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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harry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差点儿嚎啕大哭的dra时,他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压根没从对方脑袋里听出一丁点原因——是的,他从里面察觉到了恐惧,惊吓等等一系列毫无疑问会令人哭的情绪,可是dra完怕的混乱无比,这家伙怕的什么也不敢想,除了跟个八爪鱼一样抱住他就没有别的解释了。

hogwarts唯一一个和这里接通的壁炉就是felton办公室的那个,harry毫不怀疑dra是从那边过来的,等他终于让dra从身上起来时,才来得及把床上落下的壁炉灰尘扫下去,还敲了敲魔杖来了个清洁咒,再抽了几张面纸给dra擦眼泪。

而等dra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什么脸都丢完了。

尊严,恐惧,以及别的心思令他在沉默后,对着harry那‘你怎么了’的询问闭口不谈,而且仗着harry很难主动去看别人的脑袋,他就是打死都不打算说自己看见了什么。

他独自一人把尖叫,恐惧,质疑以及战栗部揽在了自己身上,有些秘密就是连harry这样的好友都不能说的——因为这秘密正和他息息相关。dra不知道自己看见的到底算什么,可就算怕到死他也知道这是不能说的东西。

dra的视线落在harry的脖子上——那里正一圈又一圈地裹着纱布,felton给的魔药效果奇特,却不能见风,因此就算harry抗议说热死了,大家还是一起动手把他脖子裹得足足粗了半圈。

dra看着他裹着伤口就觉得心跳加快,更什么也不敢说,再觉得害怕只是敢吸吸鼻子的程度,他很想哽咽着拉起harry的手,碰到指尖的时候又觉得这样很矫情,倒是harry以为他还很怕,于是很宽大地抓起了dra的手。

温热的。dra想。

他又吸了吸鼻子,鼻尖儿都红掉了,harry从床头拿来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水给他喝,照旧在他脑袋里说话:“你得补充水分——到底发生了什么呀?你又偷跑出学校了?你是偷跑上瘾了吗。”

“felton扔我过来的!”dra喝了一口水,总算是能出声找回那种告状的调调了,他想了想felton,又打了个冷战,“他是个变态。”

他努力地把自己看到一秒两秒的画面给抹去,但是却不可抑止地想起这幅画的主人也就是felton,是如何淡然的画完了这幅画。而且现在回想的话,dra仿佛都能回味起那一刻的情况。即使有着斗篷所遮掩,felton的眼睛依旧紧盯着自己,让他的害怕更多了一分,让他牙齿打颤。

但是一想到这个片段,dra又想要回去——问题不仅没能得到解决,反而更严重了。

不过他倒是忽然想起一个在这之前发生的问题了。

“你不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又把harry的手拽着,生怕他一下子抽回去了,一想到这个他就怕得没那么厉害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慢慢地从城堡里最冷的角落踏出去,一步步地从冰冷刺骨的感觉里恢复稍许温暖,刚才的恐惧和苦痛都好像是一个梦,因为只要站在阳光之下,就不会再被冻僵。

dra看着harry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小问题噗嗤一声笑了,还捂着脖子隐隐发笑,鲜活无比又熟悉无比,知道harry这是早就不生他的气了,便也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等他自己回过神来时,他自己的嘴角也上翘好久了。

harry拿过旁边的纸和笔,刷刷写道:只要你记得住我不是个花样百出可以乱撸毛的小玩具小宠物就成——说起来我挺喜欢那些会飞的纸鹤,教我怎么做我就原谅你。

“梅林啊,我可没见过你这么脾气大的玩具,”dra忍不住说,“但是——成成成,都依你,只要你别跟个巧克力蛙一样滑不溜秋,等你能念魔咒我就教你折那个。”说完他又忍不住伸手去轻轻触碰harry的脖子,马上就要碰到的时候又不敢真的触摸上去,“……这是谁干的?”

harry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愤愤神色,想起dra当初是怎样觉得loki很合他的胃口,突然就十分地想笑。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harry写道,虽然突遭横祸不是我的愿望,但是某种角度上来说,它依旧很神奇——我被一个超级大反派袭击了,你都认识的那种。

“………………哈?!!”

…………

“你是说,”dra目瞪口呆,“你被——被那个能够和雷神抗衡,差点毁灭了纽约的——那个反派,那个邪神loki给袭击了?!而且他就住在你隔壁?!那个不让他养狗的蠢蛋兄长就是雷神?他们是在闹家庭矛盾中把你当做了个倒霉的随手靶子?你伤的不是脑袋吧?!”

harry挺不高兴地写道:我骗你有什么用?那能得到一美元吗?

