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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田礼为人倒是够坦率,一点也不虚伪做作!

纪子期心里欣赏,嘴上打趣道:“听说那临仙居里,有不少大美人儿,师妹一女子,去了岂不是扫了你们的兴致!”

“哈哈,看来纪师妹对这临仙居也略知一二啊!”田礼朝她挤眉弄眼,“反正这临仙居又跑不了,若哪位师兄看中了其中的一位名伶,下次自个去就是!”

话到这份上,再推托就说不过去了,何况她对这田礼等人甚是有好感,多多来往也无妨。

纪子期笑眯眯道:“成!那田师兄约个时间,师妹定当赴约!”

“好,爽快!”田礼乐呵呵道:“不知纪师妹未婚夫杜将军是否得空,若得空的话,请师妹代话,咱们也想约他一起,当面道谢!”

说到杜峰,纪子期神色有几分暗淡,“西羌有异动,他去了北地!”

田礼刚回京城,原本并不知晓杜峰去了北地天水之事。

见她神色,心知说了不该说的话,心下有些懊恼,转回到了相聚的话题上,“听说那临仙居异常火爆,师兄今日便去订位,订到哪日就哪日去可成?”

纪子期微笑道:“成!一切听田师兄安排!”

晚上回到蒋府后,纪子期去了蒋大师书房,想向他汇报一下今日术师协会整顿事件的进度。

蒋大师今晚心情无比酸爽,原本今日上朝碰到林大人,看到他得意的神色时,心中是气愤得不行。

后来出宫时,无意间见到一小宫女拎着食盒经过,不知是给哪位贵人送膳。

当下灵机一动,故作大声自言自语道:“昨晚小雪回去后,亲自花了两个时辰,炖了碗绿豆莲子羹给老夫做宵夜。

哎哟,那丫头可真是孝顺,先炖莲子,再煮绿豆,还说绿豆刚煮开那会,清热解毒功效最好,最适合夏季饮用。

只加了少许糖和冰,道老夫年岁大,不宜太甜太寒凉,小心伤了肠胃。

啧啧,老夫现在想来,这心里都甜丝丝的,还有早上那绿豆沙,那个软糯,比这京城最好的厨子煮的还要好喝百倍!

哎哟,今晚上回去,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又煮了什么好吃的等着孝顺老夫呢?”

林大人本来因为纪子期答应了到户部查总账之事,心中暗爽不已。

心想,这开始是查总账,慢慢熟了,再让她帮忙想些点子让国库丰盛起来,肯定也不成问题的。

而且原本蒋老儿以为仗着自己近水楼台,能将小雪独个霸占先为术师协会出力。

现在还是被他抢了三分之一过来,想必那老儿暗地里气得不行。

本来十分愉悦的心情,再听到蒋大师故意说给他听的话后,心里一下子变得酸溜溜的。

听到最后,忍不住咬牙切齿来了一句,“蒋大师,小雪如此之才,你居然让她去做厨娘的活计?”

蒋大师一个人说了那么久,就等着林大人搭话,当下呵呵道:“林大人此言差矣,这小辈们要孝顺,咱做长辈的,没理由拦着不是?

况且,林大人您也知道小雪之能,别说只是花两个时辰煮个宵夜,就算花上大半天准备顿晚膳,也耽误不了正经事不是?

林大人您对小雪没信心,老夫对自个的曾外孙女,可是有信心的很!”

林大人被堵得气血倒流,曾外孙女,曾外孙女,难道纪小雪就不是老子的曾外孙女?

哼,炫耀个什么劲?老子不单有曾外孙女,还有曾孙子曾孙女!

林大人一细想,发现自己最大的曾孙女今年也才四岁,要等到她长到能给自己煮夜的时候,只怕自己早已经归于尘土了。

林大人这一想,心里更是郁闷无比,回到林府后,将三个儿子和已成婚的孙子叫到跟前,骂了个狗血淋头!

心里想着,生儿子有个屁用?连个宵夜都不会给自己煮一顿!

不会煮宵夜不说,连生个女娃子都不会!一群没用的混蛋!

被无缘无故臭骂的林府众男丁,完全不知这林府祖宗又哪根神经不对了,怎么年岁越大,这脾气越来越怪了呢?

可除了林寒轩外,其余人等均是循规蹈矩之人,也不敢出声质问,只齐齐看向林府大老爷林寒轩。

但林寒轩最近因为纪氏一家愿意原谅他之事,又是感慨又是激动,心情正大好,哪管得着他老爹发什么神经。

骂就骂呗,他充耳不闻,就当他在唱歌!

