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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空气渐渐凝滞,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慢慢的倾覆在一个停顿里。
那位高大伟岸的神尊也仿佛入定成一尊神像,目光停滞在透明的冰棺上,修长的手指抚摩着冰冷的棺椁,心里该有多么的冰凉。
他没有对谁诉说过的逞强,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吞噬掉所有的孤独,冷漠的睥睨芸芸众生,这世间没有什么能留住他的目光,而能让他的目光停驻的人,一个、一个地消失在他的身边,在世上,他们其实都没有走远,只是,没有回应。
“本王多羡慕你,沉睡了,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更加、不会想念,无知无觉,恨也不会,爱也不会,五感惧失。若是做一个这样的木偶,是不是如同本王数十万年来一样,是个石头做的神祇,冷心冷眼,漠视人间的生老病死,无动于衷。”
“雎羽,若是我注定要用这一身修为,换得四海的安宁,又能换回你们的平安;这笔账,我其实也没有亏!”他的手指在冰棺上摩砂,指尖彻骨的冰凉,透入心扉,他却忽然莞尔一笑:雎羽,我忽然觉得她忘了我,是万幸的,至少,当我将要离开的时候,她不会再难过,更不会,伤心得不知所措。黎儿她没了对我的记忆,不会恨我太偏心,竟然最后只选了你,等你醒来,帮我照看照看她可好?她孩子气,什么都倔,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总归要有个能护着她闯祸的人。
凤翎王忽而又苦涩一笑:可是我又不甘心的想着,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忘了我,我怎么能舍得!
一个人自说自话,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我想了很久,也找了很久,雎羽,你这个父神的小儿子,真是令本王头疼呢。”他气结地说,仿佛看着的那个冰棺里的男子听得见一样,他讲得很认真,“本王有你一半的真身,虽然没有你父神的心头血,但是姑且就用一用我的元神来净化你身上十恶之灵的瘴气,或许,那东西就只能乖乖地放过你了!”
当凤翎王将自己的元神召唤出来时,天地都忽然风云变色,云涌雷鸣电闪,冥海忽然浪潮翻滚,滔天的海浪翻出了十丈高的水墙,拍打着海面,整个水迷宫都被巨大的一股冲击力震慑,幸好还有结界承受住海床震荡的波动,没有造成任何损伤。
冰棺在晃动,冰棺里的雎羽上神依旧安详的沉睡,但是他的身体周遭都是都渡上了一层金色,他原本苍白的面色忽然渐渐变了,仿佛活过来一样,面色红润,唇色也有了血色。
当海浪涛涛翻滚,海天相接的时候,那股巨大的浪潮俯冲向下,直冲向海床的心脏,冲向了空谷。
空谷的空气是停滞的,所有的飞鸟鱼虫都部停滞在时间里,没有一声一息的动静。
那股巨大的浪潮俯冲向空谷而来,却在触碰到空谷的空气时化作了飞灰,湮灭在无声无息中,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墙,有去无回。
水迷宫的结界晃荡,没有让人恐惧的海啸,没有让人逃窜的海水倒灌。
一切都仿佛只是时间的幻术,一眨眼,既来之汹汹,又消失于无形。
“雎羽,我欠你一次,还你一次,此生,有友,有弟兄如你,连我的名字,都是你赋予的;我从未发过愿,这一次,我想赌一赌我的运气,让我能够用这一半真身救救你!”
一个男子被铁链锁在刑台上,六根骨刺穿透他的琵琶骨,将他的皮肉刺得鲜血淋漓,染红了他的青色长衫。
摩里沙莎慢步走近那个人。
他的身上都是受过刑留下的痕迹,刑殿看来已经对他下过很重的惩罚,祭司所直辖于凤翎王,在宫中神官受上等礼,意图谋杀二等神官是重罪。从他身上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皮开肉绽的可怕模样来看,刑殿想必也已经用了很多刑罚,要让这个人,受尽折磨而死。
只不过,他还欠着巫族一笔账,凤翎王放了话要让他吊着一口气,回到巫族受刑之后,才许他解脱。
“是不是你!”沙哑的声音从低垂的脑袋那里发出来:“我认得你身上那股香味,香山楠木的味道,沙莎,我认得你的味道!”他忽然抬起头,空洞的眼睛在空气里搜寻着方向,他在用力的嗅味道,一股越来越近的香味让他几乎要弹跳起来,她就在这里,她来了!他就知道,她一定回来!
摩里沙莎惯用熏香,用的是产自南境的一种比较常见的香山楠木香,混合一些特殊的醒神香料,是她身上经常会有的味道。
东陵长老与她相识了数千年,不说对她了如指掌,也至少对她的习性有所了解,她身上的香味很好认,这在外人看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的眼睛瞎了,鼻子还是很灵敏,是我!”
哈哈哈!
东凌长老发疯一样的狂笑。
“笑什么?”
“你来这里,是想看看我有多惨对吗?你看到了!”
摩里沙莎看着他的惨状,既觉得他可恨又可怜,但这是他伤害别人所要付出的代价,这世上,因果循环;自己造的孽,最终害了自己还祸害亲人,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如今已经被折磨到双眼失去视物能力,连声音都喊到沙哑,还有他的手指,十个手指头无一不是充血红肿,一看便是受了极刑留下的创伤。
“不要以为我是来可怜你的,进了冰窖,我就没有见过几个能安然无恙出去的!上一次是你侥幸逃掉,这一次你再也休想逃走了,这个冰窖里,没有凤翎王的旨意,没有凡人能从这里将你带走!”
啪!啪!摩里沙莎忽然为他鼓掌:“我来这里只是因为我还有两件事要问你。”
东陵长老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背上被刺穿的琵琶骨痛入骨髓,只要他轻轻动一下,都会痛到呼吸困难,身如同被万只蚂蚁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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