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升老为亲，恕子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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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歌和黑纱老者回到茅草屋中，等了足足一个晚上，白纱老者也没有回来，夷歌想他应该是回忘忧谷了吧。就在夷歌胡思乱想的时候，白纱老者伴随着一声苍老的笑声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夷歌想不明白突然知道自己的爱徒已经死了，怎么过了一晚上，反而更高兴了。黑纱老者好像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一点惊讶都没有，好像早已经习以为常了。黑纱老者看见夷歌充满疑惑的眼神，笑道：“很奇怪是吧！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了，我们早就到了与天地争命的年纪。感情、情绪丰富的年纪我们早已经过去，所以多活一天，都应该自由自在，又怎么会因为伤心，让自己悲伤太久呢，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悲伤，所以我们两个有一个规定就是，不管多愤怒，多悲伤，多开心，时间都不会超过一天的时间！”夷歌暗暗佩服这两个老者，人生在世看似很久，不过也是时间之一瞥，如果留给痛苦、彷徨的时间太多，那哪里还有时间追寻自己，追寻生命的意义，只是悲伤一天又有几人做到，这需要什么样的境界胸怀。夷歌想也许这些伤心还存留在老者的心怀之中，只不过不再让他们出来作祟，一天的时间将他们锁好自己的心扉。可是接下来的几日，夷歌发现自己真的错了，再次提及暮辞之时，白纱老者眼中真的不再留有半丝伤悲。也许正是因为老者的觉悟，减轻了夷歌的戒备之心，偶尔彼此之间也能够畅所欲言，只是夷歌自觉的不再提及老者，老者虽然心胸之广，但是夷歌心中存着一份敬意，所以不愿意再在老先生的面前提及暮辞。慢慢的他们感觉到夷歌的悟性，胸怀也超乎常人。彼此之间的话题也越来越多。78

夷歌的腿伤慢慢好起来，偶尔跟着黑纱老者种菜浇水施肥，体会着悠然田园的感觉，今天白纱老者又消失了，夷歌好奇道：“今天怎么就您自己呀！”黑纱老者一边浇水，一边道：“你来这里这么久了，每天都是青菜米饭，而且你的腿骨还没有长好，需要些营养，这里的夜狼肉可是很美味的，所以老家伙准备给你弄一头夜狼给你补补身体”，夷歌道：“其实青菜米饭已经很好了，总比每天毒虫猛兽的强！”黑纱老者道：“其实你不必在那老家伙面前处处小心，我们这个岁数，生死离别已经见得太多了，不过你这份孝心也为你换来了一份大餐！那老家伙可是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对你好像有些特别！”夷歌沉默道：“如果没有那份交易，那份算计，那份耻辱，我应该叫他一声师祖，只是我与忘忧谷的情分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到最后还是不管我怎么让步，还是因为我这个人外姓之人，被驱逐出了忘忧谷！”黑纱老者震惊放下手中的木桶，道：“师祖？难道忘忧谷终于肯打破俗规，愿意开山收徒了？”夷歌道：“如果愿意我也就不会被驱逐出忘忧谷了”，黑纱老者满心的好奇，放下手中的活，拉着夷歌道：“先别干了，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当初我们两个老家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办法说服那些固执的家伙”，夷歌从自己和暮辞开始交易，到最后离开忘忧谷的所有经过，仔仔细细讲述了一遍，这也是夷歌第一次将自己心中的委屈一吐而尽，这一谈足足倾诉了一上午，转眼间便已经中午，白纱老者早已经回来，站在后面静静的听着夷歌描述着自己在忘忧谷经历的一切，两位老人越听心中越是愤怒，白纱老者脚下的巨石已经开始慢慢蔓延着裂痕，黑纱老者更是大怒，骂道：“暮鸦这个孽障，狂妄顽固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变得是非不分，良言难进！”白纱老者心中大失所望，心中暗骂那些阁老道：“愚蠢，腐朽，顽固”，砰地一声，将夷歌震醒，回头看去白纱老者紧握双拳，眼中充满了怒火，就像刚刚的黑纱老者，暮鸦、暮雨看不清夷歌的潜力，但是在两位老者的眼中，夷歌的一切一览无余，多以对忘忧谷失去一位阁主，盟友而失望透顶。夷歌只是抒发着自己心中的委屈，没想到两位老先生会如此生气，夷歌尴尬的笑道：“其实也无所谓，如今事不关己，自己也可以像两位老先生一样潇洒自在！”两位老先生相互看了一眼，消失在夷歌面前，夷歌满脑子疑惑，回到茅草屋之中，直到夜晚两位老先生才回来，果然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眼中不再有愤怒，恢复以往的平静。自此之后，白纱老者对夷歌越来越好，为了夷歌的伤，隔断时间就会为夷歌弄些野味回来，给夷歌补补身体，因为夷歌修习了星罗万卷，所以有些时候，白纱老者也会指点夷歌一二，黑纱老者教夷歌一些种植的事情。最快78

又过了一段时间，夷歌的腿终于好了，一天白纱老者突然来到夷歌居住的茅草屋，让夷歌坐下，面带沉重道：“你身上的九黎心法是怎么回事？不过你放心，我并不是老顽固，我只是有些担心，毕竟九黎心法不是别的武功，乃是蚩尤留在世间最邪恶的功法。”夷歌微微一笑道：“我知道老先生是为我好，当初我也不是故意想隐瞒你们，当初我被鬼疫师父抓上金碧山，被他强迫修习九黎心法，也正是因为如此，暮辞才愿意将剑法传给我，他也才有机会在我体内留下了危机，不过后来在空见大师的帮助下如今的九黎心法对我来说只是一门功法，并无邪恶之分！”怕老先生不相信，夷歌轻轻一抬手，一只鬼手浮现，顺从着夷歌的意志变化，但是老者从夷歌的身上却并没有感受到半丝邪恶之念，老先生惊讶道：“没想到世世代代遗祸世间的九黎心法竟然被你炼化，这也是你的造化”，这时黑纱老者也走进来，道：“剑法传自暮辞，心法传自鬼疫，那你的控心术又是传自何处呢？”夷歌奇怪的看着黑纱老先生道：“什么控心术？”黑纱老者道：“当然就是你的墨眼了！”夷歌道：“这双眼睛从我出生就一直如此！至于您说的什么控心术，我还真的不知道！”黑纱老者道：“据我所知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只有远古一个种族才会拥有，他们生来就拥有控心的能力！”黑纱老者本想继续说下去，但是白纱老者见夷歌一脸的迷茫，制止道：“一切自有缘分，他自己的谜，还是让他自己寻找谜底吧！”白纱长老打断夷歌的思考道：“既然你身上的九黎心法并不会影响你的心神，我们也就放心了，但是在外面你还是尽量隐藏这门功法，不是所有人都想我们两个老家伙这么开明！”夷歌道：“多谢两位老先生的关心，我会谨记的！”白纱老者转身背着双手离开道：“我倒是想听你叫我一声师祖！”黑纱老者微微一笑跟着离开了，夷歌回想着黑纱老者关于墨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