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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多的小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同他十四岁时初见程清一般。

那时看到程清的第一眼,他就觉得他整个的眼睛里,只看得到对面那个空灵的小女孩,只听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于是,有一颗叫做爱情的种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心田上。

十四岁的吴三多情窦初开,回到家后几日茶饭不思,终于大着胆子写了一封信给程清,表达自己的思慕之心。

可后来,不知怎么被程老爹知道了,然后自己老爹知道了,然后天顺的人知道了,然后他成了纨绔吴三多。

吴三多不知道程老爹如何会知道,可他从未怪过程清。

只是从那日起,那颗名为爱情的种子因为等不到春雨的降临,一直在寒冷的冬天里沉睡,始终未曾破土而出。

而就在刚刚程清看过来的那一眼里,那眼波里流转的盈盈水意,就如同春雨一般,落在了吴三多的心田上。

那颗名叫爱情的种子瞬间苏醒,毫不破力地钻出地面,然后迅速地生长,长出绿叶,长出枝蔓,长出花苞。

然后开了花,一朵名叫爱情的花。

那速度之快,似乎过去的三年,它从未曾沉睡过,一直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默默地生长着,只是吴三多从未曾察觉过而已。

吴三多这翻天覆地的心里变化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哦,不,或许程清也同时感觉到了。

因为在与他对视后的下一刻,略施粉黛的程清,脸上不自觉地飞上了半面胭脂,娇羞地垂下了眼,刹那间艳若桃花。

让吴三多的眼睛更直了。

这几乎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以前的程清很少正眼看他,脸上表情在他面前,也从来都是淡淡的,何曾有过这种小儿女的娇态?

吴三多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眼神里露出了更加热切的神情。

在他灼灼毫不避忌的眼神下,程清只觉得自己面上更热了。

罗书也被今日的江嘉桐吓了一跳。

那个总是缠在他身边的比他还大两个月,大大咧咧的小娘子,装扮起来竟如此美艳动人!

可罗书却更多地想到了纪子期的妹妹,纪小雨。

那个娇艳如海棠,笑语盈盈,笑声里带着一点点戏弄的小雨,“表少爷好,我是小雨!”

纪子期将三个少年的神色尽收眼底,很满意地看到他们面上或惊艳或怀念或迷茫的表情。

她取出两块面纱,分别让江嘉桐和程清覆上,只露出一对妙目。

始终是大家闺秀,露出全貌还是有失闺仪。

轻纱覆面,纱下真容隐隐约约,越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越能激发众人的想像。

对别人而言是不是,纪子期不知道。

但从两位画师飞速的下笔,激动的神情下,还是窥见了一丝端倪。

吴三多和罗书只是简简单单换了两套自备的衣衫,作为背景,以配合江嘉桐和程清。

不到一个时辰,每人八套左右的衣衫已全部换完,二位画师也停下了笔。

纪子期和唐大公子二人,早在画师画好第一幅的时候,动手画第二幅的空档,就观看了画后的效果。

结果令人非常的惊喜。

只是简单几笔,淡淡着墨,人物形象跃然纸上,意境天成。

才一百文一张,真是赚大发了!  纪子期当然明白肯定是跟蒋大师脱不了干系,但现在她们手上银子有限,也不是摆清高的时候。

所以当两位画师收拾好物品准备离去时,纪子期笑眯眯地拿出两两银子,一人给了一两。

并问道,以后若想找两人画这衣衫的画像,是否也是同样的价钱?是需要提前预约,还是随时可以过来?

两位画师眼皮直抽动。

这还真把他们当成了免费的小工?

可眼前这小娘子与蒋大师到底有何关系,竟能出动他府上管事亲自上门找画师!两人不敢擅自揣度。

心想着知道有关系就行了。

就冲着这一点,两人咬咬牙,拿着辛苦了小半日,比平时打赏给小厮都还要少的工钱点点头后,离去了。

纪子期送走了二人,返回店中时,发现众人面上神色都有些不对劲。

原来程清这边最后一幅画像的要求的是:女子低着头,男子站在一边凝望她。

画中女子头微垂,唇轻咬,一脸忍不住的羞意。

画中男子双眸含情,情意绵绵,桃花眼里似开出了桃花,满眼的痴情与爱幕。

画师功底非凡,将这一切栩栩如生地展现了出来。

这无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人看了,都会以为画中二人互相爱慕,只是碍于羞怯,还未曾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心思。

于是这画一出,程清俏脸更红,吴三多手足无措。

两人从未对外展露过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在这画中,被画师微妙而又精准地捕捉到,妙手生辉,展现了出来。

唐大公子和罗书看着画像,想着自己心中的人儿,心生向往。

若是我也能与她画上这亲一幅画,该多好啊!

