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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

——你明明就注意到了。

——这绝绝对对不是他。

——可是你明明也这么认为,你明明注意到了!

dra几乎是抱着书包一路狂奔回的自己寝室,内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互相拉扯,互相争吵,声音还越来越大。

他进休息室时,bsie和pansy,还有达芙妮正坐在一起讨论着新一季的时装,看见他进来招呼都不打就跑回自己寝室,都奇怪极了。

“他的脸色可苍白了。”达芙妮说。

“看上去活像见了鬼——该不会是xavier又把他给打了?”pansy咬着自己的指甲说道。

bsie摇摇头:“看上去不像——他脸上一点伤也没有,跑起来也不碍事,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harry和朋友真的吵架的时候从来不打人,对dra更是如此,冷暴力冷的时间如此之长,如此之彻底,也是挺少见的,要是换个人对dra进行冷暴力,几天不和他说话,一个眼神都不给他,那dra绝对会叫他别回来了,还会叫他赶紧滚蛋。

但是想想都知道,如果dra对harry这么讲(比如滚蛋什么的),那恐怕这段友谊就可以在群众的喜闻乐见下结束了。

“他是抱了一只猫回来吗?”达芙妮细声细气地说,“我看他好像很看重怀里的书包,里面有什么吗?”

这话说的没错,三个人都看见他抱着书包抱得紧紧地,还把长袍罩在上头。

就好像是,生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而掉出来会露出一个阿瓦达发射器一样。。

…………

dra关上寝室的门,屏住呼吸给它加了几道防护咒……但是咒语念到一半他又泄气地停下来,知道这就是无用功。他把自己摔在四柱的大床上,连着他抱的书包一起,重重地喘息,感觉这一路跑回来比他躲十个游走球还要紧张还要累。

他毫无形象地横躺在床上,把拿着的书包解开一条缝,又扭着脖子看自己的窗帘——虽然外面都是水,可是他还是怕窗外浮现一张felton的脸——看到窗外只有水草以外,他才从里面拿出那副小像。

没错,他把它偷回来了,即使felton可想而知地会暴怒地搜寻这个偷他东西的人,可是dra还是把它偷回来了,虽然不太敢想象这么做的下场,可是,噢,梅林啊,每当他想把东西放回原处,他都做不到,而就在第三次挣扎着要不要放回原处的时候,一个晃神间,他就发现自己已经非常诚实地奔跑在走廊上,用书包装着那张小像往回跑路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并变得不可挽回了!

他郁闷地看向那副小像,把它举在头顶,而当他又一次看见这上面画着的男人时,他的牙齿又止不住打颤,浑身发冷,郁闷的心情被一种难以言喻,近乎恐惧又带着疑问和恍惚的心情所挤占。

名字就在喉咙口,马上就能够涌上嘴边,但是那是个不可能的名字,那个名字按理说不可能属于这个男人,可是除开那个名字,又无人能用这个名字。

dra又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男人。

身材——算不上壮硕。看上去有力却没有多少肌肉,dra相信如果是在同样的年龄,flt绝对比这个男人高大且壮实。

长相——毫无疑问,和dra第一眼以为的那样,他与jaspotter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那额头上的闪电伤疤,与那一对绿眼睛,它们和dra无数次为此要求harry丢掉隐形眼镜的那对绿眼睛一模一样。

发型……噢天呐这什么丑到爆的寸头。

“……有点不一样。”他看着看着,心里的怀疑更深。是的,这个男人无疑就像是他想说的那个人,对,就是那个胆敢冷暴力他的那个家伙。但是仔细看,却能发现这个男人还是有些地方不一样的。

首先……那个著名到载入教科书的伤疤,现在已经完消失在它该在的地方了,而这个男人头上的伤疤,不仅还存在,还是高清版本,一点儿也没有‘这是个二十几年甚至三十几年前留下的玩意儿’的样子;其次,男人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且看那沧桑的脸就知道这才不是日光浴晒出来的,是风吹雨打烈日炎炎给磋磨出来的。然后就是……因为这幅画的精细度,dra甚至能看出这个人的皮肤是多么缺乏保养,且居然还有着黑眼圈,嘴角略带青紫,仿佛是被人打了一样,不,应该是确实被人打了,因为那双整张脸上唯一好看的那对绿眼睛是斜着看着这边的,隐隐的居然还让dra看出一点怒意。

这是个糙汉,睡眠严重不足,画的时候还刚被人朝着嘴角打了一拳。dra这么下着结论。

但是同时,不可否认的,这也是个惹人注目的男人——他有着难以否认的英俊,有着难以忽视的野性,他下巴上有着青青的胡茬,他的唇角有着被拳击与撕咬的痕迹,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是被欺凌的那个人,因为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下巴扬起的角度都在告诉所有看着这幅画的人,他下一秒就会把他的敌人击倒,没有人可以永远地打倒他。

