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5)：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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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苒被留在中央，让潘苡如拉着唱了好几首歌才肯放她自由，声音微哑，她随手拿了一罐饮料跑到许凡温旁边，「我第一次听你唱歌。」

「很惊讶?」许凡温也开了一罐乌龙茶，和合作社的牌子一模一样。

「你真的很喜欢乌龙茶。」她笑亏，每次看到他喝饮料都是这个，连牌子都一样，「看来我当初请你没有买错，有正重口味啊！」

许凡温只是笑而不语。

「高一的时候和班上也有一起唱歌，但那时候没有听到你唱。」让她想起高一的最後一天，全班为了庆祝也一起唱歌了。

那些记忆还很新，只能说时间过了太快，还没有为所有事情都留下深刻的痕迹，就换了一批不同的人一起来。

不同的目的会让心境不同，和不同的人来也是，夏沫苒看着眼前的高二同学，只觉得每一个都是疯子，「他们也真行，都不会累。」

考了一整天的试，在热炒店又聊了那麽久，现在唱了好多首歌还是很有活力。

「你又不是第一天第一天认识他们。」许凡温开玩笑，「在班上就是了啊，玩乐上从来没累过。」

她啧一声，「被那些人听到绝对叫你再上去唱一首！」

「这里就你跟我知道。」他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做出「嘘」的手势，「所以如果被别人知道了，那肯定是你去讲的。」

「我」

「那我会再跟着拉你上去唱一首。」

「」行，她被堵得哑口无言，现在两人是同条船上的人了。

歌声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服务人员来敲门告知预约的时间要过了，大家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喂，不要忘记明天还要上课喔！」离开前，班长对着所有人说，「不要让老师抓到你们明天迟到是因为今天玩太累。」身为主办人，班长还是把所有的叮咛做好，最後不忘撇清责任：「我可不想因为这样挨骂。」

一片喧闹过後，该去公车站的结伴走到公车站，要去转运站的也揪团一起过去，还有在路边等着爸妈来载人的小小队伍，夏沫苒和许凡温跟上了捷运站的部队，一群人话匣子总停步下来，从南聊到北，又从北回到南，话题多半绕着日常的琐事打转。

高中生的烦恼有时候就是那几件事，考试考不好、T育课太C、某某老师上的课总是太有原则。

都挺单纯的，但坏起来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许凡温没有说要送要送夏沫苒回家，原本要提，但她先下了逐客令：「今天太晚了，你也赶快回家吧。」

都已经花一个晚上和同学到处玩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明天才能有JiNg神地上课。

「嗯，明天就不上家教了。」明天是星期四，照理来说是要上课的，不过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段考结束的那一周放假。

「那当然！」夏沫苒高兴提出邀约：「那我们明天一起去吃晚餐吗?」既然家教时间见不到许凡温，那就自己创造机会。

而且出去玩总b在家上课好玩多了。

「好。」他答应下，「但记得下星期还是要上课。」

「一定！」她x有成竹，「而且下星期就会知道段考成绩了，说不定我这次国文还能考赢你。」

这次写考卷时不确定的题目少，很多她在讲义上也有看过，也许真的能赢过许凡温。

「哦?」他挑了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嗯，期待吧，我会赢过你的。」

最後，许凡温在中途先下车，夏沫苒直到捷运快要到终点站，班上同学也都下车後，才回到自己家。

???

