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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穆寨山顶练功地,小建岳正跟着林建安有模有样地练习劈刀,细嫩的脸上隐约可见汗水,虽然有点累,但很开心。突然看见二哥朱见恒拿着一把和他身材极不相符的大斧头从旁边的树林串出,背后背着一把造型华丽的直刀,那是大哥专门给他买的,小建岳瘪瘪嘴,不会是又来抢大哥教他练武吧?
朱见恒急匆匆地跑到林建安面前,呼吸急促,神色有点慌张说到:“大哥,清风山来人了,穆伯正陪着,是韩先生,穆伯叫我来喊你赶紧回去!”
林建安顿了顿,但出刀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林建安知道,韩先生轻易不出清风山,既然来了,山寨必已发生大事,只是比自己预料的早一些。
朱见恒在旁急的抓耳挠腮,却也不敢上前拉扯林建安,只是不停转着斧头。
林建安终于带着小弟练完了刀,掏出手巾给他擦汗,又喂喝水,显得不急不躁。
“阿恒,这段时间就不要和花林他们下山了,就在山上带建岳练武。你在清风山的那个相好也不要想了,你只有她一个,她却有好几个,你给她说了不少秘密吧,我估摸她也活不了多久”。
林建安盯着朱见恒的眼睛,朱见恒长得很是清秀帅气,只是个子不高,比不上林建安的英武不凡,却很有小白脸的气质,在林建安注视下脸色通红,眼里羞恼、愤怒、畏惧,不甘等各种情绪转换,却没敢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林建安将小弟放在肩膀上,转头向山下走去,朱见恒剁剁脚,急忙跟上,。回寨的路并不是很远,一会儿就进了山寨。
本来议事厅里有笑声,说话声,林建安一到反而突然没了声音,显得特别安静。
穆风坐在主位上,大福站在身后,主客位上坐着一个中年人,双目细长,眼睛灵动,颚下有一缕长须,不时用手捋一下,书生气很重。
下首坐着两个汉子,披甲驻刀,面目粗豪,有些严肃,是大头领的心腹护卫头领张七张九。最后面椅子上有个小胖子,拿着东西在不停的吃,林建安倒也认识,这是大头领最小的儿子张逸允。
连大头领的小儿子都来了,林建安意识到已出现了最坏的情况。
林建安带着小弟一进入大厅,张七张九就站了起来,向林建安注目示意,中年人倒没动,林建安点点头回应,转身向中年人抱拳笑道:“见过韩先生”。
韩先生这才爽朗地笑了起来:“咱们的林大金刚来了,上次你给我带的诗集很不错,谢谢你了,晚上我们喝几杯,你这里还真是远,路也不好走,我的身子骨可经不起几回折腾。”
韩先生看向林建安身边的小孩。小建岳舔着手里的糖葫芦,倒也不怕生,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韩先生又笑道:“这是你的小弟吧,看着真是聪明伶俐,上次你说要给小弟找个会读书的先生,正好我过来了,就和逸允一起一并教教他。”
林建安很确定自己从没说过这话,都是自己教的,但也不可能说破,面带微笑很高兴地说:“韩先生的大才,在雍岭和汉府远近闻名,能得到您的教导是他的福气,小弟,向先生行礼。”
小建岳学着哥哥先前的动作报拳行礼,模样颇为好笑。韩先生笑着摸了摸建岳的头,小建岳却不习惯了,头只能大哥和瑶瑶姐才能摸,因而转身跑向那个小胖子,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也在小孩子身上的。小胖子有点胆小,向后缩了缩。小建岳咬下已经舔过的糖葫芦,将剩下的递给小胖子:“这个给你,这是我哥从外面给我专门带的,可好吃了,给你吃,你是不是特别能吃饭呀,怎么长这么胖,青青姐说长的胖的人特别丑!”,小胖子眼里放着光芒,犹豫了一下,快速接过,又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桂花糕递给了小建岳,建岳咬了一口说了一句:“还挺好吃的”,小胖子开心地笑了起来,不停地舔着糖葫芦。
“小弟,应该还有一些糖葫芦,你带小胖哥哥到后面去拿吧,顺便带他去玩一玩。”
张七张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林建安转头冷冷地盯着他们。张七张九向后退了一步,手按刀柄,如临大敌。这时韩先生也站了起来,向张七张九摆了摆手,张七张九这才放下了手,缓缓退出了大厅,眼睛看着林建岳带着小胖子离开去了后面。
穆风意识到了什么,借口年老精神不济,带着大福也离开了。
韩先生转了几圈,才开口道:“大头领已经被毒杀了,现在明面上控制局面的最大势力是三当家郝经天,老五老七都听他的,汉府来的邓飞已明确表示支持他。像你们这样在外面的还不清楚,山里面的反对势力就不少,以四当家吴精忠为首,但只有老六跟着他。二当家段飞瘫痪在床啥事不管,他女儿段小玉倒蹦达得挺欢,整日跟着老三上串下跳。”
韩先生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陈述,没有隐晦暗语什么的,他与老三矛盾很深,大头领在的时候无所谓,现在这个情况随时都有可能暴毙,到穆寨来就是避难的。山寨的兄弟众多,有能力的也多,与林建安的关系不是最好的,但他有自己的眼线,有自己的看法,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情,这么多能人里,韩先生认为能成事的人里面必然有林建安。
“山里目前大的冲突还没发生,不然我也不能带着逸允来这里,现在暂时还没有新消息。逸允的大哥在汉府已经被官府抓了,关在大牢里,应该还没死。”
“建安兄弟,清风山上上下下近万人,大多是积年老匪,现下正是最兴盛的时候,在这个世道已经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官府也好,藩镇也罢,是不会允许有这么大一股能威胁他们的势力独立存在的,改编为汉府的山字营势在必行。大头领最大的毛病就是没认识到这点,我说过多次,他反而认为我格局不够。”
“我们就是窝在山里的土匪,靠武力立足,没有地主、豪门、世家的支持,你凭什么能独立发展壮大?大头领太自信了。明明已经答应与汉府的邓节帅合作,慢慢低调发展可能还有机会,却还与东边的藩镇眉来眼去,真当能镇守汉府十几年的邓节帅和手下十余万的大军是病猫吗?若不是抗胡战争频发,我们早就被剿灭了。勇字营的精锐现就在山上,装备精良,一团散沙的我们人虽多却也不是对手,往东四十余里的遮阳关驻扎着疾字营虎视眈眈,清风山不想也不敢反抗。”
林建安清楚,韩先生走南闯北经历过许多事,读过许多书,还是很有见识的,只是运气不好,没有遇到权势人物的提携,结果只当了土匪窝的狗头军师,还有些矫情。前面的一番话未必没有表现自己的意思。
韩先生渭然叹了一口气,最后说道:“大头领对我有恩,希望能保住他的血脉吧!估计过几天就有山里的人来传信,要求各地头目到总寨议事,你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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