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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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巴蜀群上之中响起的却是苗疆飞歌，一男一女，男的只能浅吟低转，随风而去。

萧轻尘双耳之间听得歌声，神思铺开，却是听到随风而来的飞歌，恰然一笑。待得阿幼朵唱完，萧轻尘悠悠睁开双眼道“你身上有血蛇皮？”，刚才织田信长必杀的一击刺杀，刺在阿幼朵的腋下，只是将阿幼多震开。阿幼朵点点头，随即转过身去，背对萧轻尘。

萧轻尘撇撇嘴，悠然叹了口气，双唇微嘬，吹起口哨来。

这口哨毫无章法。

随着口哨之音传去，千里之外的千雪，上下一片震然。白衣指挥使秦臻换上白衣，白发苍苍，面容老去十余岁。慕容千雪自那日身披龙袍立在云巅，与蒋乾嵩见面之后缀朝五日。舒天歌调拨大量粮草，先行派遣火凤军先锋展台连战率领五万大军赴边，舒天羽与之随行。

自从挞拔无风等五大家族被慕容千雪连根拔起，所获非浅，足以撑起千雪打上一场长达五年，兵马百万的大战。而那些被牵连进来的族人和江湖高手，一律在秦臻的安排下捕捉入狱，不降者当场斩立决，随即暴尸三日。降者打乱编入各个军中。

单单天凤城在秦臻的监斩下，足足千余人齐刷刷落地，血腥气弥漫整个天凤城，所有和挞拔无风有过往来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秦臻的这一把屠刀斩向自己的头颈。

今日大朝，上千官员经历过血腥的五日之后，战战兢兢的排队走向承天殿。唯有两人，一人苍白面色，苍苍白发，手中带刀，双目之间死气沉沉。一人面无表情，手执火凤戟，腰胯敛风宝剑，双目之间杀气昂然。

两人执刀兵上朝，那些排队而入承天殿，文武官员，迅疾撕裂开一条道路，让的并排而行的两人先行。

慕容千雪在殿后，带上龙冠，看了一眼玉剑，龙袖一挥双眉之间，不怒自威。

秦臻和舒天歌站在大殿中央，最靠近殿阶之处，按刀提剑而立，双目微闭。那些战战兢兢的官员让的秦臻和舒天歌先行之后，这才潮水般的涌向承天殿。千名官员排站下来，眼巴巴的等着慕容千雪的出现。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龙袍加身的慕容千雪缓步而来。秦臻和舒天歌双眼睁开，直视龙椅。

“跪！”司礼太监扯着自己的公鸭嗓喊道。千余官员齐齐跪下，口中三呼万岁。慕容千雪还未入座龙椅，龙袖一挥说道“平身！”

千余官员这才缓缓站起声来。文官一系，没有丞相挞拔无风和其余四部尚书的率领，群龙无首，比不得有着舒天歌和秦臻的武官一系。

慕容千雪入座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文官一系未有人出言。这时候司礼太监拿着之前写好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起，安龙氏展台连战赐世袭三等英武侯，封号车骑将军，赏万金！流波氏白起赐一等子爵，封号右将军，赏千金！天风氏挞拔五十赐世袭二等伯君，封号前将军！”

司礼太监一顿，众文武百官顿时喧哗起来，现在连封三名将军赐爵位，更有一位是当初犯上作乱的叛将，与礼法不符，更何况不怕挞拔五十再次造反？文官一系更是胆颤心惊，文武文武，每次朝堂之间，非奉战事，大规模封赐必是文官在前，现在却是武官在前，莫非皇帝陛下现在要以武压文？

司礼太监咳嗽一声，殿下迅速安静下来，又继续念道“天凤氏秦臻赐大将军，世袭一等护国公，遥领兵部尚书一职，任龙骧军统帅，此后上朝不跪。让水氏舒天歌赐大元帅，世袭一等镇国公，统领火凤军，总领南部军政，此后上朝不跪。”

念完，司礼太监收起圣旨。只有挞拔五十站出来跪拜恭谢圣旨，秦臻和舒天歌则是斩而不跪领旨。慕容千雪点头挥袖之后，挞拔五十站了起来，秦臻回头一望，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挞拔五十，而挞拔五十则是不理分毫。

这时候司礼太监又接过司礼监太监一份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挞拔无风等人犯上作乱，百官当以警戒。皇恩浩荡，吏部尚书由原吏部侍郎前无所担任，吏部侍郎按职替上，户部尚书由殿阁大学士横然担任，工部尚书由钦天监如路担任，刑部尚书由柯震岚担任。设内阁，取消丞相一职，政事由六部尚书和殿阁大学士共同商议，批朱交呈！钦此！“

文官一系被点到尚书一职的官员上前跪拜谢恩。文官一系原本三省之中的担任仆射一职的老人，皆是闭口不言，最新提拔的这四人，皆是青壮一辈，特别是户部尚书横然原先便是军中一名将军，一直主张铁骑南下，更是秦臻的坚定拥护者。而这四人更是无一人和舒家交好，如此一来舒家所牵涉的只有军中势力。

门下省的仆射看了一眼安坐皇位的慕容千雪摇头轻叹一声，慕容千雪这一举连续提拔军中善战之人，就连统摄千雪税收物质的户部更是换上了主战派，怕是心中南侵一事早已定下结论。而且户部之中的横然更是秦臻的拥护者，虽然秦臻爵位和官职都比不上舒天歌，但是身后有如此一个拥护者，怕是慕容千雪再用秦臻制衡舒天歌。

而舒天歌到现在闭口不言，不拒赏赐，让自己位极人臣，处于极为危险之地，难道不曾听闻，狡兔死，走狗烹？功高震主之人，向来没有好的死法，不过秦臻身后已经有了党派，如此一来只要秦臻做大，挤下舒天歌，身后的党派之争随即便可把秦臻拉下马来。再加上，展台连战，白起，挞拔五十，这三名新秀爬起，千雪军队在之后怕是会引来大清洗了！

老人一口没敢开口，现在的慕容千雪没有挞拔无风的牵制，行事更是无所顾忌，自己老而不死，占据这些位置，说得好听些是老骥伏枥，不好听些是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老家伙，惹恼了慕容千雪，指不定慕容千雪现在军中大清洗之前来一个文官大清洗。

虽然那天在菜市场上，掉头千余人，但是那些人要不是五家的直系亲属，要不是其死士和封疆大吏。真正涉及京城官场的没几个。

原本言官还准备着参上几本，但是听得慕容千雪早朝之时的宣旨顺序，心中便是打起退堂鼓，等着早上散去还得请教请教官场上的那几位老油条。

官场之上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