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位面:君子之陌上花开颜如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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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圣旨,婚礼会在他出宫建府之后举行。
他牵着云卿的手,将她带到他的席位坐下,便听得蓝皇身旁的德妃出声,亲自给儿子选了一女为妃。
对于八皇子要娶谁为妃他不感兴趣,抬眼之时,恰好看尽蓝皇正打眼凝着他笑,这笑意却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这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为何意?他还未明,只不过,不知为何,竟有种自己往坑里跳的错觉。
见着男子手边的酒盏空着,云卿便持了酒壶上来斟,一旁的慕君卿道:“小九向来不大吃酒,他前些日子受了伤,伤口还未好完,不能饮酒。”
男人音质冷寒,迫人的气场压得她有些喘不动,面色也跟着白了一白,拿着斟壶的手方要落下,中途却被男子持着酒盏的手挡住,她垂下首小声道:“云卿不知九皇子殿下不宜饮酒……”
莫小莫有些无奈的笑着道:“无碍,天寒地冻吃上两口暖暖身子也使得,不知者无罪,四哥也别生气,许久未同四哥饮酒,今日年关,小九敬四哥四嫂良缘成结。”
“九皇子殿下……”云卿颇有几分左右为难,伤口未好便就吃酒最伤身子。
“你且满上就是,只吃一杯不吃多。再有,以后还是要在一个屋檐上过日子,别什么九皇子殿下长九皇子殿下短的,千璃芮,就是我现在的四嫂都是念我的名,遵循个人习惯,只要不喊尊称,喊甚么随意便可。”
云卿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在听到男子笑着说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之时,心里竟有些说不出的暖,她想,也许嫁给这个人,应该也不错,便笑着道:“那念你君墨可好。”
他将酒盏晃到女子眼前,笑着道:“你随意便可,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快且满上。”
男子修长的手指,玉白莹润,搭在乌银梅花的酒盏上,竟将这精致的酒杯给了比了下去,她将酒盏斟满,便坐在旁边不再言语。
酒罢,慕君卿将视线收回,余光看向两人的互动,勾了勾嘴角,冷意十足。
千璃芮自打方才被赐完婚,便就一直思绪飘忽,恍然了半日,直到此时才有些明白。
她还是像书内那般嫁给了慕君卿,他也也如书内那般娶了江南第一才女为妻,只要只要他还在,只要他不要同书里那般命运舛兮,她还奢求些什么呢?
直到宴会将散之时,蓝皇才笑着道:“今日老七不在,赐婚之事便就下次再说,朕今日召众卿家前来上京,是要公布一件事儿。”
莫小莫抬眼看向蓝皇,这才晓得那老狐狸在赐完婚之后的那意味深长的一笑,现下想来应是坑他的。
众臣听闻圣上有要事要公布,均都起身行礼,洗耳恭听。
蓝皇又笑了笑,自笑声中不难听出他的好心情,他道:“九皇子已能够掌控龙力,朕决定在年后之时,便让他去守龙陵,不知众卿家觉得如何?”
噗~!守龙陵?剧情里跟本没有的情节,龙陵好似是以往蓝皇死后往生之所,这老狐狸在这大过年的就将他派去守陵,什么意思?
守龙陵!