蒋大师不知林大人回府后,当晚林府发生的这些事。

但当与铁青着脸的林大人在宫门口分开时,他的心情就像飞上了天般舒畅无比。

所以纪子期来到书房时,见到的便是与以往判若两人满面笑容的蒋大师。

她不禁问道:“太爷,看您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吗?”

“没事,太爷就是高兴而已。”蒋大师见到她,心情更好,笑着道:“小雪,来找太爷,可是术师协会整顿的事要相商?”

“是的,太爷。”纪子期将今日在术师协会里,古夫子的一番话,以及自己的建议,一一讲给了蒋大师听。

说到正事了,蒋大师的面色便转为正常,边听纪子期所言,边点头。

到纪子期说完自己的想法后,他如同古夫子一般,心中情绪激荡,面上神情激动,“小雪,你这想法甚为新颖,太爷需要好好琢磨一番,过两日再复你如何?”

“好的,太爷,那过两日您再说说您的想法和看法与小雪听!”纪子期准备告辞离去时,蒋大师突然又幽幽道:

“小雪啊,这几日天气太热,太爷这心里闷得慌,你可有什么法子?”

“太爷您哪里不舒服吗?可是中了暑?”纪子期吓一跳,忙关切问道:“要不请个大夫回来给您瞧瞧?”

今年天气确实反常,先前是南方大雨,雨停后开始爆热,确实让人身体难受。

特别是老人家,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了,碰到这样的气候,稍有不慎,生病虽不至于,但肯定会难受得很。

“没病没痛的,最忌讳请什么大夫了!”蒋大师咂咂舌道:“太爷看你昨晚煮的什么绿豆莲子羹就很不错。

差不多类似的,偶尔煮点来给太爷试试,这身体里的暑气想必就消了。”

纪子期闻言后,哭笑不得,原来蒋大师是变着法子想让她煮宵夜呢!

人家说老宝老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看来这话还真没错,想不到蒋大师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她心中好笑,面上乖巧应道:“好的,太爷。过两日再煮点来给您尝尝,只要您别嫌弃小雪厨艺不佳,以后小雪有空就给弄点新鲜玩意给您试试可好?”

蒋大师乐得合不拢嘴,忙不迭点头:“成,成,只要你煮的,太爷都爱吃!

不过,可别耽误了正事,也别累着自己了,啊!”

纪子期脆声道:“是,太爷,小雪懂得把握分寸的。”

按照约定,第二日便是去兵部。

杜元帅因昨日已动身前往了西南,便直接由杜乐带纪子期前去。

兵部尚书崔大人听闻术师协会纪小雪到,忙起身迎了出去。

他年岁比杜元帅略长,样貌普通,是很有几分书生气,同纪子期想象中,兵部尚书应该同战场将军一般威武的形象倒是有大不相同。

不过他一开口,纪子期便明白之前是自己想岔了。

“小雪,欢迎欢迎,可把你盼来了!”崔大人笑容满面,“本官与你未来公公杜元帅是多年好友,兄弟相称。

你若不嫌弃,唤我崔伯父即可!这请你来,半公半私,也没什么拘礼的!”

这自古以来,做官就得两个口,这黎国这么多将军,与杜家军齐名的就有杨家军与魏家军。

兵部尚书不仅要与朝中文臣能相处得来,需要一张能言善辩的嘴。

也要能让这天下将军别说臣服,至少愿意听从调遣,则需要另一张豪气万千的嘴。

以军中人一贯直来直往的性子,一言不合就操练场上见,心里不服就打到你人服为止。

若是这种性子的人做了兵部尚书,那才是整个黎国军队的大灾难。

这崔大人看起来貌不惊人,但能坐稳兵部尚书位置十来年,这两手功夫想必不弱。

纪子期心中敬佩,面上更加恭敬,“那小雪就谨遵崔伯父所言。”

崔大人也楞了一下,纪子期之名他是早就听过,对她的能力也甚是赞赏。

只是想着她始终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以为她说话做事多少会有些女子的扭捏。

这么爽直地应他,倒是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细细打量两眼,眼前女子双眸含笑,眸中灵光闪动,神态不卑不亢,眉间一抹英气衬得整个人与众不同。

崔大人暗中道了声好,这长青有福气啊,生了个更胜于他的英勇男儿杜峰,又娶得如此佳媳,怕这后半辈子都不用操心了。

见她性子爽朗,崔大人也不再过多客套,直接进入了正题,“你未来公公杜元帅已经同你说过伯父请你来的原因了吧。

那伯父就不哆嗦了,今日你若有空,就先讲讲如何规避投石机投出石块的方法!