江嘉桐看看吴三多和程清的画像,又看看自己与罗书的画像,画中的吴三多温柔多情,画中的罗书却心不在蔫。

她忽然间若有所思。

因着怕打扰画师作画,愫衣坊关了半天门。

画师完成得早,但天色还是不早了。

纪子期索性决定今日不再开门,将店里重新做了一次布置。

今日程清和江嘉桐穿的衣衫放在了最显眼位置,连同放在一起的,还有那衣衫穿在二人身上的画像。

几人商量了接下来三天的活动:只要订购这画像上的衣衫,即送同色手帕或香囊一个。

吴三多与程清、罗书与江嘉桐,每日轮流半天穿上画像上的服饰,站在铺头门口充当人形招牌。

愫衣坊的这一举动,很快就在黄昏的时候被传到了皇宫、孟大师以及户部林尚书耳中。

只是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是关起门来商量好的,暗中监视着这一切的暗卫,并不知晓他们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所以收到信息的皇帝陛下、孟大师、户部林尚书,也猜不透这棋林学院的学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经过上次寒服工坊一事,皇帝陛下不只对纪子期更加好奇,对棋林学院也充满了好奇。

这一次考试的时间有点长,最近过得比较顺心的皇帝陛下正好没什么消遣,便派了宫中暗卫每日最少一次报告四家学院当天的举动和成绩!

以目前的结果看来,棋林学院的成绩并不同众,甚至排在倒数。

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甚有章法,一点点试验,一点点改变,脚踏实地,完全没有投机取巧,心存侥幸,或听天由命的想法。

靠着自己不懈地努力,让事情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皇帝陛下心想,这也许就是他们的魅力所在,面对困难,不妥协不放弃,迎难而上!

他看着同样沉思不语的林尚书和孟大师,手指轻叩桌面,轻笑着问道:“联记得这题有一个规矩是,不得向外求助,否则便算违规!

不知这棋林学院,通过蒋府管事寻找画师,又以最优惠的价格获得了最优秀的画像,这算不算违规?

两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孟大师和林尚书规规矩矩立在皇帝陛下正面两侧,头微垂,并未移动分毫,眼皮下的眼珠子也看不到有丝毫的动作。

二人却还是用眼角余光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意见。

这等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作为主判官的孟大师答道:“回陛下,这考题要求上确实有不得向外求助的规矩!

只是臣等当初商议此规定的时候,重点是防止那些学生们的亲友私下到店大批购买,混淆视听,才定下了此点。

臣向各学院学生宣读规矩时,也是着重强调后者!

棋林学院请求蒋府管事寻找画师,算得上是取巧,可若说违规,臣认为过于严重了!”

林尚书接着道:“臣同意孟大师所言!蒋府寻的这二位画师并非义务帮助,也是有收取银两的。

一百文一副画对那二人来说虽是友情价,可若在街市上寻一落魄书生,这价钱也算合理。

此题的考核重点,在于考核各学院学生思维是否能不拘一格,打破固有传统,真正将术数落实在实务上。

单凭这一点上,棋林学院就已超越了其它三所学院。

所以臣认为棋林学院此举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算不得违规!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陛下收回桌上的手,放在下巴上轻轻抚摸,并未即时出声,而是用眼光一一扫过面前二人。

那眼明明只是轻轻一扫而过,孟大师和林尚书却忍不住背脊发凉。

君王的眼神哪有无意的啊!

见二人面露紧张,皇帝陛下忽地一笑,语气莫测,“难得见二位爱卿同时为了几个人,在言语上多有偏袒!

看来这棋林学院不简单,这纪子期更不简单!”

孟大师和林尚书浑身一凛,这,这意思,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两人头埋得更低,一言不发。

皇帝陛下似乎心情更好了,语气一松,“两位爱卿不必如此紧张,朕的意思是,联对这棋林学院下一步的举动,也很是好奇!

对于这接连制造惊喜的纪子期,朕也颇为期待啊!”

