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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众人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暗卫们见过场已毕,躬身行礼又退了出去,只盼主上莫要看清是谁;落雪成霜则体贴地将油灯点亮,一人一个胳膊架着四平也走了。

秦嬷嬷打着哈欠,拽了拽眼睛瞪得溜圆的燕字,低声道:“九公主和谢将军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夫妻哪儿有隔夜仇,话说开了也就好了,姑娘今夜就回自己屋睡吧。”

燕字犹豫片刻,转过身去柜中重新拿了床干净布衾被褥,麻利的换完后,退至李无眠身边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方才同秦嬷嬷出门,待关上屋门,她也不回屋,干脆坐在四平适才值夜的椅子上:“秦嬷嬷,您早点歇息,不怕您笑话,自打才人过世后,九公主是婢子看着长大的,将军纵有万般好,婢子也总是放心不下公主,今夜就守在这里图个心安。”

秦嬷嬷赞许地点点头,也未再劝,感叹这丫头心眼实,是个心善的,也就明白了为何玉竹对燕字情有独钟……只可惜是个贱籍,只有做妾室的命。

眼下屋中只有谢池和李无眠二人,她斜眼看着他,却不开口,谢池顾左右而言他:“公主可还要小解?困不困?不如早点歇着吧。”说着就要去牵她的手。

只差半寸,被李无眠躲开,她道:“大将军也会耍无赖了?”音色虽不动人,可格外入谢池的耳。

“哪里的话,我自然是关心公主的身子。”谢池同李无眠讲话,用词上颇有些讲究,不熟悉时或有外人在,他自称为“臣”,称李无眠为“公主”,二人私下腻歪的时候,则以“你”“我”相称,可现下他心虚,也不敢太生分,便也多斟酌些。

“大将军哪儿是关心我的身子,是关心我腹中的孩子吧,如今你见也见过了,我们母子活得好好的,门在那边,慢走不送。”李无眠一字一句,虽说得磕磕巴巴,但意思再清楚不过,这是下逐客令。

谢池以颜面为代价才走到眼前,哪儿愿意轻易离开,少不得想与从前一般,与李无眠亲近一二。

现下他不知是怀念那个什么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善解人意的李无眠,还是欣喜她已有了长足进步,不但能说会道,也能揶揄旁人。

“我……我就是……”谢池抓耳挠腮,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想你”二字实在烫嘴。

孕期情绪颇有些烦躁的李无眠失了最后一点耐心,健步如飞,巴不得此人立刻消失,眼不见为净,拉开屋门,指着谢池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走!”作势就要向外去。

谢池心灰意冷,只得作罢,上前拽她回来,可这一拉一扯之间,原本不合身的夜行衣,“嘶拉”一声,竟从谢池腋下扯开个大口子,他如今臂膀是方便活动了,可有些漏风。

燕字目瞪口呆,见着谢池垂着头,不情不愿,衣衫褴褛地走出来,赶忙上前行了个礼,问道:“这是……打架了?”

“无事,本将军与公主说了几句话罢了,今夜正适合习武,适才在屋中略微活动了下筋骨,无碍无碍。”谢池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干笑两声离开了主院。

燕字不解,抬头望天,漆黑一片,心道武将之首果然与凡夫俗子不同,只听说过月黑风高适合杀人,没听说过月黑风高适合习武,转身进屋扶李无眠上榻休息。

“公主真不打算原谅谢将军了?”燕字没了困意,侧脸见李无眠也睁着杏眼盯着帐顶发呆,遂开口问道。

李无眠的思绪都在中秋那夜谢池浑身是血坐在台阶上神情,那是赴死之人的表情,不知怎的,彼时的她忽然想起阿娘去世那日自己的感受,想着面前之人要永远离开她了,她害怕到浑身颤抖,手脚发软,竟……竟想着若他不在,自己怕也是活不下去了。

因这样下意识的想法,多日来李无眠也同样痛恨自己,自觉对不起腹中孩儿,也对不起阿娘临终之言,阿娘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她生出轻生之念,便是辜负阿娘一片苦心。

“公主?”燕字见李无眠还在愣神,声音又大了些。

“嗯?”李无眠这才回神,略加思索,继续道:“我还没想好,总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凑合着过日子了。”

正因为经历了从某种层面来说的“生死边缘”,为自己,也为孩子,她决定改变,不再委曲求全,也不要任人摆布。

翌日一早,玉竹刚走到二门跟前,就被等候已久的管家截住,请他先去书房走一趟。

一进门就被夜行衣兜头兜脸砸在脑袋上,玉竹一头雾水,拿起衣裳里里外外看了遍,除了有两个破洞外,他瞧不出什么蹊跷,见谢池面无表情看着他,只能硬着头皮试探道:“将军昨夜跟暗卫动手了?”可转念一想,不能啊,主院的暗卫都是跟随谢池多年的老人了,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再猜。”谢池语气冷冷道。

“被燕字打了?属下就跟将军说那丫头力大无穷,与我奶娘年轻时一般,奶娘一拳一头牛,她赤手空拳可擒猛虎。”玉竹说着说着,语调还颇有些得意,生出了些“不愧是我奶娘,生猛!”“不愧是我瞧上的女人,不畏强权!”