大将军林青山酒杯晃了一晃,抬眼看向眼含着笑意龙袍加身的男人,绝大数男人也许不知这是所为何意,可作为唯一在十五年前活下来的人,却还是知晓其意的。
慕白持着酒盏向着丞相举了举,仰头喝尽,林青山笑着摇了摇头,圣上何意他哪里知晓,他自年少之时同他一起长大,且一同上战场杀敌,直到现在他都未能看透这个男人。
若是说他爱江山不爱美人儿,但却为了美人将所有知情人士绞杀,而绞杀之人皆都是贪污受贿,明昌狗盗的朝廷蚁虫。
只不过,她应是不愿的吧,既然不愿,慕白,就算你已决定,他林青山既是不能让你违背了她的遗愿。
先不说众臣各式各样的唏嘘短叹,莫小莫现在很心焦。
他对于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皇宠毫不在意,剧情里根本没有的情节,做了这么多任务,只要剧情一跑偏,任务也会跟着跑偏。
就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层叠一层儿,一事多一事儿,啊~~~~!想想他就已经开始崩溃了。
直到宴会结束,出了大殿,被凛冽的寒风一吹,他方才扯了扯嘴角,呼出口气。
罢了,守龙陵总比沦落成小受来得好些,可是为何她要这般命苦……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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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已过,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他也到了该出宫的年纪了,只不过这次出宫,并不代表着自由,而是去坟头上守陵。
龙陵在蓝王朝的最北端,那里常年大雪纷飞,也是整个大陆最冷的地方。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他看了会子书,方抬起头看向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白衣女子。
云卿将水注入茶壶,笑着道:“茶水待会儿便好,你且等会儿。”
他摇了摇头,将温在手里的暖炉塞到女子的手中,道:“你大可不必跟来的,龙陵北郡寒冷异常,怎是你一个身子骨单薄皮白细嫩的姑娘可待的。”
“我既是要嫁给你,自是你在哪儿,我便跟到哪儿,北郡就是再冷,也冷不过人心。”她捂着怀里的手炉,手炉上还带着丝丝的梅香,许是马车里生着银炭,不比往日的冷香,今日却带着几丝温暖。
“人心吗?”他笑了笑,原来这也是个不受待见的。
云卿上一世嫁给慕君墨,最后为慕君墨而死,除了慕君墨那颗宽己待人的心,最主要的应是同样不受待见的遭遇吧。
“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他将身侧的蓝琴取过,搬到身前的小几上。
云卿笑着道:“世人都说九皇子眼不能视,力不能控,唯有弹得了一手的好琴,今日有幸能近闻,你拣你平时弹的给我听便可。”
弹了一手好琴吗?自打成为慕君墨,他手里除了一把慕君墨母亲留下的蓝木古琴,就再也没有旁的了,慕君墨上一世弹了一手的好琴,这把琴定是在心中是不同的。
既然她要成为慕君墨,自是得把这琴给练好了,穿越而来之时,才六岁,但仅仅六岁,慕君墨已能畅弹数十首名曲,而她却一首也不会,为了不被穿帮,她可是在系统空间,让后卿特训了大半年。
想起特训之时被那老男人冷嘲热讽的鄙视,莫小莫就牙根直痒,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琴声自马车内传出,云卿闭着眼细细的倾听,从未听过这般的奇妙的琴曲,琴音不似缠绵,不似悱恻,倒是现世安稳,随心所欲的让人舒心异常。
直至快到龙陵,一曲未完,琴声便嘎然而止。
云卿睁开眼,有些疑惑的看了过来。
他将琴收起,递给正一脸莫名望着他的女子,道:“你安心在这儿坐着,替我看着这琴……”
一语未了,便有一根冷箭了马车内,他拂袖挡下,在女子周身凝出结界,便飞身而出。
他弹了一路的琴曲,不是他为了炫耀琴技,而是不知道怎么拿着一个男人的身份同自己未来的妻子说些甚么……
然而他为何不一直弹到目的地呢?
一:他不是在弹棉花,二:自是要与这些个一路尾随喝着西北的小寒风送他前往皇陵却明显不安好心的护卫们好好的撮合一下,然而第三吗?便是弹了这么长时间,手指真的好疼……
“君墨……”马车的蓬顶被震开,云卿望着立于雪地中的红衣男子,话音方自出口,便被眼前的场景噎在了喉间。
数十名护卫的军士与自四面八方的涌来的黑衣刺客,将其团团围住。
看来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不止一拨,两方人马在确定了同一的刺杀目标之后,瞬间达成共识,所以他被围攻了。
不过,他得活着。
云卿抱着琴跳下已经支离破碎的马车,还未走进,便被男子笑着喝止。
“你莫要靠的太近,找个避风的地儿等我一会儿,应该花不了太多时间。”他转眼笑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一个个的来,在下就是有那个雅兴,也没有这个时间,毕竟……”
毕竟吗,他摸了摸腰间的佩剑,笑着道:“在蓝王朝,人言都知,我慕君墨琴技不错,可又有谁知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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