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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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harry硬着头皮,和dra一起,两个人气喘吁吁停下来时,他得使劲儿才能顶住dra的重量,才能顶住他‘亲爱的ci姐夫’那古怪的目光。他一脸关怀,小声叮嘱dra喘气,就好像他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一点儿也不奇怪似的。
没错,朋友家的母亲生孩子,自己跟着一起来其实挺奇怪,不管是表姐还是阿姨,或者是教父的姐妹,在她们不缺家人的时候,harry等待她们生产总是不太合礼节的,他也不太清楚这对于古老的英国贵族巫师家庭来说是否太过无礼。
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能让一个双脚发软的dra一个人往这边来吗?在他父亲并不算温柔体贴型父亲的时候——毕竟不是每个父亲都像charles那样把威严放到最后,把爱放在最前的——我不能。harry坚定地思考完这一套理由。
“午安,ci叔叔。”虽然不是时候,harry还是把问候做到了位。ci的眼睛在他那张几乎写着真诚的脸上勉强扫了一眼,随后便敷衍地点了点头,一个字也不曾说。
他看上去倒是想发表一点意见,但是他可怕他后头正疯狂踱步的妻弟了,谁知道这个阿兹卡班呆久了的疯子会不会跳起来暴揍他,又或者这男孩身后的势力会对他有所不满……他便硬是把他想要对男孩吐出的,那些忍不住萌发的恶言都咽了下去。
看在梅林的份上,他的儿子现在变得越来越奇怪,脾气也越来越难以捉摸,都是拜‘那个男孩’所赐。当一个贵族家庭中,做父亲的难以掌控他的儿子,就算是ci这种对儿子边教训边溺爱的父亲也会感到极度的不满。年轻人的思想都是不知名的种子,当你不能掌控它的产地,空气,阳光与水,就很难让它开出你想要的花,或者结出一份中意的果实。
但是当有人逼迫,或者现实逼迫他放手……ci拉开了自己长袍的领口,暂时把这个头疼的问题抛在一边,紧张地盯着产房的门口。那儿悬着一盏小灯,灯里没有火,倒是有一尊小小的铜造的女巫抱着婴儿洗礼的塑像,假如这里面燃起了火,女巫和婴儿活动起来唱起了歌,才代表这个神圣的生产过程已经结束了。
siribck在他姐夫后头疯狂踱步。请注意这个词,疯狂。当harry一边觉得眼花一边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以三秒一个来回疯狂地踱步,他一句话没说,但是那张脸和dra可真像舅舅和外甥:紧绷的面容上连嘴唇都绷得死紧,汗水悄无声息地流下。
harry无语地看着dra还在一头往前冲,不得不拉住了他的胳膊,没错,就是刚才pansy抱住的那条胳膊,然后拽住了他,不然他准得和siri撞上。
“噢,噢,你们来了,很好,”siri看到两个男孩就停止了踱步,一手臂一个揽了过来,harry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滚烫的成年男性的吐息重重地打在头顶和脖子上,而那只搭在肩膀上的大手也满是冷汗,“过来这边,没什么事情,她会没事的,我们请了最好的治疗师,用的魔药也是最好的。”
dra紧张地不得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当然知道——她绝对会没事的。”
harry嘴角一抽,往左边看看,再抬头看看,觉得这两个人最好看看自己的表情再说话。
“生育很不容易,”很出乎harry意料的事情是,siri可能是出于紧张,开始源源不断地说起旧事,还以一个不是很细心的男人的角度,对这件事情如此重视,那几乎是一种尊崇的态度了,这男人揉着两个男孩的脑袋顶,揉个不停,仿佛摸摸看两个健康的男孩,就能保证里面也能平安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一样,“narcissa身体不是很健康,”siri砸吧嘴,回忆了一下,“没错,她当时瘦的只剩个肚子,反复吃东西也吃不进,我听说dra是早产;lily身体比较健康,但是第一次生孩子她也紧张,jas挨了不少掐,但是harry刚出生时就健康极了,胳膊肥的像只小鸡腿。”
ci斜着眼睛去看这个不正经的妻弟,忍了又忍才忍下把人赶出去的冲动——他妻子很在乎这个弟弟,他妻子在生孩子,当一个贵族夫人生产时,有她的家人陪伴,这样才更体面,对产妇来说也更具有安抚性,所以,有什么不能以后再说呢?
