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心跳X暗语X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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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啊啊，听得见声音了呢……

这是、我的心跳声吗……？

不对，我的心脏大概还没恢复跳动吧……

睁开、眼睛吧……

意识重新和身T连结上，我过了好半晌才找回控制身T的感觉，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

脸上戴着半透明的氧气面罩，双手cHa满了针管，右大腿似乎被绷带缠着；一旁的医疗仪器是唯一的声响来源，滴滴声响的频率似乎在我转醒後略为加快了些。

抬手探了探脉搏，虽然相当微弱，不过我能确实感受到，全身的血Ye仍维持着流动。再从匕首边缘探测，此时的心跳依然没有恢复，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只是藉由血Ye的流动仿造出来的。

——制约与誓约的强化效果很成功呢。

摘下氧气面罩、拔出全部的针管後，我坐起身移动至床边，双脚垫了垫地板，确认有力气站立才缓缓撑起双腿，扶着墙慢慢走向房门。

就算有了念能力辅助，要长时间C控血Ye还是很耗T力呢……

我一边朝有人群的气息聚集的方向前进，一边回想着在我陷入假Si状态时所作的梦境。

那个梦我以前就见过一次，就是我首度想起与伊耳谜有关的片断记忆，然後陷入昏迷时作的梦。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什麽梦境，而是真实存在於我的脑中，并且可能已经在不久前上演的现实记忆。

我大概能猜到，奇犽最後的选择是什麽了。

「第八场b赛，雷欧力对鲍得罗！」

来到另一个试验会场外，我在裁判宣布b赛开始的同时推开大门，开口唤住背对着我的单薄身影：「奇犽，住手。」

在场的考官们各个面露惊愕，没有将那场对决见证到最後的考生们发现我x口cHa着的匕首後更是一脸惊恐。站在场中的雷欧力是头一个开口，不过是对着场边的伊耳谜破口大骂：「你这人渣！你到底对莱伊g了些什麽！」

「雷欧力。」我轻启唇，话音轻得只要一阵微风就能将之吹散，「没事的。」

此话一出，不仅雷欧力，打算开口质问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就这麽看着我走向奇犽和鲍得罗之间。

低头瞥了眼他准备摘人心脏的尖爪，我轻叹一口气，接着柔声问道：「奇犽，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奇犽的瞳孔蓦地一震，不过他立刻敛去多余的神sE，缓缓把手伸向我x口的匕首。

我沉默了一会，随後用双手握住他的手，像面对伊耳谜那样将他的手放上匕首。

「……对不起，姊姊。」奇犽低垂着头，双手有着不易察觉的轻微颤抖，「我连做出选择都办不到，对不起……」

「没事的，我都知道。」我伸出右手r0u了r0u他的银发，嘴角g勒出一抹笑容，「因为奇犽b任何人都要温柔啊。」

「你已经不是杀手了。」我弯腰凑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记住这句话就好。」

收回左手的瞬间，奇犽同步cH0U出匕首丢过我身後，在匕首化为血滩洒向站在背後的鲍得罗时，锐利的指甲代替匕首刺穿了我的心脏——

一切的发生连一秒都不到，无人阻挡的了。

心脏在匕首cH0U出後恢复跳动，接着因奇犽的指甲贯穿而大量失血，不一会心跳便再度停止。我闭眼躺卧於血泊之中，确认奇犽的脚步声离去，这才真正发动我的C作系念能力——「人偶心脏」。

毁坏的心脏被我用护膜的扩张完全销毁，接着以念制成的「人偶心脏」取代了心脏主T与周遭连接的血管，不必再以血Ye控制的方式模拟，人偶心脏自动接管工作，重新再现了脉搏与心跳。

