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不是结果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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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洁不怀疑谭笑的身份，因为她听别人传过，唐萌有个姐姐，自己也私下里和唐萌打听过，唐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以前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现在那人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想不相信都难。当然，陈洁更不敢怀疑，因为她发现这个女人好像也很暴力，和叶舒一样，都热衷于动手。

陈洁没有问题了，有问题也不敢问，受制于人就要有受制于人的觉悟。可是，她不言语了，谭笑的问题倒是来了。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来捉奸，即便是叶舒和他的助理关系不正常，你以为叶舒是唐萌的未婚夫，也轮不到你来找证据吧？唐家养那些人是吃闲饭的吗？这种事唐萌也要安排助理来做吗？她不清楚家丑不可外扬？你最好实话实说，我再多告诉你一点，我是警察，最擅长的就是审讯，如果你不老实配合，只凭你擅自闯入叶舒的私人空间这一条，我就可以把你带回队里……”

谭笑站在陈洁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到底是职业的，吓唬人都不用刻意去拿捏语气，只要把脸一沉，那就是铁面判官的形象。虽然判官是男的，也未必有谭笑好看，但谭笑此时的气势用来震慑宵小都绰绰有余，何况对付的还是这个业余的“热心群众”。

陈洁低下了头，因为谭笑和自己出示了她的警务人员证件，现在知道了她不但是警察，还是一位刑侦警察，审讯破案是人家吃饭的本事。出自骨子里对于谭笑那职业的敬畏，陈洁不敢看谭笑，她总感觉谭笑那双乌黑的眼睛像是能看透自己那发虚的内心一样，自己心里的秘密禁不住对方的几次审视。她也不敢看叶舒，与对谭笑职业的恐惧不同，她怕叶舒出出于对叶舒这个人的恐惧，他怕叶舒发现自己在看他，他会一气之下会揍自己一顿。她现在知道了叶舒和唐家的关系，知道了叶舒嚣张跋扈的资本，更加担心叶舒稍有气不顺就直接冲上来揍自己一顿。那可是萌总嘴里天天喊着的混蛋，他对萌总来说，是混蛋，对自己来说，那就是恶魔呀。自己是为唐家办事儿，当自己挨打了，唐家一定没人为自己出头。

想想前几天吴洪壮的惨样，再想想更早时候谭乐在走廊里的哀嚎，陈洁心里一个劲的突突，突然感觉自己很想上厕所，最好马上去……完了，不用去了……

因为陈洁还穿着聚餐时的那身长裙，现在半蹲着，裙边接地，谭笑没有发现陈洁的异常，依旧继续追问道：“快说，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唐雪凝还是唐萌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出于别的目的，想找些证件来勒索叶舒？”陈洁的动机很好分析，不是打击报复就是受命于人，谭笑都懒得和她再绕圈子。

陈洁连羞带怕，已经快哭了，现在被谭笑这一嗓子更是吓得一激灵，脚下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微微抬头，偷瞄了谭笑一眼，慌张解释道：“没，没有别人指使我，我也没有勒索叶顾问的意思。”

谭笑对于形形色色的嫌疑人见的多了，陈洁的回答是真是假，她不用看陈洁的表情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听到陈洁的回答，谭笑的脸色变化再三，最后眉头紧紧皱起，沉声问道：“那你拍这些为了什么？”

看了眼谭笑，又看了眼叶舒，陈洁再次低下了头，怯生生的说道：“我以为叶顾问和方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今天聚餐，正是好机会。常言说得好，酒后乱性。我猜他们或许会借着酒劲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打算拍下来叫给萌总和唐董她们，让她们认识到叶顾问的真实面目，不该让她们受她蒙骗。结果没想到没拍到方玲，还拍到您了……”

听着陈洁磕磕巴巴的解释，谭笑哼笑了一声，接着问道：“你和叶舒有仇？”

“没仇。”陈洁摇了摇头，回答的很迅速。

“有怨？”谭笑再次问道。

“无怨。”陈洁再次摇头。

“那你为了什么？说！”谭笑突然厉声问道，脸色也变的更加吓人。

“我，我……”陈洁支吾了两声，突然，她抬起头直视着谭笑，大声回答道：“我就是觉得他和方玲关系不正常，他们根本平日里的关系根本就不像普通的领导和员工之间的关系，总在一起吃饭，还经常打闹，而且丝毫不避讳众人……”

不知道陈洁是从哪儿得来了一些勇气，还是被谭笑这接二连三的问题给刺激到了。突然变得和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不但敢和谭笑大声说话了，更是对着叶舒指指点点，说着叶舒日常如何和女员工态度暧昧，打情骂俏神情特别的激动，好像叶舒真的和方玲有一腿，而她作为旁观者已经忍受不了他们那不要脸的行径，现在就要将他们的丑行一一揭露在谭笑面前。

听着陈洁的话越来越不中听，从开始的阐述到后来的在那无中生有，胡编乱造的编排自己，叶舒实在听不下去了，过来想阻止陈洁这已经算是污蔑的言语，但刚要说话就被谭笑制止了。谭笑冲着叶舒使了个眼色，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后，叶舒退了回来，不但没有阻止，还干脆坐在床边一起看着陈洁在那“发疯”。

