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视频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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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和那人的恩怨，叶舒没有任何隐瞒，既然求人办事，那就必须以诚待人。看了看鲁奉礼和程有道，叶舒愤恨的说道：“鲁大师，我的那个徒弟你还有印象吧，就是在卢家你给牵红绳的那个黑大个子。”

鲁奉礼点了点头，“我当然有印象，我记得他叫佟铁柱，是个刑警，伸手不错，在江湖中也能算一把好手，难道那人和你徒弟有什么新仇旧怨？”说着，鲁奉礼脸色凝重起来。警察与江湖人士虽然不如警与匪，猫与鼠那般势不两立，但也是泾渭分明，如果真的有什么仇怨，却也同样难办，毕竟很难通过江湖规矩私了。

叶舒没有注意鲁奉礼神色的变化，闻言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他们没有旧怨，只有新仇。不瞒你们二位，这人前两天行凶，差点杀了我的徒弟。”

“哦！”鲁奉礼和程有道都是一怔，然后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当时黑熊和他的同事正在捉拿一个嫌疑人，结果就在他们实施行动要得手的时候，那人出现了。他出现后一言不发，一连使出三刀，分别袭击黑熊和他的两个同事，想要他们三人的性命。幸好黑熊跟我学了些皮毛，堪堪躲过那人的致命一击，并且连带着带偏了那人的招式，使得那人三招都没有收到该有的效果。可即便如此，黑熊他们也是深受重伤，黑熊被人在胸口上串了一个窟窿，那两人一人被割喉，一人被开膛，幸亏抢救及时，都捡回了一条命……”说完，叶舒割了块肉扔进嘴里，用力的嚼了嚼，就像咬的是那个行凶者一样，表情中吐露着愤怒和狰狞。

“想不到又出现了以武犯禁之人，哎！”鲁奉礼感叹一声后抬头仰望天空，看着玻璃房上空带有灰蒙蒙的蓝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割着鹿肉大吃了几口，最后喝光了碗中的汤，轻轻拍了拍手，“小叶，我吃饱喝足了，感谢你今天盛情款待。走，带我去医院，我去见见你那徒弟，我看看从他的伤口上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叶舒眼睛一亮，面露喜色的笑着说道：“你吓我一跳，听你那前半句，我以为你要撒手不管呢。”

“小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师哥嫉恶如仇，遇到这种江湖败类，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你是年纪小，不知道我师兄年轻时那性格，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曾经手刃过多少宵小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正在往起站的鲁奉礼听到程有道的话差点闪了一个趔趄，扶着小几站好后，指着程有道一通臭骂：“小二子，你给我闭嘴，喝汤也给你喝上头了吗？我什么时候手刃过别人了，这话你别给我乱说，今天幸亏只有小叶，如果是在医院里当着他那警察徒弟一说，那个败类没抓到，你哥哥我得先被他们抓起来。”

被鲁奉礼一顿训斥，程有道低头不语，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敢有什么反驳。

对于鲁奉礼的过去，叶舒很感兴趣，如果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甚至想好好打听一下这位武林人士的故事，可能会比武侠还精彩，毕竟这是活生生、真实的情节，不是虚构的。“鲁大师不用多心，小子我对于江湖虽然是敬而远之，但对于您这样的江湖侠士，心中还是无比敬仰和敬畏的。对于那些宵小和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收拾掉他们就是为民除害，国家没给你颁奖来奖励你促进和谐社会建设就挺对不住你的了，哪还会追究你的责任呢。我帮着警察破了两个案子，做点出格的事儿也都是有功无过，还给了些奖励呢。再说了，即便现在警察想抓你们也无法取证了，你怕什么呀……”

“就是啊，师哥，你走得正，行得端，有什么好怕的呀……”听到叶舒的话，程有道终于找到了反驳的机会。

“你闭嘴！”鲁奉礼瞪了程有道一眼，程有道再次老实下来。

叶舒哈哈一笑，对他们这对师兄弟，他也算有个新认识了，鲁奉礼没有了卢家时那一副高人做派，就和一个邻家老大爷一样，而程有道出了唐家，不在他老子跟前，也少了拘束，只是看样子他小的时候没少挨鲁奉礼的收拾，他对鲁奉礼是又敬又怕。

“你们先稍等一下，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别弄得乱七八糟的，你们去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叶舒找过手机给谭笑打了过去，有老婆在，给别人打电话，那就是对老婆的无视。

“老婆，你们把病房里面收拾一下，我带鲁大师和程二叔过去，再找把椅子，别客人到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啥！今天市局的领导要去……行，我知道了……”

叶舒挂断了电话，脸色也随之难看起来。

“怎么了？小叶。”程有道在一旁问道，刚才叶舒的电话没有回避他们，他们也都听了个一知半解，知道那头又出了差头。

“笑笑说今天市局的领导要求医院看黑熊和他那两个同事，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在那边等着了，咱们去医院有些不合适，对不住二位了……”叶舒失望的说道，同时看着鲁奉礼和程有道又满怀歉意，自己兴师动众把他们请来了，结果现在竟然因为领导看望病人，让他们有心帮助却帮不上了。

鲁奉礼拍了拍叶舒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哎！小叶，用不着这样，你徒弟身在公门，这个完可以理解。来，我们坐下接着吃……唉！刚才后面那几口吃的急了，尽然有些饱了……”

