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返祖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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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回国，在SCS附近的公车站。你要过来，还是我们过去找你？」

「我过去吧……我都要被吓出病来了，Si也不要再待在这。」

在余淙森赶过来的期间，薛屿帆和牧游先回家一趟，把行李箱放好，又打了好几通电话给陈岳yAn，好不容易接通後，把人给喊了出来。

陈岳yAn只能匆匆盥洗，再跑到他们约定好的公车站，一见到他们就露出古怪的表情，「你们不是後天回来吗？怎麽现在就出现了？」

薛屿帆犹豫片刻，仍将「人鱼之血」的事情告诉陈岳yAn，并加以总结：「所以，我们站在这是为了等余淙森。」

陈岳yAn看了看薛屿帆，又看了看牧游，不禁问：「你确定不是在讲什麽奇幻故事吗？」

「不是！是真实发生的事。」

「那好好的人怎麽会长鱼鳞？根本是扯淡吧。」陈岳yAn显然是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麽奇异的事发生，还伸手想0薛屿帆的额头，「你该不会是去了一趟澳洲，受到刺激，脑子都坏了吧？」

「没坏！」薛屿帆直接把陈岳yAn的手打掉，「算了，应该让你亲眼看到，就知道我没在骗你。」

当初与谢仁彬一起被赶出SCS的共有五人，其中三位不见踪影，一位陈敬翰变成异形，剩下吴彦杰还没去找。吴彦杰同样施打「人鱼之血」的机率，应该也很高……

不久，余淙森与他们会合，前往吴彦杰的通讯地址。那是一个位於闹区的半地下室套房，环境又脏又乱，胜在房租便宜。

四个人紧紧皱眉，天生好命的他们，没来过这种地方。

「糙，吴彦杰也太苦了吧……」陈岳yAn一边说，一边走进幽暗的回廊，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按吴彦杰家的门铃。

一声、两声都无人应门，到了第三声才有乾哑的声音问：「是谁？」

「是吴彦杰吗？我是薛屿帆，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问你。」害怕有危险，薛屿帆还是挡在陈岳yAn的面前，与门内的人进行对谈。

「我……我不是吴彦杰，但……我可以……」门缓缓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余淙森之前没找到的张凯恩。

张凯恩的面sE惨白，一见到他们便浑身颤抖。

「你怎麽了？」伴随薛屿帆的询问，在张凯恩的身後传来野兽般的嘶吼。

「出事了……」或许是看到熟悉的人，击溃了张凯恩内心最後一道防线。他的眼睛涌出泪水，激动得说不出话。而他们在这段时间，终於看清楚那只不断嘶吼的「野兽」为何物──是浑身上下布满鳞片的吴彦杰。

余淙森承受不住这惊悚的画面，直接蹲在旁边乾呕。

陈岳yAn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反覆侧过头看薛屿帆和牧游，试图用眼神传达：「是什麽鬼玩意？」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回答他。

「张凯恩，你能先冷静下来，跟我们说到底发生什麽事吗？」亲眼目睹这恐怖的场景，饶是心理素质良好的薛屿帆都有点恶心。但他努力维持镇定，对着张凯恩说：「如果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就好好告诉我们事情的始末。」

张凯恩咬着下唇，双眼通红地点头。

由於这里真不是一个好聊天的场所，张凯恩带他们到附近最好的咖啡厅，一行人点了五杯拿铁，坐在隐密的角落。

余淙森一天被吓了两次，情绪很暴躁，劈头就问：「这到底是什麽鬼？你们到底是不是异形啊？」

「我……我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没想到他们会变成这样子。」张凯恩垂着头，手指因焦虑摩擦着杯缘。

牧游问：「他们是不是注S了谢仁彬给的药剂？」

「你怎麽知道？不对……你们都追到这里，知道人鱼之血的事情也不意外……」

这下子陈岳yAn不得不信真有如此光怪陆离的事发生在周遭。

「大约在三个月前，谢仁彬把我们五个人约出来……就是吴彦杰、陈敬翰、张英諵、h坤和我。原以为他是心情郁闷想找人喝酒，结果我们一到包厢，他突然拿出一小瓶的药剂，问我们还想不想回俱乐部当选手。」

余淙森仰头直接骂了一句：「糙！」

张凯恩缩了一下，在牧游坚定的眼神下，继续说：「他说那个东西叫人鱼之血，打在T内不会被药检测出来，还能在短时间内激发人类对水X的潜能。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被他怂恿，把药剂打入T内，隔天再去各俱乐部进行入社测验，相继取得很好的成绩……」

「那你怎麽没跟他们一起？」陈岳yAn想着之前张凯恩都和吴彦杰形影不离，怎麽这次他独善其身？

「我一点都不想成为选手……游泳是我的兴趣。过去为了阿杰待在SCS，其实很不快乐。後来离开，算是一种解脱吧，我到便利商店工作，生活很稳定，不愿意再回到每天辛苦训练的生活。」张凯恩红着眼眶，说到最後忍不住又哭了，「原本我看阿杰回归得很顺利，也为他感到很高兴……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的身上开始长鱼鳞？什麽时候长的？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不要一直哭哭啼啼。」余淙森的态度依旧很粗暴，可他实在没心情安慰人。

「就在两个月前，阿杰的背部长出第一片鱼鳞。他觉得很痛，要我替他看。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皮肤过敏，但过不到一个礼拜，鱼鳞越长越多。我不敢带他去看医生，怕别人说他是怪物。然而事情只会更糟，他的双脚时常无力，走路会跌倒，骨头一碰就碎……」

牧游瞪大眼睛确认：「你是说，吴彦杰两只脚的骨头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