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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猛兽的尖牙这样咬了一口,无异于这样的感觉。

季烟有点儿生气,一下子推开殷雪灼的手,捂着唇瞪着他,一撞上他无辜的眼睛,心里郁结的一堆火气又发不出来,白白憋在了心里。

她眨眨眼睛,表情比殷雪灼还无辜,殷雪灼和她对视片刻,又凑过来要看她的唇,季烟生气地拍了一下水面,“你……你干嘛啊!”

水花四溅,溅了他一脸,水珠子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下颌。

他凝视着季烟:“不是这样亲的吗?”

季烟:“当然不是啊!”

原来他是想要亲她吗,季烟无措地缩在浴桶里,看着面前的还穿着衣裳的殷雪灼,他和她挤在这里,澡也白洗了,她衣裳也白脱了,虽然他的动机是好的,但这让她怎么解释嘛。

她欲哭无泪,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殷雪灼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季烟瞬间捂着胸缩了起来,把脑袋缩进他的颈窝,一动不敢动。

殷雪灼抱着怀里的季烟,手掌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抚弄,低头亲昵地在她脸颊边蹭。

他的头发好长,落在了浴桶里,发尾漂浮在水面上,已然湿透了,还在和她闹。

屋子里像发了大水,一片狼藉,他也不管。

季烟真的好想哭,这人突然就很黏她,平时也不见他听她的,这样真的太难搞了,她真的不能随便他胡闹啊。

她气急败坏,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唇凑上他冰冷的唇角,轻轻捱了捱,低声道:“这才是亲。”

殷雪灼:“不对。”

季烟:“???怎么不对了?”

殷雪灼漆黑的瞳仁注视着她,认真道:“别人都亲了很久。”

季烟:“……”

那、那她还暂时做不到。

别说殷雪灼单纯了,季烟她自己也是个母胎单身啊,就算她知道是怎样的,让她主动那样,她还做不到。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只是这样,碰一碰就好了。”

殷雪灼挑起眼角笑,“骗人。”他低头,手指掰着她的下巴,认真地张开嘴,估计又在琢磨要怎么咬,季烟被他吓得睁大眼睛,连忙伸手抵着他的唇,可怜兮兮道:“你都把我

咬伤啦。”

他一口咬下,瞬间扎破了她的唇,季烟的唇角破了皮,伤口是很深的小孔,像是被毒蛇咬过一样。

殷雪灼顿了一下,下唇挨着她的伤口,忽然轻轻舔了舔。

季烟:“!”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此刻疼倒是不疼了,就是痒痒的,麻麻的。

还被他亲昵地舔了一下,季烟尴尬地不敢看他,殷雪灼倒是舔上了瘾,像是小孩子有了可口的糖,怎样都停不下来。

怀里的人香香的,甜甜的,是很轻盈的一小团,他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季烟越来越羞耻,殷雪灼又似乎忽然领悟了什么,问道:“是怎样吗?”

“这样才是亲吗?”

因为他舔她可以舔很久,殷雪灼逐步摸索,似乎找到了一点儿规律,季烟好怕他继续摸索出什么来,更何况此刻的情况并不安全,她一件衣服都没穿,就被他搂在了怀里。

“大佬,打个商量呗。”季烟背脊紧绷,有些紧张,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裳,“我现在在洗澡,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殷雪灼:“不可以。”

“你的衣服都湿了。”

他的表情不以为然,显然不在意衣服湿不湿,季烟有些挫败,只好说:“这样吧,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洗完澡,我就教你怎么亲,怎么样?”

殷雪灼想了想,这倒也不错,就直接化为了一团黑雾,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连着头发带着衣裳都湿漉漉的,就这样滴着水坐着。

季烟松了一口气,终于收拾完自己之后,又拿了一边长长的巾帕,走到他身边,给他搽干头发。

殷雪灼的头发很长,又浓又密,两只手都握不住,每一根长发都柔软光滑,搽起来也很费劲。季烟拿着梳子从头捋到尾,感觉像是在跟一只大狗狗梳毛一样,只是狗狗会乖乖的不动也不闹,殷雪灼却喜欢趁机捏她的脸。

终于折腾好了,季烟坐在了他的面前,硬着头皮教他怎么亲。

这可真是难为她了。

哪有人谈恋爱第二天就玩这么嗨的,而且人家言情里,不都是男方强吻女方的吗,哪有非要她教的,季烟好想甩一本言情在他脸上,不过很可惜,她没有。

而且她现在很怕,怕她忽

然又勾起他的什么浓厚的兴趣,让他缠着她拼命折腾,完全像个乐不思蜀的浪荡子,压根不像个认真对付正派的大魔头了。

季烟坐在殷雪灼面前,思考了很久,才忽然凑过去,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试探着将舌尖探出来,飞快地在他唇上舔了舔。

