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汤姆，不要幻想着可以叫我一声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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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先告诉你一件事，汤姆。”艾伦有些戏谑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汤姆，“你和贝拉特里克斯有个女儿，被另外那个你取名戴尔菲，现在被我委托给了赫敏·格兰杰小姐收养照顾，这孩子天赋不错，我以后会亲自教她魔法。”

伏地魔的脸色变得很快，阴晴不定，他早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女儿的事情，不过那是另外一个自己所生，他本身并没有多少感情。不过出于应有的礼仪，他有些别扭地道谢：“让她能得到照顾…我得谢谢你，哈里斯校长，你的气度佩得上你的血脉…”

话说出口，伏地魔的心里更加别扭难受，虽然对艾伦打算亲自教导这点感到意外，但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让一个泥巴种来照顾，这分明是一种亵渎和玷污——不过伏地魔并没有打算把她要回来自己照看的意思。

“我请你过去其实和我为你做的这件事差不多。”艾伦的语气很是平淡随意，“请你过去，是想让你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女儿…”

伏地魔把自己的白手套捏得变了形——哈里斯不是看中了他的天赋或者报复另外个自己在魔法部对他的招募，而是竟然妄想让自己给他的孩子当保姆！

“你怎么敢！”无法克制愤怒的伏地魔追问，“另外你就这么放心我！伏地魔！黑魔王！去照顾一个婴儿？！！！”

“哦，不是婴儿，你来晚了，我还没出生的孩子已经找到了妥善的人照看。”艾伦晃了晃手里的可乐，“我要你照顾的是我那个年纪比我自己都大的女儿…”他摇摇头眼睛直视愤怒的伏地魔，“这也算是你自己学校时候惹出的事情，你犯的错必须由你来承担责任，汤姆，是你先欺骗了我女儿。”

艾伦这一通话让一旁的史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霍格沃茨的校长疯了？这人在说什么疯话。

伏地魔的下巴微微昂起，他沉默着但呼吸有些急促:他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想法，但是他又觉得这太过于荒谬了，让英俊的黑魔王瞪大了眼睛没办法说话。

“作为一名父亲，我希望女儿能够快乐。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想要为她寻找伴侣，我其实对你不比对巴罗有什么特别好感。”艾伦眉宇间的神色变得冰冷，“你可能神殿新闻还没剪出来，但我女儿现在已经可以实体化了，所以你用你最擅长的语言哄她开心没事陪着到处游玩一下就好…你只是算她的侍从或者管家，但汤姆，不要幻想着可以叫我一声岳父…而我会确保这一点…”

艾伦此时已经变得有些像卢娜那位老父亲模样，只是显然因为实力更强让他能做到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无法做到的事情。

听到这种程度，伏地魔确定了他心中那荒诞的推测竟然是事实，嫉妒一口口地痛咬伏地魔的心，然后又毛骨悚然地透过他的骨骼，钻进他的血管，弥漫到他的全身——艾伦·哈里斯回到过去的时候不仅得到了创始人们的认可与传承，还和创始人生了一个孩子！

这位自称斯莱特林传人的黑魔王，回忆起他在斯莱特林密室因为自己混血血统关系无法得到对方完全承认的事情，接着他意识到过去他自己以前最深的想法，也不过是成为一名真正创始人的继承人，得到别人的认可。

两相对比之下，伏地魔突然觉得他自己就像个小丑，以前就像是在古代猜测贵族们每顿都能吃黑面包管够的农奴！妒忌和自卑感压倒了一直以来保护他自己的自大，让黑魔王表情肌肉失去了控制管理，就这么扭曲地抬头看着艾伦。

在房间里书桌上放着的一卷空白的羊皮纸忽地向艾伦飞过去，悬浮在空中，在艾伦的面前展开。

艾伦伸出手，他那不正常苍白的手指瞬间点燃，开始在这张朴素的没有任何装饰的羊皮纸上面用拉丁文书写。同时他的嘴里还碎碎叨叨地念叨着：“奴役宝石我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起效，牢不可破誓言违反的后果不过一死，这都不能保证汤姆之后的状态还会起效，还是用作用于灵魂契约稳妥点…”

年轻的伏地魔知道这是艾伦从魔鬼那里得到的手段，他之前就知道对方把他弄回去肯定会用这些手段来限制他的行动，但当听到奴役宝石和牢不可破誓言没什么用，和对方最后的那个灵魂说得不清不楚，这让莫名地从他心底渗出了恐慌。

对利用这种手段做交易保障已经驾轻熟路的艾伦很快就将其写完了，接着把它递给了身边的伏地魔。

“汤姆，看看没问题就请在后面签上你的名字。”艾伦在伏地魔接过后收回手抿了一口饮料，然后突然眼睛一瞪想起什么一样，开始掏腰包，“对了，你分裂了灵魂太多次…灵魂太虚弱了…正好现在我帮你补补，不过我没什么时间让你慢慢来估计有点撑但我相信你这情况刚好能让你撑得住…”

