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一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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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ton给的门钥匙,在降落的地点上很有些偏差……也许不止是有些!
dra头晕目眩被wanda抓着领子降落的时候,恨不得把胃里的东西部都吐出来,而等他双脚能够稳稳地站在地面上,他又双腿发软地看着他们在的地方,目瞪口呆之余差点要发疯。
后面是座已经破损的差不多,只剩下半拉的神殿,周围是一些刻有奇怪图腾的石柱,再前面一点,绚烂的能量碰撞,昏天黑地的飞沙走石,还有人体狠狠摔在地上或者建筑上的声音……总而言之这地方什么都有。
假使一百个slyther和一百个gryffdor在一条走廊里打起来,也不会比这更乱了!
“走!”wanda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她一边喊,一边伸手抓住这男孩的衣领,依靠手上运转的能量作为冲力,避开了一截飞过来的石柱残骸,后者打在地上把地面敲出一个深坑。dra见过wanda用那种红色光芒打人,见过她用这种力量操控更多的东西在指尖,而现在又见识了这种力量的另一种使法——飞行。
“抱住我的腰。”
“什么?!”
“我——说——抱住我的腰!”
wanda不耐烦地将男孩的两只手都交叉固定在自己的腰上,嘱咐他道,“一会儿抱紧了,有什么方法能帮你固定都用上,什么咒语都行——只要别掉下去。”
dra刚懵懵懂懂地收紧手臂,还没从和朋友的姐姐来了个紧密接触的事实里回过神,wanda就腾空而起,并且没有做一个弧度完美的抛物线再落下——他们真真实实地飞在空中,没有翅膀,也没用dra手上的扫帚。
这是一种很恐怖的体验。你没有任何的防护便在这个战场上飞跃,放眼过去能摁死你的人比比皆是,而你所做的就算抱住一个女性的腰,任由冰冷或者炙热的能量在下方炸开,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去试探,这个场地那么大,混战的人那么多,一秒钟内你可以看见两三个人被击倒在地,或者连灰都不剩。
wanda冲的很快,熟悉的风压压迫着两个人的每一根神经,dra此刻庆幸他是个魁地奇球员,疯狂,冲击和速度从来都是他们所习惯的,不然他可能在半途就掉了下来,因为压迫力,因为擦身而过的各种攻击,因为这里的所有东西。而当他们成功进入前方一些的领域时,强风将wanda跳跃飞翔的反向拨乱,她也不过是皱眉,让那种光芒在面前形成水面一样的屏障,风沙走石,子弹(是的他认识那是麻瓜子弹)和走歪的能量射线吹打在上面泛起圈圈涟漪。
简直就是魔法。
“我就知道不会有人安分让我们过去。”dra这么想的时候听到wanda冷淡地说,与此同时她带着他猛地转身,红色的屏障上迎来的是一把武器的犀利一击,紫色的光芒不敌红色,却具有冷冽而又令人脊背发麻的强烈侵占意味,“但是认真的?就你一个人,‘灵蝶’。”
她都不是在说疑问句了,而是在说陈述句,那口气很明显是在表示‘就你一个不够用’的意思。
能量与能量刺啦的碰撞声中混杂着清脆的铿锵声,流淌着紫光的武器在持有者的用力下将他们逼退几步,却无法打破wanda的能量屏障。dra抱着wanda的腰可以歪头看到,当wanda的一只手用力一推,攻击的人便掉落在下方的地面——她居然是一跃而起攻上来的。
那是个在dra看来发色在诡异地发紫的亚裔女人,类似电影里忍者的服装,身材火辣,眼神锐利——叫dra说,她手上的武器一看就知道火辣过头,挨上一下就得完。
“是你。wandadjangoxiff。”那亚裔女人低声如歌般说了这么个名字,“外号是猩红女巫。你为什么站在反抗的队伍里?这没理由”
“你不必知道。”wanda的声音听起来很漫不经心,就好像她对面坐着一个询问她办不办spa的服务生。
“…………你认识她?”dra都不知道自己的音因为惊诧说跑了调。