一个贵族需要学会忍耐,一个lfoy更要学会忍耐。
dra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门口。他情不自禁地说:“我妈妈已经不是生育的最佳年龄了……”
“ron的妈妈生了六个孩子,现在听说依旧能把双胞胎打趴,”harry试图安慰他,“这说明巫师界的医疗是很有保障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被dra狠狠瞪了一眼。
“我妈妈怎么能跟红头发家的比!”他低吼道,“他们一家人生存能力比谁都强,他们就是另类!而我妈妈只在买东西时富有体力!”
“不是,难道你觉得你弟弟妹妹还没她买的东西重要吗?”harry哭笑不得,虽然自然生产确实很费力,但是不是还有剖腹产吗……想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等下,巫师界有剖腹产吗?应该有吧?
他瞅了眼脸色不善的ci,想了想,觉得作为不请自来的人,暂时把这个可能失礼的问题咽下去可能才是好的选择。
harry只好握住dra的手,一只手攥紧,一只手抚摸dra的手背,像安抚警惕的母猫一样安抚他,并也抱着略微的紧张和对英国巫师界妇产科魔法的探知心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我的父母当时也是这样的吗?他心里忍不住升起这样的念头,这么想了一会儿,他再转头的时候,发现dra紧张地快把嘴唇给咬破了,拳头攥得越来越紧,仿佛下一秒就能昏过去。
harry不由得觉得奇怪,要知道,生育孩子在现代已经不是一件十分危险,十不存七的事情了,dra为什么紧张成这样?
难道说,之前在开罗的那场战争,让dra有了十分不妙的心理阴影?
还是说,是我还不太懂巫师界的情况?harry暗暗想道。
…………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没有男人们想的那么可怕,也没有男孩们想的那么——神秘。
不过是三个小时,那盏吊在门口的灯便变得灼热,闪亮了起来,里面燃气的金灿灿的光照的整片墙壁都亮了,里面的女巫唱着歌将婴儿从洗礼的水里抱出来,歌声如摇篮曲般柔和悦耳,
门刚刚打开一条缝,隔音效果就荡然无存,婴儿的哭声把在场四位男性中的三位都哭得几乎站不住,他们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心情也直线上升。这个时候,就算让黑魔王站在他们面前,估计在他们眼里都会有几分美好。
剩下一位男性,也就是harry,则蹭的一下半站了起来,看上去很有点想往里面瞅瞅,但是他克制住了,等ci上前询问,siri也差点冲进去时,才和dra一起往前挪了几步,侧着脑袋听大人们说话。
“我的妻子怎么样?孩子怎么样?”ci关切地问,紧张令他刚刚浑身僵硬,挺直地像一块钢板,他此刻才舒缓下来,恢复了几分平时的从容。
“lfoy夫人平安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作为治疗师之一的女巫微笑着出来站在门口,对ci说,“个头有点小,体重比较有点轻,lfoy先生,但是我向您保证他绝对是个健康的小巫师。lfoy夫人可能需要多修养一些时间,但是绝没有什么大问题。”
婴儿刚出生时无法得知是巫师还是哑炮,再尊贵的家庭也会担心家里出一个哑炮,因此,虽然知道世界上没有测试‘是否是巫师’的魔法,但是这句话还是很好地取悦了ci。不管怎么说,对于人丁单薄的家族来说,再有一个健康的孩子是很好的事情。
他露出一个比起平常来说十分明显的微笑,放松之后,他连抓着那只并冲着这位治疗师点点头:“那么,劳驾,我想进去探望我的妻子和儿子。”
他在这么说的时候,dra早就拉着harry窜了进去,看得ci瞪着眼睛说不出话,觉得dra这样的急迫模样丢脸极了,但是他哪知道,dra从开罗回来后就变成了一个机会主义者呢?
