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流言像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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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暖洋洋的下午,不算太热,也不让人觉得凉爽,然而hogwarts的学生们才不管这个,他们一窝蜂地朝着一个地方挤过去,脸上或是迫不及待,或是惶恐不安,总而言之,世界上所有的学生在这个时候总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一个期末考试成绩新鲜出炉的时候。
当对回家的渴望,对假期的规划与期盼,与对成绩的恐惧混杂在一起时,人们的慌乱就是可以理解的了。行李不需要怎么收拾,家养小精灵会把箱子送上车,因此在大厅吃饱肚子后,大家都纷纷朝着一个地方涌去。
herone抱着自己的书包从人群中挤开了一条路,一边冲着后边反复询问,一边儿把脑袋仰的高高的,眼睛在公告栏里贴出的成绩单上反复巡视:
“所以呢,你到底看见他了没有?”
“别问我,”被她质问的人没好气的说,“我们两个才是考试时间表差不多的人,为什么你不去问问hufflepuff,看看那群蠢货有没有在考场被吓个倒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差极了,可能是话题在最近显得比较惊悚,他身边拥挤的人群至少给他退开了大概半径半米的空位,这令他抱着的塞了满满一书包的零食也免于被挤扁的下场。
“这可真是太有效了,”dra嘲讽地说,“以后买限量品我干嘛要投资?我直接带一个harry我就能得到摩西分海的效果。”
“你先回答我,你看到了没有?”herone说。
“herone,这有什么好问的,他肯定来了,看那儿的名字,”ron往嘴里塞了一颗从dra那儿偷抓的太妃糖,搞不懂这两个年级成绩最好的人在想什么,红发男孩遥遥一指,“herone,别从下往上看了,难道你会跌出前十名以外吗,你在开什么玩笑——诺,harry的名字就在——噢梅林,”ron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有了点变化,他犹如做梦一样飘忽忽的说,“他——他怎么做到的?”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neville也轻飘飘地在他旁边说,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他此刻也佩服和羡慕的要死,“harry去年就是第三名,不是么?”
herone和dra一起把眼睛挪到最上头,他们分别在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地方找到了自己,而第一名的位置,显然被他们的好友给占据了,harryx□□ier的名字在最顶端闪闪发亮,分数则是可怕的满分。
“我们来确认一下吧,伙计们,”ron说,“我是不是记错了——harry确实是缺了不少课,是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比percy还厉害!”
dra嘴角一抽,很想说一句谁和你是‘伙计们’,但是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公布的成绩单看了不下三遍,harry的名字还是稳居第一,还是可怕的门门皆o,正好压在了herone的名字上面,dra自己的名字还和它隔了一个,排在第三。
但是ron梦幻似的表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件事过去后,出乎一部分人预料,又不出大部分人预料的是,harry再也没好好来上课。
对于harry以及变种人们,或者大体意义上的世界人类来说,‘那件事’就是天启悬在人类头顶上肯定要掉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掉下来就有可能完蛋;而对于dra来说,‘那件事’就是harry垂垂欲坠的小命危机,而felton也在他头上竖了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搞得他怕的要死。而对于herone和ron,neville来说,‘那件事’是危险的,浑然不清的,混合着对朋友的担忧和对lockhart的警惕,到最后他们三个人的小命也被威胁到了,所幸最后sazar及时把harry叫了回来。
但是对于一般的hogwarts学生来说,‘那件事’最大的,最瞩目的,最近的中心点就是harrypotter。令人起疑的是他,造成恐慌的是他,留下一连串超出学生们预计的问题的是他……额,还有,作为目前唯一可以与蛇对话的巫师也是他,就dra听到的消息而言,还有不少人在猜测harry是不是喝了减龄剂和复方汤剂混进来的黑魔王,吓得不少人睡不着觉,护身符开始在学生间流传开来。
