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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里黎月已经被禁足了两日,可是第三日,凤翎王还是不肯松了她的禁足。
“出去作甚?”
“臣在昭河殿呆了两日,雨桑和云栖也该着急……”
他凝视着黎月,仿佛在用眼神鄙夷她这个很逊的借口。
“嗯……黎儿很担心皇叶的伤势,我想去看看他!”
“碧云殿,本王早已下了禁足令,你在哪里都一样禁足;至于皇叶,你且说说,你懂医术吗?”
“虽然臣不懂医术,可亲眼去看看自己的师兄,也是一种心意啊!”
凤翎王手中原本握在手中的竹简重重一放。
摩里黎月立时消了音。
看她突然如受惊的小鹿般瑟缩,凤翎王揉揉自己的眉心,“你,本王今日心情不佳,再关你两日!”
“啊?”黎月扁扁嘴,“王,黎儿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啊?您禁足黎儿,是否也有什么缘由呢?”
凤翎王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没有’,愣神了一会儿,又梗在喉咙。
摩里黎月却还在等着他的下文,眨眨眼,紫色的眼眸如星辰般明亮。
凤翎王望进那双紫眸里,这样近的距离,那双无辜的紫眸璀璨的瞳色,灼热了他的心中某一处,他说:“本王要考验你的定性,你将架上的佛经拿下来,抄写十遍!一个字也不许错,错了,就从头抄过!”
抄书啊!
摩里黎月苦着脸,小声问:“能、换些别的吗?”
“抄经书不喜欢,那就换本王手上这卷《杂叙》?”
摩里黎月瞅一眼那卷比经书更厚的竹简,“嘿嘿嘿嘿嘿!还是算了,黎儿突然觉得自己更适合那些个磨炼耐性的佛经!”
“那些个!如果三个时辰后你没抄完,再抄一本,抄完为止!”
摩里黎月这下更委屈了,可是又不能和生气的凤翎王较真,谁知道他下边又要说什么更过分的话。
看见黎月乖巧的去架子上摸了一本《毗奈耶经》,凤翎王的眼瞳却透发着一味古怪的底色:“黎儿。”
“嗯?”
“本王这卷杂叙还有半册找不到,你在典书阁可曾见过?”
摩里黎月在书架前回头快速扫一眼他手中的书简,看起来略有些眼熟:“见过啊!啊是了,我记得前些日子还觉得有趣便从典书阁带回碧云殿了。”她挠挠下巴:“不巧,王怎么也突然想阅这卷书了,前些时候我六姐觉得有趣便也借回去了。”
“嗯,日子久了有些内容忘了想看看旧记录,那上册既然你阅过了,那你来给本王讲一讲。”
摩里黎月将《毗奈耶经》揣进怀中,踱步到凤翎王跟前,再仔细的探究他手中的竹简,“对不住啊王,那册子我就翻了一下,还没阅完呢!”
“哦?看到哪了?你喜欢看杂书?”
“嗯,就是觉得上边写了一些黎儿从前没看过的事,觉得新鲜……不过黎儿第二言还没看完,六姐打巧看见了也想看看便借走了。”她认真说道:“王着急想知道的话,要不我这就去和六姐讨回来?反正她阅书也是很快的。”
凤翎王恐吓的盯着她:“泼皮,本王的藏书你也敢带出来!”
“王是不高兴黎儿将藏书借给六姐吗?”她耐心的解释道:“我六姐阅书也是很仔细,不会弄坏藏书的!阅完之后黎儿会将藏书完好送回典书阁的!”
“典书阁本就不对外开放,忘了规矩吗?”
“黎儿知错了!”她讨好的笑着:“平时我和文珠祭司探讨星象,就偶尔带几本没阅完的书出来了!”
凤翎王眯起眼:“偶尔?”
“好、好啦!是经常啦!”她乖巧的摊开手,手心向上,伸到凤翎王面前:“黎儿知错了,王轻点打!”
啪!“泼皮!”凤翎王也不客气,用手中的竹简打一下她的掌心。
其实也不疼;不过就是他想提醒黎月以后不许这么做而已。
“典书阁,以后不许带东西出来!”
黎月无奈的应一声:“哦。”她忍不住偷偷想,那文珠祭司呢?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有点难过?
“午膳榈木会帮你备着,不必等我了。”
黎月对着他作个揖:“是!”
到了典书阁的门前,凤翎王站在大门前,定神想了一会儿。
手中的那卷老旧的竹简又一次的提醒他,这典书阁的藏书,本就不应该再让人随便带出去。
他抬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随着他的手势,一道银光自他修长的指尖发出来,迅速的飞向了典书阁的牌匾上。
他再走近了,摸一摸那玄色的大门,表面如旧,看不出什么不一样。
凤翎王转头唤住路过的一个小宫娥,“你,过来!”
