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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乐强嘿呦了一声,“哪敢睡说了算呀!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自然是皇上说了算,自然也是百姓说了算,王爷大驾来了丰州城,自然王爷也说了算。”
叶绝律面无表情的坐在首位上,淡漠的视线扫向县令蔡旬,“既然如此,本王来丰州城不过两天,官府的人来了三波,说本王是叛贼,要把本王一行人全抓起来?”
胡乐强和蔡旬脸色一变,扑通一声直接跪下,身后一群人不敢说话也跟着跪下,“王爷冤枉!这里面有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叶绝律直接抬脚踹向最近的胡乐强,“误会?可本王亲耳听见进了这丰州城,是龙也得盘着?”
“哎呦!”
叶绝律这一脚不轻,胡乐强一身虚胖软肉直接往一边倒,一抬头和明岚莺脚边的狼崽对上视线,吓得一哆嗦,想狡辩的话一时也忘了个干净。
蔡旬哆哆嗦嗦的出声解释,“不敢不敢,王爷别听那些小人胡说,他们……他们……”
狼崽朝胡乐强凶恶的一龇牙,直吓得惨叫出声,手忙脚乱的拖着身子往后爬,也引起其他人注意。
雪白的狼崽如高傲的守护神蹲在明岚莺脚边,明岚莺笑眯眯的揉了揉它的脑袋。
“胡大人怎么了?我的爱宠而已,不可爱吗?”
狼崽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狼牙,野性的狼眸看着胡乐强和蔡旬,那是盯上猎物的眼神。
谁的爱宠是只这么大的狼啊!
蔡旬被吓的抖如筛糠说不出话了,胡乐强抖着唇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来,“很,很可爱……不愧是王妃,能……有如此、特别、的爱宠。”
明岚莺倒是多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干大事的,胆子够肥,被狼崽如猎物般盯着也能扯着笑出来。
明岚莺笑着扫了一眼地上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人,“你们丰州城的官都这么大的官威吗?披着官服就敢当街随意强抢无辜百姓?”
胡乐强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明岚莺,刚才人多没来得及看,现在正眼瞧着,倒是被她的容貌给怔住了。
被叶绝律薄凉的视线盯着,立马回过神来。
“不、不敢,定是手下人胆大包天敢犯事,下官一定严加管教。”
明岚莺挑眉一笑,这是把责任全推给底下人呗,追究起来随便推个替罪羊出来就行反正人那么多。
叶绝律淡淡的开口道:“本王这次也是替皇上巡查,这丰州城每年的上报征收和预算统计做的都很不错,既然来了,那本王就顺便看看这几个月丰州城的情况,把各类账本都呈上来,年末统计的账目也拿上来。”
蔡旬傻眼了,胡乐强强颜欢笑,“王爷,是现在要看?这府衙简陋,要不王爷移步去下官寒舍,下官亲自招待,王爷在慢慢看?”
“就在这,胡大人抓紧的吧。”
胡乐强勉强笑着点点头,对蔡旬使了个眼色,一波人乌泱泱的告退。
明岚莺换了个姿势,翘着脚说道:“你猜他们会带什么样的账本过来?”
叶绝律掏出随身带着的水囊和小茶杯,给明岚莺倒了水,“自然是没有错漏的假账。”
“那你觉得我们看的出来吗?”
“连户部旧账娘子都查明了,这区区瞒天过海的账,在娘子面前是班门弄斧。”
明岚莺眉眼含笑着乜了他一眼,被人认可能力的感觉很开心。
一旁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看不见,心里惊涛巨浪,他们的王爷对王妃笑的好温柔啊!活久见!
