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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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梁晨美来到千江国，已经一个星期了。

然而在这七天中，除了小胖的家以外，她那里也没去。小胖禁止她下床，她也很听话。其实她不是听小胖的话，而是遵从自己身T的指示。小胖不在的时候她就在床上打坐运气，所以她复原的速度，实际上b小胖预想的还快。

小胖每天早出晚归，似乎非常忙碌。今天也不例外。於是梁晨美趁小胖出去之後，马上下床出门，晒晒太yAn，恢复一下T力。

她走出去才知道，小胖的房间，其实只是一排农舍中的一间房而已。不过是唯一一间住人的房。旁边是灶房，再过去就是粮仓了。

农舍前面是一块空地，有几只J跑来跑去的。不远处围了一圈很矮的篱笆，这大概就是小胖口中孙老板的後院了。

然後什麽也没看到了。也没有左邻右舍，也没看到孙老板的酒馆。

梁晨美走到篱笆旁，迎着晨光，信手打了一套她熟悉的拳法。虽然四肢筋骨得到适当的舒张，把几天来因为卧病在床而积累的僵懒全部一扫而光。然而过程中仍有感到T力隐隐不济，劲道与速度完全跟不上位。

反正能动就尽量多动，她於是走出篱笆围墙，到附近绕绕。顺便熟悉一下千江国的风土民情。她要想尽办法自力更生。觉得自己欠小胖很多，如果这样一直赖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这几日来的密集朝夕相处，小胖的细心照料，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宠Ai着。说她不曾心动过是骗人的。只是在身T逐渐复原的同时，脑袋也开始运转。小胖对自己再好，毕竟是千江国的人，他们来自不同时空……眼下还是先找到东杰再说。

躺在床上时，她胡思乱想。也许东杰有把穿越时空的法器也带了过来。可能也知道如何制造法药。所以如果东杰只是一时想不开误闯过来，她也许可以跟东杰一起回去。果真如此，另一方面，她又害怕Ga0不好东杰已经回去了。

应该不可能。因为青花婆婆说YyAn要齐转，如果东杰乱穿，会引起时空灾难的。然而目前为止，她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先找到东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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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美走出小胖住的农舍在附近闲逛。这一带地广人稀，住户与人家相隔甚远，走了好一阵子，才看到一个类似市集的地方。摊位看来都是临时搭建的，稀稀落落的，甚为简陋。显然小胖住的地方很乡下，并不怎麽繁华。

不过梁晨美还是怎麽看怎麽新奇。她是有逛过传统市场，可是像这样人人古装，看不到一丝现代化的器械建筑，还是令人感到非常新鲜有趣。市集里头什麽都有，除了农畜产品外，连衣物摆饰都有。出自於天X，她自然而然地在妇nV饰品的几个摊位流连起来。

「原来这边妇nV都是这样装扮的呀。」梁晨美Ai不释手地把玩着。不论是发簪、耳坠，还是项链、手镯。匠工之JiNg巧，跟现代化的商品b起来，丝毫不会含糊逊sE。

她挑了几副锺Ai的款式，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也不了解这里的货币系统。正有点不舍地想要放下时，哪料顾摊位的nV摊贩开口对她说：「如果没钱，就别碰我的东西。」

梁晨美一听火气上来：「难道我连看看都不行吗？」

「你家主人是谁？」她出言不逊。

「啥？买个东西都需要有主人吗？」这里妇nV也太没地位了……

「呵呵，是不需要。可是看到你披头散发，又衣冠不整。就觉得有必要对你验明正身。」

梁晨美身上虽然穿着小胖的衣物，可是她出门前有记得用布头包缠x部，应该没有走光穿帮的可能。当然她不会去穿小胖的内K，然而宽松的上衣早就遮过T0NgbU，所以下面也还好……

披头散发？梁晨美是短发，哪来的披头散发可言？而且天生自然卷的她，不必刻意梳理就有一头个X的发型了。她非常不解地反问：「我哪里衣冠不整了？」

「第一，一个nV孩子家，怎麽可以随便穿男人的服饰？第二，头发没梳，又过份剪短，无法辨明身分。最後，你的氏族玉佩呢？」

「氏族玉佩？」

「是呀！没有玉佩，我怎知你是哪家的nV人？」

哪知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众人围观。大家对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像是在讨论一件物品，而非人类。