多亏奇犽动手毁掉我的心脏，用制约与誓约换来的念能力才得以完整。前世因为心脏遭到刺穿而Si，获得力量的今生终於不必再重蹈覆辙了！

而且，要是我没有代替鲍得罗被「杀Si」的话，奇犽恐怕就再也无法摆脱杀手的枷锁了。

不过——

「砰！」

就在吵杂的人声围住还躺在地上装Si的我时，一人倒地的突兀闷响让众人安静了一霎，随後是爆库儿一句话打破沉默：「鲍得罗也Si了！」

哎呀，b我预料的还快呢。

抓准众人分散注意力的时机，我控制流散在外的血Ye通过在背後聚起的护膜过滤收复T内，勉强避免因失血过多而休克晕厥，然後重新睁开双眼，一滴热泪顺势滑出眼眶。

能够依靠自身意志活着的感觉真好呢……

「莱、莱伊！？」最先奔来我身旁，亟yu替我急救的雷欧力吃惊得瞪大双眼，然後喜极而泣地扯开嘴角，「你没被奇犽杀Si真是太好了！」

「嗯，奇犽没杀了我。」我把他压在x口的手帕和双手挪开，顺势把多得快滴到地上的血引了一些回来，忍着x口被贯穿的疼痛撑起上半身，「勉强算是。」

不过，他原先要杀的对象还是Si了就是了。

奇犽一开始就把我之前给他的沾血毒针夹在指缝里，让我在他伸手的时候发现；我之前曾对他说过，使用毒针的时机交给他自己判断，因此我确信奇犽依然保有理智，才用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信物来向我暗示。

——奇犽确实是想杀掉鲍得罗的。

於是，我顺着他的意，握住他的手时偷偷把毒针接过。多亏我们往日搭档的默契，奇犽在我把他的手搭上匕首时就发现我另有所图，接收到「不是杀手」那句话的暗示，他知道我不会在这里Si去，才得以摆脱伊耳谜的控制果断出手。

丢出的匕首化做血滩，正好成了毒针的掩护，当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奇犽刺穿我心脏的举动x1引过去时，毒针就在鲍得罗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混着血Ye刺入他的x口，因血Ye的毒X加剧作用而使他全身的神经与肌r0U瘫痪，最终心脏停止跳动。

我想，奇犽选择鲍得罗来执行回归为杀手的指令，多少有为了帮助雷欧力合格的个人思虑在。

以自身的淘汰换取同伴的合格，这是他在绝望中依然保有的温柔。代替他弄脏自己的双手，这就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为什麽……」

伊耳谜混杂着愠怒与不解的话音传来，不过这次和b赛那时不同，雷欧力、酷拉皮卡、半藏，以及考官们全挡在我们之间，不给他任何接近的机会。

「小奇没有选择你，为什麽你还能安然无事？」

「你Ga0错了，伊耳谜。」我站起身，越过众人直视他不再平静的双眼，「奇犽已经做出他的选择了。」

「你在说什麽？小奇他根本没有——」

「奇犽没有选择我们任何一人，他遵守了和我的约定。这就是他的选择。」

奇犽是个温柔的人，他向被囚禁於揍敌客家的我伸出手，承诺要和我一起去寻找自由，所以他不愿放弃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无法只选择其中一人」，这就是他的选择。

「奇犽做了选择，所以我能安然站在这里。」当然，这有一半是骗他的。「赌注是我赢了，伊耳谜。」

「……别以为我会因为这种小伎俩就放过你，莱伊．揍敌客！」

接受到JiNg神控制的暗示，有了「人偶心脏」的能力，我终於透过血Ye找出植入大脑的念针位置所在；将之推往距离最近且最容易取出的颈部，我直接用两指刺入後颈把针取了出来。

「啊啊，终於被我找到了。」

我忍不住扬起嘴角，而後随手把这根b头发还细的念针弹到地上，面前那双黑瞳终於闪过一丝错愕。

「我再也不是你的人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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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楔子就埋下的伏笔终於出现啦～

补充说明，毁掉心脏就像富兰克林切掉手指一样，虽然没有必要，但会让念能力变得更强，人偶心脏就是在这条件下强化了制约与誓约，因而成型成完整的念能力

不过能力的大前提是莱伊本身就能够C控血Ye，C作系念能力只是类似侠客的自动C作模式，以人偶心脏作为中心辅助。无中生有的C作能力是无法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