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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大食。
距离达达尔海峡约百里远的城堡庄园中,阅书房内羊脂蜡的烛火静静燃烧,吐着珍贵香料的香氛,空中一道光幕:萧琰立在船首的身影渐行远去。
“……就这么放她过去?”
一个声音响起,森然,冷沉,让烛火氤氲的香气都凝滞了一下。
“那要如何?”
另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先天之下,谁与争锋?这话已经传遍帝国上层。克里斯蒂安都败于她的刀下,先天之下,谁是她敌手?”
前一个声音沉默了一下,“就算我们不能出手,一个执事不敌,十个,几十个呢?”
那冷漠的声音说道:“这是个主意。但别忘了,对方船上也有十几位后天。要在海上围杀她,比陆上更不容易。要杀这样一个人,除了人和,还要有天时,地利。”
海峡这种地形对于舰队围杀是地利,但要几十个法导师围杀“先天以下第一人”却不是地利,反而容易让对方觑准空中包围的破绽瞬息就逃遁出千里。
“她身上保命的东西不会少。”那冷漠的声音透着一种平静的冷酷,“杀她,要有耐心,周密布局,精心准备,不动时要风平浪静,一动就要势若雷霆,不给半分机会。”
前面那声音静默,似不再有异议。
空中光幕消失,人也离去。
烛火熄灭,唯有香氛残留在黑暗中,也渐被冷风散去。
次日晨光初曦,船队驶出达达尔海峡,进入地中海。
地中海虽是内海却仍然广阔,被半岛和岛屿群分出十几个海域,这里是最北的爱琴海。高高的桅杆上,瞭望哨俯瞰的视野中,被晨光染成浅橘色的海面上,岛屿星罗棋布:船行入这里,就不再有笔直航线,像天上的北斗星一样曲折。萧琰则想起了少年时曾经临摹过的《兰亭序》里那二十个不同的“之”字。这样的海域对于大舰队海战显然极不利,只有小股海盗船作乱,对大船队来说不足为患,所以这片海又被称为和平海。一夜警戒的船队终于放松下来,船员们开始轮班下去休息。船队中的宗师们也已经从冥想中睁开眼睛,起身洗漱或直接给自己施个清净法术后走出舱门,或往船首或往船尾,看向船队后方冉冉升起的橘红太阳,感觉暖意也在升起。
萧琰一夜都立在甲板上,在船员的视野中,宁静平和的神识笼罩了整个船队,让所有船员护卫都感觉到自己被“目光”关注着,格外安定,在黑暗和冷风中仍觉得有力量。
她一夜没有合目休息,身体却在吐纳元气、静静修炼,望向海域的目光仍然澄澈、清明。听见足音她回头,转身,向船队首领也是西洲商团的副团主萧裕微笑抬手揖礼,“早,裕叔。”声音清澈明朗,精神仍在饱满状态。
萧裕一脸温和笑容,道:“早。”又关切道,“你回房歇一会。”然后说正事,“再行十海里左右就是萨摩色雷斯岛了——克里特舰队已经在那里等候。”王国舰队在爱琴海迎候是昨日上午就传过来的讯息。
萧琰道一声“好”,抬目微笑颔首,向漫步过来的阿尔曼德几人打招呼,又对萧裕点点头,下甲板走过去,对阿尔曼德几人笑说道:“克里特舰队已在前方不远了,我得回房洗漱一下。”
勒布雷笑哈哈的,“琰君不用洗漱仍然风神如玉,秀色夺人。”