“她以前在一个情报贩子手下做事,我则需要情报,而没有什么东西是生意人不会买卖的。”wanda当然不会跟他解释更多,简略几句后,绿色的眼睛盯在灵蝶的身上,而后者则如一只迅猛的豹子,在地上快速着陆后便几步踏在一个变种人的尸体上跳了起来,跳跃之高令dra瞠目结舌。他看着这个女人就这样灵巧又凶猛地拿那把长剑劈手了上来,这一击和上一击相隔时间短的吓人,气势凶猛,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目的弧线,令dra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你不用怕她。”wanda用胳膊肘打了一下他的脑袋,眼睛却紧紧捕捉着灵蝶的每一个动作,抬起自己的手,“我从来不怕。”
为什么要怕?wanda从不会怕。比自己强的不会,比自己弱的更不会,她从来都是迎难而上,不达到目标不罢休,畏惧这个单词并不在她的字典里。
dra听了这句话,觉得自己眼皮猛烈地抽搐了几下,又不敢不听她的话不睁开眼睛,但是马上地,他就在睁眼后瞪大了眼睛。
wanda都没有电影中那种‘目光一凛’‘大声一喊’,但是她做出的事情却比dra看过的许多电影都要精彩奥妙。只见她微微眯起眼睛,左手如同吉普赛的女巫拨动水晶球那样拨动着能量,一个球形浮动着着星云般形态的猩红色的光在她手里凝聚,而当她将两只手一上一下一拉,灵蝶便在空中被强制性地暂停了!!她浑身僵硬,像是被空中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了身,dra可以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色。她那柔软又敏捷的身体被红色能量环绕着禁锢了身形,然后dra就看到wanda下一秒就将手往下一压——
砰!
——轰隆一声巨响,灵蝶被霸道的牵引力扯着往地面重重一惯,她被打落在地上,而dra看到,他们脚下那块地面直接被这一击塌陷下去一大块,一些匆匆往这边赶过来的,或者干脆是由灵蝶带来的那些在地面上的士兵和变种人下属都被这一击所干扰,不是无法站起就是没法站稳,更别提干涉了。
这个过程看上去很用力,花费的时间似乎足够喝下一杯茶,但是当dra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这不过是短的可怕的一点时间,如果这是电影情节,那么眨眨眼喝口南瓜汁就会错过。他甚至想起有本魔法史上有人是这么评价战争的——‘你以为在那儿一个妖精的一斧头落下来的时间会多么长吗?它还没有金币碰撞的那一声儿短呢,历史漫长,但死亡可不。’。
dra缩了缩脖子,很想手伸到口袋里,把那里放着的银瓶攥得更紧一点,更安一点。
wanda则甩甩她的脑袋,将长发甩到后面去,看也没看下面一眼,带着她腰上的男孩继续朝着这场战争的另一边尽头飞去。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或者说,没有能够阻拦她的人,dra偶尔回过头,都觉得地上和身后是一场仿佛不属于他在的世界的混战。而当他们走到快中央的位置时,不可避免地都看见了这场战争的主要对抗人员——至少harry的父亲和‘erik叔叔’,dra还是认得的,更不用说wanda了。
那个对harry说过荒谬的理论,让harry落到这种情况的古怪人物则站在他们的对面,还是那种怪异的蓝皮肤,那种古怪的装饰,略微凸出的两只眼珠微微发亮,看了让人毛骨悚然。然而在erik和charles一起站在他对面时,他却依旧游刃有余,dra都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漫天的厮杀与对轰掩盖了一切声音,如果不是这几个人站在最高处,他也找不到他们的人影。
而wanda,dra还以为她会立刻放下自己去帮忙,但是wanda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带着他继续前行,甚至头也不回地加快了速度,他们周围的屏障缩小了一点,却越来越稳固,一般的攻击打上去只能听个响。
“不同凡响。”他腰间的godric如此赞叹,但是dra没有听见,“这是独一无二的。”
“wanda!嘿,嘿,看这儿!!”当sean也看到了wanda时,他在空中呼啸而来,对着wanda打招呼,背上是一对作为他装备的机械翅膀,带他飞的非常高,dra看到他身上穿着一套紧身衣,大大的x在一路过来的一些人身上看到过,“你之前都在哪儿……嘿,嘿,偏了,营地挪动了,姑娘,往那儿走!”