实践的教训教会了dra一个习惯——当你想做什么,最好得快点去做。
因此他趁着治疗师和ci说话,一溜烟就从空隙中溜进去了,搞得还被他攥着的harry差点跟着飘了起来。两个男孩一起蹑手蹑脚地窜进去,倒是没有引来圣芒戈的治疗师们过多的责怪,现在毕竟不是医疗水准低下的十六世纪,男孩们进来时连血都没看见。既然产妇的精神也还不错,男孩们就被准许到narcissa的床前探望了。
narcissa的精神确实不错,她开始生产时,ci马上就通知了siri,这是一种尊重,也是安慰她的一重保障,而随着时代的变迁,产妇的危险程度确实也越来越小了,在战争后的人口大减的前提下,各类针对生育问题的魔药和咒语层出不穷,极受欢迎。
假如是dra出生的那个年代,她可能还要担心一下随时可能发起的战争,现在只需要忧心一下孩子的体重不够达标,之后是否需要极其小心地养育。
要知道,现在的社会就一个优点——还算和平。
“妈妈!”
dra立刻就奔到了narcissa的床前,握住她的手,narcissa看到儿子,虽然脸上有着疲惫,还是微笑着反握住了他的手。
穿着墨绿色制服的治疗师们相视一笑,给这位爱护母亲的男孩让开了一点位子,两个治疗师还把用了一些的魔药瓶子给端了出去,又换了几瓶新的来。harry识趣地站在比dra要退后几步的位置,悄悄地,不引人瞩目的,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以他的阅读量,也仅仅是能够分辨出拿出去的魔药里有一瓶是补血剂,有一瓶是伤口清洗药水(房间里还没消散的难闻味道,以及紫色轻烟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剩下几个伫立在旁边小推车上的瓶子他就不能那么肯定的认出来了,只能看出有一瓶是缓和剂,还有一个瓷做的密封罐子,盖子微微敞开,harry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的是一种油膏,虽然不知道具体效果,但是假如把它涂抹在脉搏处,就能达到里面掺入草药的作用。
治疗师们陆陆续续撤走或者散开,只有一个还在为narcissa调整床头小推车里的魔药,嘟嘟囔囔地用魔杖使出几个咒语,harry可以感觉到这个密封的房间里温度上升了些许,而天花板上作为窗户替代品的幻象也从绿叶茵茵变成了流动的天空。
一个响动让harry的脑袋从仰着的状态转了过去。那是一个可爱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像是橡胶球在地上软弹弹地蹦跶了几下,光是这么一声harry的心就被引过去了。
他转过头,一个富丽的让人觉得多余的摇篮(也许还有别的功能)在narcissa的床的另一边。从harry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一个小东西在层层柔软的布料里稍微动了那么一下。
就像幼崽。
就是只幼崽!
harry的眼睛亮了起来,跟打开开关的灯泡一样。当narcissa和儿子温言细语的说完话,再看到这个孩子时,就好笑的发现这男孩正一脸渴望地看着旁边摇篮,但是又克制住了任何话语和动作。
她一只手仍旧紧紧攥着dra,另一只手冲harry伸出来。
“过来这边,harry,”她温柔无比地说着,当harry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让她把这个孩子带着一点茧子的手握在手心里时,刚刚生完孩子的母亲忍不住满心欢喜,“不需要拘束,你能跟dra一起来,我十分开心。好久没见到你了,你的父亲和兄弟姐妹都好吗?我听说你们家马上就有一场婚礼?”
她一手抓着一个,水一样的眼睛柔柔地打量着两个男孩,令harry有点不好意思地垂着头。narcissa是个非常典型的贵族夫人,却又是个温柔无比的母亲,对harry来说,她虽然礼节完备却温柔可亲,矜持有度却又总愿意亲手做小点心给儿子和儿子的朋友,她能冷着脸训斥siri,却又喜欢竭尽力让男孩们玩的开开心心,舒舒服服,是harry的至今为止的人生里十分稀少的女性类型。因此,每当她微笑着握住他的手,用手指触碰他的脸蛋或者手臂,耳朵,身上还有着一种很淡的香味萦绕在周围时,他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她,但是又忍不住有点羞涩。
“是的,我爸爸和他的恋人要结婚了——他们都好,谢谢您的关心。最近我是忙的有点不知道日期了。”他很认真地回答道。
narcissa微笑着点点头。时间过得多快啊,她的dra也不再是只会在妈妈膝盖旁边撒娇的小龙了,已经是个很懂事的少年了,从刚才的嘘寒问暖她就看得出来,要知道,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的担忧,和一个懂事的少年的担忧,是完不一样的,后者会让你知道,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因此比前者多了好多忧虑。