一把宝石被艾伦抓出来甩在了桌面上，每颗宝石里还时不时闪过一些蜘蛛的头部面容，这把刚开始看条约的伏地魔和旁边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护卫的吸引力吸引在了上面。

随即，这些八眼巨蛛的灵魂宝石，在艾伦的掌心的隔空轻抚下分解，一丝丝的灵魂能量从宝石上方飘出，纠缠到了一起，化作了一条黑红色的长蛇。

接着，艾伦侧过头，隔着那团氤氲的灵魂能量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些不真实，“抱歉史丹，我想你也明白，不管是我和汤姆都会觉得你还是以后安静一些为好…我想作为一名忠诚的食死徒，你们那些誓言说明你会乐意接受…。”

没等刚刚吃完面包的史丹回应，他的灵魂还带着惊愕和疑惑的表情，就被艾伦抽取出来，连同那一大团的蜘蛛们的灵魂混在了一起，艾伦把嘴凑了过去，深吸一口气，能量中不管是史丹那些快乐的情绪还是忧伤的记忆，乃至于蜘蛛们野兽一般的低级的情感统统像长蛇就蹿入了艾伦的口中。

在施法和能量干扰下，艾伦那不真实的面庞更加模糊了，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摄魂怪在亲吻哪个受害者一样。最后，艾伦缓缓开始吐气，灵魂中蕴含的杂质能量便被他吐出，在空中消散，而剩下的菁纯的灵魂能量则一起蜂拥而上扑向了伏地魔，不容拒绝地从他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强行灌进去。

“我知道你明白怎么吸收掉它。”艾伦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拍了拍自己双手，将史丹化作的灰烬吹得消散无踪，“从布莱克家里也得到过它的原始版，虽然他也让你坏了脑子，但也才能支撑你做了这么多个魂器。”

此时伏地魔的手还捏着还没来得及看的契约，但是感受到了这些扑入身体的灵魂能量，喜悦和震惊从心底升腾，渐渐地膨胀，使得他全身发热而颤抖——在最初的进阶后现在他自己也努力在睁大了眼睛和嘴巴，让这些能量更好地进入，黑魔王的蜘蛛腿一般修长的手指抓住了身下的沙发，除了因为短时间接受这么多能量带来的痛苦，更是因为他心底的贪婪在疯狂叫嚣。

伏地魔认为自己终于知道了艾伦·哈里斯为什么年纪轻轻实力就如此强劲的秘密——哈里斯掌握了净化灵魂补足自己的能力！吸收掉全部的能量，残破灵魂得到补给滋润的伏地魔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谢谢，我的灵魂已经很久没这么舒适过了，你让他拜托了断裂和空虚感。”

此时的黑魔王已经更加没有多少排斥心理了，他甚至对着艾伦微微欠身由衷地道谢。而他的内心则开始琢磨在加入哈里斯后一定要将这种传奇技艺学会的谋划，他甚至意识到艾伦和拉文克劳恐怕目光已经没有只放在这个世界了，开始幻想着一些如果能打探获知拉文克劳成神秘密的美梦，他之前就研究过艾伦他们的行动目的，推测过一定信仰有关。

艾伦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那么快看看契约，没什么问题就签字跟我回去吧…不过在见我女儿之前你还得接受一下麦琪的基础训练。”

虽然内心已经没有排斥，但此时伏地魔处于谨慎还是并没有立即就签，他先是检查了这章契约上并没有什么额外伪装成装饰花纹的文字，然后就开始快速浏览器手中的契约内容。

最开始已经列出了诸如对海莲娜·拉文克劳言听计从，要时刻以她的情绪喜好为主，随叫随到…为了得到补给吸收灵魂的手段，为了能让灵魂吸收壮大，这在他看来是真正逃离死亡的手段，这些苛刻的要求在伏地魔看来都不算大事。

而让汤姆欣喜若狂的是里面并没有太多哈里斯限制他行动的内容，更多只是从保密方面进行了一些限制，直到他浏览到最后，这些喜悦瞬间一扫而空，不复之前的昂首挺直脊背的傲娇姿态，颤抖的手指捏得羊皮纸都皱了起来，声音听起来近乎于要窒息：“哈里斯校长，不要…”

“听话…比起被我干掉后在生与死之间的地方承受永久痛苦的下场，我认为现在的你有足够理智决定该怎么选择…要知道如果你是没鼻子的那个汤姆，我还不乐意呢。”艾伦伸手拍了拍浑身僵硬的伏地魔的肩膀，“以后被其他人知道你汤姆·里德尔成了我艾伦·哈里斯和罗伊纳·拉文克劳女儿海莲娜的侍从，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