“说的也对,”dra环顾这个房间,光是顶上悬挂的水晶灯就不止一百个加隆,而xavier家也是超越普通人家的竞技水准,“你不缺钱。”他用做梦一样的声音说。

“你身上一定是有一个大魔王吸引装置,”他如梦似幻地说,“太倒霉了。”

这明明是最开始就和他没有关系的一件事情,最后他却是最惨的那个,这根本没道理。

这发言让harry忍不住想揍他——但是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坐得近说话了,和朋友聊天的愉快让他暂时按捺住了这个冲动,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dra大概说的没错,同时也开始纳闷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总之安起见,我们暂时不回家住了,harry写道,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能回家总是感慨的,爸爸和erik叔叔带着wanda他们回学校了,不过这件事情na不知道,我们都怕吓到她。

小姑娘亲眼见证母亲病亡时年纪尚小,现在却可以清楚地记事了,大家都觉得这件事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更不允许她看还没好的harry,怕她伤口被吓坏。

dra的手轻轻地停在纱布上,想把它解开看的想法死都压不下去,但是一想到felton那幅恐怖的画,他觉得自己大概还没有度过脆弱期,很难看了之后不尖叫出来,考虑到这样会把harry也吓一跳,还是忍住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好到回学校,”dra嘟嘟囔囔地拽着他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我想你’这样的话太像个小姑娘,想说hogwarts是最安的,又怕harry为了自家的学校和他开始斗嘴,绞尽脑汁才想起一个事情,立马灵光一闪,“他们说在城堡二楼某个空教室发现了一面镜子,说它可以看见未来——只有小部分的人知道,级长们压住了这个说法,但是还是有人去找这面镜子。”

他在说这些话时,自己都觉得自己一下子豁然开朗——为何他不去找这面镜子呢?如果找到这面镜子,或者得到这面镜子,他的很多问题都可以得到解答,felton到底是恐吓还是警告,他也能够知道,特别是那幅画的……真假,同样也可以知道。

harry果然十分感兴趣,作为一个ravencw,他关注的方面是可想而知的:“真的有魔法可以勘测未来?这是什么原理现在有人能够做到这个吗?如果看过这面镜子,知道自己的未来,下次去看这面镜子会有改变吗?”

人不能一次跨进两条河,也不能回到过去杀死自己的外祖母,而一个选择更有可能造就无数的未来……harry从理论角度来想,就很容易发现,假如知道自己的未来,恐怕未来就在此刻悄悄改变了。

那下一次再看这面镜子,会不会有所变化呢?要知道,假定在看这面镜子,这个人是‘不知道自己未来是要变成xx的人’,但是看过之后,这个因素便改变了……

“我怎么知道,”dra吞咽口水,举起杯子喝了口水,“我一直以为是谁在搞恶作剧,而且没有人找到过这面镜子第二次,据说红毛weasley看见自己成为了学生会主席和魁地奇队长,手里捧着魁地奇奖杯——他做梦呢。”

就是因为这个,dra当时就冷笑一声没有把它当真,就算是harry带着ravencw夺冠都比较靠谱,因此,即使herone皱着眉头说,似乎有些绝无可能开玩笑的学姐也看见了那面镜子,dra也没有把这传言当做一回事。

但是现在就连他都有些动心——如果是真的呢。

“我没听说过有做出这种魔法物品的巫师,”dra说,“但是我们可以试试——只要你快些好起来回学校,我就找人带我们去找那面镜子……”

这时楼下传来siri越来越近的喊声:“harry——宝贝儿,今天有觉得好些吗?”

dra一下子慌了,赶紧左看右看:“他不让我来看你——快让我藏起来!”