而另一个孩子呢,说实话,narcissa第一次见他时,他对谁都客气着呢,她看得出来,可是这次他虽然略觉尴尬,还是陪着dra进来了,这可不就说明他们的关系好极了吗。形影不离正是个形容他们俩的好词语。
这很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忍不住想。拥有一个挚友总是好事情,而harry无疑是母亲们最喜欢的那类‘儿子的朋友’。
“来看看你们的小弟弟,”她将两个男孩的手牵向另一边,示意他们转过去,还打趣道,“还有小外甥。”
“您别这样说,”harry摸着下巴,不好意思但是急不可耐地围到了摇篮那边,搓搓手,“dra可不喜欢我这个长辈。”
dra回给他一个白眼,才一起转到摇篮旁边去。两个男孩一起趴在摇篮旁边伸着脑袋,而这个时候两个男人也终于结束和治疗师们的询问,两个人谁都不让谁先一步地进来了。
大人总是更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一些,因此没凑过去跟男孩们抢围观婴儿的空间。
“你怎么样,cissy!”siri比ci还要先一步开口,在harry不赞同地喊了他一句‘siri,小声点’后,他把声音压得很温和,眼睛在他堂姐的脸上搜寻着任何可能代表着不适的症状,还在脑子里搜刮着所有对女性该说的体贴话,不过可能是经验不足,他最后只憋得出这么几句话:“……你感觉还好吗?想吃点什么?”
narcissa忍俊不禁地笑了,而ci在扫了siri一眼后,低声跟妻子说起了话,第一句和siri的第一句其实是一样的:“你感觉怎么样?”他看着旁边那个被男孩们围住的摇篮,也忍不住心里充满着第二次做父亲的欣喜,他伸手握住妻子的手,“你辛苦了……过程怎么样,生他的时候觉得艰难吗?现在还有哪里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还不错,”narcissa温柔地回答,“他个头有点儿小,精神很不错,一下子就出来了。”
ci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假如不是最开始,贝拉克里特斯丧心病狂,拿亲妹妹当人质,并还对她进行恐吓和适当的威胁,以及粗暴的挪动,恐怕这个对lfoy家来说黄金一样珍贵的孩子会更健康一些。
这笔债总要讨回来的,就算beltrix以及被longbotto的小崽子给杀死了,ci也总有地方可以讨债的。
…………
“他的个头确实有点小。”harry几乎是屏住呼吸地说。
dra歪着脑袋看了看,才勉强点点头,但是看看harry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又忍不住从骨子里冒出坏水,就好像摇篮里的小东西不是他弟弟一样,故意挑剔道:“是不胖,但是长得太丑。”
harry张大嘴巴看着他:“什么叫太丑?他多可爱!”他连声音都掐的小小的,还拿手掌挡在嘴巴前,免得口水喷到了摇篮里的婴儿身上,“这么小小的一点点,胖一点儿才证明他健康——当然我不是说他看起来不健康。”
被裹得舒舒服服的小家伙是一个大概三个巴掌长的婴儿。他有着一层几乎看不出的,软绵绵,有点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的淡金色胎发。他像是一个没有骨头的肉团子,紧闭着双眼,攥着的小拳头都是软绵绵的。
他有点红红的,皱巴巴的,但是harry知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na刚刚出生时也是这样,他见过的,而从那个在摇篮里偶尔砸吧嘴的小模样来看,这个宝宝以后绝对会是个可爱到爆的宝宝。
harry一脸微笑趴在摇篮旁边,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婴儿很本能地握住他的指尖儿,柔嫩的触感让harry的心都化了。他很舒坦地叹息着,满脸潮红,在dra看来像是喝多了酒一样。
dra则感觉新奇极了,打量一件新玩具一样打量着这个嘴巴不自觉撅起的婴儿,看他眼睛还没睁开,就想把harry的手指放进嘴里,又被harry把手指抽出来,扁扁嘴就一副想哭的样子,没一会儿又好了,睡得跟一头小狗崽一样。
“他长得可真像你,dra,”harry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摇篮里那只的幼崽,想想将来一个大的dra牵着一个小的dra,一个大的铂金脑袋和一个小的铂金脑袋并排在一起,他就忍不住笑得更开心,肩膀都开始笑得抖动,“他的头发颜色和你一模一样,五官也很像你……噗……”
他又想到了更后面的地方去——当dra和这个小家伙在遥远的未来有了孩子,那么就会有更多的铂金小萝卜头,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幼崽版本的dra……
不好,要笑得停不下来了。harry闷笑着把脸转过去,但是dra看到了他耸动的双肩。
本来dra还抱着自己多了个弟弟的喜悦来看这个小东西……但是harry的反应简直令人想给他翻无数个白眼。
“我才没这么丑!”dra简直不敢相信harry居然这么说,“噢梅林,你的眼睛都瞎了吗!”