“还有三个小时,快!”dra喊道。
“那么——peter在哪儿?”wanda在呼哧哧的风声里大声询问。
“当然是营地,他们看着harry呢!”
wanda看sean往偏一点的地方一指,果断急速转弯再加速,她的红色皮夹克和手里的光芒十分显眼,在这个地方像是一个鲜明的靶子,被不少人所注意到,但是当wanda一刻也不肯再等待时,冲刺的过程简单的不可思议——她挥手,便是那里没有握紧魔杖,也能震落无数子弹与武器。不是没有人想为己方拦下她,但是这年轻的女孩所过的地方像是被红色能量削过一样平整,在dra眼里那就是:咻~砰的一下,周围的敌人便被清扫完毕,没有一个穿着那种银甲的变种人或者士兵能够再站起来追击。
随后,他们终于双脚落地,wanda都不用问,抬脚往其中的一顶走,dra把手从她腰上放下来,两只手已经麻木的没什么知觉了,但是看看怀表上显示的时间,他咬咬牙强拖着发软的脚跟了上去。
只有两个半小时了,如果独角兽的血发挥作用需要多于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呢?时间不能再少了!
…………
wanda劈手掀开帐篷的门,眼睛一扫后喉头一紧——peter不在这儿!dra一头撞在她后背上把额头给撞痛后拐了个弯进去,然后也瞪眼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哦不,床上至少躺着harry!就算他被一张白床单覆盖着身,只看得到一个乱糟糟的发旋,dra也不会认错的。
“难以置信,他们还没吃够教训?”他喃喃地道,“如果再来个人把他偷走……”这不对劲!eriklensherr不是harry的父亲,有所疏漏理所当然,charles可是harry的爸爸!
他想几步走过去,wanda一把拍开他,dra能够看到她的脸色在慢慢发白……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盖着一张白床单的病人是什么意思。没人会在大白天给人盖一张白床单,连脸也不露出来的那种,这不合理。
“……这在你们麻瓜世界……代表什么?”dra觉得自己骨头都在咔咔作响,他僵硬地抬头问wanda,“……重病?”
“……不,”wanda说,她的神色逐渐由震惊空白慢慢变成疑虑,“不会……这应该……”她试探性地伸出手,丝丝红色光柔软地冲床的那边延伸而去,而在它碰到床脚的时候,她收回了那些光,脸上的困惑更深了。
“……嗯……”godric刚刚还倒吸了一口气,现在摸着下巴,“dra,试试走过去。”
“什么?”
“我怀疑这有个掩饰咒什么的,”godric温和地安慰他,“走过去,试一下。”
dra深呼吸几下,两腿发软地走过去。
一步。没有反应。dra停住了。
“……继续。”wanda的声音发着颤。dra在这一刻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因为他和她一样怕这短短几步。
dra不得不再次深呼吸才能继续走。他脊背和小腿都僵硬的不像话,四肢笔直,舌根因为紧张分泌出许多唾沫。他不得不咽了口唾沫,声音却响得他自己都觉得太大。
两步,三步,四步……
他握紧了口袋里的那个银瓶,手掌心是冷汗。
五,六……
没有力气了。他打从心里告诉自己。没力气了,走不动了,我迈不出去第七步了。这个帐篷并不大,离床只有短短两,三步,他都能看见白布下面那张脸透出的轮廓了。
再一步,就一步。心里另一个声音恳求他自己。再走近点看看他呀?
七。
在dra什么都未意识到的时候,第七步已经自行踏出——人声和仪器的声音潮水般流入他的耳朵,汗水洗刷过眼睛后他所看到的世界蓦地变得截然不同。peter,还有一个别的他不认识的男人都瞪着他看,一个穿着护理服的人则在纸上不停地记录着什么,最重要的是——躺在床上的男孩也没有用白色床单蒙着脸,那层肉眼可见的金色光芒还在他身上淡淡地闪烁。dra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重心前挪后往前踉跄出一步,如果不是他伸手抓住了床栏,整个人都得趴地上去。
一张不算窄小的病床承载着男孩,他双眼紧闭,眼珠没有滚动的意向,上身被剥光,身上的擦伤则被药水和绷带清理完毕,鞭打出来的伤口可能是因为过重所以用了为数不多的白鲜,但就算如此那些痕迹还是狰狞地彰显着存在。他的膝盖和手腕都有着磨出来的青紫,背部多出的一对覆盖着皮肉的骨骼令他必须头脚垫高,有一段是悬空……总而言之,他整个人看上去惨不忍睹,几台仪器在床边孤单地发出滴滴声,血袋子正通过一根细细的管子往里面输血。他发出浅浅的呼吸声。如果努力的话,是可以捕捉到的。