两人闲聊了好一会,胡乐强和蔡旬才抱着一摞账本过来。
“王爷王妃,这三个月丰州城的征收和支出还有户籍登记等等都在这里了。”
叶绝律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也没让两人退下,两人只好在一边侍候着。
却见叶绝律没有拿账本看,而是明岚莺拿起账本看似随意的翻看两眼。
胡乐强和蔡旬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掩下眼里轻蔑的笑意,一个妇人怎么会看得懂官府账目里的玄机,装样子罢了。
既然都是假账,也没什么好看的,上头的记录都不是真实的,看了也是费时间。
明岚莺也知道这个道理,随意翻完几本,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三个月丰州城挺稳定的,把去年冬季的账本也拿来我瞧瞧。”
两人一愣,没想到会突然要看去年的账,但转而都松了一口气,去年的账那就更没问题了。
蔡旬躬着身连连点头,“王妃稍等,下官马上拿来。”
地方每年的统计记录账本都会保存二十年,去年的账本不难找,很快就抱来给明岚莺。
明岚莺一左一右拿着两本不同年份的账册做对比,手朝叶绝律那一伸,叶绝律就知道有发现了。
“笔墨。”
这回还不用胡乐强两人动手,侍卫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套来,放在叶绝律手边,叶绝律一边磨墨,一边把沾好墨汁的笔递到明岚莺手里,还熟练的在她手边铺好演算纸。
胡乐强两人心里一惊,都是差不多的账册,明岚莺能看出个什么来?这公私分明、不近人情的叶绝律什么时候做伺候人的事做的这么顺手了?!
明岚莺一手执笔在演算纸上写写画画,两本账册很快翻完,又拿了另外两本,叶绝律熟练的换上新的纸供她重新抄写演算。
别说是胡乐强两人震惊了,侍卫们都要惊呆了,他们的爷……
对比了六本不同账目类型的账册,明岚莺放下狼毫,抬眼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胡乐强和蔡旬。
“胡大人和蔡大人治理有方,丰州城两年之内都没发生什么大变动……”
两人心里都松了口气,就说一个妇道人家是看不懂官府账目的,装模作样罢了。
两人一同行礼,“王妃谬赞,这都是下官等分内之事。”
“谁说我是夸你们的了?”明岚莺把抄录好的纸并着问题账目都递给了叶绝律,“丰州城两年冬季的统计都大差不差,就连先前恒亲王带着几十万的大军造反路过丰州城,都没对丰州城有半点影响。”
听到这,叶绝律眉头一挑,恒亲王造反倒台其实对全国州县都有一定影响。恒亲王带兵一路进京的这路线上的州县,会有人逃离到别的安全地方,也会有人全家迁徙至其他没被波及的州县,甚至是边关或者邻国。
京城就因为查出来的黑户问题,空了一部分的城,也少了很多收益。
明岚莺继续说道:“连京城另一边的州县都受到影响,丰州城却没多少变化,胡大人和蔡大人好厉害啊?”
两人顶不住叶绝律无形中释放的威压,一下子软了膝盖,扑通一声又跪下了,但是能嘴硬的狡辩一下。
“王妃是不是看错了?其实官府的账目和王府的账目是不太一样的……”
明岚莺笑眯眯的盯着胡乐强,在她的专业领域质疑她,她能徒手把这些演算出来的纸都塞进他脑袋里,让他看个清楚。
“胡大人是觉得,我看的懂户部五花八门的账目,却看不懂一个地方官府的几本假账目?你是觉得皇上昏庸无能,识人不清?”
“下官不敢!下管绝没有这个意思!”
质疑皇上那就是九族都要被查个底朝天才能放过。
胡乐强和蔡旬是在恒亲王造反后才借东风起的心思,即使上头的人把事情遮掩的很完美,实际上他们还是有点心虚的。
蔡旬心里素质不高,想不出什么辩解的话,但胡乐强机灵点。
“王妃息怒,下官只是担心王妃看差了,毕竟这些项目怎么会有问题呢?都是底下人实际收集统计上来的,丰州城这么大,百姓也那么多,一处作假那得所有人跟着一起作假,每天统计这些就来不及了,怎么还有时间去做假账呢?王妃说笑了。”
明岚莺笑着拿出一本流动人员登记的账目,直接丢到两人面前,朱红的圈把几个日期圈了出来。
“去年十一月初九,一家六口从邻县举家来丰州城省亲,最大的八十八岁,最小的孩子也十九了,按理来说今年年底应该会有这一家人的记录,孩子成年要在官府处登记一个劳动力,或是老人去世要在官府这销毁名字。”
“你们两个都没有,只是敷衍的重新抄录了一遍。”明岚莺抿了口水,又丢出去一本,“去年十月丰州城内所以的碳消耗是五百八十万两,十一月的碳消耗是三百万两,而今年十月碳消耗三百万两,十一月碳消耗一百多万两,你自己看看这合理吗?”
