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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日元宵庆典,已经过去了三日。
公主殿内的某一处角落,
阿江正在扎着马步练拳,才刚练两天罢了,一招一式显然生涩得不行。
这当然只是个开始而已,但他很满足了。
温长思果然派了人来教他习武,而且还是由殿内的两位侍卫长在利用轮休时间轮流交替着教他的。
两位侍卫长受公主之命,经验丰富,很耐心,却也很严厉,这两日给阿江布置了不少任务,但是阿江身子骨并不硬朗,年纪也不小了,并且毫无基础,完全就是一张武学方面的白纸,即使有十分的耐心,教学起来也很是困难,因此阿江没少挨骂。阿江身体不好,却仍然能咬牙坚持。
其实温长思本想等他身体康复的再派人教习的,可阿江不愿意等,摇着头表示坚决就要现在学。他知道他这副瘦弱的身躯要养好几个月,每天好吃好喝不干事,哪能呢?习武的过程也可以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温长思想了想,便也答应了。
“阿江兄弟,来喝口酒暖暖身吧!”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阿江身后响起。
来人是那晚和阿江同寝的壮汉,叫邓满。
邓满是公主殿后厨的杂工,二十出头的年纪,非让阿江喊他大哥。干的活很杂,因为他力气大,什么都能做,为人嗜酒。阿江这两日都能远远听见他那干脆利落地劈柴声,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成堆劈得大小长短都一致的木头便能整齐地躺在柴房里。
阿江很是羡慕,希望自己也能有邓满这样健壮的身体。
邓满午时饭饱后便会像现在这样,领着两壶酒来找阿江,每次都会邀着阿江喝,但阿江都会谢绝邓满的好意。
“大夫说了,我不能饮酒,伤身的。”阿江再一次像邓满重复这句话。
邓满却是个不听大夫话的人。
“诶哟嗬,当世那个真男子汉不饮酒?大夫说的话算个屁,早些年我染了风寒,大夫也说不能饮酒,我不听,夜里拿起一坛子酒全给喝了,可暖身了,出了一窝子汗,第二天热气便散了。”说完,盘腿坐在地上,拿起其中一壶便往嘴里灌。有酒水从嘴角滴下,邓满用袖子一抹,看起来豪气冲天。
阿江没有停下挥拳的动作,看到邓满这般随意地坐在地上,还是忍不住说:“邓大哥,地上还有雪,待会坐化了裤子要湿的,风一吹容易出病的。”
他想起以前行乞的时候,饿得站不住倒坐在雪地上,雪水融化浸湿衣物,在寒风地不断吹扰下越发刺骨,却无力挣扎。
“老子会担忧这个?这雪又不厚,便是湿了,一会我多抽两桶水,多搬两筐萝卜,多走几步路那也该干了。”邓满显得浑不在意,想来每年的春东,坐在地上喝酒这事就没少干。此时听到阿江的劝说,甚至觉得阿江有些啰嗦。
“你说你一小乞丐,公主凭啥对你这么好?听说还曾对公主不敬,小身板子干不了事,却叫侍卫长教你武艺,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莫不是,这就是上辈子积德的缘故?”邓满原本以为阿江只是个公主出游处于同情捡回来的仆人,现在看来,公主似乎对这小乞丐很是重视呢。
阿江还未回答,邓满又饮了一口酒便接着说,“哈哈哈,受公主器重好啊,咱们相识一场,说不定我这个大老粗将来还得指望你这小兄弟关照呢!没准过两年就是我叫你大哥了。”
小院子里的几株腊梅开得正盛,芳香四溢,麻雀在枝干间筑了个窝,整日整日地在枝头叽喳。
两人此时皆不语,一人默默地按着节奏挥拳出掌,一人倚着墙根饮酒。
阿江想,邓满算是他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位友人了,但常年不与人有过正常交流的他,不知该如何讲话才是好。
这样静好的时刻没过多久,就被婉玉怒气冲冲的声音给打破了。
“还没歇息够?厨屋那边那么多事你还在这喝酒?!不想干了就滚!”只见婉玉快步走来,两眼瞪着邓满。
邓满似乎是习以为常,也不还嘴,哈哈一笑,便起了身。
“婉玉姑娘近来真是越发貌美了啊!那么凶,当心过了年纪没人娶咯!”在婉玉生气的时候还敢打趣,这人也就只有邓满了。
“少给我油嘴滑舌,你才没得娶!整个殿里就你最惰,就知道酒酒酒酒,怎么没把你喝死呢?!”婉玉是公主身边的一等丫鬟,资历高,因而平日里什么都爱管,脾气也大,看什么都是不顺心的。
噼里啪啦的就把邓满一顿数落,见邓满起身盖好酒壶,才罢休地转了身,道:“没那么多闲工夫搭理你,这腊梅开得灿了,我得寻个灵巧的过来,取一些下来给公主泡茶做香囊多好,公主很是喜欢这股香。”
邓满摸了摸鼻子便走了。
婉玉这话却听在了阿江耳朵里。
公主喜欢这些腊梅?这真是太好办了,他可以爬上去摘给公主啊,这就当他报恩的第一步好了。
阿江停止了动作,看向那几株腊梅树。枝干细细的,许是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但有两株靠着墙头,可以去寻把木□□靠着摘。
决定好了以后,阿江去找到邓满,问他要了一把木梯。
那木梯有些重量,压在阿江的肩头有些滑稽可笑,不仅邓满笑了许久,抗□□的一路,看到的人都暗暗发笑。□□压在阿江身上,大小和阿江一点都不匹配。阿江整个人看起来比□□还小了一号,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很是吃力。
登梯上了墙头,金黄烂漫的腊梅花变得触手可及。
阿江脱下外衣,摘了很多很多,把能够到的全都摘了下了,用外衣裹着。
那两株腊梅树,经阿江之手,一边光秃秃的,一边花开正盛。
婉玉带着两个瘦小玲珑的小丫鬟来到,看见这样的场景,目瞪口呆。
这是谁干的???