“……再猜。”谢池连带着眼神都冷了不少。

“总不能是公主扯的吧,公主那力气抓只鸡都困难,哪儿能扯这么大两个洞。”玉竹不可思议道,再一想,李无眠如今脾气渐长,吃得多了,力气自然也大,乖乖,肚子里揣了崽,把他们将军吃得死死的,遂感叹道:“将军,您就忍忍吧,奶娘说了,有孕之人脾气是暴躁,待生产后还得暴躁一段时间,咱们做男人的……”

玉竹话未说完,就被谢池丢出了书房外,院中已放好了香炉和装满水的水桶。

“三炷香。若是水撒了,再加一炷香。”谢池说完转身进屋,门啪的一声关上振聋发聩,门框都跟着抖了三抖,力气极大。

玉竹委屈巴巴地点了第一炷香,管家过来轻声道出了原委,玉竹惊得合不拢嘴,塞下个鸡蛋不成问题。

“……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将军穿夜行衣?他恨不得敲锣打鼓去杀人。那衣裳还是我好不容易借来的……”一想到昨夜那么多人见到谢池碰壁,也算百年难得一见,他马步扎得不冤,只盼香早点烧完,好去跟众位兄弟聊聊细节。

九月初,谢池一行人踏上了返京之路,船还是来时那艘,不同的是燕字搬进了主屋,谢池则睡去了玉竹隔壁。

李无眠一路上对他不理不睬,他问十句,她答不上一句,谢池也不气馁,船上总比府里强,巴掌大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倒是能日日见到人了。

他怀疑自己多少有些变态,李无眠瞪他一眼,他都能乐上好一阵子,且女子因有孕,身材难免臃肿,脸上也会生出好些斑点来,可他却越瞧越合意,直到脑海中冷不丁冒出个想法:李无眠乃绝色。

而此绝色不施粉黛,也未戴首饰发钗,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执书,嫌他挡亮,斜了他一眼。

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谢池算是深刻体会了。

待水路行完,谢池更是喜上眉梢,马车可比船舶更小,他一会儿给李无眠垫靠枕,一会儿切果子,连暖炉都要亲手试过,温度合宜,才交到李无眠手中。

偶尔赶不到驿站,他也终于有机会与她同床共枕,夜里总要醒来好几回,不是担心她起夜多有不便,就是怕她被子没盖好。

燕字私下也会劝说李无眠,谢池对她无微不至,颇有种含在嘴中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之感,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偶尔也给点儿好脸色不是。

李无眠嘴上说谢池不是对她好,是对肚子里的孩子好,事实上她心中也欢喜,倒是想给谢池个笑脸,可一想到他不负责任,什么都不说就要送走她,还敢去寻死,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剜上几个窟窿才舒坦。

回京路上颇为顺利,十一月初抵达长安,此时刚下过今年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鳞次栉比的建筑上被厚厚的一层白雪覆盖,红墙白顶煞是好看。

谢池直接去了宫中面圣,李无眠则先回了兴宁坊,将军府门上牌匾已换成了“骠骑大将军府”,两列戟架上不多不少十六根长戟,戟顶上新作的幡旗迎风摆动,尊贵威严。

王孟抄着手迎上来:“公主一路辛苦,暖阁已经备好,快进府吧。”说罢就命身后小厮抬出轿辇欲接李无眠入将军府。

李无眠一抬手,问道:“不急,鱼书呢?”

话音未落,就见一跑得满头大汗的少女从公主府出来:“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暖阁已经备好了,公主快请入府吧。”

王孟苦着张脸,去看秦嬷嬷,望她老人家能开口劝上一劝,谁知秦嬷嬷上前问道:“王管家这轿辇可入得公主府?”

话中意思再明白不过,李无眠不去什么将军府,她有自己的宅子,她要回自己家。

王孟只得应入得入得,待李无眠一行人进了公主府门,暗卫长搞不清楚状况,问道:“公主府我们还进去吗?”

“进啊,之前在洛川什么样,回来还什么样,将军都让把云峰院收拾出来给公主住了,可见重视程度,我啊,还是跪在雪地里吧,省得将军回来瞧我不顺眼。”王孟再度抄起手靠在墙上,脸上愁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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