宫娥本来无意打扰凤翎王,正打算要悄声的离开,没想到被他发现了,忙低着头走到他面前行礼:“奴婢给王请安!”
“嗯。”他指着那扇玄色大门,“这门有些沉,你帮本王打开。”
宫娥领了命,将自己手中的琉璃宫灯往地上轻轻的一放,小步走到玄色大门前,伸手去推。
门开了一条缝,一股阴森森的冷风从里面扑面而出,吹得小宫娥的刘海都飞到一边,忽然从大门里传来一声呼啸。
啊——!小宫娥吓得尖叫起来,脸色都吓白了。
“王、王,这里面有、有野兽吗?”
“是吗,让本王自己进去瞧瞧!”凤翎王抿抿唇:“你退下吧。”
小宫娥还在惊吓中未回神:“是、是!”
看着小宫娥吓得连宫灯都忘记带走就匆匆的吓跑了,凤翎王忽然邪佞一笑。哪里有什么野兽,只不过是他在门上加了一道咒术,以后,若是没有得到他的法令者擅闯典书阁,这咒术不仅会吓人,还会‘吃人’!
凤翎王轻易就将典书阁的大门推开,抬步跨进大门,门上本来玄色的牌匾忽然变了一种颜色,发出薄弱的银光,牌匾上的三个大字也从黑色变成了银色。他向里处走,大门在他身后缓缓的合上,随着一声咯吱的关门声禁闭大门。
他走进书阁内,诺大的大殿忽然亮起了明亮的烛火,本来昏暗的书阁被烛火映照出殿内的一切。凤翎王走至殿中的第六排书架,将自己这几日看的几册书简有序归架。
然后他在书架来回的踱步,扫一眼书架上的书,伸手抽了几本出来,尔后又在后边的书架中,来回的踱着步。只见他抽出的那些竹简都不约而同的自动飞向了一处——鎏金六角桌。
不一会儿,典书阁正中央的鎏金六角桌便堆了三四十卷竹简,随着凤翎王继续在书架中翻来覆去的抽取,鎏金六角桌上的书简又多了大概二十余册书简。
感觉差不多了,凤翎王走回来六角桌前。
这六十五卷书简,皆是出自凤翎王的亲笔御书,他所记的,也大多都是以前的一些典故、记史、纪事;上至天界、神族、凤族、狐族、魔族、妖精、巫族,下至三生六道;但凡他觉得比较有趣的,就会信手写上几笔当做打发时间。
他的左手手心向上,右手幻出一只朱笔,在掌心里,以掌为媒介,严谨的画了一个咒术,是个封禁的术法。
然后凤翎王掌心向下,向着桌上那六十五卷书简用力一震,每一卷书上都烙上了一个火红色的封印。
这六十五卷书都被凤翎王收进典书阁内比较隐蔽的一排书架,设了三重机关作为掩护。
他要将这些书都封印起来,任往后谁拿了也都不得再随意翻阅这些书了!阿修罗所创的封印术,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妥当的第一人,这天地间,能解他封印的,也没几个神仙。
若不是此次摩里氏透露了血祭的法子,皇叶也不会领受这份罪过,辛奴虽是好心,但终究这术法险恶,后果已经有目共睹。尽管栖梧殿上下的宫娥、宫仆,服侍寝殿的二十一人都被刑殿处死,可是仍然挽回不了发生过的事情。
昨日昭河殿那两人的自白,他所听到的每一句解释。
他心里非常清明,不管是摩里安雅,还是陵姬、棠儿,每个人说的话,都有假话!
所有的证据隐隐约约指向了一个人,凤翎王心中一直在思索的问题,几乎已经要脱口而出:黎月!所有的线索整合在一起,都指向了黎月!
黎月没有识得《杂叙》里的血祭,安雅却识得,但《杂叙》的来处也是黎月;辛奴求助陵姬,棠儿错把幽冥泉水误导成妖精泉水,但是辛奴更信任自己与棠儿的交情,棠儿去碧云殿求取泉水,黎月也是没有仔细过问地给了。
如果这是一个局,是谁设的这个局?
可如果不是一个局,他心里盘点过的关于黎月、皇叶身后的人,又是为着什么而来?图什么?
凤翎王又动手将典书阁内的几千册藏书重新做了盘点,一册一册都亲自过目,排序,整合了库区的排列,归架。
做完这些,凤翎王心有挂碍的走出典书阁,玄色大门缓缓关闭,那牌匾上银色的光也突然暗沉,又恢复了原来的玄色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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