而已经拿到许多腊梅花的阿江,兴奋地把它们都捧回了他的小房间。
他想,既然公主喜爱,那么看到这些,一定很高兴吧?又想起婉玉说的,给公主泡茶和做香囊,便寻思着该怎么给公主做。
阿江觉得,泡茶似乎是一件十分高贵的事情,茶楼从来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才会出入,平民百姓似乎一年到头也不会进出茶楼一次。关于泡茶的工序是一窍不通,于是只得放弃了。
香囊的话,缝补衣裳他是会的。并且有多年的经验了,那些人从来不会给他买衣服,毕竟穿得越破烂越能激起同情心。阿江偶尔看到了他人的丢弃的旧衣就会捡来穿,穿坏了便去裁缝铺讨针线,缝缝补补凑合着穿下去。
香囊也常见于人们的腰带上系着,虽然自己不曾拥有,好歹也是日日见过,做起来也许不是问题。
于是,阿江拨出一小部分腊梅花,其余的便找到婉玉交给了她。
“好啊,原来是你小子,没规没距的。我说这半边树怎么秃了,正想揪出这个摘花人狠狠教训一通呢,要知道,这公主殿里的东西,全都是公主的,切记不可乱动!”婉玉看到阿江捧着一大把花过来时,很是惊讶,数落了两句,还提醒了阿江,公主的东西不可乱动。
阿江红着脸点头答应。
这么多花也够了,婉玉便制止了正在摘着花的两个小丫鬟,让她们带着,便离开了
夜里。
阿江点着炉子,将自己留下来的腊梅花放在边上烘着。
火星点点,小声地噼啪作响。阿江靠在边上看着,火光映在脸上,他苍白的脸仿佛有了血色。
鼻子能够清晰地闻见腊梅清新的香味,很是舒服,从前从没有留意过这种花,如今听过了公主喜欢,便认真地观察了起来。圆润的淡黄色花瓣,很是可爱。
是公主让他脱离贫苦,让他有了欣赏花的机会。
炉子也很暖,暖到了阿江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阿江在接下来的三天夜里,都在认真地烘着腊梅花。
第四天清晨,阿江估摸着干得差不多了,便收了起来,摆在了床头。
很快地向侍卫长展示了昨天学的动作之后,便托邓满找到一位烧火的老嬷嬷借了针线。
还是大白天的,阿江却躲在了房间里。
公主给他置办了不少衣物,看着好看,穿着也舒服。但他毫不犹豫地挑出最好的一件素衣,拿起剪子就裁下一块。
鼓捣了半天,终于缝出了一个看着不错的香囊。
阿江很是高兴。他并不知道,公主的穿戴,会有专门的制衣处准备,香囊也是宫里手最巧的绣娘缝绣而制的,还会加上精致的流苏,长长地垂下,随风飘动,很是好看。
而他做的,素白无纹,也就是普通人看着还不错,缝制手法自是比不得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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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这是你做的吗?”温长思日里散步经过阿江练武的小院,被在此等候多时的阿江叫住。
阿江一言不发的递上自己昨日缝制的香囊,在温长思发问后点点头。
公主会喜欢吗?公主会不会不喜欢啊?
说实话,阿江心里实在是有些忐忑不安,要是公主不喜欢他做的怎么办?
温长思却是很惊讶,想来只有女子会做这些针线活,阿江作为一名男子,竟然也拿得住针线。
而且很显然,这是里衣的料子,阿江定是剪了自己的衣裳做的。淡淡的梅香飘出,是她最喜爱的花,生于冬日,雪中盛开,傲骨娇艳。
真想象不出,他一针一线缝合的样子。
“我很是欢喜,谢谢阿江。这是第一次有人亲自为我做东西呢。我定日日佩戴。”温长思笑着向阿江道谢。将香囊握在手中。
笑如暖风,吹醉人心。
不经意间,阿江微微抬头时,瞥见了温长思腰间别着的精致香囊。
顿时间脸色一白,随后又泛起了红色,真是漂亮呢,之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他做的与之一比,云泥之别……
想来也是,公主用的东西,能是平俗之物吗?真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阿江此时感到很是窘迫,公主笑着接纳,是不想让自己难堪罢?公主总是这样满心善意,现在的自己着实无以为报。
“公主……公主还是将它还给我罢……这东西,怕是污了公主的衣裙……”阿江在温长思即将离开时,开了口。
即使公主愿意收下,日日佩戴……自己也不能让他人嘲笑公主吧?
“给了还收回?是在戏弄本公主吗?”温长思却逗弄起了阿江,纤手捏了捏那香囊。
“……不是的!只是没有想到,那实在是不符合公主身份。”阿江急切地开口。
“我喜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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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江有些郁闷,不知自己现下是什么心思。
过了一日,
当阿江偶遇公主时,果真看见公主腰间别着的是他做的香囊。
乍看之下和公主华美的衣饰万分不搭调,细细看后,倒也有些顺眼。
温长思一身红袄,手里捧着一只小炉,笑容浅浅。
那素白的香囊在她的腰间,没有流苏的摆动,只是在温长思走动时,摇摇晃晃,煞是可爱。
温长思似乎是感知到有一道目光紧看着她,向侧边回头,正对上看了阿江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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