工部的投石机已陆续运往各地战场,除了西羌外,想必过不出两年,各敌国也会仿制出来。

这军中必须得尽快熟练掌握规避的方法,抢占先机!”

“好的,崔伯父!”纪子期道:“那咱们现在先去射练场实地验证。”

按照纪子期的要求,兵部准备了一辆投石机,几个人形草靶子。

负责投石机的是几个操练了许久的老兵,完全不用担心,这石头会砸到兵部的院子里去。

纪子期看了操作的老兵的姿势一眼,心中默默计算一阵,转头向一旁的杜乐道:“将人形靶放在离这一百米处。”

杜乐立马照办,依言放到了纪子期指定的位置上后,还回头看了一眼纪子期,确认是否有误。

纪子期点点头,他便退了回来。

因为是试验,所用石块不是很大,杜乐放好人形草靶后,纪子期对那操作的老兵道:“可以了。”

老兵即刻松手,只见石块划空而过,飞过众人眼前,所有人的眼光随着石块飞行的弧度快速地移动。

然后石块砰地一声,打到了那个人形草靶子上,将其胸口击了个洞出来。

一行观看的人目瞪口呆。

投石机的威力他们自是已验证过多次,可都是空地练习,从未试过击中物体。

他们一向只在投完后,测量一下投中的距离,与预期是否一致,然后根据需求配发不同的数量到不同的战场。

现在第一次看到投石机击中物体的结果,众人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若是被击中,怕是当场就毙命了吧。

不过,这不是最让他们震惊的。

最震惊的是,这纪小雪居然只凭看一眼,就知道这石块会落到何地,不会是碰巧吧?

可要是碰巧,这也太巧了点!

众人还未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第二轮测试又开始了。

这次换了不同型号的投石机,比先前那个更大些,所用的石块也略重些。

纪子期推推呆楞中的杜乐,“杜乐,杜乐,放到离那一百五十米处。”

杜乐惊醒过来,忙不迭合上自己微张的嘴,略带复杂地看了一眼纪子期,依言将人形草靶放到了指定位置上。

然后,再一次的,众人亲眼见证到,石块击中了人形草靶,并将其胸口处砸了个洞。

一连三次,三种不同型号的投石机,三个不同的操作的人,依照纪子期的指示置放的人形草靶均被砸中了。

那么反过来,如果是有人站在那里,只要出声提醒,人群立马散开,不就可以成功避开风险?

众人齐齐看向纪子期,眼中充满了敬畏。

纪子期的神色并没有大家预期中的兴奋,反而皱着眉,带着深深地忧虑。

当着众下属的面,崔大人勉强控制住激动的神情,“小雪,是不是只要学会了这个方法,即使对方有投石机,我黎国的将士都可以成功避开?”

纪子期摇摇头,苦笑道:“小雪之前也是如此以为的,可就在刚刚,在这投射的过程中,小雪突然发现这只能解决暂时的难题,在对方投石机还未大批量送往战场时才有用。

倘若对方投石机大批量派上战场,密集投射,有远距离有近距离,有左有右,有快有慢,往哪避?

而且在躲避的过程中,随时可有与己方战友相撞,而令队伍混乱。”

听得此言,刚刚还兴奋不已的众人,心情立马跌入谷底,陷入了沉思中。

是啊,战场上,哪是如此简单,光用一台投石机来对付你,要来肯定是大批量的。

到时候肯定如纪子期说的一般,密集式投射,那又该如何避?

崔大人内心的激动此刻也转了担忧,他对着纪子期道:“小雪你可有法子没?”