“根据你们自己记录的人口户籍流动来看,今年没什么人离开丰州城吧?这么多人都不用碳了?”
丰州城离城里不远,一年四季冬天来的会晚一点,也没京城那么冷,一城的碳消耗不如京城,但一般都会选择在十月份储备碳和柴火,以防突降大雪气温骤降。
今年丰州城雪来的晚,但天还是和往年一样冷,备碳已经是过冬的习惯,更何况是在城内人员没减的情况下,碳的消耗没理由会比去年少这么多,总不能是前年储备的碳都没用完吧?
碳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年四季的消耗品,冬天消耗得多,夏秋消耗的少,寻常百姓还用不起,大户人家人多消耗的快。
胡乐强一时也卡壳了,支支吾吾半天,“这……这…………”
蔡旬也急了,“这肯定是……底下人一时疏忽,记错了……”
“是吗?”明岚莺笑了,这强行找了个最不像借口的借口。
“碳的消耗记错了,那丰州城一年的征收和支出也记错了?这和去年的一对比,算下来怎么今年冬天的支出比征收还多了两番?今年也没有暴雪灾情啊?也没有修建的官家建筑啊?皇上也没让涨百姓的物价啊?这银子怎么就花出去了呢?花到哪去了呢?”
假账目单看是没问题,还很漂亮,但是和往年的账目一对比就能察觉出里面的不对劲,
更何况今年快年底时恒亲王的造反,从边塞到京城这一路,几十万人总会要买东西的时候,这是几十万人的开销,怎么可能没一点起伏变化,这样一通算下来年末统计的数量都不对。
明岚莺就差指着两人的鼻子告发他们做假账目糊弄他们。
胡乐强但是恢复了面不改色的模样,想咬死是底下人的问题,“王妃息怒!这不是丰州城的账目!是底下人办事不小心拿错了!”
叶绝律抬手随意的把手里的账本砸了过去,“底下人不小心?本王怎么记得这些项目都是胡大人和蔡大人亲手搬过来的?”
明岚莺阴阳怪气道:“难道两位大人不识字?不认得这上面写的东西?这倒是为难两位还在做官了!”
两人被呛的一噎,还想辩解就被叶绝律直接打断。
叶绝律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死物,“做假账目糊弄本王,甚至上报进京的也是假的,你们好大的胆子!还纵容手下人欺压百姓,勾结山匪无恶不作,总总罪行数十条,本王替你们拟好了。”
“来人,拖下去按律法处置!”
叶绝律亲自下的令,只有死路一条了。
胡乐强不得不搬出他上头的人来保命。
“王爷且慢!下官是冤枉的!下官以舅舅的名义担保!下官绝对没有让他们这么做!”
明岚莺来了兴趣,“胡大人还有舅舅啊?说出来让我听听是哪个胆大包天的。”
胡乐强咬牙,“下官的舅舅在京做官数十载,为官清廉公正,下官绝对不会败坏舅舅的名声。”
明岚莺乐了,对叶绝律打趣道:“不得了不得了,在京为官清廉,却有个这样的外甥,耻辱啊!”
叶绝律冷淡的说道:“京城里是官最多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清廉官。”
胡乐强一愣,没想到叶绝律满不在乎的样子,当胳膊被侍卫架起来时,才回过神来。
“王爷,下官冤枉!下官求见舅舅吏部员外郎裴大人!裴大人会证明下官是清白无辜的!”
“裴大人?”叶绝律点点头,“那就先关起来,等裴大人来认人。”
胡乐强和蔡旬都被堵上嘴拖了出去。
明岚莺伸了个腰,“那个裴大人是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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