段考成绩出来了，夏沫苒拿到成绩单，老师没和她说正确的名次，只说有前几名，要继续维持，她第一眼就往国文的栏位瞧，确实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

大概国中也没考过这种成绩。

与其说是她认真读书赢来的，她觉得有一半更像是运气好，不确定的题目几乎都猜对了。

持着一张亮眼的成绩单，她已经想好晚上家教怎麽跟许凡温炫耀了。

「应该会b他高吧?」她默念，如果再输他，那可能真的一辈子都不会赢了。

晚上家教，夏沫苒老早回家吃完饭，在房间等着许凡温。

「来啦?」开门的瞬间，夏沫苒马上跑到他面前，晒出自己的成绩单，语气骄傲又肯定，「说吧，我觉得我这次会赢过你！」

他马上意会，落座後马上拿出自己的成绩单，一b，夏沫苒果然赢了。

虽然也就赢了一两分，但总归是赢。

「太好了！」她大喊，忍不住鼓掌，「就说嘛，我总有一天会功成名就！」

这一年也没有白学。

「嗯，你很bAng。」某种程度上的青出於蓝，许凡温也为她高兴。

「我有什麽奖励吗?」像个讨赏的小孩，夏沫苒哀求似地忘着他。

「想要什麽?」

「再找一天陪我躺学校草皮?」她脑袋转了转，一时间还想不到什麽太有建设X的奖励。

「就这样?」许凡温失笑，这奖励挺好达成的啊！

「对啊，不然呢?」总不能要他花钱买礼物给她吧，这样说起来也太奇怪了。

「好，我答应你。」

「好！你说的喔，不可以耍赖。」她高兴拍手，「不用我录音存证吧?」

「我什麽时候食言过?」

「说的也是。」回想过去的想处，许凡温是真的都很守约定，这点无庸置疑，「那我决定好时间再跟你说喔，没有奖励的使用期限吧?」

「没有，你喜欢就好。」他把背包放到地上，脱下学校外套，深x1了一口气，「那我下星期还来吗?」

「蛤?」她不解，「为什麽不?」

「你已经考的b我好了，不就代表你自己读也可以了?」

「可是我」刚刚还沉浸的开心的情绪里，她没想到讯息会来的这麽猝不及防，许凡温突然就说不教了。

「你说过你不喜欢家教。」他们曾经有过约定，夏沫苒考赢他的那天，他作为家教的责任也就结束了，那时他就可以不必再来。

何况她不喜欢放学後还要花时间上课，这就是她不喜欢家教的原因，更讨厌去补习班。

「刚好趁着个机会，你有足够的底气可以跟阿姨说。」许凡温解释道，就连这时候，他都还记得夏沫苒曾经说过的话。

「可是我喜欢你。」夏沫苒放下手边的东西，眼神坚定，抿了抿略显乾涩的唇，又道：「所以别走了。」

喜欢他，所以想见到他，想拥有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所以尽管她不喜欢家教，但如果是许凡温，那就都没关系了。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喜欢的人总可以成为原则上的很多例外。

「你」

「我没有要回覆。」她抢在话的前面，缓缓伸出了左手，g上他的指头，「我只是问，可不可以别走了?」

沉默良久，许凡温在脑海里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一遍，最後才同意，「好。」

「那我们今天要做什麽?」她拿出段考考卷，「上面错的老师今天都检讨过了，我也会了，最近也没有新的考卷。」

「那你有其他的问题吗?」他的职责就要解答她的疑惑，如今没有考卷上的问题，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找了。

「没有。」她摇头，就连老师最近教的心进度，她也x1收的不错，思及此，她灵机一动，「不如我们来聊天?」

夏沫苒曾经被强迫地约定，许凡温来她家，就必须和她聊超过十句以上的话，不然她不放人。

初期两人都很遵守，或是说她单方面的每一次都强迫他开口，後来许凡温慢慢敞开心x了，话说多了，她也没有认真算过了。

直到现在，这个约定尘封了很久，谁都没有刻意提起，也没有特别想起，只是自然而然地相处着。

「夏沫苒，我不想营造出我是来骗吃骗喝的感觉。」只和她聊天，而没有尽到家教的工作，「我不当薪水小偷。」

「可我乐意。」她说，「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我妈说这个钱你不收了。」

「」

於是最後，许凡温还是妥协了，和她聊到了家教时间结束。

大抵他总是压不过她的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