纪子期摇摇头,“这个问题小雪是刚刚才想到,所以暂时还未有更周全的想法。

小雪需要些时日仔细想一想,还请崔伯父还有各位大人多多提供建议。”

——

纪子期心中的担忧,同样也是杜峰的担忧,在收到纪子期的信后,他当晚立召各营将军,将西羌已拿到投石机制作方案的消息告知了各营将军。

并在看到信上纪子期的方案后,立马就意识到了问题远不止如此。

纪子期虽去天凉战场,却并无战场实战经验。

当她知道杜峰前往北地,要与刚拿到投石机方案的西羌对抗时,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如何避开投石机投出的石块。

杜峰想的却是战场变幻莫测,与其想办法避开这种危险,不如提前主动出击。

在对方还未有制出投石机这种杀伤力武器前,先发动进攻,给对方当头一击,抢占先机,对西羌敌军形成威慑。

以后再对上,这次的战争失利便会在他们心中造成阴影,因而不敢轻易发动进攻。

这样一来,远在京城的兵部和纪子期便有更多的时间,来想出更周全的应对投石机之策。

杜峰的建议,得到了各营将军的一致认同。

除了原本驻守天凉的将士外,这次来到西羌边界天水城的将士,五成是从杨家军魏家军抽调而来,二成是新兵。

可以说,除了两成的新兵外,这是一群非常有战场杀敌经验的兵,可同样的,也是一群还未磨合的老兵。

这种未经磨合的老兵,比起新入伍的新兵,稍有不甚,其内部破坏力更是大上数百倍。

杜峰作为临时受命的将军,带领这十万众的老兵,其中不服之人自是大有人在。

他刚到军中的第一日,便发生了斗殴事件。

斗殴的两派人分别属于杨家军和魏家军,杜峰收到侍从报告,过去的时候,两军人中已各有数百人加入了混战。

按军规,私下斗殴者,一律按军法处置,重则当众斩首,轻则军棍二百。

杜峰刚到军中,若斩首立威,誓必会寒了两军战士的心;

若军棍处罚,这帮兵早就是老油子,那军棍打在身上跟扫帚打在身上没什么区别,隔个十天半月,不被打两下还皮痒得很。

当然,军中还有另一种不成文却很实用的立威的方法:将军亲自上阵加入混战,与闹事之人大战八百回合,打得对方哭爹喊娘,跪地求饶老老实实为止!

一般来说,若是战时私下斗殴,必定会将带头之人斩首示众,无人有异议;

若是休战时私下斗殴,若将军是资历非常深的将军,多数会军棍处罚闹事之人;

若将军是资历较浅的将军,九成九都会选用拳头来驯服闹事的人。

军中之人,大多从军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而杜峰成为将军民就是近四年左右的事情。

对于天水来说,更是只来了一天的将军。

因而两军闹事之人,均以为杜峰会选第三种,个个暗中磨拳擦掌,想与新来的杜将军较量一番。

杜峰个子虽算得上高大魁梧,但跟军中一帮铁塔似的汉子一比,顿时成了一俊秀书生。

加上因为纪子期的关系,面上胡须剃成了习惯,露出一张英俊的脸蛋,在一群皮粗肉厚满脸横肉的糙汉子中一站,确实有几分不同。

因此两军人,心底都想着给这个新来的文弱将军一点苦头吃。

毕竟在军中,更能让人信服的不是头衔,不是资历,而是拳头,和杀敌时的狠劲。

杜峰曾两次去过西南,也去过东部,与杨家军以及魏家军中不少军官关系甚好。

不过也不知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这次派来的这群兵运气不好,带头的几位将军,恰好都是与他不熟的一群。

军中规矩明的暗的杜峰自是知晓,只不过,他却没打算如其中任何人的意。

他站在那,淡淡吩咐道:“杜康,去请两营将军、千夫长过来!”

杜康领命而去,不一会两营将军和千夫长带到。

杜峰拱手行礼道:“鲁将军、朱将军,本将军今日第一日到营,军中便发生了斗殴事件,不知两位将军对此事如何看待?”

声音浑厚的鲁将军道:“军法如山,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末将定当从命!”

眉稍有颗大痣的朱将军道:“一切任凭将军处置,末将绝无半点怨言!”

“很好,既然两位将军均无意见,那本将军就作主了。”杜峰语气甚是平常,说出来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今晚全军,无论新兵老兵,无论将军还是侍从,包括本将军、粮草署以及军医在内,全体加操三个时辰!”

“全部?所有人?”朱将军惊呼。

“朱将军有意见吗?”杜峰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两位将军立马噤声,刚刚才说一切凭将军处置,定当从命,绝无怨言,马上就改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军中之人最是重诺,若当着自己下属的面出尔反尔,以后如何能服众?

