接风洗尘,柳行舟的席位偏偏又离秋葵最近,只差一位。

脸色更糟了。

长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夹在中间的那位师兄只觉得好笑,左看一张冷漠黑脸,右看一个哼一声转头的后脑勺,识趣地不点燃两人的导火线。

万鹤笙语带歉意:“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轻轻一拍掌,侍女流水儿般给他们换了座位。柳行舟不在意坐席,秋葵也不在乎,只撑着下巴,看场中丝竹声悠悠响起。

姜月明此番邀洞真派前来还是为了魔神一事,南海飞来岛异常被稀里糊涂盖过去,方圆数十里亦被封锁,不许进入。对外只宣称魔修作乱,便算给了定论。但姜月明早就在虞知微的傀儡上岛那一日,就传信与洞真派掌门。

他看到了飞来岛下的魔神左臂,而魔神的右臂,正封印在洞真派。

洞真派太上长老首徒亲自前来,再过几日,其他各派也陆陆续续该到了。

按理说,魔神残肢封印风险极大,一不留神便会引得修士入魔,若魔气泄露,更是遭殃,本该是个烫手山芋。可偏偏,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将魔神残肢封印在自己宗门内。

因为气运。

魔族几乎是以全族气运供奉魔神一人,只要他能迈过那一关天堑,成为真神,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可他失败了。

魔神“死”后,魔族溃不成军,所有气运皆被魔神吸纳,或消散在天地间,或被人类带残肢。

而后,人族大兴,众门派崛起。

他们正是靠着魔神残肢上剩余的听上去有些虚无缥缈的气运,一举超过其他宗门,成为一方霸主。

不过,现在该收回了……

万鹤笙笑意温柔,目含星光,她内心却在思忖,若要强行从洞真派把右臂带,秋葵与柳行舟这两个身份必得折一保一。但若是以计谋得之,又不知该等到什么时候。

思索间,歌舞罢,众人兴致勃勃,一位洞真派女弟子主动表演过剑舞后,气氛愈发热烈。

“前辈前辈。”秋葵笑盈盈凑上来,“我弹支曲子与你听,可好?”

素衣女子笑道:“不甚荣幸。”

彩衣少女挥一挥衣袖,场中顿时清净不少,些许落在地面被踏碎揉出汁液的花瓣一并被清,又有不少新的花叶随风飘落,落在场中跪坐下来的少女身上。

“听闻前辈幻术一绝,还望前辈相助。”

万鹤笙轻一点头:“可。”

手中灵光闪烁,赤色凤头箜篌凭空出现,少女得了应允,放下心来,调整了一下姿势,拆下两根发带扎起衣袖,这才伸出手去。

指尖一勾一挑,乐声倾泻而出,真真如凤鸣玉碎,清泉破冰,山间群鸟羞于鸣叫,远远地飞来,挨挨挤挤在树枝上一跳一跳地蹦。众人也听得痴了,安静下来,个别法力低微者伸长了脖子听,不愿错过一声。

渐渐的,曲调变得欢快,方才安安静静的鸟儿亦像是冬眠的动物从沉睡中苏醒了似的,叽叽喳喳欢唱,听得众人亦面带微笑。有个别还记得万鹤笙答应之事,猜测这位幻术一绝的天玑真人能变出个什么幻术来。

天空逐渐暗下,似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太阳便开始落山,银月与星辰撒在黑幕上,璀璨夺目。

少女仍在弹奏,她的神态变得愉悦,脖颈高昂,一副全身心投入的沉浸模样。弹奏间,箜篌尖端的凤首颜色愈发鲜艳,眨眨眼,竟活了过来,张开双翅,从箜篌上飞了出去。

那是一只赤红如火的凤凰,长颈、勾喙,赤羽熠熠生辉,振翅间可闻风声,长长翎羽在黑夜中划过,如彗星穿梭起舞。

凤鸣一声,恰合少女拨一高音,月亮也被惊动,那一轮玉盘似的明月自万丈高空中不断下落,越来越大,越来越接近,近到那月轮几乎触手可及,近到甚至能清晰地看清月亮上的月桂树、广寒宫,也依旧没有停止。

弹奏箜篌的少女衣袂飘飘,被云雾托至半空,渐渐与那下坠的银月重叠。她坐在月宫外,双手拨弄着弦,几只玉兔从月宫中跳出,在她周身乱蹦乱跳。赤色凤凰长鸣一声,绕着月轮飞舞,凤凰柔软,尖喙与极长的尾部翎羽几乎能将那轮明月环一圈,却始终飞不进去。

凤非梧桐不栖,月宫外只有桂树,自然无法停止。

“这……她真的坐在月宫中了?”

什么玉兔,月宫,不过是民间传说罢了。世间再无真龙,凤凰自然也不可能有。但现在,那轮明月确确实实落在上方,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上浓郁精粹的月华之力,一只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死物的凤凰,正环着银月飞翔。

有人不信邪,要飞出这座山头去看。可他御剑飞出了好几百里,头顶依旧是夜空,星辰璀璨,唯独月亮不见踪影。

若说是幻术,这样大范围的幻术,必得同时辅以秘术或布下法阵,可天玑真人施展幻术不过临时起意,她哪来的时间提前布阵?

待那人回来后,秋葵已经弹奏完了,坐在月宫中,明亮银月照得她秀美剪影纤毫毕现,她正苦恼如何下去,那只赤凤已乖顺地停在月宫前,秋葵一步步从宫中出,踩在凤凰背上。赤凤高鸣,振翅环高空一周后,恋恋不舍地飞至低空,放慢了速度,让少女自己跳下。而后,赤凤展翅离开,双翼刮起烈烈凉风,吹得一旁瑞树摇曳,瑶草生姿。

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半分虚假,万鹤笙本人,依旧静静地坐在宴席中,温柔浅笑。

秋葵奔过去挽住她的手臂,眨巴眨巴眼睛,问:“前辈,这是你的幻术吗?”

万鹤笙微微摇头,笑道:“不是幻术,我向上天借了今晚的月亮罢了。”

“前辈可会唬人呢,快把月亮还回去吧,要不然,其他人可怎么办?”

万鹤笙脾气很好,点点头:“也罢,就依你。”说罢,赤色凤凰越变越大,大到几乎遮天蔽日,它向那轮银月飞去,将月亮托在自己背上,飞向高空。

越飞向高空,天空变越明亮。有人惊呼:“凤凰融化了!”

的确融化了。

凤凰背与月亮相接处,银与红逐渐融合,越升越高,越融合成灿烂金红色。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一切,夜空渐变成蓝天,银月化为初升红日。

不过一刻钟,昼与夜已交替一个轮回,怎么也挑不出破绽。那人依旧安静坐在席位中,面带微笑,叫人看不透。

洞真派的长老见秋葵与万鹤笙亲密,微微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因为明天夹子,今天这章提前更新哇,今晚就不用等了。

以后都是固定时间,晚上十二点前的几分钟更新。

Ps评论区依旧全部错误嘿嘿嘿,嚣张地笑,你们不会猜到我脑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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