“……上帝啊,”那个男人同情地说,“他吓坏了。”
dra却没有在意这个麻瓜用同情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大大地吐出一口气来,耳朵里一阵一阵响着嗡嗡的响声,头晕脑胀,他一门心思哆嗦着将手摸上病床,握住昏迷不醒的harry的手,笨拙地想感知些什么。
虽然不会回握他,但是那还是热的。
梅林保佑。
“你……怎么样,”wanda的话语十分僵硬,“你……”她突然停顿下来,似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然后她快步走了过来,同样在第七步时,眼前的世界在她面前改变。
“wanda!”看到姐姐终于看得见他了,peter松了口气,张手朝她扑过去,wanda紧紧地反搂住了他。这对双胞胎紧密地抱在一起,没有任何事情比这来的更有安感了。
“你把我,把他都吓坏了。”wanda吸了吸鼻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只看得到……harry……是那个样子。”
“我们不知道,”peter把嘴嘟起来,‘嘘’‘嘘’地一边拍着他姐的背一边说,“我们只知道如果不走这么近,谁都看不见这周围的真实情况,也听不见声音。我们起初觉得这很不方便,但是后来觉得这很好——”
“很好吓我。”wanda说。
“当然不是,eter连忙说,“你看我们又要等你们回来,又要保证harry不出别的岔子还得看着这些设备,我们觉得待在这里是很必要的,sazar也同意——”他说到sazar时十分小声,因为他背后不远处还站着allen,ea的丈夫,sazar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我差点以为他死了。”wanda低声咬出这么一句话。她缓缓转向病床上,手颤抖地搭在床栏上,而peter握住她的手呼呼吹吹作为安抚。姐弟俩看着男孩呼吸平稳,却没有睁开眼睛哪怕一下,心里都十分难过。
wanda问:“他醒过吗?”
“没有,”allen焦虑地快把头给挠秃了,说起这个满面忧色,虽然他比起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战斗力底下,但是说到底治疗方面他才是那个有发言权的人,因此他很快接口道,“我们给他输了血,做了外伤的包扎,还有力所能及的检查,但是他就是没办法醒过来,心跳也很微弱,看这儿,还有这儿,”他指着手上一份数据记录,“从头尾对比来看稳定的不像话,但是他就是……一直濒临垂危。而他身上的所有细胞看上去都发达的过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的知识不足以让我知道,这可能是变种能力的一种变异,你看那羽翼骨骼一样的东西,还有那些鳞片,”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透着难过,还有羞愧,他搓着手,“我实在没办法了,这里设施太差了,他需要更好的检查和护理……”
地面在这时候突然猛烈地晃动着,像是有人在外面对轰。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震天的呼声,有许多,许多许多的人在齐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在要求那个人赐予他们力量和权威。而这震动之中,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仪器和地上的石子在一齐猛烈震动,eter同时出手,一个将harry尽量动作轻柔地固定在床上,一个将差点摔个狗啃泥的dra给捞起来,allen和护士则第一时间看顾那些仪器。
“外面又有伤员被抬进来!”那个护士在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后,急忙地说,
“你们在这里看护他,就一会,有没有什么问题?北区那边多是看护,而且包扎的手段都粗鲁不堪,我真不知道ea为什么要带他们……”allen左右看了看这对兄妹,焦虑又无奈,他跺跺脚,“我不想把这孩子放在这里——但是我必须出去巡回照看其他伤员——我们的医疗人员带的太少了!我就说半吊子是不顶事的!”