但是这不是felton教授叫你来

写到一半harry就被夺走了笔,dra简直要被他气死:“还写什么写——而且我舅舅才不管这个!被他发现我就要被扔回去了!!他铁定还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妈!”

harry只好对他嘘了一声,然后把他塞进床上那宽大的羽绒被子里——室内的温度调节魔咒让他不会觉得这样很热——自己再坐上去,把一个抱枕塞在dra的头前边儿,这样一眼看过去,会让人觉得这稍许起伏是由抱枕造成的。

siri进房间的时候一切都就绪了,因此他很高兴地看见他的教子正精神颇好地在床上看着一本书,他走过去,第一眼就看见脖子上的纱布,让他有些许心疼,harry是他见过最多灾多难的孩子,“今天能试着说话吗?”

harry有点想试试,但是刚准备张口,腿上就被人戳了一下,他立马抖了抖,siri连忙问他:“怎么了?房间里很冷?”说着便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给他披着,还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这才放心,“看起来没有再发烧了。”

之前harry脖子上的伤还处于愈合状态时,还发过一次烧,低烧,却仍吓得charles守在儿子的床边,还好现在他们家也算人多,erik,双胞胎以及siri都是很好的看护对象,p则细心而更加懂得如何体贴一个孩子,虽然依旧是大龄单身汉,单身他一个人简直能顶他们好几个,这看护的值班表还没轮到一半,harry的病就刷的一下好了。

dra在被褥里忍不住想要动一动,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动,因此难受的要命,这个忍耐的过程让他觉得好像过了整整四节魔法史那样漫长。还好,siri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查看过教子后他便离开了房间,harry这才和dra一起松了口气,前者则掀开被子,让后者钻出来。

“你到底还有几天才能回去?”dra说,“这件事情需要你留在这边等待对方赔偿吗?”

“对方倒是想赔偿,erik叔叔不接,”harry干脆在他脑袋里说,“现在他们要求……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想回学校,但是我的伤口不能见风。”

erik的意见是loki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滚回外太空,但是thor办不到这点,tony则在努力思考如何找到一个双方满意的方案,同时很想叫上头的合作主意滚远点——他们一直想插手美国魔法国会,但是后者一直都严防死守,只和政府偶尔达成一些合作,非合作时间,只能说,双方都是硬茬。

dra则想起来了一件东西,眼睛一亮:“有件东西可以为你挡风……我们完可以今晚就去找那面镜子。”

harry很想说我是一个听医嘱的人……但是,说真的在‘能看见未来的镜子’这种东西面前,他可耻地(自认为)沉默了。

…………

在一个夜黑风高……不,其实是没有风的夜晚,两个小小的身影在hogwarts的走廊上慢慢地走动着,仿佛逛街一样,步调悠闲。

两个男孩,其中一个自然穿着正常的校服,而另外一个则根本不像是在过夏天一样,一件朴素的斗篷把他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

假如herone在这里就会大吃一惊——一般来说,他们是不可能在晚上,在这个时候看见harry的,而harry的身上也不是那件家传的,如同流水织就的隐身衣,而是一件由泛黄的布料与色彩斑斓的镶边组成的,长到拖地的古朴斗篷,而如果这时候能有一盏灯被放在他们面前,就能发现,本该洒在斗篷上的光像是树枝碰到墙壁一样,被压向了别的地方,没有一点落在斗篷上。

“那位阁下曾经说这件斗篷可以把非所有者的物质拒之门外,包括风,雨水,阳光之类的。”dra的眼睛使劲儿地往斗篷上面瞅,这可是slyther创始人的斗篷,如果放在外面那也是顶尖级别的古董,而忽略其历史价值,这样的斗篷也是顶尖的魔法物品,而sazar居然很快应允让harry穿这件斗篷,dra羡慕的同时越发觉得惶恐。

sazar对harry,siri对harry,charles和erik对harry,每个人都不可以说是不尽心,harry也是个很好的学生,教子,儿子,甚至他知道,snape对harry都是与旁人不同的,而harry自己更是有着无数的资本,光是sazar留下的东西就足够一个麻瓜承受十次阿瓦达都能有一线生机,更别提是harry。

那是harryxavier,不是什么蠢蛋麻瓜。

dra一向觉得harry是个仿佛得到梅林眷顾的人。

为什么felton的画里会有那样的场景?

还是说——

想到这里,dra甚至一下子不小心咬破自己的舌尖,血腥味立马弥漫在口腔内,令他作呕。

——为什么那幅画上,那个……本来就满目疮痍,却仍然一下子化为了一滩血水的那个男人,他会觉得……这个男人是harry?

现在想起来,felton似乎还轻声问过他‘你怕什么’,一副仿佛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的嘴脸,一副仿佛dra不知道他在画什么的态度——但是dra就是知道,那个一瞬间就……的男人,那是……那像是他的好友。

他没有理由,但是他就是知道,即使他看清的只有一个脸的轮廓,他也清楚知道……

dra忍不住牙齿打颤,纵使事情已经过了几个小时,而那幅画在他视野里停留还不到三秒,他还是忍不住地回味起那从未有过的滋味。

那个男人说是惨死,绝不过分,而如果这个人是harry?