这甚至不可以说是一种傲慢,而是一种气势,一种无人可敌的气势,这让这个男人像是撕碎一切的飓风,又或者是狮子与豹子,勇敢又善战。

这张小像可以说是画的传神的可怕。因为这个男人,这个不过是一张画的男人,居然有着令dra不敢去触碰的气势,如果他就这么站在dra面前,dra是不敢去招惹他的,就算眼睛会忍不住往他身上挪动,他也连一个招呼都不会和这个男人说。

dra忍不住把这张画像拿远了一些,可是他举得手臂酸痛,只好翻个身,把手臂压在床上,对着那张小像翻来覆去仔细看。

harry是没有这样的气势的。dra忍不住想,然后又惊慌地想梅林啊我真的这么觉得?我真的真的觉得这个画像上的男人是harry?!真的?不开玩笑的?

他忍不住掐了把自己的脸,试图蒙骗自己这是个梦,至于为什么是个梦,醒过来还需要考虑这种问题么?不需要!!!

但是没用,多疼他都清醒着,画像都没有消失。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男人是谁呢?

就如dra想的,这其实不像是harry——harry过了八百年恐怕都没有这个男人的气势。这个男人仿若一头豹子,看着像只虎斑猫,不怎么凶悍,甚至有种平常水准的漂亮,可是却能在下一秒跳起来撕碎你。

harry一向是温和的,平静的,甚至偶尔是沉默的,笑起来的时候像足了他爸爸,那个有着惊人的英俊的和善的麻瓜——而他最犀利的时候,比如念魔咒,比如制服虫尾巴,都没有画像上的男人十分之一的……怎么说呢,男子气概,对,男子气概,harry有时候温和的像个姑娘,像所有电视剧里的大法师一样,顶多有时透露着一种‘我很厉害’的气势,却不够令人畏惧和觉得这是个战士。

但是这又确实是像他的。dra心中一个反对的声音在不停地提醒他,从外貌来看,这和harry无疑是相像的,就算年龄差了也许不止十岁,这种相似也不会被误判,从五官到那道闻名整个英国巫师界的疤到那对绿眼睛,都证实了这个猜想。

也许这画的是猜测,猜的是harry十年后会是什么模样——不不不。dra马上就推翻了这个猜测。有谁会无聊到画这种画呢?还是这种和本人气质严重不符合的画?

说起来,光是画这一点就很奇怪了——巫师界是不如麻瓜界的电子器械行业发达,但是照相机依旧是很常见的物品,因为巫师界的所有画都是会动的,如果这是和harry相似的某个人,felton要一点东西作为留恋,为什么不照一张照片,而是要画一幅根本不会动的画?如果处理得当,它甚至可以拥有和那个人一样的思维和记忆,这样做不更好么?为什么要这么一副巴掌大的小像呢?

与此同时,dra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样的东西,这样的一副画像,为什么会放在对felton来说至关重要之物的那个抽屉呢?还是说,其实他猜错了,那个抽屉根本只是放些他不重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地方?

这有可能吗?dra质问着自己是否算错了顺序,但是他的骄傲又告诉他,他不可能算错的。

如果这件画像对felton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是非常宝贵的东西,那他又是怎么看待harry的?

这是他的家人,他的朋友的画像吗?

不。dra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交好的人,那为什么要画这样一副画像呢?dra自认如果是自己,绘制家人朋友的画像时,无疑会选一个体面的画面,而不是这种,嘴角甚至还带着青紫的。如果是,那这个男人心理是有多扭曲?

那么,反过来思考呢?

光是想想,就让dra觉得脊背发凉。

……不,说不定,不,梅林啊,一定是我算错了。

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用力地否定自己……并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挪在这个问题上,暂时不去想其他,也不曾去思考为什么这某种程度上不关他的事把他吓得浑身发冷。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男孩这样嘀咕着,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并不再去看那副特殊的小像,“一定是。”

…………

第二天起床的dra,黑眼圈相当严重,走路还歪歪扭扭的,而他在走廊上碰见吸引着每一个学生视线的siribck,也就是自己的舅舅时,差点没一头栽倒到地上去。

“您怎么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dra不得已使用了敬语,“有什么事情需要您到这里来?”