ci为这一点儿也不优雅的发言对他注目,不得不出声提醒:“dra!你的语言。”
“你小时候长得也不比他可爱,小子。”siri对这个外甥一声嗤笑,“你该看看harry小时候,当他老爸把他从里面捧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那真是——”
“siri!”harry觉得自己还是有羞耻心的,他脸红的快滴血了,及时地伸手示意并喊停了教父的发言,噢,上帝梅林亚瑟王,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不不,说说看,舅舅!!harry小时候长得是什么样?”
“……dra!!”
…………
“所以呢,”herone从膨化食品袋里拿出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十分感兴趣地身体向前倾,现在正是假期,她穿了件十分可爱的裙子,双腿晃荡着听故事,而她母亲,也就是granger夫人在她旁边,也很感兴趣地一副倾听模样,“你小时候长得是什么样子,harry?”
“我求求你了,herone,”harry苦笑着说,“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我是来送婚礼请帖的,不是来讲故事的。”
“好吧,”herone耸耸肩,“那么我换个问题:harry,你带着那么大个包——这都是请帖吗?”她的脸上表示着,聪明的她早已有着答案的腹稿。
harry把脸埋进手掌里,‘噢’了一句,然后问她:“你就非要一击必中吗,herone?”他提起旁边的书包,有点有气无力地说,“这里面是我的换洗衣物。”
herone‘嗯哼’了一声,撇撇嘴:“我就知道。”
harry点点头:“对,我得陪他——注意了,‘陪’他住一阵子,否则假如我别想看望他那‘勉强算是白净可爱但是很讨我这个变态喜欢’的弟弟。而且我今晚就得去,今晚。”他重复道,转而又放松下来,“作为代价,他得陪我去送请帖——他可能还没想到,这样答应我,那么ron家和neville家他也得陪我一起去。”
旁听的granger夫人捂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噢,小孩子。
herone摇摇脑袋感叹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你走,天呐——harry,你就是太喜欢小孩子了,真的,dra太了解你这一点了,你该学会别被他抓到把柄了……啊,说起小孩子,你妹妹最近怎么样?你们家的事情给她带来影响了吗?”
“na很好,谢谢你,herone。”harry一提起na,苦笑就不见了,“你都不知道dra的弟弟有多可爱——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想多看看他。dra还说想要个妹妹,不想要弟弟,但是我觉得弟弟妹妹都不错,narcissa阿姨还让他来给那孩子取名,我真是羡慕死他了。”
harry一直希望能有弟弟妹妹——他甚至不奢求很多很多弟弟妹妹,只有na一个也不够,要是有三四个就好了。哥哥姐姐当然也好,但是,第一,他已经有一对成年的兄姐了,第二,他更喜欢小孩子,一想到柔软的小婴儿被自己抱在臂弯里,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就能和巧克力一样一起融化在这个夏天里。
“好吧,那他取什么名字了呢?”herone把薯片袋子遗憾地放下来,端着一杯红茶说,“虽然我很怀疑这一点,你知道的,关于——”herone的脸上露出一种吃到酸柠檬的表情,“——他能不能给自己的弟弟取个正常点的名字。”
“他说他要思考几天。”harry说,“他会给弟弟起一个最好的名字。”说完他把桌子上的婚礼请帖又往前推了推,咳咳几声示意话题结束,“那么,我还得早点回去,dra说要我跟他一起吃晚饭……所以,我下次再来拜访。”说完他站起身来,对着herone的母亲鞠躬,“假如你们愿意接受这份诚挚的邀请,到时候我们这边会派人来接送的,如果你们能够来,我们这边会非常开心以及感激。”说完这通正式的话,他又冲herone眨眨眼,“希望我们能一起分蛋糕。”
“噢,你真是太客气了,亲爱的,”granger夫人慈爱又诚挚地说,“很荣幸能够收到这样的邀请,你爸爸是位可敬的人,请转告他,我们一定会去的。”
“我比较希望你能把持得住dra,”herone跟harry开玩笑道,“可别让他在蛋糕里给ron他们下药,我们坐hogwarts特快回来时,他们就没从厕所离开过,就因为dra‘又’和他们起争执。”
“……”harry干笑了一下,“我会的——说起来,herone,你知道ron住哪儿吗?”