当时看画的dra,在想到这个的时候,本就被恐惧画面所惊吓到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

——他简直要发疯,简直要尖叫,简直要立马嚎啕大哭起来,可是他害怕极了,他所有的声音在出口的那一刹那被掐在了喉咙里,他叫也叫不出来,直到被felton扔去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始抽泣。

如果现在的dra是那个时候的dra,一定会上去一拳头把felton打倒在地,让他不要画这种东西诅咒harry,但是恐怕下一秒他就会接着问:是谁干的?

到底是谁,这么恨harry,或者说恨那个男人,要那个男人尸骨无存?

红色,灰色,黑色,简简单单的三种颜色而抹成的画面在动起来之后,就这么给dra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如果那个男人是harry,那这是什么?是预言?

dra听说过很多很多关于先知的传说,但是没有一种是felton这样的,但是felton除了丢他过来,一个字也没多提,dra也不敢去问。

如果这真的是预言那该怎么办。

dra因此而害怕。

这也是他就算觉得那是个传闻,也要找那面传说中‘可以预见未来的镜子’的缘故。

“这间没有,”harry兴致勃勃地关上一间教室的门,在dra脑袋里说道,他有点兴奋,窝在床上的时间太久了,他已经向往在非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地方走路好久了,大家看他都跟个倒霉的易碎品一样,轻易不准他出房间,他也还真是第一次在城堡里夜游,特别是之前,他们偷偷通过菲尔顿的壁炉出来的时候,就算他们知道菲尔顿今天值班,不在办公室,这也简直是非同一般的刺激,“还剩几间房间……额,你怕黑吗,dra?你怎么了?”

作为一个读心者,harry敏锐地察觉到dra的情绪不是很好。或者说,这一天之内,恐惧会时不时地降临在他身上,但是harry询问的时候,dra并不回答,后来问多了,就会没好气地回答‘问felton去’。

也许felton又吓唬他了。harry这么想着,眨了眨眼,从斗篷里伸出一只手,牵住了dra的手,因为每次这么做,dra的恐惧就会消散许多。

就算这么做……额,很像两个小姑娘,但是那又有什么呢。

“别怕别怕,”harry安慰他,“felton教授不在这里,在这里的是我。有我在这里,我们甚至不怕被教授抓到,我们可以安心找那面镜子。”

“我才不是怕他和这些事情。”dra说着。但是如果有灯光打在他脸上,就能发现他的脸色好了许多。

但是有件事情你说得对。他想着,紧紧地牵住那只手。

——你在这里,而不是那幅画里!

…………

ira急急地踏出私人轿车,带着一打的资料,踏着高跟鞋跑进学院的台阶上时,她忙乱地差点把hank给撞翻。

“……哦抱……ira?”青年正准备习惯性道歉,就发现对方喘着气抓住他的手臂,“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别急,慢慢说,或者我带你去见charles……”

“你必须立马带我去见charles,”ira喊道,“我——”她的脸上划过一丝苦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快带我去,我不记得路!”

“噢,噢噢!!”hank被她的气势所震撼,立马带着她走向校长室的方向,途中他俩还差点撞翻正在实验新眼镜的stt和jean等几个学生,后者发现他们匆匆忙忙,好奇心驱使之下也偷偷跟了过去。

charles本来正攥着一些资料和erik开玩笑,他感叹地说如果peter和harry打起来,两个人都会因为不舍得向对方下手而让战争消弭在最开始,他们可不能把这兄弟俩教的和thor与loki一样。

erik心想如果他们敢这么做,先分别打断一条腿再说,以免真的打起来,还让charles伤心欲绝。

“明明之前是非常好的一对兄弟,”charles开完玩笑,也真正地感叹地说,“所以说,家人之间缺乏沟通真的十分要命。”

erik点点头,正准备落下棋子,ira就和hank匆匆闯了进来,charles刚刚露出个笑脸打算迎接旧友,ira就竖起一根手指,charles和erik都明白那是一向强势的她要求大家‘听我说’的意思。

“我儿子不见了。”ira喘着气说,“我顺着他的踪迹查过去,发现了一个十分棘手,可怕的东西。”

在场三个男人都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ira神色紧张的要命,“没有多久这个麻烦就将找上你们的门了,charles,你们必须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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