终于，陈洁安静下来了，不用阻拦，她也没有多少力气继续吵闹。何况她的那些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都说在叶舒办公室内看到方玲衣冠不整了，但谭笑还笑呵呵的听着，完没有任何质疑叶舒的举动，这是一个正常女人表情吗？不应该连撕带打吗？白费自己半天口水了。

“怎么不说了？”谭笑看着陈洁笑着问到，“我看你义愤填膺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完了？继续呀，我还没听过瘾呢，叶舒真还怎么不是东西了？哎！他和那个方玲到底有没有一腿呀，你看到方玲衣冠不整的，那你有没有看到她动作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呀……”谭笑嬉笑着问了陈洁几个问题，陈洁都没有回答，因为谭笑那态度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而自己就是这闹剧的主角儿。

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复，谭笑脸色一沉，伸手拍了一下床垫，怒斥道：“陈洁，和我玩这种把戏，你还不够资格，老实交代，别逼我给你用手段。”想看戏，你不好好演，那还和你瞎折腾什么。

“啊！”陈洁不自觉的哆嗦一下，看着眼睛内怒火中烧的谭笑，陈洁想重新换个方向，但没容她多想，谭笑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

“我问你话呢，你闯进来拍叶舒，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只是想拍到叶舒和方玲的奸情……”

“还不好好说是吧？”谭笑将陈洁的头发分出一小绺儿，缠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手指逐渐握紧，陈洁的头发被逐渐拉紧，“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感觉到自己的头皮都被揪了起来，好像再过几秒头皮都会随着头发被谭笑揪下去，陈洁直接哀嚎了起来，“我说，我说，你放手……”

“那你说吧。”谭笑松开了手里的头发，揉了揉刚才因为用力被勒的有些变色的手指，眼中泛出冷意，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虽然自己不像面对这个现实，但涉及到自己老公了，她不能置之不理，她需要再陈洁这里要个答案。别的事情可以忍让，唯独自己的男人，由不得别人诬陷，谁都不行。

“其实我早就看叶顾问不顺眼了，他对萌总无礼，更不把我这个经理助理放在眼里，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他是救世主一样，我有意讨好他，他还对我爱理不理的，还和方玲那个小骚货眉来眼去的，我哪里比不过她……我观察他们好几天了，没找到机会，今天我特意让方玲穿的漂亮点，只要一喝多，我就有机会让他们两个把持不住，然后拍下他们丑陋的一面，让他们在这个部门，在整个公司都无法立足……”

听着陈洁用那满含恨意的话讲述了一个因爱生恨的过程，还有报复的计划，谭笑看了看叶舒，自己的男人确实是有魅力的，但让一个明显不年轻的女人为他如此疯狂，谭笑还是不相信的，职业经验告诉她，能轻易得到的看似很有料供词，大多都是欲盖弥彰，那陈洁在遮掩什么？谭笑没有心情去想，因为答案太过明显了。

看到谭笑神情有不小的变化，叶舒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因为自己从看到陈洁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是谁指使的了。叶舒拍了拍谭笑的肩膀，嬉笑着说道：“看到了吧，别老说你老公不好，这不也很有魅力吗，你是不是一下子有了压力了？”

不等谭笑说什么，叶舒又看向了陈洁，叹了口气，“我谢谢你的青睐，没想到我也有招蜂引蝶的能力，但是让你失望了，我的心里只有我的老婆，我不会给别的女人机会了……以后好好工作吧，我们都是好同事。”叶舒将相机里的照片删除了，又还给了陈洁，“你走吧，今天你也喝多了，以后别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了。”

陈洁接过相机低头走了，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解释。

“好了，老婆，经这么一闹，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家吧，我和你说，今天我可换了个电脑……”

看着不住转移话题的叶舒，谭笑突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老婆。”叶舒忙搂住了谭笑，“为什么哭啊？不会是因为有别的女人喜欢我，你就心里不舒服了吧？”

谭笑扑到了叶舒怀里，不住的抽泣着，“老公，萌萌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萌萌怎么了？她又没来捉奸，现在估计还在酒店睡得和死猪似的呢。”叶舒心里恨极了唐萌，但他更看不得老婆伤心，还要想方设法的帮着解释。

“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谭笑知道叶舒是在安慰自己，但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

“但陈洁也没说和她有关系呀，你就别瞎想了。我宁可相信陈洁是因爱生恨的，我这样的帅哥走到哪不是倾倒一片呀。哎呀！失误了，刚才陈洁说她比方玲强，都哪强啊，我应该好好检查一番呀，就这么让她走了，她一定伤心坏了，啧啧……白瞎了，估计以后也没机会了……”

这句话比怎么劝都好使，听到叶舒还在为错过别的女人惋惜，谭笑一下子从叶舒怀里坐了起来，伸手搭在他的腰上，问道：“那用不用我现在把她叫回来，成就你们一番好事呀？”虽然知道叶舒说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但谭笑是不允许有任何这种情况存在的。

“老婆，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靠！地上怎么又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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