“大不了就是被要求去神奇生物管理控制保护司工作,”塞德里克好脾气地对来询问的人说,“我父亲会很高兴的,你们知道的,他就在那儿工作,找一个会非人类语言的人太困难了。”
荒谬的言论还一传十十传百,dra听到一次就要翻一次白眼,并且懒得理会,他可有着别的烦心事儿呢。herone呢,则是每次都和人争论的很激烈,ron和neville则跟传的最凶的一些人干了一架——说实话,难以置信谣言最后是从hufflepuff传出来的,最开始的被怀疑对象,也就是slyther,则保持了古怪的沉默。
r□□encw保持了一种微妙的一半一半态度——既不觉得谣言都是真的,也难以否认一些事情,比如蛇语,比如奇怪的魔法,比如harry的家长确实攻击了魔法部官员,下手狠辣,当事情没办法得到真正的,有理有据的真相时,总是会有许多猜测的,即使这对当事人来说可能很不公平。
最后,还是教授们出手,严厉地灭杀了这种谣言的传播,而当snape重新回来执教魔药课,还兼任了黑魔法防御课的临时代课教授时,学生们讨论这件事的精力终于被压榨了很大一部分走了。
这情况让herone一行人感到吃惊,随后恍然大悟地发现,世界上很多事情可能都是闲出来的。
dra则压根没有这个闲工夫,光是魔法部寄来的一些东西就足够他烦躁了:felton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串钥匙,而魔法部也寄来了公函(会说话的那种,这让dra忍不住嘲讽地揣测他们难得在这方面有效率,肯定是吓怕了),跳过一些条例之后的意思就是,根据本人的意愿,jasfelton这个人的所有东西,所有财产都归于drabsp;lfoy,其中包括三座金库,两栋房产,一大片地产,以及所有他留下的私人物品,而能打开金库和私人用品储藏柜,以及私人房地产的钥匙则自然是dra手上那一串。
snape虽然兼任了两门课程,但是他自然有着他的那间房间,因此felton的办公室就封存了起来,等待dra把它们随便什么时候带走,或者储存到古灵阁去。
魔法部送来的文件有好大一打,部都在早餐时间丢到了dra的桌子上,让他咬着牙被桌人用微妙的眼神注视着,清点了文件之后还发现自己一下子成为这张桌子上最富有的人,资产一下子胜过许多中下层纯血家族。
这份财产在给予了dra之后,他发现自己突然富裕了起来,个人意义上的,因为这份财产甚至快能和继承了父母与家族庞大遗产的harry比肩了,就算ci一下子把他踢出家族,冻结他的古灵阁金库,他也能躺在金加隆上什么事也不干,就这么过一辈子。
dra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去揣摩这是份‘对弱者的怜悯与同情’还是份‘对过去自己的帮助和对无用财产的处置’,同时忍不住地猜测这是否是一份遗产。
但是谁知道呢。没人知道,就算dra是离felton最近的一个人,他也完搞不懂这个人和这个人的下落。
而最令dra烦躁的是——harry这个家伙把他丢在了学校里,但是自己却像是长在了美国一样,上课都不怎么见到他,这也是ron疑惑的地方:harry的后半个学期,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翘课状态。
‘我当然可以叫他回来陪我,’dra无数次地被这个念头诱惑,却每每想起那个早上的状态,每每拒绝这个念头并说服自己,‘这听上去太傻了,我又不是没有人陪就要哭泣的幼年巫师!而且这不是显得我特别……’
他想起那一天的清晨,他从半夜开始一夜好眠,可能是心情不错,可能是这个年纪谁都能下嘴,但是他在那一瞬间有了奇怪的念头。
他是我的。
他因此难以在短时间内和harry直视,但久而久之,想念却占据了上风,身边却一个人,感觉太差了。
“你到底在忙什么?”
dra曾经在harry抽空来看他时问了这个问题,他清楚harry不可能是因为谣言所以减少了露面,harry是很难在乎这种事情的人,而被问了这个问题的harry则是一脸理所当然,还有这一点‘你在说什么废话’的意思。
“我爸爸要结婚了,我要帮忙啊!”
harry说,“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忙。”顺便还抱怨了一长串,“战后的处理真的好麻烦,dra,开罗那边现在一片混乱,不少人被理论所洗脑,现在那个地方的政治与经济恢复的很艰难,我猜这就是为何传说与神话主宰的时期要灭亡,因为人们完不把进步这件事情托付到自己身上,而是托付给神——”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dra果断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分析,“你什么时候来上课?”
“婚期定在了暑假,也可能暑假以后都没有忙完,”harry遗憾地说,“我猜我这学期要挂科了。”想了想,他又开玩笑地说,“我看其他人也送了口气——听说我现在比摄魂怪还可怕,人人需要护身符防止一个突如其来的诅咒或者一条蛇的袭击。”
见鬼的挂科,他明明学的比任何人都好。
现在期末考试都考完了,dra看着成绩单,再看看周围对自己低着头避开,生怕得罪或者碰到一下的学生,暗骂了一句一群蠢货,随后走开了。
“你去哪儿?”herone挤在最前面,一边帮忙找ron和neville的名字,一边问dra,“我们马上就要坐hogwarts特快回家了!”