“我跟你去,我能跑的飞快帮你把伤员抬回来,我速度够快,”peter说,“那么,wanda?”他眨眨眼,再冲harry和一直盯着harry的dra眨眨眼,显然是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他俩。”wanda点头,然后peter一手抓一个人,带着allen和那个护士走了,而就在他们前脚消失在帐篷里,dra马上站了起来,wanda这才发现他把那个银瓶一直握在手里,眼珠子转都不会转,拔开那个瓶塞就要伸手掰开harry的嘴巴,她皱着眉看他手脚匆忙,瓶身被他带着都在颤抖。
“那麻瓜总算走了……”dra低声抱怨,wanda看得出似乎是godric的画像和他小声说什么,“我没——听好了,我没歧视麻瓜,但是——这一小瓶独角兽血该死的太珍贵了。”
银色的液体虽然被称作‘血液’,但是当瓶塞被拿开时,一种舒适的神似薄荷的味道却取代了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散开来。瓶身被汗水摸得滑溜溜,dra屏住呼吸,生怕它被自己一个手滑掉在地上。他一只手握住harry的下巴,使劲儿地想把他的嘴给挤开,再把独角兽血部灌进去。但是这没办法做,harry牙关死咬,比坏了的入币口更难挤进去一点点的东西。
wanda伸手帮他把harry的下巴张开固定住,她当然比dra温柔许多,但是力气也更大,dra立刻会意地用两只手开始给harry强灌。这真的很难,一个牙关紧咬,呼吸清浅,毫无知觉的人,你甚至都会怀疑他能不能好好喝下去。
“这里有水,要不要先喂水试一试,”godric提醒他说,“不能浪费了独角兽血——这甚至不是受到诅咒的!这是绝无仅有的可以救命的好东西!别慌,别慌,男孩,harry会没事的……”他用那种听着令人觉得可靠的,沉沉的温和声音安抚道。
又一声尖锐响声在外面炸开,刺耳到两个人的耳朵都在发痛。这次可以听得出是更近一点的地方。wanda不知道外面到底进展为何,但是她知道他们动作要快。
“我猜等会我们就要带着他转移阵地了,我们没时间喂水了,”wanda能够轻松感知到外面的混乱程度已经渐渐扩散到这边来了,语气里不自觉露出一点焦虑,“到底怎么样?喂得进去吗?”
“但是又不能喂得快!”godric提醒道,“还有,梅林啊,sa去哪儿了?我觉得他就在这里,但是我看不到他!”
暂时没人关心他的后一个问题。
帐篷不大不小,他们站在床边也能看到外面的场景。外面的地面满是烟尘,爆炸出的火光和能量碰撞出的光将天空炸的时而阴暗又时而刺目;碎屑和灰尘统统落在地上,建筑的,物资的,布料的,还有人的……从这里可以看到确实有伤员被一路小跑抬进来,而也有穿着那副神殿标识的银甲的士兵企图冲进来而死在这里。
虽然只是跑过一小段路,但是wanda没有停止过打听各种消息。她清楚地知道,普通人种的士兵们都是信徒,对反抗‘神’的变种人痛恨欲绝,削掉脑袋挂在神殿的柱子上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变种人对他们难道就会礼貌客气?不,erik手下能上战场的都是成年人,他们也许克制,却并不心怀慈善。
一片混乱。
dra用双手捂着harry的耳朵——刚才那一阵声音太刺耳——身冷汗密布。他的眼睛在这一片扫了扫,最后干脆从旁边的桌子上抓过一个空的注射器,递给wanda:“你会用这个对吧?”
感谢麻瓜夏令营!好歹他还认识这个针管!
wanda毫不含糊,接过注射器和那个瓶子,在确认它很干净以后,将银色的独角兽血装了大概四分之一个针筒的量:“不能一下子进去那么多,他也许吞咽不下去,如果呛在里面会更难办。”
他们一齐使劲儿,让harry的牙关开出一条缝,用针筒的针把独角兽血一点一点地送进去,wanda负责操作针筒,dra负责让harry的嘴保持张开。两个不算熟的人,就这么为了同一个人而竭尽力去配合对方的动作。
这个办法目前看上去是很有效的。两个人都弯腰,几乎要头碰头,眼睛都不眨一下,通通屏住呼吸去看针筒,可以看见银色的血液在wanda的推动下,一点一滴的流进harry的嘴里,顺着舌头和牙齿滑进去——假如这样都能够呛到,那就没办法了,至少目前为止这是他们能想出的最好的了。
当针筒里那一点点的血下去至少10的时候,不知道是第几声爆炸带着又一阵晃动来了。
“站稳!扶住harry!”wanda的反应远比dra的抬头要迅速,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这预料中的事情发生时她飞快地空出一只手,红色能量将他们部包裹在一个窄小空间里,从头顶到脚底都严丝合缝,然后她将dra和harry都封在这个泡泡一样的空间里,将针筒交给dra,自己绕开床,走出这个泡泡,径直走出去。
“我要去外面守着,”她对godric的画像说,“假如你和sazar一样是他们师长的画像——麻烦你照管他们两个。”
“我知道,”godric说,“我当然会做到我能做到的一切。”他神情肃穆,认真极了地发誓,“虽然我知道我一个画像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我还是会做我能做的。”
wanda冲他点点头,随后便冲了出去。
dra脸色苍白地握住那个针筒。wanda不在这里增加了他的不安,他的手发出细微的颤抖,但是他又咬牙克服了这点,继续把harry的嘴巴再弄开一点,把针筒重新塞进去,再跟wanda那样推动那个针筒里的液体。
“她是这么做的吗?”dra焦急地发问,他自己觉得他在问godric,后者却觉得他在问他自己,“我做错了什么没有?”