“陛下英明,臣等也甚是期待!”孟大师与林尚书暗中吐出一口气,齐声附和。

——

十月初八这天,纪子期六人早早就来到了愫衣坊。

她帮程清化好妆换上衣裳,蒙上同色面纱,让她同吴三多站在了铺头门口。

画着同样衣衫的那幅画放在了离入口最近的位置,外人只需看上二人一眼,就能看到那幅画像。

渐渐的,行人的脚步缓慢了。

素衣翩翩,清淡如兰,一双清澈的眸子又大又亮,覆在面纱下的娇颜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那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吗?

很快的,门口就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附近商行的伙计,或街上的小贩老板。

几个聚在一起,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对这新奇的方式充满了好奇。

太阳初升,寒风乍起,程清被吹得有些冷。

面纱下的脸却热得不行。

她何时有被这么多人围观过?

站她身旁的吴三多,从上向下,看着她不断颤动的睫毛,像春日蝴蝶不断扇动的翅膀,面纱下隐约可见一抹绯红。

不禁俯身附在她耳边道:“不用紧张,把他们想像成一颗颗会移动的萝卜头就成了!”

程清以袖遮面,扑哧一声笑出声,耳尖在微光中迅速抹上一点红。

那笑声像解除魔法的咒语一般,以往在程清面前一直束手束脚的吴三多,突然间好似挣脱了那层束缚,浑身轻松了。

“程清,我还真的会用萝卜雕刻各种花啊,小动物,下次我雕个…给你瞧瞧好不好?”

吴三多原本想说,下次雕个送你,想起之前的事,话到嘴边硬生生改成了给你瞧瞧!

“嗯。”程清露在外的肌肤更显红润,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吴三多狂喜不已,嘴角咧到耳朵边,“那你喜欢什么,兔子、狐狸、小猫小狗之类的动物,还是玉兰、荷花、牡丹之类的花朵?

要不我都雕给你看?我还在学雕人呢,等我学会了,练熟了,帮你雕一个好不好?”

程清有些不能适应这样的吴三多,昨天之前在自己面前总是词穷,能说一句绝不说三句的吴三多,转眼就变成了话痨!

她想起昨日那最后一幅画像,又是羞窘,又有丝甜意。

她一直隐藏着的心思,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然后心中又生出了一丝恼意,是因为已明白了她的心思,所以当她如其它小娘子一般,可以放开来任意调笑了吗?

这一想,面上的红晕便慢慢褪去。

面纱下的她咬着下唇,一言不出。

全部心思放在程清身上的吴三多,正迫切等待着她的回应。

于是敏感地察觉到刚刚还有根丝若有若无牵连着的二人,转眼那根丝就变成了一堵无形的墙,堵在了二人之间。

吴三多心下惶惶然不已,他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围绕着两人身边的气氛已悄然发生了变化,不过对于不知情的外人来说,这一对璧人还是一对璧人,越看越觉得赞叹!

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人的天性都是一样,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围在愫衣坊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堵住了那条宽敞的街道。

可进店的人却寥寥无几,江嘉桐有些沉不住气了,“子期,你说这些人干嘛都聚在门口,为什么不进店来看看呢?”

“别急!”纪子期微笑道:“现在这波人都是附近商家的人,或一大早赶集有急事的人,路过顺便看个热闹。

真正的客人,得在辰时以后了。

只要这店门口继续保持着这种围观人流,今日这生意想必不会差!”

人聚得多了,前面的人不离去,后面的人等得心急了,有些便大声吆喝起来。

一些个头小的,灵活地从人群缝隙间挤到了前面。

其中就有一个憨厚可爱的小丫头,圆圆的苹果脸,绑着两个小发髻,眼珠子骨碌碌朝店里张望,嘴里自言自语,“我要去告诉小姐,这里有家店好好玩!”

不到一个时辰,程清累得开始喘气了,双腿酸麻不已,面色有些苍白。

吴三多担心地看着她,想着她刚刚的冷淡,不敢开口。

又见她额头上似有细汗渗出,终是忍不住问道:“程清,你没事吧?”