“你为什么不问问dra呢,”herone很冷静地跟他建议,“听说他父亲和ron的父亲是死对头,我觉得他肯定知道。”
理由当然是为了互相找茬。
“……说的也是。”
…………
在harry跟herone聊天的时候,dra在医院做了一切该做的:他抱了抱自己的弟弟,陪着narcissa说了很多话,在确认父亲会在这里陪妈妈到很晚后,他就回了庄园,风一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紧锁在里面。
他拉开自己书桌上最大的那层抽屉,翻来覆去之后又掏出一个涂着黑漆的,两个巴掌那么大的迷你柜子,打开第一层抽屉后把几张信纸和便条扔的满桌子都是。这些纸条里有的是普通的,麻瓜用的打印纸和信纸,有的是巫师才用的羊皮纸,有的皱皱巴巴或者揉成一团,有的则叠成了整整齐齐的方块。
这都是dra从felton的抽屉里搜出来的,他收拾的时候还猜想着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急躁,才会扔了满抽屉的纸条……但是话又说回来,正因为如此,dra,或者说,现在的dra才能把这些注意到,然后从上面寻找那个男人的思路与秘密。
“让我猜猜,你在找给你弟弟的玩具?”被摆在桌子上快一个月了,却因为没人认得出来而不受关注的gryffdor创始人有点兴趣地说,“还是说你妈妈给你生了一个小妹妹?”
dra埋头找,根本不理他。
“噢噢,我听说harry来了,在我睡午觉的时候,”godric兴致勃勃,“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felton的事情?还有这些东西的事情?”
dra额头青筋跳了跳。
“虽然这句话我已经说了半个月了,但是朋友之间最好不要有秘密,这是我的亲身经验……”
“劳驾,连我那些都快不算亲戚的亲戚都没你这么八卦,所以,你能不能少问问题,你作为创始人的威严早就不复存在了,起码得有个别的什么让人尊敬一下你吧?”dra一边不耐烦地回答,一边逐一找着那些纸张,“我只能告诉你,我妈妈生了个男孩,还得到了harry非同一般的喜爱……在这儿。”
dra把一张折得很小的羊皮纸展开。这是felton留下的东西之一,这个上面的很多内容他一时间都没办法理解,现在却恍然大悟。
他把羊皮纸拍在桌子上,仔细地审视着它。上面用跟dra相似的字迹写了‘brother’这个词,又被用一条线条划掉了,而在这个的下面,几个被抹的完看不出来的黑点之后,一个看似完不相关的词出现了。
srpi(斯科皮)。
dra把这个词在嘴里咀嚼了几遍,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felton的世界里,他母亲恐怕没有怀上那个还在摇篮里吐泡泡的婴儿……因此felton对着这个变量(这个词是他从harry那里学的),感到了疑惑。而srpi,这应该是个名字……felton忍不住给未见过面的兄弟起的名字。
dra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么说,felton肯定是希望这个孩子平安出生的……因为这孩子是个变量,是个不一样的存在,他对于felton来说,意味着未来已经不一样了。
这个孩子证明了一件事情——
——这个世界的命运,早已经偏离了felton那个世界的方向。
“……要不然,就起名叫srpi?”
dra抱着双臂,对着这张羊皮纸喃喃自语道。这个词代表着天蝎座,总体来说确实是一个很lfoy的名字,和dra的名字还是成套的。很多纯血贵族都喜欢拿星座来起名,这很常见。
他还没说完呢,背后噗嗤一声令他心里警铃大作,他赶紧把桌子上的纸条部扫到了最大的那个抽屉里去,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抽屉,拿着的那张羊皮纸也塞到了长跑口袋里。
harry才刚刚回到这里,就被那一声巨响吓了一跳:“dra?!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dra装作淡然地弹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转身时屁股却暗暗顶了下抽屉,把它关严实一点,心里把harry不打招呼,没什么预兆的瞬移技能骂了八百遍,“你能不能学会走壁炉,能不能,突然出现在别人的房间里是很失礼的!”
harry嘴角一抽,也拿一种‘劳驾您解释一下’的语气反击回去:“难道说,是我记错了,原来你家的壁炉和herone家的壁炉难道连上了吗?”