在一群人的怨念下,天水的十几万士兵加上所有营中人,全部开始了加练。

在经过了白天四个时辰的操练,不少将士早就累垮下之后,又被人从床上拖起说要加练三个时辰,一个个开始骂起娘来。

于是不少人跑着跑着倒下了,不少人挥刀的手使枪的手颤抖了,差点砍到自己和戳到同伴身上。

特别是粮草署以及军医,这帮人哪受过什么操练,一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对那几个闹事的暗中恨上了。

若不是你们几个想给新来的杜将军一个下马威,故意闹出事来,咱会被牵连受这种罪?

到了第二日,那几个闹事的,用膳的份量少了,平日里闹成一团的兄弟避开了,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那几人心中对杜峰记恨不说,杜康对杜峰的处理也很不满意,“少爷,您干嘛不直接上场,将那几人打趴下,哭爹喊娘地求饶?

不仅不如此,反而还拉着全军一起受罚,会让大伙儿都对您有怨言的,只怕以后难以服众!”

杜峰道:“这几人的闹事,只是刚刚开了个头,我若上场打趴了几人,后面这种闹剧还会层出不穷。

私下斗殴虽说可大可小,但现在非战事时期,军中一向惯例,也就是打个两百军棍而已。

你觉得那帮人会在乎在区区两百军棍?我初来天水,不服之人大把,自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等小事之上!

军中全体受罚,或许会有人会在心中怪我,但大部分人绝对会怪罪到闹事几人头上。

此举虽无法服众,但却可以让故意斗殴事件停止,让无意间的斗殴事件,不会上报到我这里,而是他们自行私下解决。

这一来,我就能更专心整治军务,收服军心,部署军力。”

只是在他还未有时间做任何事前,第二天便收到了纪子期的来信,这一群矛盾重重的兵,就到了必须上战场接受考验的时候。

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杜峰向几位将军表达了他的想法。

几位将军虽各有不服,却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明白事有轻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致同意了杜峰的建议:择日主动向西羌发动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几位将军信心满满,杜峰内心却深为担忧。

他知道纪子期的能耐,他从未见过她怕过任何人,惊过任何事。

但既然连她都对西烈墨表示了深深的在意,那么这个人他绝不能小觑。

两日后,天水军主动向西羌发动了进攻,北地宽阔,一望无际,最难隐藏行踪,可万一被包围,也最难突围。

出发前,杜峰严令此次进攻的目的,只为震慑西羌军,为后方争取时间,绝不允许深入敌方阵营。

然最后下令撤回的时候,冲在最前的杨家军中手下一营长,当作未曾听到军令,擅自前行。

他这一动,连续几营营长跟着继续往前冲,一下子有上万人冲向了敌方阵营深处。

身在军队后方的杜峰,立马命所有人原地待命,派出天凉来的陈将军带着三千天凉将士追向那万人。

并命令其必须阻止那万人继续前行,若有违者,立斩!

但仍是慢了一步,先前的那一万人连同后来的三千人,已被西羌人团团围住,像被宰羊似的屠杀。

消息无法递出,待在原地的杜峰意识到不妙,立马发动全军上前营救。

如此一来,本来大占优势的天水黎国军队,与西羌敌军的首战下来,战成了平手。

双方损失惨重,各折损了上万兵力。

原本想给对方沉重一击,结果因为杨家军的一位营长,反给了对方对自己沉重反击的机会。

最糟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回到军营后,杜峰毫不犹豫拔剑,亲自砍下了那位营长的头颇,并将其余几位跟着一起向前冲违令的营长,通通降为了伙头兵。

他举着血淋淋的长剑,大声宣布:“从今日起,军中再无杨家军,魏家军,天凉军!从此以后,这十二万将士,统称为天水军!

统一按新的指令行动,按新的口号行动,若有违者,一律军法处置!”

此次战役唯一的好处,便是深受打击的原各军将士,自此再也不敢私自妄动。

杜峰将这一场战事原原本本地报上了朝廷,最后写道:“此次主动进攻的战事虽以平局结束,但可以看出西羌早已暗中做好了对战甚至是发动战争的准备。

否则绝无可能在我军突然袭击之下,如此快速发动反击。西羌养精蓄锐多年,军力深不可测,绝对不止先前所知晓的十五万兵力。

臣已派出探子暗中打探,天水路途遥远,西羌儿狼子野心,臣恐现在十二万兵力无法应对,请陛下先派十万军力增援!