“我没事!”程清强忍着涌上的不适,淡淡道。

她想轻微移动一下站得麻木的双脚,浑身一阵无力,向旁边一踉跄。

吴三多大惊失色,没有犹豫地伸手将她一拉,程清便轻靠在了他的怀中,又立马站稳了身形。

仅仅只是一瞬,那柔软而香甜的少女气息和触感,还是深深印在了吴三多脑海里,桃花般的脸在阳光下更加艳丽。

程清也在那一瞬,感受到了身边男子强壮的手臂,温暖的胸膛,面上不自觉又红了。

纪子期并未看到二人神色,只留意到了程清的体力不支。

她想着之前计划的程清与江嘉桐各站半天的安排,倒忽略了体能的问题。

于是唤过江嘉桐,让她换上她最爱的大红骑装,覆着同色面纱,和罗书一起,换回了程清和吴三多。

英姿飒爽的江嘉桐往那一站,又引起了众人的喧哗声。

等到江嘉桐开始觉得腿有些发麻的时候,终于有个像样的小娘子进了店。

为何说像样?先前陆陆续续也进了一些人,可都是看热闹的,转了两圈,问了问价钱,背着手就走了。

这个小娘子披着酒红色斗篷披风,露出半张精致的小脸,身后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笑容可掬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道:“小姐,就是这家店!刚刚有位姐姐身上穿的那身衣裳好好看!”

店里人虽不多,但程清吴三多和江嘉桐罗书要轮流充当门面,不充当门面的时候,就得好好休息。

所以纪子期主动地当起了伙计的职责。

听到小丫头的话,立马咧着嘴迎了上来,“这位小妹妹说的可是这套?”

她用手一指程清刚换下来挂上去的那套衣衫,“这是今日新到的衣裳,这边是店里的伙计穿上身的画像效果图,小姐请看!”

说完取下那副画像展开让那位小姐细看。

然后偷偷观察那位小姐的容貌。

那位小姐进得店来,却并未放下披风,斗蓬仍在头顶上,遮住大半容颜,低头看画时,更是看得不甚真切。

不过纪子期还是能感觉她的气质与程清有几分类似。

心中便有了想法,“这位小姐,我们店里有日常装,也有宴会装,平日外出的衣衫也有,要不我替小姐介绍一番?”

那位小姐轻轻点了点头。

纪子期便带着她走向程清穿过的几幅画像前,一一介绍:“小姐,这套月牙白衫裁剪简单,廓型简洁,上身有飘飘欲仙之美感,用料是丝绸加精棉,最适合在家中时穿着;

这套浅蓝色绣着小朵寒梅,腰部特意做了修身效果,裙摆不大,适宜行动,整体素雅又端庄大气,适合与闺中好友外出游玩;

这套水红色镶朱红边,明艳中带着贵气,沉稳之余又能展现女儿家的娇柔美丽,材质用的是最上好的绸子,适宜陪同家中长辈宴客!”

纪子期话音刚落,一旁的小丫头已拍起了手掌:“小姐,这几套你穿上身,肯定比画中姐姐穿上还要漂亮!”

那小姐眼里也泛起了丝丝满意的亮光,但还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纪子期又同她介绍了剩下的几套衣衫,小姐的神情看上去明明都很喜欢,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

莫不是哑巴?纪子期心中暗自揣度。

这边的介绍完了,又讲了几套店里原有的货,那小姐还是未表态。

纪子期此时已口干舌躁,她决定换个方式与那小姐沟通,“小姐,刚刚给您介绍的那些衣衫,可有不满意之处?”

还是那个小丫头开了口,“我家小姐不喜欢跟人家穿一样的衣衫!你家店里的衣衫越是好看,越多人买。

这一点,我家小姐怕是不能接受!”

原来如此!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只有有钱人家才会如此!

当下笑眯眯对那小姐道:“小姐不用担心,这些衣衫小姐即使看中了,我这店里现在也无货!

小姐若真是喜欢,这些衣衫可以单独为小姐定制!

比如第一套月牙白的,可以将袖袍略为改大一些,更有出尘之感,再换上一流的锦缎,便与现在这衣衫大不相同了!”

“真的可以吗?”那小姐终于开口说出了进店以来的第一句话。

声音娇娇柔柔的,甚是动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带着几分天真无邪。

纪子期面上笑容更甚,夸张地点点头,肯定道:“这本就是我们店里的一项特色。只不过单独订制,需要的日子长些,银子也多些!”

小姐犹豫道:“要多长时间?十日可以吗?一百两银子一件够吗?我十日后要陪阿娘去参加宴会。”

“够!够!”纪子期笑得合不拢嘴,“刚刚给小姐看了十套,小姐是要十套还是要八套?”

