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无奈多多，可悲叹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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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歌痴痴的看着昏迷的暮霏霏，看着零散的长发，伸出手想帮她去整理，可是当受伸到暮霏霏的脸旁时，夷歌的手停了下来，冷笑一声，道：“如今你已经是他人的未婚妻子！”夷歌又放下自己的手，默默的走到一边，看着昏暗的天空，回头又看了看昏迷中的暮霏霏，想起曾经两人偷偷在溪水之巅见面，看着星空，互诉衷肠，那中平淡美好，如今互坐身旁，却只能是熟悉的陌生之人，清醒之时，便是两人离开之时。冬青落远远的看着夷歌，他从没有见过夷歌如此落寞过，在冬青落的心中，夷歌武功高强，学识渊博，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天下女子有谁不愿意嫁给夷歌这样的人呢！他也听闻过一些夷歌和暮霏霏之间的事情，从夷歌的失落中他能看出夷歌对暮霏霏的爱，但是却爱的无能为力，爱的光明正直。7878

暮霏霏梦见夷歌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轻轻撩动她的头发，纯真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笑，背对着背，坐在溪水之巅之上，赏月谈心，累了依偎在夷歌的怀中，幸福的温存。突然天现异色，一只巨大的魔抓，抓走夷歌，自己心中焦急伤痛，可是自己就是无法动弹一步，好像被什么死死的束缚着，眼见着夷歌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隐隐的还能听到夷歌的痛苦的嘶吼，努力的互换着自己。暮霏霏猛然惊醒，一把抓向前方，喊道：“不要！”可是定睛一看，眼前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自己的梦，暮霏霏擦掉梦中留下的泪水，站起身，看着远处还没有醒过来若莲，慢慢走向若莲，叫醒若莲，若莲揉了揉脑袋，道：“我们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记得被一个石子打中，便昏迷了过去！”暮霏霏眼睛还是红红的，还没有从沉浸的悲伤之中醒悟过来，摇了摇头道：“应该是他救了我们，你看这里还留有火堆！”远处注视着她们两人醒过来后，夷歌坚决的离开，不想再因此伤愁。若莲奇怪道：“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打晕呢？”暮霏霏低着头道：“因为他不想见我，也许他离开青峰城也是因为我吧！”若莲不解道：“为什么不想见你？他和你又没关系！”暮霏霏摇着头道：“是他，一定是他！”若莲醒悟过来，惊讶道：“你是说他是夷歌？你怎么知道？”暮霏霏微声道：“直觉！”若莲无奈道：“算了，我们回去问问，就知道他是谁了？”暮霏霏两人回向青峰城。。7878

夷歌见暮霏霏和若莲两人醒过来，就离开了，悄悄潜入被北渊控制的南洲边境城池，夷歌、冬青落还有他的傀儡，落在楼顶之上，看着空落的城镇，看不到炊烟，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冬青落疑惑道：“怎么出了巡逻的士兵，整个城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夷歌叹道：“非我族民，生死奈何！附近找找，应该能找到一座尸坑！全城的百姓应该都躺在那里！”夷歌两人穿梭在城镇之中，不久便找到堆积的尸体。冬青落虽是武林中人，虽知杀戮，却从不知杀戮的残酷，江湖恩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这些无辜的百姓，又有谁能为他们报仇呢，边疆的仇，只会不断的积累，只会死更多的无辜百姓。冬青落愤怒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夷歌冷笑一声道：“这便是征战下的赌注，输了便是一城人的性命！战事下的人，除了生死，早已将良知抛到九霄云外！这只不过是其中的冰山一角！你慢慢就会发现被攻破的城池下的各种泯灭人性的罪行！”冬青落无法直视着堆积如山的尸山，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夷歌冷笑道：“只有看尽这人事的罪恶，你才会明白自己的良善对于这个世上是有多么重要！”冬青落难受的躲开，不去看，不去想。夷歌道：“好了，我待你再到各处看看！”夷歌双手背在身后，微风浮动，夷歌飘身而起，冬青落跟着身后。

刚刚走出不远，便听见女子的哭喊之声，见一个女子被北渊的士兵无情的扭打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女子拼命的呼喊、乞求！冬青落准备动手救出女子，夷歌一把拦住，道：“城破之时，城中的女子就已经注定了命运，你能救她一个人，可是这里又岂她一个女子，你能救出多少，你信不信你一出手，那些女子马上便会死在这些士兵的刀下！现在至少她们还能保住命！而且就算你救了她们，她们也走不出这座城，当初这里是她们的家，如今这里已经变成了她们的牢笼！北渊曾有一条命令，攻破城池，所有财务掠夺一光，所有的男人残杀殆尽，但是城中女子可以为所欲为，绝不可以杀害！这些女人便是他们的战利品，如果无法带走，就全部杀死！”冬青落怒道：“难道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吗？”夷歌冷笑一声，道：“她们很可能会被带到北渊，一辈子为奴为婢，可是至少她们还能活着！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不屈刚烈之人，对于很多人来说，苟且的活着，总比丢掉性命要强！而且那些女子也绝不会感激你救了她们，相反很可能会怨恨你的自作多情！很多女子已经失身，已经认命了，只要老老实实的留下，便能保住性命，你救她们，就是将她们再一次推向死亡的边缘，她们就必死无疑。生死之下，无论是强势的一方，还是弱势的一方，人性、品行、良知都已经变成了活着的累赘，很多人都会选择无情的抛弃！”冬青落不相信的看着夷歌，夷歌微微一笑道：“你现在下去，出手相救，里面的很多女子便会高声呼喊，引来附近的巡逻的北渊士兵你信不信？”冬青落努力的思索着，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