“多谢鲁大师理解。”叶舒抱拳，满是歉意的说道。

“说那些就见外了。”程有道直接坐了回去，“反正咱们吃喝也差不多了，你这有坚果，咱们弄点茶水，咱们聊咱们的，岂能因为他们那边有事就影响到咱们，或者直接趁着你徒弟那些领导没去，先给你徒弟打个电话，问问当时的情况，让我是个分析分析，如果看伤口那不也简单，直接视频就行了，哪还非要去医院看呢……”

程有道的一番话点醒了叶舒，叶舒脸色重新面露喜色，对程有道感谢了一番后，叶舒紧忙撤去了桌上的残羹冷炙，请他们重新坐好，然后将那些坚果干货儿都摆回了桌上。

“你们先尝尝这些山货儿，我去弄点喝的。”

叶舒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又返了回来，只是让程有道和鲁奉礼大跌眼镜的是，叶舒没有拿什么茶壶、茶碗这类的茶具，而是拎进来一箱子可乐，新的，完没开箱的可乐。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程有道愣愣的问道。

叶舒傻乐着说道：“家里没啥喝的，我在楼下的小卖店搬了一箱可乐上来，咱们对付喝一口啊。”

“呃……”程有道和鲁奉礼有些无语，有以茶待客的，有以酒待客的，但拿这种碳酸饮料待客的，就连鲁奉礼这种老江湖，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这种情况啊。好在两人没有拒绝，都接过了叶舒递过来的可乐。

等叶舒重新坐好，鲁奉礼催促道：“，小叶，你和你徒弟联系一下，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出手这么狠毒。”

“行，我和他沟通一下。”叶舒答应一声后便又联系谭笑，交代了一下后便直接开启了视频通话。

手机中露出了佟铁柱的那张大脸，镜头一转，又露出了卢洛伊的面孔，看样子是谭笑将手机交给了卢洛伊。

“师父！”佟铁柱和卢洛伊客气的打着招呼。

“黑熊，洛伊，今天我请来了鲁大师和程大师，一会儿他们有问题问你们，你们如实回答就行，看看能否找出那行凶者的来历……”叶舒没有和他们客套，将手机放在手机架上后便直奔主题。同时，他把摄像头对准了鲁奉礼的方向。

“鲁大师好，程大师好。”

“鲁爷爷好，程大师好。”

看到鲁奉礼，佟铁柱和卢洛伊赶紧主动打招呼。

“你们好。”鲁奉礼客气的回应着，而程有道则根本就没出现在镜头内，坐在一旁“咔咔”的扒着松子吃，这种大众的吃食在唐家很难见到。

“鲁爷爷，实在不好意思，我和黑熊计划好今天医生给换过药以后就去师父家拜见您的，没想到黑熊他们领导今天要来，把计划都打乱了，实在抱歉啊。鲁爷爷，我师父做饭很不错的，我们不在，你染他多弄两个菜，帮我们表达一下心意啊……”由于鲁奉礼在卢家住过几天，所以卢洛伊对鲁奉礼并不是太陌生，说话虽然客气，但也带有些俏皮。

“呵呵，小叶的手艺我们已经品尝过了。”说到吃的，鲁奉礼抿了抿嘴唇，鹿腿有点咸，他打开面前的可乐喝了一口。

“鲁爷爷，你喝的是什么？”卢洛伊在电话里惊讶的问道。

鲁奉礼摇了摇手里的可乐，笑着说道：“哦，这个啊，可乐，小叶请我们喝的。还别说，多年不喝，还是那个味道。”说着还打个嗝。

“师父请你们喝可乐？”卢洛伊一阵汗颜。

鲁奉礼直接将话题转回了正轨，看着屏幕中的佟铁柱问道：“黑熊是吧，你能和我说说你是如何受伤的吗？”

“我当时和我的队友正在执行任务……”佟铁柱将当时的过程又重新描述了一下，他现在的状况比刚入院那天强了不是一星半点，说的同时，还不停的配合着相应的动作，比和叶舒讲解的还要细致。

“那人相貌你可曾看清楚？”

“这个倒没有看的太清楚，当时天色刚亮，光线不是太好，而且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注意看，只知道他长相一般，一副大众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咝……”鲁奉礼长吸了一口气，差点没被佟铁柱的话憋出一口老血，这种话从叶舒嘴里说出来他不奇怪，可现在这话是从佟铁柱这个警察嘴里说出来的，现在专业的行当都是这么不专业的人吗？

“那人使什么武器？这个你有什么印象吗？”鲁奉礼强忍着火气问道，但问归问，他也没抱有多大幻想，一个见要杀他的人的脸都没看清，又怎么能会注意到他手里的凶器呢。

“那把刀不长，刀刃大约二十公分，通体黑色。只有护手处有些发红，刀柄比刀刃略短，刀背上好像有字，但我没有看清，可能我说的不太清楚，如果您想看，一会儿我可以将那刀的样式画下来，那把刀听特别的，我描述的不是太清楚……”对于凶器，佟铁柱倒是说的不少，比对那行凶者的描述多了不少。这货的关注点与常人不同，不看人脸，刀却看得很仔细，这让鲁奉礼很是无语。其实鲁奉礼倒是误会佟铁柱了，他不知道，佟铁柱之所以看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他与凶器接触的时间比人更久，也更近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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