正向指挥舱走去的萧裕心里哼一声,脚步不停,眼中隐利,心道:唐语倒是学得好,成语都会用了……哼,昭昭之心!我们家十七也是你能肖想的?再年轻个三十岁也看不上你。
萧琰一笑,弗利亚几人也是一笑。
阿尔曼德抬眼皮斜勒布雷一眼,对萧琰道:“你自去。不用理会此人。”
几位西洲宗师当然都知道她说的“洗漱”不是去洗漱,而是去更衣。
指挥舱的指令传下去,主船和两艘护卫舰上的萧氏商团旗帜缓缓降下,三艘船上的船长大副罗盘长炮手水手们都已经换上了大唐的官服和军士袍,主桅杆上升起了大唐帝国的旗帜。
一刻钟后萧琰从舱房出来,也是一身簇新的大唐公服:紫色圆领暗织仙鹤亮翅的上将军缺胯袍,箭袖犀皮护腕,圆领内着朱红中单,缥金交领束颈整齐挺括,腰束十三玉銙蹀躞带,金釦系秋水刀,大红官裤,足蹬长筒马靴,头戴红缨系颌硬幞头。英风秀质,澄澈纯净的气息中添了几分秋水明朗的刀意。
——她此时的身份是大唐出使克里特王国的使臣。
使臣当然要有使臣的样子。
大唐给世人的第一印象是强大:强大的国力,骄傲的文明;然后才是海纳百川的广博宽容平和。
有实力,平和是一种气度;没实力,平和是好欺负。
萧琰的平和与刀意和谐共存。
她心想这也是和合。
众人眼前一亮。
——这才是萧琰,诚实平和之下是她的实力。
阿尔曼德严肃称赞,“萧君是最神俊的使臣。”用漂亮、美貌、俊秀之类形容她都太轻了,配不上,唯有神俊,神之为俊。
勒布雷捂着心口“啊!”一声,咏叹道:“我恍惚中,心口中箭,原来是丘比特,咻的一声——”阿尔曼德呵呵一声,转脸很严肃的告知同僚,“你太老了。”勒布雷中箭,这回是真的中箭,按胸一脸痛心,“我还属于青年!”在正统法师中,不到五十岁的确属于青年。
“哈哈哈……”船上响起善意的笑声。
笑声中,船队缓缓变换阵形,护卫舰和前方的商船向两边散开,升起大唐帝国旗帜的两艘护卫舰如双翼般护卫主船向前。
船首桅杆上大唐帝国赭色底金龙盘腾星辰耀空的旗帜,在高空中劲烈招展。
萧琰仰目注视,身姿挺拔如河西白杨,抬臂行了一个有力的军礼,迈步走向最高处的甲板圆台。
甲板下已经肃立着两位从四品级的副使,同样换上了簇新的官服,不同的是,他们是文官,朱服宽袖,垂脚幞头,展现给世人的是雍容优雅、彬彬有礼的大唐气度。
克里特王国的迎接舰队缓缓驶近,如雁翅般向两边散开,中间,蓝白黄三色漆的旗舰迎上前来,一身礼服的王太子站在最高的甲板上,向独立甲板上的萧琰行了一个克里特王国的按胸倾身礼。萧琰直身,双手合揖平推,行了一个大唐礼。
此时她代表的是大唐帝国,直身接受王国的拜见礼,但又以大唐使臣的身份,向王太子行平揖礼。
两方的船队都响起欢呼声,已经备好的彩带旗子升上了桅杆,哗啦啦飘扬,旗舰上的乐团奏起了明快又深沉的《秋之礼赞》。
这是克里特王国的丰收乐,按四季不同礼赞,后来成为迎宾乐,也按四季迎使。因节奏明快、欢乐,在大唐也挺流行。萧琰在公主府陪阿娘踏歌时就有这种乐曲,阿娘说:“大音希声是道,能闻道者少;但有声的乐是人间不需要说话的语言。”此时她油然想道:乐声不分国界,只要有音符,不同的乐器、不同肤色的手奏出来的都是同样的曲调,表达的是一样的语言。
此时,她从乐声中听到了克里特人的表达。
热忱,明朗,深沉。
在这个秋日里,我们赢得了盛大的丰收,欢迎你来与我们共庆。秋日将去,凛冬即将到来,是严寒的肃杀,还是丰硕的收获?