“没错的,dra,”godric轻轻地宽慰他说,“就是这样子做的。你做的再对没有了。”
“……等一下……”dra突然停住了所有动作。godric在画像里跳着看,能看到他的拇指抵在了harry的鼻子前面。
“……他没有呼吸了。”
dra脸上一片空白,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然后他举着那个银瓶,喉头滚动了一下,看着它,再看着harry,似乎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harry会没有呼吸了,或者不知道为什么他harry的脸部似乎也开始变冷了。
但是就在godric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的那几秒,他再次举起那个瓶子,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大口,把里面剩下的独角兽血液部含在嘴里,然后他就把那个瓶子扔到了地上。
“……dra?!dra!”
godric呼唤这个学生的名字,就算是他一时间居然不明白这孩子想干什么,“dra?”
dra没理他。他用一只手掰着harry的下巴,一只手摩挲着harry的肚子和腰部的所有地方,眼珠在确认过一次后他最终把手按压着harry的腹部。最后,他用鼻子深呼吸一口气,紧紧地闭着眼睛,然后他就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对着harry的脸,用嘴唇压了上去!
…………
harry从眩晕和黑暗中再度感到自己有‘意识’这件事的时候,眩晕和坠落感给他带来的副产品还没消失,他清楚自己的后背在火辣辣的痛,脚和头被分别搁在同等高度,但是身体被坠着悬着低空,然而就算他怎么说服自己躺着了他还是有种掉进兔子洞的错觉。
那感觉就好像在说服你——你正在朝一个无边无际的洞坠落。或者这么说——你正在梦里,朝着一个更深的梦里进发。
但是,他轻轻地想,谁又能说他现在不在梦里呢?
不过他身上的感觉倒是告诉他,他八成真的不在梦里。他觉得很冷,身上很空没有遮盖,绷带将他的手臂和小腿绑的很紧,以及就如他一开始所感知到的,他背部有点痛。这是最先恢复的一些……比较刺激的知觉。
紧接着他恢复的是嗅觉:他的鼻子像是被突然取掉了某种堵塞的东西一样,消毒水,医疗床单的味道首先熏得他有点晕,随后一点点类似薄荷的清凉在鼻尖和喉道里彰显着存在感,那味道……那没味道,但是harry就是觉得它有点甘甜。
那是一种很好很好的甜味,它流过的地方都是暖的,它滑入到harry的腹中,让他的感知多了更多,意识更加清醒,痛的地方正在减轻,连四肢也渐渐地有了力量。
正在harry无意识地品味这种神奇的甘甜带来的一切时,他突然意识到嘴上压着什么——有更多的甘甜通过嘴那儿被流进来,紧接着被灌进来的是一口气,将刚刚打算恢复呼吸功能的他堵了个正着。那不是……那绝对不是什么仪器。那事物很柔软,很暖和,harry都情不自禁放弃了呼吸,想要多贪图几秒那一口气。
他太冷了,那个白色的成衣店很冷,长袍里的大洞很冷,felton的身边很冷,他的红茶和蛋糕现在回味起来也很冷……harry自己更冷,所以他忍不住想要这么一点点温度,就算只有嘴唇这么一点点的地方也可以。
harry从来都是个很自制的人,这不是说他和某些学院里的学长一样对自己严格地像台钟……只是他从来都不缺少什么,他也不用去苦苦追求某样事物,就算是最艰难(相对艰难)的hogwarts求学时期,他也想回家就回家,能力很巧妙的人总是能小小地任性。
他唯一苦苦追索过的似乎就是‘活下来’,而现在这点点温度似乎是第二个。
这种难得的追求感,让他在那一点点暖和的感觉离开时立马感到了失落——不过不需要失落太久,随着耳边一个大口吸气声音的响起,那个柔软的感觉就带着第二口气来了,而随后这个过程被重复了好几次,时间不长,但是足够harry感到有人在按压自己的腹部,在起身吸气,在俯身把那一口口氧气喂到自己的嘴里。
他的意识越来越明晰,这让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有人在把嘴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
然后一个问题浮现在里面——这是谁?