“我来给harry请假,”siri匆匆冲他说了这么一句,就仿佛屁股后头有狗在咬他一样匆忙走过dra身边,等dra愣在原地愣了三四秒才想起来,拍了拍脑袋,走回来给了dra后脑勺一巴掌,“多给harry写信,寄到我那里去,但是不准吵着出学校,给我好好待在这里,不然我就替你妈妈管教你。”

说完他又飞一样地走了,dra张着嘴巴想要伸手拉住他的长袍下摆问问什么,却因为siri穿着的是扎紧的衬衫和西装裤,压根没下摆,因此抓了个空。

“felton这几天不给你们上课,”dra追上去的时候听见他跟一个slyther的学长交待,不耐烦的要命,“他要我嘱咐你们最好安静几天,不然谁犯事儿谁倒霉,他说到做到,你回去告诉你们的级长管好自己学院的事儿。”

dra几乎一瞬间屏住了呼吸——felton突然从课堂上离开,和harry突然请假,一定有什么必然联系,要是没联系他就把头割下来给weasley当球打!!

他突然又紧张起来。

那个画像上的男人,如果是felton的敌人,不!一瞬间,dra又有了个恐怖的猜想——假如,假如!那是个和harry非常相似的人,而felton认为,这就是未来的harry?!而这个男人是felton的仇人?

想到这里他简直连站都站不稳,一瞬间之前felton的所有事情一起涌上脑海,他几乎恐惧地想要吐出来。

“舅舅,舅舅——”dra也不管接下来有课,小跑着跟过去,第一次叫舅舅叫的顺溜极了,他拽着siri的袖子,哆嗦着问他,“harry为什么要请假?他要请几天?这和felton不上课有关系吗——”

“你又不是ravencw,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问题,”siri没好气地回答他,一巴掌把他拍开,“——都是你们闹的。你最好祈祷别被我知道你们吵架是谁先挑起来的,如果是你,你就给我小心你的屁股。”

“您要是别说那么多废话我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dra低声嚷嚷道,“到底怎么了?他又生病了?夏天他怎么会生病?他不是冬天才容易生病吗?felton又怎么要不上课?!”

“不是生病,是受伤,”siri低声对他说道,转身朝着校长室走,“告诉你可以,别给我说出去——felton是去给他疗伤配药的,这家伙对魔药和魔咒都有一手,还会用麻瓜的医疗器械。但是我不信任他,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人,如果不是duledore说他可以信任,我绝不会让他进门。”

——看起来那个猜测不是很准。

dra都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大大松了口气,连拽着siri袍子的手都松开了。

siri并不喜欢felton,即使他如siri所说,正在治疗harry的伤,他还是不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他嘀咕了几句听不清的,又说harry确实被救回来了,这让dra下意识地想要露出一个赞同的微笑,却在下一秒顿悟siri所描述的是个什么情况后,把笑容咽了回去。

“你让,felton给harry……不,我是说,harry怎么会受伤?!hogwarts里他怎么能……他又回家了?!回家了怎么还受伤?!”

dra都不知道该先震惊哪个问题,随后他立马说,“你得带我去看他!!”

他得寸步不离地守着harry……让felton不能接近一步!这个男人的用心实在是和他的来历一样不明,如果他是食死徒,如果他是更危险的人,如果他真的无限接近于他的猜测,怎么办?

“他脱离危险了。”siri掰开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指,重点强调,“他现在非常无聊,需要有人给他不断地找点乐趣——知道你最该做的是什么了吗?”

“那就让我去陪他!”dra立马说,一点儿也不觉得给无聊的人做消遣有什么不对,“而且既然脱离了危险,那就别让felton接近harry!”

“他是你的新院长,你居然讨厌他?给我一个理由,”siri皱起眉说,虽然他也很想隔绝这个来历不明的教授,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想就可以的,“不然我干不出用过就扔的事情。你讨厌他是因为他抢了那老蝙蝠的位子?”他这时候倒是难得想起了一些事儿,比如snape给他外甥做了教父之类的。

“……他,他……”dra很想说felton来历不明不说,还对harry抱着奇妙的态度,想说felton这家伙居然在抽屉里藏了一副和harry很相似的男人画像,但是他说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在这人潮涌动的楼梯上把这些话说出来,“那……那就让我请假去陪harry……让我看着他!”

“他爸爸学校的学生一天换一个都轮换不完,你去做什么?”siri表情不善地说,“和他继续吵架?继续惹他生气?”

dra被他梗得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想起来他们吵架还没和解,差点儿憋死自己。

“给他多写几封信,”最后,siri拍拍他脑袋,“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好好写,他现在暂时不能说话,也不能吃乱七八糟的东西,糖果和零食也不要寄了。”

dra点头,低声回复:“我知道了。”

他忍不住把手伸进自己口袋里,他的左口袋一直装着那副小像,生怕放在宿舍被人偷走,但是带出来他又觉得心惊胆战,觉得felton总有一只眼睛盯着他,并且看得到这幅画像。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dra觉得自己拿走这幅画像,就是为了等着felton来找他呢。

…………

felton把今天分量的药水递过去,看着男孩仰头把它喝了个干净,又被这味道搞的直趴在被子上挠被子,毫无同情心的递过去第二瓶,要求他一个小时后喝。

谢谢您,教授,男孩刷刷刷在手里的本子上写,但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停药呢?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说话和正常吃饭?

