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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茹祎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又是一阵看不懂的傻笑。
她踉踉跄跄起身摇晃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柔和的灯光下媚眼如丝:“好看吗?”
林羡点点头,心想这不废话吗,一个镯子一万多,自己又不懂,还不如买个钻戒。
但目的性太强的东西往往容易适得其反,今晚上的花束就摒弃了大量的玫瑰,用满天星作为主角。
秦茹祎一脸感动,毫不犹豫地选择收下。
林羡还是想稳着来,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尽管面前这位轻熟女情绪很高涨。
他用热毛巾给她擦擦脸,秦茹祎嘟着嘴满脸红晕,醉醺醺地说:“能把我灌醉的,一个都没有,因为我不会给他们机会。”
“但是你,”她嘿嘿笑着,“林羡,你你想泡姐姐么?”
“你又不是康师傅,为什么要泡你。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起床而已,如果能加个期限最好了,最好是一辈子。”
“就你会说话。”秦茹祎身子摇晃着,直接瘫软在他怀里,“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扑面的体香和酒气迎来,软绵绵的体感顿时让林羡火气很大,他心想这话问得,有什么区别?
这完超出了预期了啊,这么主动的吗?林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不再犹豫,顺势扛起秦茹祎踹开了主卧门,秦茹祎发烫的红润直接从脸蛋爬到耳根,她身子如小猫般蜷缩着瑟瑟发抖。
手紧紧抓着林羡的后背,生怕一个不小心都会弄丢似的。
“我,我怕”
“你”
秦茹祎赶忙摇摇头,声音细若蚊蝇:“以前谈过一个,没没那个。”
林羡瞪大了眼睛心里像是吃了蜜,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事到如今反而有些拘谨,“那我,先去洗洗?”
秦茹祎点点头,赶忙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小香风格子裙下是薄薄的肉色打底袜,配上高跟鞋尽显端庄贤淑,这和钱雅完不同,后者的胭脂俗粉气息太重,即使再漂亮都显得廉价。
可秦茹祎端庄贤惠的柔美是刻在骨子里的,根本不用刻意去装饰,因为这就是一个女人的标签底色。
他赶紧跳起来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洗漱,对着镜子欣赏一边帅比的模样和六块腹肌,一边深吐了口气准备措辞。
嗯,一定要温柔不要心急,要像呵护娇嫩的花朵一样,但该凶的时候一定要凶,女人都爱这个。
嗯,就是这样。
等等,这会不会是陷阱?
比如故意挑逗,等到裤子都脱了的时候翻脸无情?
不至于吧?
靠,男人嘛,不拿出不要脸的勇气还要等着女人主动吗!
他径直拉开浴室门走进卧室,心突突地勾到了喉咙眼里,那美妙的身段在月光下
草,想啥呢,赶紧点。
他蹑手蹑脚跳上床拉开被子,“祎姐,我会温柔的。”
哎?你装睡是吧?
“太困了,明明天好不好?”秦茹祎迷迷糊糊地说着,扭动着身体顺势把物件握着推向一边。
林羡疼得龇牙咧嘴,“别啊,我裤子都脱了。”
“明天,明早上……”
我草,我子弹都上膛了你告诉我这是演习。
林羡一阵抓狂,无奈地抱着膀子在洁白的月光下难以入睡。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耳边传来,像是山涧清泉的流动,又似荡漾的琴弦。
过了会又是清脆切菜的声音,美妙的烟火气带着惬意的芬芳。
林羡睁开眼时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他坐了会循着声音打开了房门。
厨房里淡紫色睡裙的倩影正在忙碌,光洁修长的小腿像是羊脂玉般白花花的,晃得他出神。
噼里啪啦的翻炒声盖住了脚步的声音,他轻车熟路地打开冰箱,喝了口牛奶靠在厨房的墙边。
看了片刻又是口干舌燥的,直接贴过去握住了秦茹祎炒菜的手。
秦茹祎吓了一跳,手里的铲刀掉在浓郁的番茄汤里,她回过头抚着胸口娇嗔说:“你干嘛呀。”
“哎?你怎么衣服都不穿,一点都不害臊。”
“祎姐,我饿了。”林羡像是502胶水般贴过去
“哎呀。”秦茹祎满脸通红,身子颤成了筛子,“我不正在,正在呼~做做饭吗?”
“我要吃你。”
“不,不要,这里没没关窗户”
秋风爬上窗台,似乎在耳边呢喃低语,又顺着柔软的肌肤拂过,带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把裙摆下灌入一抹清凉。
深秋的天气总会蒙上一层霜露,楼下停了辆挂着临牌的新车,车主很细心地擦拭着挡风玻璃和大灯,把每一寸湿漉漉的水珠都擦得干净,洁白无瑕的车漆在晨曦的光影里透着炫目的瓷白。
大概是出于驾驶技术的自信,他把车尾的实习标记也撕掉了,动作太粗暴了点,赶忙凑近去检查有没有留下瑕疵,又摇头笑笑否定了那份大惊小怪,伸手把浸染的露珠也擦掉了。
转瞬间这辆车干净如也,不染尘暇。
他心情大好地拉开车门,这时一群嬉闹的孩童从身边跑过去,追逐中戏耍的篮球顺着高墙掉落到隔壁荒废已久的院落里。
古灵精怪的孩童很快就发现了长满杂草的墙边有一个虚掩小洞,他拨开杂草试图匍匐着钻过去,可连续尝试几次都失败了,头上蹭破几条血丝,焦急中大汗淋漓。
庭院里停放着一艘年久失修的货轮,巨大的锚从几十米高的甲板上笔直地垂下来,手臂粗的铁链成为别样时髦的健身工具。
一位老人光着膀子吆喝着,正热火朝天地推着铁链,每一次都用尽力推出,再缓缓收回力量,铁链荡漾着红润的光晕叮叮作响。
早起上班的打工族们围在路边早餐摊位上大快朵颐,倒不是早餐有多美味,实在是时间太赶,偶尔也会有吃得津津有味的,但毕竟是少数,看了看时间都会加快吃饭的速度。
有的人快要迟到了,飞快赶过来买一份豆浆油条,老板手忙脚乱地不小心打翻了豆浆机,豆浆瞬间涌出来溅到紫色的裙子、雪白的肌肤,还有些溅到了脸上和发梢上。
在一阵恼羞成怒的责备中,老板憨厚可掬的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当提议下一杯免费时,顾客已经来不及了,简单地擦拭一下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
启徽堂门前又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小姜发到五十号时,后面还有不少人没有牌子,不满声顿时响彻起来。
秦茹祎今天心情则很好,柜台上摆了个插花的瓶子,时间久了竟然落了一层灰尘,她见不得脏乱差,找了一张毛巾轻轻擦拭着。
但瓶口很小,需要伸进去清洁,勉强容纳一根手指,那种压迫感很强烈,翡翠玉镯在手腕上前前后后地滑动着,忽然她意识到什么,赶紧放下瓶子,目光转向问诊台。
此刻桃花眼的帅气男孩正用诡异的笑容打量着她,她的脸蛋顿时如火烧云般,羞赧着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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