“…………”dra被噎的也有一瞬间的无语。
harry怀疑的目光投向被dra挡住的抽屉,假如dra说‘没什么’,他就能毫无疑问地信了的话,那只能说他这学期的年级第一是做梦做来的。
他抄起双臂,和dra平时抱臂质问的姿势一模一样。
“你把什么东西锁里面去了?”harry说,“你知道我嘴巴很严,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很安,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言下之意是,这东西难道是不能给我看的吗?
“……”
dra心跳的快极了,飞快地在脑袋里搜索一个足以搪塞harry的理由。当你的朋友智商在一般人水准以上时,就是这点比较令人苦恼,要是换做高尔和克拉布,他们难道敢就此问一个字吗?
要不告诉他?
不。dra瞬间把这个选择打了回去。
然而如果不说的话,dra很清楚harry会认为自己有个烦恼,绞尽脑汁地想要打探和帮忙,到时候dra可就瞒不住felton的事情了,本来felton把自己的私产部留给dra就够奇怪了。
但是到底要说他塞进去了什么才能足够显得若无其事,又让harry自动放弃追究呢————
“嘿,嘿,别问了,是情书。”突然地,godric嘿嘿笑了起来,像个八卦的年轻人一样把胳膊撑在画框的一侧,用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在画像里对harry挤眉弄眼,“这是个很适合情窦初开的季节,harry,我们要理解他,小姑娘写的情书确实是要偷偷看的,不管他喜不喜欢那个小姑娘——这可是很私人的事情。”
——情书?情书?情——
dra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假如不是他此刻没喝茶的话,他早就往画像上喷茶了。
harry‘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仔细想一下,他们都要三年级了,hogwarts里,这个年级谈恋爱的可多了,连pansy这样的贵族淑女都会抱着dra的胳膊,亲手喂蛋糕给他吃呢。
什么样的地方不会萌发恋情呢,现在正是假期,大家没有考试和作业制裁,假如有姑娘给dra写情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想着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同时又不太好意思地‘噢’了一下,挠挠自己的脸:“额……抱歉,我确实不该随便进来的……瞧,我还拿着东西,你不用来照看我,你先慢慢看,我去把我的东西放到客房去?”
dra的脸皮绷得跟钢琴线一样紧,呼吸一起一伏,身带着不引人注意的颤抖,他觉得喉咙口像梗了一大块玻璃渣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他死死咬住嘴巴,以免吐出不该说的话,比如他很想大叫‘这才不是见鬼的情书’。
可是情书这个借口真是太好了!严丝合缝,大小适中,不仅令harry立马接受了这个理由,还能给一切他急忙藏东西的动作做完美的诠释,而且最重要的是,harry会记住教训,从此对dra的这类行为不可以多问。
直到牙根都被他咬痛了,harry询问地看向他过了三秒,他才死死地抑制住给画像一个爆破咒的冲动,点了点头……发现内容不对时又赶紧摇头。
“你别住客房,你跟我住。”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句话,“客房都……都积了很厚的一层灰,东西也不完备,那怎么能让你来住。”
家里有那么多家养小精灵,你说这句话都不觉得鼻子会变长吗?harry明智的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又有点尴尬地‘噢’了一下,然后环绕四顾。
harry试探性地道:“那我还和你一起睡?这合适吗?你需不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dra:“没有别的选择,亲爱的xavier先生,别逼我废话,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挤一张床了。”
“额,好吧,那我的行李?”他提了提手里的包,“放哪儿呢?”
dra打了个响指,两只家养小精灵立马出现,接过了harry手里的行李,毕恭毕敬地退下去了,同时还适当的表示,晚饭已经做好了。
“两位尊贵的少爷需要立刻享用晚餐吗?”