原本运往天凉的五百投石机,请加运五百辆。”

纪子期和杜峰的担忧成了真,天水离京城遥远,但西羌离此地却不远。

倘若西羌举国之力,全力制造投石机,天水军讨不了半点好。

远在京城的纪子期还未知道天水发生的这一切事情。

第三日,她去了户部。

不同于以往见到她总是面露笑容,今天的户部尚书林大人多了几分哀怨的神情。

“太爷,您身体不舒服吗?”纪子期问道。

“唉,太爷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得很。”林大人语气低沉。

纪子期关切问道:“那看过大夫没?大夫怎么说?”

林大人叹口气:“看大夫有什么用?太爷这是心病。”

心病?纪子期疑惑看向他。

林大人幽幽道:“谁叫太爷没个会煮宵夜的曾外孙女在身边呢,也没人关心太爷的心情!”

纪子期噎住,顿时明白了过来,继续而有几分哭笑不得。

林大人,这是,在和蒋大师,争宠的意思吗?

林大人见她不出声,继续哀怨道:“小雪啊,太爷曾孙女现在才四岁,太爷怕是这一辈子也享受不到曾孙女的孝顺了。”

这都哪跟哪啊?纪子期忍不住额头冒下三根黑线。

两人抢着让她先解决术师协会和户部总账的问题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顿宵夜也要抢?

纪子期叹口气,有几分无奈地看着林大人。

可随知林大人的神情更哀怨,一副被抛弃的孤苦老人形象。

纪子期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出声哄道:“太爷,那小雪三日后再来的时候,给您带小雪亲自煮的莲子羹好不好?”

“好,好!只要是小雪煮的,太爷一定爱吃!”林大人顿时眉开眼笑,又叮嘱道,“不过小雪你可别累着自己了,啊!”

心中却暗自得意道,蒋老儿,你得意个什么劲,我曾外孙女也给我煮绿豆莲子羹了。

有林大人亲自带着她来户部,户部中人自是不敢怠慢。

将她带到了一处屋子里,恭声道:“这历年来的账本都在这房间里了,纪小姐请随意,若有需要问到下官的地方,欢迎随时提问。”

纪子期道过谢,推开了屋子。

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账本吓了一大跳,许是闭得时间有些久了不通同,有股浓浓的尘味。

纪子期走进去,在每个架子前大约浏览了一遍。

仅管分了年份,近十年的账本还是占了这屋子的一大半。

这么多,要看到何年何月?纪子期头疼不已。

关键是,虽说主要是关于赈灾方面的款项问题,可肯定不是单看这方面就能看出问题,若有这么简单,哪轮得到她来看?

她现在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只能一本本慢慢先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问题关联所在。

等到晚上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纪子期早已两眼昏花了。

回到蒋府后,蒋大师本想和她多聊几句,见她实在累得不行了,只简单道:“你那天的想法太爷觉得值得一试,你放手去推行吧!”

晚上早早上床美美睡了一觉后,纪子期便恢复了精力。

年轻就是好啊!她心中感慨。

由杜乐驾着马车来到术师协会时,古夫子一早就等着了。

一见到她,忙上前道:“小雪啊,你那天的建议,夫子和卢夫子等人商量过了。

术师协会这座大山现已倾斜,与其靠几个人的力量去抗衡,不如按你说的,建立全新的制度,重建术师协会的根基。”

纪子期道:“好的,夫子,那咱们进去慢慢说。”

古夫子道了声好,对着门外范同道:“范同,去请卢夫子过来!”

“是!”范同拱手应到,转身而去。

“夫子,需要叫杨师兄一起吗?”纪子期问道。

古夫子道:“大皇子今早托人送了口信过来,说可能中了暑气,有些不适,今日就不过来了!”

“哦!”纪子期原以为杨成去了无涯堂,故才有此一问。

她想起前两日她答应田礼一起去临仙居后,田礼又力邀黎渊一起去临仙居,估计是那热情把黎渊给吓着了吧。

田礼昨日派人送了口信,说临仙居原本今日有约的一位客人临时取消了预约,那掌柜的便将这多出来的雅间预约给了他,今日午时过后,便可过去。

所有人都是昨日才收到的消息,估计田礼告知了黎渊,他推脱不了,便借身体不适为由吧。

要说纪子期还真是冤枉了黎渊。

黎渊病倒虽是没病,身子不适倒是真的。

他已经无精打采了好多些日子,连他自己都想不起,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

好似是从南秦回到京城后,好似是在湘西的时候,又或者更早之前。

然而无论是从何时开始的,这一切的源头好似都指向了一个人,纪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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