“要是订制的效果满意,我全都要了!再多来十套也可以!”

哇塞!大水鱼啊!

纪子期心花怒放,自是不肯轻易放过眼前这位小姐,“小姐随我上楼来,我一件一件将修改的细节与小姐商定如何?”

那小姐想着时日还早,便带着丫环随着纪子期上了楼。

临上楼前,纪子期朝程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店里适合那小姐穿的衣裳,通通带上楼去。

程清心领神会,又挑了十来套衣裳一起上了楼。

两人便陪着那小姐,在楼上慢慢讲了半个多时辰。

终于小姐满意地付了银两离开了。

纪子期和程清,拿着刚到手的银票,迫不急待地到唐大公子和吴三多二人面前炫耀,“你们猜猜,刚刚那位小姐定了几套衣裳,总共多少银子?”

吴三多:“十五套?五十两?”

唐大公子:“二十套?一百两?”

纪子期得意道:“二十套答对了!不过多少银子答错了!”

然后一扬下巴对着程清,“程清,告诉这两人,咱们刚刚赚了多少银子?”

程清难得看到纪子期如此得瑟的孩子气样,忍不住笑道:“五百两!”

“五百两?”唐大公子和吴三多瞪大眼,不敢置信,“这几套衣衫最贵也就二十两,有些是几两的,怎么会有五百两?”

吴三多疑惑的目光扫向二人,“你们不会是讹人家小娘子不懂行情,乱开价吧?”

“去!咱们做生意,堂堂正正,怎会随意讹人家?”纪子期白了他一眼,“那小姐的衣衫全是修改定制的,而且均是用最上好的锦缎。

咱们是按愫衣坊总店的标准报的价!”

吴三多咋舌,“这也太有钱了吧!”

“这还不算啥!那小姐身边的小丫头说,她家小姐的衣衫最多穿两次就不要了!如果是外出宴客穿的,通常只穿一次!”

“这,这也太奢侈了吧!”吴三多舌头都打结了。

“我初初听到,也是你这副表情!”纪子期道:“那小丫头不屑地说,与她家小姐往来的那些个小姐才叫夸张!有些一日穿三套都不重样的!”

“那咱们若与那小姐搭上关系,岂不是可以让她帮忙多宣传宣传?”

纪子期遗憾道:“可惜那位小姐不肯留下地址,付了全部的银两,定了七日后取货,说到时候自有人拿着单子上门来取货!

今日她本来是觉得有些烦闷叫了小丫头出来走走,原本打算马上回去的,是那小丫头看着这边热闹,求着要过来看上一眼,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日后她出来的机会怕是很少了。而且家中有专门制衫的嬷嬷和丫环,在外采购的机会微乎其微!”

唐大公子道:“看来是个家底深厚的贵族小姐了!只有这样的家族,才会如此!

也因为如此,坊间的成衣定价及质地都不会用最上好的,所用的材质和订的价钱都是针对一些普通的官家小姐和商贾富户!”

吴三多有些失望:“那又跟开门第一天一样,是个一次性交易?”

“也不是完全如此!”纪子期面上重新挂上一脸灿烂的笑,“刚刚我和程清商量过了,明日里去总店再选些款式回来。

然后请上次二位画师过来,画好底稿后交由画坊照样复制二十份。

那位小姐派人过来取衣时,便将那些画像拿一份带回去,若小姐有看中的,咱们不就又有生意了?

以后每位不便出门的小姐,咱们都可以不定期送上这样一份画像!”

吴三多顿时激动起来:“子期,你这脑子果然灵活!这么快就想到了好点子!”

第一日的进展就如此顺利,纪子期心下也有些得意,没了往日的淡定,不自觉地翘起了尾巴,眉眼弯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这一切落入唐大公子的眼里,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除了那位大家小姐的五百两之外,今日总共另卖了差不多一百两银子。

五十两是那些画像上的款式,五十两是店里其他的衣衫。

有了纪子期茶叶蛋的故事,今日好几个客人都是一次买了两件以上。

晚上关了门之后,所有人都激动不已。

虽然想着可能会有效果,可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这下子完全不用愁月租的事了。

纪子期也很兴奋,兴奋过后还是冷静地提醒几人:“今日生意之所以这么好,主要是咱们的法子新鲜!

这看热闹的人多了,进店的人自然会多,那么生意自然会好!

