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原因X旅团X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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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同伴」的照应，西索毫无阻碍地朝终点的方向前进，然而他完全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一路的静默让我有些烦躁。

「……为什麽、放了我们？」我终究是忍不住，打破了僵局问道。

西索彷佛等待已久的笑了笑，接着说：「他们都是很bAng的青涩果实，本来就该等到成熟时再摘下。而且，要是再继续玩下去，在这里被莱伊杀掉可就不好了呢～」

亏他有会被g掉的自觉还敢这麽做，要是我从一开始就铁了心要杀他，这世上早就没有西索．莫罗的存在了。

要是我有坚持这份决心的话……

「话说回来，莱伊为什麽想参加猎人试验呢？」

「为了成为猎人。」我用最直白的原因敷衍道。

「是为了见那个叫酷拉皮卡的少年吧。」西索微眯起眼，语气有些咄咄b人，「之前不愿意告诉我的就是有关他的事？不过看起来又不全然正确；如果见他是主要目的，你应该没有理由要这麽保护叫作小杰的孩子。」

「至少，只是因为朋友的朋友这个身分，应该还不足以让莱伊动手杀了我才对～」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别过头，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

不得不说，西索对这种事的直觉敏锐得令人恐惧，而且对於想猜透他人隐瞒之事的偏执超乎我的想像。已经六年了，他依然惦记着我没告诉他的话。

「说出来後，你就会放过他们了吗？」

「嗯……要抛下这麽好的果实有点困难呢。」

我想也是，问了个蠢问题呢。

不过，和酷拉皮卡的相遇确实没有隐瞒的必要，过去只是因为西索突然的发怒而失去解释的机会，在那之後也没有好好对谈的时间，因此让那份纠结留到今日。趁现在把误会解开也没什麽损失。

於是，我开始说起逃离组织後遇上窟卢塔族灭族，以及和酷拉皮卡相遇的经过，只不过关於「蜘蛛」的描述就只以简略的三言两语带过，虽说我对他们的了解也没多少就是了。

「原来莱伊早就知道蜘蛛的存在了啊，真让我意外。」

我愣了愣，略带迟疑地望向西索，「你也知道他们……？」

「看来揍敌客完全把你当成温室里的小果实来栽培了呢～」他冷不防地调侃一番，接着才回答：「幻影旅团，这是世人所知的，像是禁语一样的名号。」

旅团……没错，我记得这个名字，这个被我遗忘的、酷拉皮卡所憎恨的盗贼之王。

记忆的分支在这瞬间解锁，有关当年的七人，以及如今有着十二只脚的蜘蛛的信息一一浮现，还有——

我停下脚步，有些不确定地说：「你，也是蜘蛛的一份子？」

这回换西索在原地愣住，不过仅有那麽一瞬。他回过头，脸上依然是那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嗯～因为有个很bAng的玩具。」

「……酷拉皮卡会杀了你的。」

「那还真让人期待呢。」

我默了默，最终还是想不到其他话语回应，只是重新迈步跟上。

前方已经隐约能看出人影，短暂的对谈也迎来了终点。在我打算接手依然昏Si着的雷欧力前，西索再度启口：「我最想要的果实没有变过，莱伊。」

我顿了一下，接过被他粗鲁放倒的雷欧力时差点失手。

「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已经结束了，西索。」打从他选择伊耳谜的提议，选择放弃我的那一刻起，「交易」就已经结束了。

「你知道我为什麽会来这里吗？」他忽然抛出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微皱起眉，不过仍顺他的意回答：「因为有了猎人执照，就算杀了人也不一定会被追究刑责？」

「莱伊真了解我。」他欢快地笑了笑，随後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地道：「伊耳谜是我的合作夥伴，同时也是我的敌人。」

「什麽……？」

「我不知道你和伊耳谜做了什麽交易，也不清楚他究竟用了什麽话术，让你认为我放弃了应该属於自己的玩具。但是——」他倏地朝我贴近，几乎整张脸探到兜帽的Y影下，炽热的吐息随着低语喷洒在唇上，「我不会让别人抢夺我的猎物，成熟的果实，只能由我摘下。」

过往的既视感让我一瞬间失了神，那双倒映着血sE的金瞳此刻居然让我移不开目光，b伊耳谜那如深渊一般的漆黑眼瞳更加引人沦陷……

而後，没等我回过神来，西索便转身迈入了人群中。

一时接收到的讯息量过大，让我在原地伫足了好一会，直到扛在肩上的雷欧力有逐渐转醒的迹象，我才重新挪动脚步，找了个人少的树下把他放下。

左臂上被扑克牌划开的伤口只用领带做了紧急止血，虽然雷欧力立志要成为医生，随身医药箱里一定有能好好处理伤口的用药，但是带着伤多少会影响接下来的考试，还是替他治疗好了。

为了不引起当时也在场的酷拉皮卡怀疑，我只将伤口恢复到剩零点五公分的深度，把领带重新绑上後就移动到别棵树上。

等待小杰和酷拉皮卡归队的同时，我重新思考起西索方才说的那番话。

过去西索杀到揍敌客家找人时，伊耳谜说他和西索达成了提供新「玩具」的协议，但是从西索的表态看来，伊耳谜的说词明显和事实有出入。

西索虽然狡猾，不过他有没有撒谎其实很容易分辨，相较之下，伊耳谜的个X捉0不定，就连父亲席巴也不见得能把他猜透；为了让我对西索完全Si心，也为了他不断向我洗脑的，让我对外面的世界不再有任何妄想，编出这样的谎言对伊耳谜来说就跟呼x1一样简单吧。

如果这一切都是伊耳谜为了完全掌控我而实行的手段，那麽西索的亦敌亦友论就说得通了。

如果西索所言属实的话……

已经被欺骗过的话，我就更没有理由再上相同的当；无论两人所言是真是假，最後行动的决定权依然在我身上。

成为西索的猎物抑或伊耳谜的人偶都不会是我的最终选择，未来的我要以什麽样的身分过活，并不是他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