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问谈X误会X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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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沉默再度充斥於两人之间，同时我感觉到走廊上又有一人朝书房快步接近；不知是出於何种心态，我在那人抵达书房前早一步闪身至门前，「喀噔」一声栓上门锁，随後发动「无声无息的侦讯」阻止他强行闯入。

感受到背後又窜起的阵阵杀气，我有些无奈地叹气，道：「劝你把武器放下，武力在这不管用。」

「你想反过来把我当rEn质？我才要劝你在我动手前把念能力解除！」飞坦毫不掩饰怒气地说。

「你见过哪个恐怖份子把自己和人质反锁在同个空间里？」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随後解除护膜走回桌前，「我没打算让更多人加入你的拷问，尤其是侠客那好奇心旺盛的家伙。」

「……你这是什麽意思？」他指向我的喉咙的小刀刀尖往旁边偏了点。

「只是需要一点ygsi。」我毫不畏惧地捏住刀尖，略施巧劲把刀压向桌面，这才终於得以正视他的双眼。「我讨厌被拷问，要我开口就照我的规矩做。」

飞坦试了几次都无法将小刀cH0U离我手下，他咂嘴一声後终於放弃似的甩手，绕过桌子霸占了唯一一张座椅。

「早说了我没要对你拷问，想玩团长那套随便你，但别指望我会像笑面狐一样什麽都告诉你。」

虽然嘴上这麽说，不过他意外地还算配合呢。

总觉得跟侠客或库洛洛那种暗地里g心斗角的盘问相b，飞坦毒舌但直来直往的对话更讨喜的多呢。

「喂。」飞坦唤回我一瞬间走神的思绪，不悦地微蹙起眉，「站那麽远我要怎麽问话？怕我T0Ng你不成？」

「……」不是他自己走去占我位置的吗？隔张桌子就问不了话了？

心里抱怨归抱怨，我还是配合的移动到办公桌後方，随後飞坦又抬手敲了敲桌面乾净无缺损的部分，让我在距离他半截手臂的位置坐下。

「为什麽不用你的念能力了？吃饱就不需要了？」他的指尖停在我膝前一厘米处，正好是护膜聚起时隔开的距离。

「只要侦讯还没结束，除了话语权以外，我们的立场都是对等的。你伤不了我，我自然不需要使用。」

「用来防御的念……你也是靠这个接下窝金的拳头的？」

我摇摇头，「那只是一般的坚。」

他的眼角忽然cH0U了两下，语气莫名变得烦躁：「那为什麽不防下我刺的那刀和毒箭！」

我有些茫然地呆望着他，慢了几秒才回想起昨晚昏睡前的记忆，「哦——忘记用了。」

话说回来，要不是他想连着芬克斯的手一起砍断，我也用不着接住那刀啊。

飞坦隐隐有再发怒的迹象，不过他似乎也自知理亏，最终只是收紧拳头咽下这口气。

「轮到我了。」我接过话语的主导权，交叠起双腿，右手支着下颔，倾身拉近两人的距离，「为什麽你这麽讨厌我？」

此话一出，换他陷入了茫然，「你这小鬼被nVe待到脑子坏了吗？」

「一来这里就被你袭击，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闻言，他的眉间又皱成一团，「我说你……该不会以为另外六人都是这麽想的？」

知道他说的是旅团创始的几人，我大方地点头承认，同时腹诽着间接促成这种对立局面的库洛洛。

飞坦貌似有些头痛的扶额，嘴里低喃着我听不懂的词汇，而後义正严词地道：「要是蜘蛛真如你想的那麽讨厌你，就算团长有令，我们也不会让你好过。你到底有没有自觉自己是用什麽身分坐在这里啊？」

「帮蜘蛛探敌的……」

「客人！是团长喜欢的客人！」他用力拍了两下桌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团长就不能把智商贡献在任务以外的地方吗……」

听着飞坦肆无忌惮的谩骂，我的大脑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虽然库洛洛确实重申过我「客人」的身分，但是他的种种言行顶多只能称的上对我有「兴趣」，实在无法将之与「喜欢」划上等号。况且，我和蜘蛛在此之前只有过称不上和平的一面之缘，库洛洛又禁止团员向派克诺妲追问我的记忆，除此之外根本没有能让旅团翻转对我的既定印象的可能才是。