但这新鲜劲过两天一过去,到时候人一少,生意就会回落!

所以咱们这几日的重点,便是要抓紧多画些衣衫效果图出来。

让画坊快速复制成册,才是关键!

还有明日开始,便要在店里宣传这一方法,让愿意收到画像的小娘子留下地址,咱们到时候送上门去!

若是像今日那位富家小姐,一次几十套的,咱们还可以带着样衣上门!”

一切事情有了眉目和奔头,几人均笑容满面地点头。

于是初九这日,那两位画师收到了聂管事托人捎来的口信,不得不推掉今日的大客,带着笔墨来到了愫衣坊。

愫衣坊总店的肖三娘子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对于纪子期几人的举动震惊之余,又觉得传消息的人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一般的成衣铺或总店,大都也备有画得比较呆板的衣衫画像,而且只是单纯的衣衫画像,无真人穿上展示其特色。

肖三娘子并未亲眼所见,只是听派出去专门打探坊间行情和动向的人,回来描述了昨日愫衣坊的轰动。

同样是衣衫画像,只是换上了人,效果就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所以她心中还是存着一丝疑惑。

见今日纪子期几人又上门,将前天拿回去的款式总共下了约四十套订不说,其中还有十五套高水准订制。

她忍不住问道:“纪小姐,那真人画像的效果真有那么好吗?”

纪子期知道这生意人的消息最为灵通,对她如此直接地问出也不觉奇怪,便笑道:“肖三娘子今日若有空,可等会随我们三人一起去瞧瞧!

若没空,过几日那画像成批出来后,我给您送一套过来!”

对生意人来说,时间便是商机!抢先一步,便是抢先占据先机!

肖三娘子当下毫不迟疑:“那我随纪小姐一起去!”

这一次纪子期几人不仅新带回的三十来套衣衫要入画,连同店里原本的款式也要一同入画。

两位画师熟门熟路地摆好工具,程江二人换好衣衫画上妆,便下了楼。

纪子期便陪着肖三娘子。

其实肖三娘子甫一入店,那几幅意境分明的画像,便落入了她的眼帘。

纪子期几人因为穷,明知那二位画师所画皆非凡品,还是装作不知。

肖三娘子并不知这个中缘由,但那画一入眼,那画师一照面,差点没惊叫出声!

这京城赫赫有名的两位画像大师,竟在她小小的愫衣坊分店里,拿着一百文一幅的价钱,帮人…画像?

肖三娘子经验老道,稍一楞神便想明了其中的关键。

看来这六人中,至少有一人背景非同一般,才会让那二人甘愿沦为街边落魄书生之流。

这一明白过来,便暗自回想这几次接触,可有不妥当之处。

细想之下发觉一切周全,才放下心来。

纪子期并不知道身边肖三娘子的这些心理变化,微笑着带着她将那些画像巡视了一遍。

程清吴三多、江嘉桐罗书都在上面被人画入画中,底下便只有唐大公子一人。

虽说今日因为人手关系,无人充当门面,但昨日余温还未散去,今日到店的人还是不少。

不一会,唐大公子便有些应会付不来了。

于是肖三娘子识趣地告别了。

店里的款式实在有些多,两位画师画了两个时辰后,这手臂便累得抬不起来了。

纪子期于是约了二人明日一早再过来。

两位画师心中苦笑不已,面上还是感激地接下纪子期递过来的碎银,并承诺明日一定准时到。

今日因为人手不够,总共成交了五十两银子,有三位小娘子留下了地址。

在这种情况下,能有这样的成绩,几人都感觉很满意。

定了明日店内一切照旧,而纪子期则去寻找画坊,询问复制画像的事宜。

没办法,有蒋府管事出面,这事自然由纪子期去办比较稳妥。

初十这日,纪子期在蒋府聂管事的带领下,很顺利地找到了一间价格实惠质量又好的画坊。

纪子期明知是看在蒋府的面子上,还是厚着脸皮装作不知道接受了。

谈好价钱以及交付时日之后,纪子期正准备告别时,听到一声温润的熟悉的略带激动的声音:“子期?”

纪子期回过头。原来是曹云清,身边倚着一位身形娇小样子温柔的小妇人,如菟丝花般。

“你为何在此?”见真是一直挂念于心的纪子期,曹云清露出惊喜,忍不住大踏两步上前,将那小妇人留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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