殷雪灼双睫微垂,静静地看着她。

季烟脸颊发烫,捧着他的脸,继续深入地试探,舌尖探在他双唇之间,又触电般地收回。

刚想后撤,后脑被殷雪灼一摁,退无可退,他似乎立刻明白了,舌尖撬开她的双唇,长驱直入,逐步深入,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季烟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直至被夺走呼吸,她才反应过来。

卧槽。

他这么聪明的吗?这就学会了?

季烟看到殷雪灼微微挑着眼角,胸膛沉沉地震了两下,似乎是心情极好地在笑,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在假装不会诳她了,然后就感觉舌尖被他咬了一口。

嘶。

他的动作还是很粗暴,并不像是亲吻,更像是猛兽在撕咬着她,一阵疯狂肆虐,牙尖又蹭上了她的舌尖,比嘴唇被咬到还疼,季烟疼得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呜咽了一声。

他顿了顿,低头舔去她的眼泪,动作放得轻缓温柔,逐渐掌握了节奏,此刻才像是温柔的亲吻。

像是初尝禁果,青涩又大胆,季烟被他亲得有些没了力气,整个人平躺下来,他双手撑在她身边,像品尝着精美的点心,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她的香甜。

季烟发现,他的肺活量是真的好。

也不愧是大魔头,只是亲就让她有些遭不住了,季烟软软地瘫在了床上,像是一条死鱼,连翻身都没了力气,殷雪灼趴在她身边,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季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黏人,那一场告白,像是突然解锁了他的未知属性一样,旁人以为他是冷漠的,孤僻的,冰冷的,他偏偏喜欢起来如此炽烈,比她的情感都要浓烈。

像是万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心尖撞上了一团可以温暖他的火,便能融化成了温柔的水。

殷雪灼。

她不得不承认,殷妙柔给他的名字,很适合他。

只是“殷雪灼”这三个字,如今已

经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季烟了。

--

休整一夜之后,翌日清晨,韶辛便亲自过来叫季烟。

他拿来了季烟被没收的小香囊,季烟打开一看,果然发现里面很多东西都被拿走了,只是那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还留着,季烟从里面掏出一个魔域的果子,谁知果子里突然钻出一个细长如蛇的东西,迅速盘在了她的手腕上。

是魔藤。

那日受伤之后,季烟就再也没见过魔藤,没想到它如此聪明,懂得躲进这里避难,不过对方既然没有发现魔藤,想必修为并不高,动她香囊的人并不是韶白。

说起来,香囊里还放了很多比较私人的物品,季烟还是不希望这些男人看到,文音阁里其他人都是女人,应该还好。

季烟将香囊别在腰间,收拾好行李,这才跟着韶辛走了出去。

韶白站在山门口,掌门亲自出来送别,季烟跟着韶辛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韶白抬手,一个小巧的法器忽然飞向季烟,季烟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死死地缠住了。

季烟:“……”

那法器长得有点像手铐,只是中间以细小的铁链连接着,一戴到她的手腕上就隐身不见,但季烟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好了,她阶下囚无疑了。

不知道这个法器又是什么来头,殷雪灼之前掰断了那么多的法器,能不能弄坏这玩意儿。

韶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道:“在杀了魔主之前,先这样委屈你了,日后你只需老老实实,我自会将你交给你哥哥,否则下场便只有一个。”

只有死。

韶白的眼底是无情的杀意,若不是季烟知道他心有所属,还以为这是个修无情道的呢。

季烟腹诽:把她送给季云清,不就是变相送死吗?

杀了殷雪灼,她不也会死吗?

还真以为她怕呢?

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季烟表面上还是不显山露水,显得她很害怕的样子,韶白这才没有再看她,顺便用眼神警告了一下一边的韶辛。

韶白也颇为不放心自己这个弟弟。

任谁也看得出,他在意这个女人,韶白这样对季烟,也是为了牵制韶辛,不然以他的性子,可能早就离开了,绝不会让韶白找到他。

少年在韶白的目光之下,终于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他身边,十分不情愿地垂着双眸,紧紧抿着唇。

韶白收回目光,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传送结界出来,率先走了进去。

韶辛和季烟只好一前一后地跟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殷·掰法器小能手·雪灼表示:那手铐是什么劣质玩意儿,还没魔藤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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