其中一个小精灵询问。它穿着一个旧枕套,有着网球大的突出的绿眼睛,看起来在lfoy家地位不是很高,harry发现这只家养小精灵看他的时候,脸上的热切比看dra要多得多。
“马上就去。”dra口气硬邦邦地说,然后把harry推出去了,“你没在granger家吃饭吧——没有就好,你先过去餐厅,我整理一下就过来,我们可以餐桌上见。”
他尽力保证口气的平和,但是harry脸上不仅带着那副‘我懂’的表情,还诚挚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对你的……嗯,我没那个意思——总之我下次会记得在门外降落的。”
这句话愣是让dra哽了第二口气在喉咙口,胸口像被人打了两拳,又不能张口叫痛,对方还不是故意的……他真是要被这一人一画像给气死了。
dra一边腹诽,一边亲手推搡着把harry推到了门外,后者摸摸鼻子,心里越来越觉得这太尴尬了,看样子自己真的打扰了dra看那个姑娘的情书。
但是那个姑娘是谁呢?pansy?harry设想着,在心里打了个冷颤,按照对方的态度来看,他和pansy是不能共存了,对方显然一直抱着‘有我没他’的奇怪态度。
但是,pansy的情书。难道会让dra不肯给他看么?
难道dra特别喜欢对方,所以不愿意……噢。
harry觉得心里有点失落,可能是因为dra和他自己,从来都是愿意和对方分享一切,上哪儿都愿意一起去,多危险的事情他们也一起经历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当一个恋爱对象出现后,他总是要给对方留出空间的,那些分享有些是只能给恋人的。
harry打从心里想再享受一下这样的挚友二人时间……但是他想了想,发现这种问题是没办法解决的——这又能怎么解决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harry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打扰到dra了……现在想想,突然出现在别人的房间里确实不太好,就算是dra也是需要私人空间的。
“不管对方是哪个姑娘,我都表示很抱歉,”他只好又一次说,“我下次会注意的……你就别生气了?”
dra忍了又忍,脸上那个惨不忍睹的表情还是没忍住,harry心里咯噔一下,觉得dra肯定生气了,刚想再接再厉,就被dra一巴掌拍走。
“我没生气,你这蠢货!那不是……不我的意思是,只不过是情书,你觉得我在意吗?”dra深呼吸几下,“我本来就打算……回绝。不给你看是因为你不认识对方,为了礼貌起见你最好别知道那是谁,这个人以后也和我们没关系了,这是礼节和适当的体贴,懂不懂?无论是谁,都不需要你为了什么狗屁情书向我道歉!”
“…………啊?”
dra不管对方怎么呆住,自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像是一个憋气很久又重获氧气的人一样,大口喘着气,背部靠着门板,从上往下滑落,脸色慢慢涨红。
就好像说出刚才那些话很需要勇气似的。
dra抬起头,吸几口气,又像是上面有人在看他似的,低下头把脑袋埋在双腿之间,狠狠喘气。他有点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他觉得他生气的点可能不是gryffdor无故造谣他的私生活。
dra不想让harry知道有人给自己写情书,也不愿意有人给自己写情书,更别提给harry写情书……不,跑偏了,他的意思是,他们俩现在一起行动就已经够了,他不能让harry觉得会有个姑娘或者男孩空降下来,以harry的‘懂事’程度,他会‘知情识趣’地推开,留出空间。
可是dra不要他的‘知情识趣’和‘留出空间’!
那你希望他对这件事是个什么反应呢,drabsp;lfoy?dra对自己问道。harry做的难道不是对的吗?任何一个朋友,在自己的朋友谈恋爱时都该留出空间,以免成为那个扫兴的人。
但是我不希望他觉得自己是那个‘三个人之间扫兴的人’……哦我的梅林啊,压根不会有第三个人!!dra坚定地想。
“……梅林的三角裤,有没有人给我写情书,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太容易被骗了吧?”
许久,他磨着牙,极其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
“无聊。”从harry的口袋里串门到了godric旁边,sazar闭着眼睛评价道。他总是比较安静的,他只对harry做一些指导,其他事情几乎和他无关,有些事情他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噢~这就是男孩,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呢:也许他生气,只是因为不想让harry误会他爱收别的什么人的情书。”godric说,“因为他可能只想收到harry给他写的情书。”
还好画像离门口比较远,在自我冷静的dra一个字都没听到。
“多管闲事。”sazar再次评价。
金发碧眼的青年看着隔壁的sazar,心里美滋滋地说:“我又能干什么呢?我不也就只能给他们推这么一小把么?这多有趣啊,saz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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