「如果没有主人，那我就收下了。」人群中，忽然跳出一名壮汉，对着梁晨美sE眯眯地说。可怕的是，他这样公然挑衅的行为，在场居然没人阻止。

「这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梁晨美冷冷地回。

他完全轻看梁晨美，伸手过去就要抓他。不但被梁晨美轻松躲过，还被赏了两个巴掌。

这下完全恼怒了那壮汉。他用全力挥拳过来，梁晨美原以为手臂上挡就可顺势反击。哪知她尚未完全复原，丹田一使力腹部便隐隐作痛。气力无法上顶的结果让自己y生生地扛下这一拳而倒退三步，自然无法反击。

虽然对方只有蛮力，不会武功。但是梁晨美的状况实在不佳，除非去攻击对方要害，速战速决。否则战局一拖，她会吃不消的。她还不敢才在大病初癒，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就闹出人命。

不行，这样险恶的环境，得有完全健康的身T才行。有了这层认知，梁晨美打消了早点离开小胖的念头，先养好自己的身T再说。

可是眼下的状况该如何解决呢？

「她是小胖大夫尚未成亲的nV人。」就在她一筹莫展，壮汉又要挥拳攻击之时，梁晨美身後有个声音适时帮他解围。她回头一望，原来是孙夫人。

「什麽？梁大夫要成亲了？」壮汉失声抱拳行礼道：「不知是梁夫人，在下失礼了……」对梁晨美的模样他虽仍嫌弃，不过语气中却透露着对小胖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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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人一直把梁晨美拉回农舍後，才又说话。

「小美，还是等小胖回来再说吧。你人生地不熟，会遭人欺负的。」

「我就是不想一直靠他……况且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梁晨美嘀咕着。

「我侧听到你们之间的对话……你好像是从外地来的吧？」孙夫人叹了口气直言不讳：「若是如此，有些千江国的习俗你得入境随俗一下。」

「不过是逛个市集，还要遵循什麽习俗？」梁晨美噘嘴道。

「首先，这里男nV分际是很严明的，你nV扮男装是大不敬，非常忌讳的。就算是行走江湖的，那仍是男nV有别。更别说头发了……」

「头发怎麽了？」

「nV子是不可能留短发的……未成年nV子是双髻或双辫。成年nV子则是披发或单辫，只有已婚妇人可做单髻……然而不论如何，上街购物最好还是配戴氏族玉佩……」

「那是什麽？」

「好让人知道你的归属呀！未婚者配挂父家的，已婚者则配戴夫家的……这些都只是普通常识而已。」

「原来是身分证呀……哼，只要求看nV生的，太不公平了。」梁晨美越听越是气愤。感觉好像自己是别人的附属品一般。

「挂戴久了，就是一种习惯而已。」孙夫人不明白她在气愤什麽，好言相劝道：「倚靠一个男人总不会吃亏。如果你没有主人，这样招摇过市非常危险。」

「会带给别人霉运吗？」梁晨美想起了小胖的话。

「霉运？是有此一说……不过最恐怖的是只要见到你的男人都可以任意处置你，把你卖来卖去的，你就生不如Si了。」

梁晨美低头寻思，以她的武功，只要病好了，她是不怕谁来寻衅滋事的。只是在这样的一个社会制度秩序下，一名单身nV子行走起来确实不便……

「那我该如何是好？」

「你不是要跟小胖成亲吗？」孙夫人道：「小胖平时不是没有机会接触别的nV子，可是那日从山上回来後，他的眼中就只有你，逢人就说你是他的nV人……我是不明白他为何对你情有独锺，也不清楚你是否真心喜欢他。不过这几日相处下来，我看得出你是有所顾忌的……」

「他的救命之恩，不报不行。可是……」梁晨美叹了一口气。

「可是就这样以身相许，又有些不踏实，是吗？」孙夫人建议道：「依我看你就先跟他成个亲，这样在外头上行走，也图个方便。先凑合凑合再说。」

「可是结婚成亲，就是一辈子的事啊！怎可儿戏？」

孙夫人瞪大双眼道：「真是0不透你……连玉佩都不肯佩挂，却又如此讲义重情。你生来到底是为了哪桩呀？」

梁晨美这回倒没想到自己，而是想到了小胖……正因为此人对我情深义重，所以我更不能……唉！

「你好好想想吧，这事旁人急不来的。不过我可摆明着讲，时间不多。我家主人已经看上你了。你若迟迟不成亲，不认主人，他会想办法纳妾的。若不成，他就会把你卖掉。你吃他的、住他的，却又不是小胖的人……他要如何处置你，到时候小胖是无可置喙的。」

