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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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上礼拜夏沫苒和许凡温在她家经过一场看似深度的对话後相处有没有变多，或是许凡温有没有多说点话，夏沫苒可以很肯定地说：没有。

完全没有。

在检讨完这一个礼拜份的考卷之後，时钟才指到三十分，离家教结束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夏沫苒主动拿出了国文讲义，「不然我们写这个消磨一下时间?」

趁表定还应该是国文的时间，好好读一下国文讲义，不然平常她一打开就想要阖上。

「嗯。」许凡温没改只回一个字的习惯，说完便拿出其他科的讲义，安静地开始做题。

她也不在意，反而是旁边能有一个人专注地读书让她作借镜，她更能让自己投入在书本里。

总不能隔壁的人很认真，而自己太颓废，明明都是同一个年级的人。

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自动铅笔，要看出夏沫苒哪些题不确定其实不难，只要某一题的答案令她选不出来，她就会犹豫特别久，其中边抓头发，边转自动铅笔，最後缓慢地写下选项。

第一次细读国文讲义，她发现很多以前不确定的观念都在里面，以往段考都是快速读过，除了没有详读，就是没有多看几次让自己背起来，这一次，她拿了萤光笔在上面画重点，顺道把老师上课讲过的重点抄上去，一本国文讲义，总算看起来不是全新的了。

或许这次她的国文可以考很好吧，至少她开始跟国文这一科好好相处了。

把老师这几周来上课的单元题目都作一遍，她发现如果有先读过讲义，答对率会提高，在很多字音字形跟课文赏析的题目会写的很有把握。

「啊！终於写完了！」订正完最後一题的答案，她摊在椅背上，头望着天花量，用手稍微遮住刺眼的白光。

「好累喔。」最後，她也不管许凡温在旁边，迳自躺到床上，「我从来没有这麽用心读过国文。」虽然很累，但她得到了一GU踏实感，感觉这一课的题目都不会是太大的问题了。

许凡温没有回话，只是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夏沫苒在床上躺着。

「许凡温。」过了几秒，夏沫苒发现对方没有动静，於是撑起了身T坐在床上，「你能不能别那麽冷淡?」

能不能不要总是只有她在讲话?能不能不要总是只回嗯好不用?能不能除了家教的时候，他也可以主动来找她?能不能偶尔他也可以分享一些自己的事情?

能不能不要这麽冷淡呀?

「嗯。」他点头。

「那你陪我聊聊天吧。」夏沫苒决定总有一天要开启他的话匣子，打开让他也能多说点话的开关。

「嗯。」许凡温又点了一次头。

「你喜欢吃什麽啊?」聊吃的东西，会不会b较亲民一点?夏沫苒心想，至少它是每天都会接触到的事。

「我不挑食。」孰料，许凡温只回了一句他不挑食，就把嘴巴闭起来了。

夏沫苒受不了了，从床上跳起来，走到他旁边，cH0U走了对方手上的笔。

连这麽好接的问句都不好好回答，随便说个几道菜，不就都好吗?

「许凡温，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聊?」她坐回位置上，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许凡温，等他的回覆。

「嗯。」

那这个人还真的是无趣。

「决定了，以後你来我家，要和我聊天，一次十句以上，才放你走。」她鼓着脸颊，指着许凡温，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使出最後的绝招，「嗯不算。」

「好。」

「好也不算！」她没好气道：「从一句五个字以上开始算！」

「夏沫苒，你不怕我不教了?」许凡温挑起眉，饶富兴致地看她，她怎麽可以这麽肯定他会听话?

「我、我」夏沫苒慌了，她确实没想过这个可能X。

如果许凡温跟妈妈说不g了，那她要怎麽跟妈妈解释?

他自己想走?被她气走?

好像怎麽样都说不通啊

「你、你会吗?」情急之下，她只能很弱地问出这句，充斥着不确定X。

「是不会。」他摊手，学她之前开玩笑的样子，浅浅地笑了，「我开玩笑的。」

「一点都不好笑。」她噘嘴，大概发现了，许凡温除了讲课，会跟她说最多话的时候，就是开她玩笑的时候。

真难Ga0的一个人，不是冷淡就是欠揍！

「所以你接不接受?」她双手还x，没好气问。

「知道了，我照做就是了。」他失笑，拿她没辙，能订下这种奇怪规定的，她还是第一个，「解题的时候也不算，对吧?」

「那当然！」她就要看看，这样许凡温可不可以多动动他的嘴巴，多跟她说点话！

一想到这，她不禁觉得自己聪明，还能想到这一招，对着一旁的许凡温，露出谜样的笑容，「许凡温，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