飞坦发现我二度走神，抬手不轻不重地拽了一下滑落至我x前的白发，眼中多了些许不满，「看你这样子，一定也误会团长把你关起来的用意了。」

我微蹙起眉，见飞坦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好再往桌缘坐近一些。「解释清楚。」

「笑面狐告诉你这次的目标了吧。这次的军事企业只是那个组织一部份的残党。」他没有望见我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诧，目光专注在他手里反S着月光的发丝，续道：「这几年团长一直在四处清理那些打算再起的残党，只不过每次任务都不会全员召集；笑面狐不知道内情，这次才因此跟团长唱了反调——多亏他跟你告密，这两天我不用再看他恶心的笑脸了。」

侠客果然被库洛洛惩罚了呢——我在心底为他默哀了一秒。

「库洛洛为什麽这麽做？」不论是对团员隐瞒我的记忆，还是动用旅团围剿组织残党。

「谁知道，或许团长早料到他们跟流星街杠上的这一天吧！」说着，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团长不想把他的个人私慾加到旅团上，所以用这麽别脚的方式把目的切割。如今你出现在这里，初始团员只要有点脑袋就能猜中团长的心思。」

也就是说，库洛洛基於某种私心想剿灭组织，而组织与流星街的恩怨正好成了命令旅团行动的藉口……若是这样，库洛洛在我出现後就默许解放旅团的「禁忌」就说得通了。

不过，库洛洛的个人私慾指的究竟是什麽……？

「你成为这次任务的一部份完全是意料之外，虽然团长表面上想拿你当诱饵，但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送入敌阵的打算；谁知道你这小鬼这麽急着把自己送去当实验T，侠客那个白痴还顺水推舟。要是白天没要团长把话说清楚，不先把你关着的话，恐怕今晚我们就得冲去把人杀光了。」

他责备似的用食指推了下我的眉心，狭长的眼眸带有浓厚的鄙视意味，使我感到难堪地垂下头。

库洛洛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要对抗的敌人是什麽人物，因此他才能维持那副好整以暇的态度，甚至从容到能自导自演，骗过我、骗过每一个团员——

用这麽迂回的方式让我陷入其中，然後又抓着我的把柄，强迫我在更深入前cH0U身，库洛洛到底在想什麽……？

「总而言之，团长没打算把你当成诱饵，旅团也没人讨厌你。听懂了以後就别再问这种蠢问题！」

我愣怔了半晌，直到飞坦又投来警告的眼神才缓缓点头。

要猜透库洛洛的心思，果然b了解西索要难上许多——虽然我现在连後者都无法全然了解就是了。

「你跟小丑闹翻了？」飞坦没由来地问了一句。

我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黯淡了几分。

见我以沉默代替回应，他意外地没感到气恼，只淡淡地说了句：「八成是他又在发神经了。」

「……他觉得我不信任任何人。」我像是在为西索辩驳似地说。

「那又怎样？」他向後靠上椅背，右手抵在扶手上撑着头，满不在意地说：「盗贼只为自己而活，顶多身为蜘蛛的一员再多为个旅团而已。」

我皱起眉，不认同地说：「我不是盗贼，也不是——」

「但小丑是。」他早预料到似地打断我的话，语中多了一丝训斥意味：「他只在乎他自己，你在这钻牛角尖不就是在自讨苦吃？」

我张了张嘴，心里某处反对着飞坦的话语，喉间却吐不出任何字句反驳。

见我还挣扎着想挤出只字片语，飞坦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後倏地把我从桌上拉往他身前，扣住我的下颔强迫我与之对视，「小鬼乖乖为自己而活就够了。」

「……我已经成年了。」一直被矮子叫作小鬼真令人不快。

闻言，他不禁哼笑一声，「跟一个大自己十岁的人说你成年了，不是小鬼是什麽？」

他这身高竟然是个已经二十八岁的男人！？

看出我毫无掩饰的诧异，他抢在我开口前用拇指按住我的双唇，厉声恐吓道：「敢乱说话就杀了你！」

见他没怎麽控制下手的力道，怕他下一秒就会触发「犯罪的证明」，我只得顺从的点点头，而後快速挣开下颔的箝制，捂着唇等待残留的触感消失。

为自己而活啊……我是什麽时候忽略这件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