梁晨美这才了解问题的严重X。这样根深蒂固的社会规范，不是b谁的拳头y就可以说清楚的事……

「交个朋友吧。」孙夫人见她久不回话，忽然道：「我叫巩馨。他们叫你小美，那你私底下叫我小馨即可。」

「孙夫人……」梁晨美初来此地，所有的礼数都还不到位。然而这孙夫人的老公是小胖的老板，他们之间的从属关系她还不至於Ga0不清楚。

「没关系的。虽然有主人，谁不是大半辈子一人过活呢？……我觉得你挺有趣的，如果撇开我们各自主人的关系不谈，我倒是很愿意跟你成为姊妹淘。」

「好的，小……馨姐。」巩馨看上去年纪也不大，不过梁晨美直觉上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小辈。

巩馨微笑以报，她人本就长得甜美，笑起来更像一朵鲜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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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美一个下午都足不出户。

天啊！这是什麽样的情况呀！

她是有幻想过自己披婚纱的模样，可是那时对象是师父呀！现在呢？一个平行时空下，千江国的农夫医生……这样的未来，可以说成从此白马王子跟白雪公主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吗？

「就当是梦一场。」她想起了青花婆婆的话。

「只是凑合凑合，图个方便而已。」她又想起了稍早孙夫人的话。

婚姻，究竟是一个人的终身大事？还是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就在她打破脑袋都没有答案时，小胖回来了。

「小美，你可以下床啦？真是太好了！」小胖嘴上这样说，却没有丝毫愉悦的神情：「嗯……刚才碰到孙老板，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怎麽啦？」

「是这样的，我希望你能待到完全康复再离开。只是孙老板觉得，我口口声声说是你的主人，却没有半点想要成亲的念头……呃？你是知道的，这边没有主人的nV子会带来霉运。而我不能口说无凭，主人是需要认证的……否则……」

「霉运？是你的？还是我的？……否则什麽？否则他想召妾，还是会把我卖掉？」梁晨美乾脆戳穿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小胖搔首道：「我知道你一定不肯，但是这千江国如果你想只身y闯，不是说不行。只是……我放不下心……可是……」他快有些语无l次了：「算了，我再想想法子，看看有什麽能够两全其美的……」

「小胖！」梁晨美打断了他的话，一字字道：「我们成亲吧。」

小胖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直直地望着晨美：「真……的吗？」

「唉！事到如今，只能把丑话放到前头。有朝一日……」

这回换小胖用手指抵住晨美的双唇，阻止她说完：「我们只尽缘分，不说天意。放心吧，我绝不会动你半根寒毛……这婚事只是做给孙老板看的。」

梁晨美低头沉默不语。她没有担心小胖会侵犯他，她只是害怕找到东杰时，这身旁的小胖……她是跳到h河也洗不清的。

小胖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微笑道：「这里是小地方，传不出去的。等你病好後，我送你到城里去。只要遇着不方便的地方，你就打着梁氏夫人的名号。若是有那位江先生的消息了，我们就赶紧办休婚呗。」

「休婚？」

「就是没有婚姻关系了，你休掉我也行，我休掉你也无妨。」

「你在这边这麽忙，走得开吗？」

「呵呵，孙老板送去布罗坊的药材都是我负责的。有时进城一趟好几天都没问题。」小胖傻笑道。

「小胖……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梁晨美眼波流转，对小胖异样的情怀再度油然而生。

「就……你既然叫了我一声主人，我就觉得这是我该做的。」

「就这样吗？」

「嗯，就这样……不过如果你是我的夫人，也许我可以要求你穿穿腿丝。」

「腿丝？」

「就是nV人家穿在腿上那层似有若无的薄丝，挺g人的呀！你的双腿绝美，若能这样炫出去，我会很骄傲的。」

是丝袜！梁晨美想起来了，她有看到孙夫人……巩馨穿过。真的很神奇，这样一个古代的地方，竟然做得出丝袜……

「等等，你怎麽知道我的腿很好看？」

「你昏迷那三天，早就被我看光光了，嘻嘻……其实我在山上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在注意你的腿了。所以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当你的主人，结果你一逗就上钩，很好骗呢！」

「梁小胖！你给我过来！」

梁晨美绕着屋子追打小胖，刚才满怀感激之心瞬间一扫而空……

——《Aurora''sAazgLoveJourney–Chapter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