……
克里特的舰队在前方领航,使臣船和旗舰船并头而行,隔着十几丈距离,萧琰和王太子如同对坐茶案两边轻语闲谈。两位副使端坐一旁,一边品茶一边微笑倾听,心里已经将这位王太子——阿瑞斯托勒·克诺索的资料辗转了一遍:
国王长子病弱,一直待在王宫山院养病,国王次子册为王太子;也是法系天才,据说水系元素亲和力很高,具体数值王宫保密,估计不会低于八十五,二十四岁晋阶水系大法师,三十岁晋阶水系法导师……
两人又根据观察默默添加内容:
目前看来待人热忱有礼,谈吐风趣,爱讲笑话,但又有度;有西洲人的直率,不喜欢拐弯抹角,不虚言客套,有话直说;也有地中海人的热情,表情丰富,喜欢和不喜欢都表现得明白……
两位副使优雅微笑的品着茶,心中毫无优雅的揣测忖度:这是这位王太子真实的性情,还是根据萧上将军的性情而投其所好?
这得观察清楚,才能确定他们以后和这位王太子打交道的方式。
时而有岛屿出现在视线中,船行蜿蜒曲折,两方船队都保持中等匀速行驶。日暮时分,才抵达克里特王国的主岛,也是王宫和行政的核心地克里特岛。五彩斑斓的霞光映照海面,也将岛屿染上一层薄晖。从海船上望去,巨大的岛屿如一条长鲸横卧,沉默安静,却不能让人忘记,这是一条鲸,即使安静平和,也内蕴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阿尔曼德等西洲宗师都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神圣教廷枢机主教、欧罗顿帝国皇帝、大食帝国哈里发三方在克里特岛会晤,协商共同出兵大唐,顺便伺机吞并瓜分克里特这个中立王国,将地中海彻底掌控在三方同盟手中——但却在克里特铩羽而归!
双方先天互相牵制,没有动手,虽然克里特这边有大唐先天相助,但也首次显露出克里特王国的云端——空海隐修会的力量。而克里特先天以下的修行者的实力更让人吃惊,潜伏在深海的力量让教廷和两大帝国的舰队都不得不撤离!两位帝国皇帝和枢机主教谈笑离去,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却掩盖不了失败而归的事实。
也是从这时候起,世界的修行者猛然意识到:这是亚特兰蒂斯沉没的巨鲸,即使沉睡,它也是一条鲸!想吞掉它就得掂量自己会不会卡了喉咙。
两块大陆上的巨擘就险些卡了喉咙。
——强行吞下不是不可能,但是惨重的代价能否接受?
在这个秋日的暗战里,克里特人赢得了胜利。但一时的风平浪静不意味着永远的平静,秋日过去,还有严冬。
尤其凛冬时代来临……
西洲宗师们想着克里特面临的冬季,也在想着己方的势力,同样处在凛冬之际,如何越冬,在他们心里沉淀。
岛屿上各处都是灯火,如同星光落入地面,跃动璀璨。
这灯火不只是欢迎使臣,更是因为克里特王国即将迎来最盛大的节日——大地节。
大唐帝国和克里特王国的关系一向友好,从高宗皇帝起,克里特每年两大节日——七月的奥林匹亚节和十月的大地节,大唐都会派遣使臣祝贺:七月是派武官,十月是派文官。但今年的十月大地节,却是萧琰这位武骑上将军为祝贺使臣,足以让有心人嗅到特别的意味。
船队入港时分成了两拨:大唐使臣的船队随克里特舰队进入使团航道;仍挂着萧氏商团旗帜的船队则航向特惠商团入港的通道。这是方便贸易。国与国的贸易是在谈判桌上,商船的货物是两国商人的交易,各有渠道优势,不能取代。
出了港口行往王宫时,西洲宗师们又各自成了一拨:他们也是代表各自势力前来参加大地节的贵宾。
克里特身为中立国,邀请使臣和贵宾一向周到,不会落了哪一方。
当然来不来是你的事。
今年克里特当然也不会落下欧罗顿和大食这两个帝国,虽说前不久双方才暗战了一番,但既然是暗战就没撕破脸皮,表面上还是要维持笑呵呵的睦邻关系。王太子阿瑞斯托勒说,这两个帝国的使臣昨天下午已经到了。