“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felton故意把时间说的长之又长,还算满意地看到男孩皱成一团的苦巴巴的脸,但是他没有露出什么神情,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

但是男孩抓住了他的袖子,递给他一张早就写好的纸,上面的字写得又大又整齐,还留着几道相似的画痕,看样子是写了好几遍才写出这么一张纸。

谢谢您的药水和魔咒,harry在纸上写了这些话,还有那些咒语。

harry在被抢救的时候除了听到在他耳朵里变得叽里咕噜的咒语声,还有一道熟悉的男声,那声音让他自己在心里默念一段咒文,这样可以加速身体的自愈,他迷迷糊糊之间,没有认出这道声音,因此刚开始不肯照着这段声音去做,但是后来那声音就变成了熟悉的男孩的声音,harry听出那是dra的声音,他这次信任了这道声音,恍惚之间便开始照做,据说果然加快了伤口的愈合。

后来harry的书包被拿过来,他从里面拿出sazar的画像,背诵了那段咒语给画像听,古老的始祖听了一会儿,说这是一个偏远而原始的地区,那里的土著巫师喜欢用的咒语,他们永远不愿意跟着世界的发展而发展,在sazar的时代就是一些老顽固,虽然因此没落,但也留下不少古老的咒语,生涩绕口却又有用。

对不起,我一开始没听出那是您的声音,harry挺不好意思地翻过一页,展示第二页,还劳烦您改变自己的声音来哄骗我。

想想看就知道,dra怎么可能在这儿,他在学校呢,那么也就是说,那声音是模拟出来的,就harry自己都知道十种改变声音的方式,这并不困难。

“救自己的学生是作为老师的责任。”很难得的,felton对那个‘哄骗’没什么意见,显然他也觉得这是哄骗,让harry更不好意思了,felton看他头低的更低,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别低太低,会碰到伤口。”

harry连忙自己抬起下巴。

“你倒是信任drabsp;lfoy,”felton说到那个名字时都变得冷淡起来,“听说你们现在还没和好。”

您怎么也听起这些事儿来了,harry摸摸脑袋,翻页写下新句子,吵架归吵架……不对,额,其实我觉得根本没吵起来?是我单方面在生气而已,不过生气归生气,我却知道dra不会害我呀。

“不会害你?”felton重复着这句话。

他再怎么和我生气也不会害我,harry笑了笑,刷刷几下写完后就举起本子,我们是好朋友。

felton停顿了几秒,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harry惊讶地想要挽留他,但是光写字,没人看就没用;用能力呢,他又不知道贸然在这位老师的脑袋里说话,他会不会生气,只好一脸尴尬地放下本子,让这位老师快步走开。

…………

felton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走廊上走着,沉默地走着,丝毫不怕自己迷路到危险的地方去——贵族的家里总有这么一个地方——毕竟这间屋子对他而言也很熟悉,他在这里窝了十年,根本不愿意去其他的地方,也不愿意回自己那富丽堂皇的家。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再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发现他们都在颤抖,还颤抖地那样厉害。

他知道,恐惧深深侵袭了自己,直到现在也还未消退。

死亡很多时候距离人都只有那么一刻,也许这段距离看起来很远,比如那个该死的巫医,但是felton知道,这段距离很多时候都近的可怕,对那个男孩来说,死亡从来都是离他最近的东西,死神伸伸手就能抓走他,但是幸运女神爱他,让他几次从那阴影下面溜了过去,可是felton也知道,那不是永远。

他闭着眼睛,站在原地,不过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他便颤抖起来——前几日的景象又一次地重现于眼前,细弱的男孩的脖颈血痕模糊,呼吸都打着顿,那孩子紧闭着眼睛的模样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几乎就要重合,而且不论siri如何呼唤,男孩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倒是出于本能不断地在叫着自己的爸爸,仿佛爸爸在这里他就能一下子好起来,而felton自己则颤抖着拿出魔杖,一瞬间无数的魔咒充斥在他的脑海里,他却有一瞬间不敢用它们其中任何一个,生怕自己念错一个字节就毁灭了所有。

但是当他听到男孩呼唤父亲时,他又仿佛抽筋时被人锤了一下,紧锁的眉头一下子松开来。

上一次,这男孩,这个人,无人可以依靠,他的嘴里永远不会呼唤什么能救他的人,他清楚地知道呼救是没有用的,如果自己救不了自己,那他谁也救不了,别人更不会来救他,他一向如此。

但是这一次,他终于有了可以呼救的人。

“……梅林啊,感谢charlesxavier。”

felton轻叹出一口气,声音轻的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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