答案很明了。从吸气的声音,扫过的衣袍的质地,还有那种很熟悉却挥发不少的淡淡的香气……额,答案指向了一个令harry很困惑的方向。
这是dra啊。
最后一个问题由此而来——dra在做什么呢?
——他在吻我,像所有小说和故事里那样。
大胆的答案蹭地闪过意识最浅的地方,紧贴着剩下的部分加热到滚烫,harry为这个答案如此地无耻荒谬而感到震惊,他不是个厚脸皮,看着些小电影长大的街头男孩,因此几乎是立刻马上地,他感到脸部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一点一点地从冰冷到温暖再到滚烫,他甚至开始手心发汗,那些冰冷到骨子里的感觉此刻荡然无存。
他甚至不清楚燃烧掉那些寒冷的是那些吻还是自己的羞耻。
我完了。他想。如果dra发现我的脸发烫,就会以为,不,就会发现我在因为这些吻而有了一些古怪的奇思妙想。
不,不对,这不可能是吻。harry在听到又一声吸气和感受到对腹部按压时恍悟。
——他是在给自己做人工呼吸!
harry后知后觉地得出答案,还没来得及马上睁开眼睛说一句‘谢了,哥们,我没事了’,他身上的dra就被一把领开,气急败坏又震惊无比的声音在大声嚷嚷:“o,你在对我弟弟做什么?!等下,你是直接给他灌下去了一整瓶?你认真?他可能会因为没办法吞咽呛死!”
“不准说那个字——放开我!”harry听到dra挣扎着落地的声音,而他的手被这个朋友迫不及防地给握了起来,harry能够听出他声音里带着快哭了的预兆,但是语气上抓狂的味道居然占了大部分,听起来没有掉眼泪,“……这到底有没有用,这到底有用没有!谁来行行好告诉我!”
harry能够感觉到他的手掌像是过去那年冬天那样,被人用两只手握在中心,揉搓着呵着气,但是这个时候似乎又有点不一样。他知道指尖和指尖必然是在交叉的,但是这一刻每当自己的指尖和dra的指尖有所碰撞接触,一种微微的电流一样的感觉就从指尖给他带来一种麻麻的感觉。
他怕我死。harry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个,同时想起了‘dra会麻瓜的人工呼吸法’这个奇妙现象的来源,他们一起参加过夏令营,学过各种急救,也曾一起听过这个办法,但是说实话最后的实际操作里,对着那个仿真的模型,dra没有半点在认真做,harry一直以为他是忘了,或者讨厌和什么东西嘴对嘴。
他怕我死,所以给我做人工呼吸,他怕我就这样死掉,所以用自己知道的所有方法来救我。harry想。
——那我该做什么呢?
“…………嗨?”
dra猛地抬起头,把手里的那只手攥得紧紧的,peter也停止了对dra的注视,他们两个人一起看向床头,而dra后知后觉地发现手里的那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掌心已经不再冰冷,而是更温热一点,有点逐步发烫的意思。
害的他面子无,手足无措,差点崩溃的家伙就躺在床上,也不抽回自己的手,那双绿眼睛眨了眨,干的脱皮的嘴唇缓缓地拉开幅度……dra觉得这家伙肯定觉得自己笑了,但是其实他没有,这个幅度不够。
那对绿眼睛亮闪闪的,让dra感觉刚才那阵慌乱恍如一个梦境。那眼睛很亮,亮极了,仿佛有无数盏灯在里面无尽地燃烧,灰暗永远都无法踏足,生机永远在里面长存。
“……嗨。”
——我该让他知道我没事。这是我第一件需要做的事情。harry清楚这一点。
dra看着床上那个男孩这么轻轻地,努力微笑着重复了这么一个词,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抽的一干二净。
dra垂着头,吸了吸鼻子,很难得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闭着眼睛,用自己的两只手把那只有着热度的手攥得紧一点,更紧一点,十五只手指扣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他突然唾弃起了电影里那些英雄,但是又由衷地佩服他们,所有的。说真的,拯救世界到底有什么用呢?
对他而言,拯救这么一个人就已经足够竭尽力,累的灵魂都要发飘了。他很没用,没用极了,拯救世界是别的英雄能干的事情,强大的那种。
一个就好。就这么一个就好。
dra由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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