两个人在甲板喝茶闲谈时,王太子就说起了哪些使臣哪些贵宾已经到了——今年来的使臣和贵宾都“格外”多。这格外两字让萧琰会心一笑。王太子说,往年因相距太远从未派使臣过来的乌古斯汗国这次都来了使臣。萧琰一听名儿,笑了。王太子问:认识?萧琰说:在乌古斯皇宫喝过酒。王太子问谁喝倒了?萧琰笑而不答。王太子哈哈大笑。萧琰心忖慕容绝有没有过来。神识已经看了紫府星空,属于北方玄武的星辰安静的明亮,并没有因临近“星命”而星光大放。但慕容绝已是先天,就算她来了,萧琰也未必能感知到她。
从北港往王宫还有四十里路,道路都是灰白色的混凝土路,宽阔平整,清扫得很干净,沿途经过的城镇都有欢迎的民众,萧琰有些惊讶,王太子说这是自发的。哪些使臣哪些贵宾何时到来,王宫外事厅都会提前公告,有兴趣的民众可以在路上一观风采。进入第一个城镇时,萧琰就听到前面街道上有年青男女兴奋的声音:“说这次大唐来的使臣很年轻有神一般的美貌……”“说是有阿弗洛狄忒的美,有阿波罗的俊……”“你们都不对,是说风一样的神,玉一样的人……”克里特人说的是希腊语,她听得懂,听到后面忍俊不禁:这是说风神如玉?一时又相当无语:王宫公告里还说使臣的容貌如何如何?!……对克里特人的“希腊式自由”算是见识了。
“哎呀……”
“哎呀……”
“哎呀……”
夕阳还没有落下,道路两旁的灯柱已经明亮,是真的明亮,整个柱子都是透亮的,灯下看美人更有风质,一路行来街上都是哎呀哎呀哎呀的声音——每年都要举行盛大的青年男女美貌游行的克里特人见惯了美人,这时却都热情的赞叹,青年男女们捂着心口,“哎呀哎呀哎呀被爱神射中”,又一个个热情的挥手,扔鲜花,扔橄榄花环,没有花的扔手帕,扔发带,年青男子解下色彩缤纷的腰带扔过来,还有人高举着手呼着自己的名字,用不太标准的唐语叫:“风啊神玉,看我!看我!”……
一众使团成员看得目瞪口呆。曾经来过克里特的使团成员也在心中抹汗,往年虽说也对使臣热情但没今年狂热啊……果然是有希腊人的传统:追逐一切美。一些使团成员眼神都有些诡异,觉得当年卫玠被人们掷果吓病而死的轶事很可能是真的……还好他们上将军够强壮,哦不,够神俊,体质好,顶得住。咦咦,风啊神玉的是什么鬼?……有想到的都强行忍笑,尉迟亭背脊挺直一脸端正心里哈哈哈,决定要写进《西行札记》里,白叠布手帕的事他还记着呢,当初挨了殿下多少冷飕飕的白眼啊,这札记他得记好,回去向殿下汇报嘿嘿嘿。
萧琰接住了一束鲜花和一只花环,引起居民们更狂热的尖叫,但又克制着没有涌上来,只是挥手高呼更加热情。王太子阿瑞斯托勒也“哎呀哎呀”说:“公民比看到我还要热情。”萧琰目不斜视口唇微动,“那是公民见你多了不稀罕了。”按照阿瑞斯托勒提点她的:不要笑不要挥手不要看目视前方保持端肃,否则人们热情澎湃狂热涌上来连你的靴子都会趴走。阿瑞斯说,他册封王太子游行时连袜子都被扒走了。萧琰笑得哈哈哈的。她可不想袜子被扒走,清猗会恼怒的。
下榻到驿馆时已经过了两个城镇,使团成员都吁了口气,再过一个城镇他们都要顶不住了,这比大唐百姓元夜踏歌时还疯狂。
下榻当晚,众人,包括习惯清净法术的西洲宗师都好好泡了个热水澡。萧琰沐浴后给沈清猗写信,边写边笑,说会好好保护自己的靴子袜子……又说,这是个有趣的国家,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好。或许她会在这里找到和合更深的意义。
次日早晨,迎接队伍和使臣队伍用过朝食后再出发。
前行两里就是王城。天光已经大亮,城里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活动。王城的民众更多,从城门开始,街道两边挤满了人。昨晚看到使臣果然如神一般美貌神俊的消息已经从下面城镇传上来,如风一般的吹散开去,有事的公民搁下了事情,开店的公民关闭了店铺,所有花店被挤爆一抢而空,凡是听说这个消息的,一大早上都涌到通往王宫的大街上抢占有利位置。
当队伍穿过城门时,使团成员都感到头皮发麻,这要被花环淹没了吧!