“随便逛逛。”
dra这么回答。
但是他走的方向,他的脚步都只指向了一个目的地。
…………
harry叹了气。他在沙发上倒仰着躺着,手里拿着的是一份购物清单,但是他的注意力现在暂时不在这上面。
“所以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felton教授,是吗?”他这么问。
“找不到,”ea在他对面,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和上司未来的儿子做很随意的汇报,“我知道他帮了你很大的忙,还间接救了你的命,甜心,不论目的是什么我们可以感谢他,但是既然他这么不想要,那找他又能干什么呢?”
harry支支吾吾,还好他没有把脸对向ea,不然ea肯定就会因为这个表情读读他的心了。
“我是觉得,dra很在意felton教授,”harry说着,坐起身比划了一下,“felton教授一声不吭为我们做了很多,我当然也感激他,但是我觉得,dra的情绪不太对头,”他斟酌着词,“这种感觉和我对felton教授所产生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我觉得,有必要找到felton教授问一问。”
那绝不是感激,至少不是单纯的感激。harry一直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别人的情绪,dra更是不在话下,可是一旦碰上felton的事情,harry就很难判断准确了,不如说,可能连dra自己都不知道,他能把felton的秘密藏得这么好。
就好像felton对dra来说极其特别一样,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可以知道,这几乎让harry头一次觉得有点儿羡慕,但是也罕见的发现自己被丢到圈外了,就好像一群小朋友里,最不合群的那个要被丢出去,以免被发现了圈内人都知道的秘密。
“嗯哼?”ea头也不抬,挑了挑眉,语气的意味十分明显,这个理由她不接受。
“是真的。”
harry无奈的说,“我就是……有那么一点好奇。”
dra和felton之间有一些事儿,而这些事儿dra不打算告诉harry——harry察觉到了这一点,理智上接受,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探究一下。
现在想想,harry觉得felton真是个神奇的人——如果他是felton,绝不会带着dra去开罗。他对harry算得上很温和了,但是harry尊敬他,感激他,却觉得离他很遥远,即使felton站在他的面前,不真实感都十分强烈。
dra则与之相反,felton一直在刁难他,挑他的错,听说骂的时候也挺多,但是harry知道dra说起felton的样子,felton在dra面前应该是绝不遥远的,甚至成功成为了dra习惯里的一项。
“虽然我们不需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可能erik想知道吧,”ea漫不经心地说,“但是既然做的事情对你有益无害,我们就当做看不见一堆变种人里混了一个成年的巫师……你看完了吗?你觉得需不需要再添加一点东西?也许婚礼策划可以请个风格最浪漫的,erik和charles虽然都是当父亲的人了,但是我一点也没觉得他们过了热恋期。”
harry撇撇嘴,继续认真看起了清单。na还太小,peter更适合搬运东西,wanda对此一窍不通,因此准备工作的规划就由harry来负责,这也是为什么他没办法按时上课的缘故:太忙了,而且erik太难搞了,erik坚持要让家里的每一个成员都参与到这件事情来,na都被给了‘挑选婚礼时要用的甜品和冰淇淋’这项美差,但是harry得到的就是一个很繁琐的工作,每天都坐在桌子前算啊算,婚礼在什么地方,策划选择谁,需要什么装饰……这些他都需要看一看,在erik问起来的时候有话要答。而且charles结婚这种事情,假如他没有亲自参与,他会后悔一辈子,反正harry是不觉得会有第二次婚礼了。
charles和erik是那么地爱对方,怎么会舍得解除好不容易到手的婚姻关系,再任由其他人夺走它?
在这件事情的筹备之前,之时,至少harry是不要想去hogwarts上课了,erik对这个地方的意见还是挺高的,想要harry退学的意愿至今未曾打消,charles似乎也被他劝得有些意动。他虽然睿智又明理,却也是一个父亲,不愿意儿子受到流言和冷淡与恐惧态度的工具,harry小学时就吃过这种苦头了。
每次提起这个问题,harry就得脚底抹油,马上开溜,因为假如被口袋里或者被放在桌子上的sazar听到,这位创始人兼harry的家庭教师就要和erik大眼瞪小眼。
“我建议加一点魔法,这样可以省去很多设备,我们不缺钱,但是效果可能没有魔法那么好,”ea提议,“你有什么好魔法可以用用?我结婚时你做的不错。羽毛,光辉,会飞的小仙子有么?假如有像是你的棋那样会动的我们就做几个大的回来。”
“是有几个,”harry说,“但是也可以有更多魔法可以用……我负责多查几个好看的,场地够大吗?”
想想上次那些魔法还是siri教给他的,harry不由得又想叹气了。
siri总觉得自己欠harry,harry因此不肯依赖他,可是叫harry说,他已经是一个极好的教父了,是自己伤了siri的心。
婚礼请帖已经开始制作,harry决定一旦拿到手,就亲自去给siri送请柬,他也好久没有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住几天了。
“我再重申一次,”ea说,“我们不缺钱。所以想有多大就能有多大。”说完她还扯过了又一大叠的书扔到harry面前,“西服现在选可以留出很长时间定做,你得控制点charles的饮食。”
“说得对,他吃的小肚子都快要鼓起来了。”r□□en从沙发后面端着一杯水路过说,显然对哥哥的小肚子很有意见,“我认为等他开始营养过剩长痘的时候,就要开始减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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