——萧上将军,顶住。
……
尖叫声如海浪一浪接一浪,传到了王宫广场上。
国王和王后穿着礼服率领大臣们从王宫正殿门口出来,听见声浪遥遥传来,国王对王后微笑道:“看来我们的客人很受欢迎啊。”王后微笑,“咱们的公民都喜欢人美心美的。”
一身礼服的大臣们微笑听着国王夫妇的对话,人美心美,很受欢迎,与之对应的,不太受欢迎的,那就是人不美心不美了,或者有美貌面皮心甚不美……就比如,已经到来的两位“睦邻”使臣,一路行过来可是冷落呢。
尖叫的声浪越来越近,立在广场上的国王夫妇大臣侍卫们都觉得耳朵发震,忍不住惊讶又微微露出笑意。
——看来大唐帝国真是派了一个很好的使臣。
终于到了王宫广场前,使团的人都觉得热出了一身汗,连尉迟亭这等修为的都觉得背上发热,只见一路跟随涌来的民众有序的分流向广场周围,不由暗松口气,可别再扔花环了。
迎接队伍和使臣队伍都在广场台阶前下马,王太子侧身上阶引导,萧琰忽然停步,做了个“请稍候”的手势,将接住的一个橄榄花环双手举起戴在了幞头官帽上。王太子阿瑞斯托勒眼中闪中惊讶,跟着脸上流露出欢悦的笑容。
花环是克里特人的心意,橄榄花环又有特殊的意义,尤其是在这个时期。
公民们静了一下,猛然爆发出比之前更大的声浪:“噢!”“噢!”“噢!”人们整齐有节奏的高呼着,同时提足在地上:“啪!”“啪!”“啪!”有节奏的跺着,双手握拳右臂敲着左臂,和着高呼和跺地声……当萧琰踏着猩红的地毯走上广场时,歌声从广场下方四周响起,盖过了王宫乐团刚刚奏起的乐声,但同样是:《秋日礼赞》。
萧琰微笑从容而行,两位副使端容随在她身后。
明亮的阳光下,大唐使臣从容挺拔,容貌展现在国王王后和大臣侍卫的视线中,心里都哎呀一声:果然是神一般的美貌。但让他们脸上笑容越发真诚的,是这位使臣头上戴的橄榄花环。
——心甚美。
“欢迎你,我的朋友!”国王雅尼斯克诺索声音宏亮,右手按胸。萧琰和两位使臣都行揖礼弯身。雅尼斯国王行礼后并未放下手,而是向萧琰斜伸出。
两位副使微微一愣,这在他们阅读的资料中是……
萧琰没有迟疑的伸出右手。
她的手腕和国王的手腕在空中交叉一碰,手掌同时收拢,握拳。
“噢!噢!噢!”
公民们踏脚欢呼。
这是克里特的交腕礼,不是迎接使臣的礼节。
两位副使同时想道:交臂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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