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霍格莫德之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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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peter百无聊赖地在和一堆东西作斗争。要说平常他会说他爱这些东西,但是这不代表他喜欢和它们作斗争。他一边流泪一边切着洋葱,电话到来的时候只能抽抽着说话。
“喂?”peter说。
“peter,你还好吗?”charles在电话那头疑惑地说,“你听起来有点不太对?”
peter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哦那太正常了,因为我正在跟每家饭桌上几乎每餐必用的一样东西作斗争。”说完,他把板子剁的咚咚响,刺激性气味令他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这么说你在切洋葱。”charles有点好笑,作为一个在harry的手拿不动任何东西时下过厨的人,他指点道:“你大可以把洋葱放在水里切啊,或者冰一会儿再拿出来切。”
“对啊,就是这么简单,但是charles你听我说,我老妈不让我这么干,”peter就好像终于找到一个讲道理的人一样,“没事没事,我觉得这就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一种家人,她们的食谱严格的连一个小地方都不让你改动,就好像不在木案板上切刚刚买回来洗好的洋葱这道菜就会彻底变成什么糟糕东西一样……”
“既然是gda(玛格达)女士要你这么干,那你就得这么干,”charles很愉快地说,“反正帮你妈妈切点洋葱,或者流点眼泪也不是什么吃亏事……说起来,你今天回来吃晚饭吗?我打电话是来问这个的。”
“我猜是不会啦,”peter对着手机嘟嘟囔囔,“我还在跟洋葱作斗争,而一会儿我还要继续获得技能点以便我完成一道家传美食,亲爱的gda女士吩咐我如果做不到最好那就别回去了,如果你们最后找不到我的尸体,”他耸耸肩,手下的菜刀继续咚咚咚切菜,眼泪也继续流,他吸吸鼻子,“肯定是被我妈切吧切吧混在我妈给我姐的爱心餐里了,到时候你可千万得为我报仇,charles,再告诉harry我在天堂一切都好——”
charles在电话那头放声大笑,erik那‘你在笑什么呢’的声音则通过手机传了过来。peter挂掉电话,旁边的gda忍无可忍:
“你要是把我新买的案板切坏,你就出去再买十块回来。”gda警告自己的儿子说。
“我就是不明白,”peter用了两秒把剩下的洋葱切完,满脸生无可恋,“你明知道就连你都不算会做菜,老妈,你为什么非得要我学会这道菜,我对和厨房作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的兴趣在吃。”gda斥责道,“你外婆是怎么对你好的,你怎么能不记得?让wanda也尝尝这道汉堡肉有什么不好?”
peter抬头望着天花板,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
“那你——可以叫她来家里吃啊。”peter觉得自己根本,完,理解不了老妈的逻辑。
gda叹口气,把装着绞肉的大碗扔给儿子。
“放盐,搅,”她简单地发出指令,简介又充满威严,那意思是peter不能说不干,自己又开始准备烧热锅子炒切好的洋葱,“假如你姐姐能常来吃饭的话。”
那意思是,wanda不可能常来吃饭。
peter刚想为双胞胎姐姐说几句话,gda就堵了他的嘴。
“或者你能经常带你姐姐回家吃饭。”女人干脆地指出这一点,因为peter的回答肯定是不能。
peter又一次无言地望向天花板,吹起了口哨,仿佛大风吹过他什么都没听见。
绞肉在他手里慢吞吞地和鸡蛋,面包粉,生洋葱以及一些调料,比如肉蔻和胡椒等搅拌着,没过一会儿又加入了炒的半熟的另外的洋葱,渐渐地有了点peter见过的模样——抱歉,作为一个对做饭一窍不通的人,他唯一见过的都是快做好的半成品,他从来都是在外卖,老妈做的饭之间徘徊,后来才加上了harry做的饭,以及很少见的,erik做的饭。
这不是他不想帮忙干活,而是他的超级速度很容易把活儿搞砸,久而久之除了切菜和把半成品下油锅快准狠外也没别的绝活了。
“瞧瞧我多可怜,”peter在拍肉饼时忍不住抱怨道,“我姐,我弟,我妹都在玩巫师的小玩意儿,吃点出人意料的小零食,就我在这里跟老妈学习如何做‘外婆的好吃的不得了的汉堡肉’,说真的,老妈,你为什么不让……我是说,打电话叫wanda今天跟我一起来呢?你们还能吃个饭。”
“我才不管巫师的小玩意是什么,”gda说,“但是你是我的儿子你就得听我的话。”
“是,是——”peter拉长着声音说,“但是这完没必要啊,妈?!”
gda从未说过叫erik来吃饭,peter能理解这个,且不说gda有了新的男朋友,当初他们之所以会离开父亲,就是因为gda对erik抱有恐惧。但是wanda不一样,gda一向自责,假如自己看的更紧点儿,wanda就不会被偷走了,母亲应该看好她的儿女,这是每个母亲必须做到的事情。
但是wanda和自己的母亲见面一向是沉默的。她们就好像两位邻居家的亲戚,只是被迫坐在了一块儿,维持着最基本的礼仪,做母亲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做女儿的连一句贴心或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妈’这个称呼也多在家里叫叫,对着gda本人,wanda也很难亲呢的叫出口,总是只叫一声母亲。
“我能看出她觉得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gda对儿子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普通的母亲相处……对,我不是变种人,对她来说,可能erik会是更合格的家人——”
没有的事情。peter心里暗暗想。wanda从不对erik表示什么亲近,比起erik,她更喜欢两个小弟弟小妹妹,对charles也比对erik和善,因为她的脾气和erik在某些地方像极了,两个像极了的人反而不太好相处。
至于peter,那就是另一个层面了——双胞胎是完不一样的,谁都比不上,就好像peter第一眼看见wanda,就仿佛找到自己灵魂里失落的一半,而wanda在之前也似乎总有着幻听,在世界另一头也坚信着自己有个兄弟。
peter在gda无言的注视下目光游移,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老妈,毕竟自从他放鸽子般自由了以后,他难得才回来住一住,更多时候他不是在x□□ier家,就是在学校里跟一群变种人狂欢到半夜,gda毕竟管他管的是很严厉的,又有了新的男朋友,情势好像还一片大好,他为何不给他妈,一个实际上还不老的美女和她男朋友空出二人世界呢?
但是gda显然因此有点寂寞和难过,特别是女儿不是很亲近她的时候。
——这真不是我擅长的。peter一脸生无可恋地想,换了条腿支撑自己的重心。他把拍出空气的肉排扔到盘子里,再随手拍起另一个,另一边gda把锅子重新热好,开始把肉排往锅里煎,空气里有着一股难以忽略的肉香味开始弥漫。
“别一脸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从小到大你这个表情我看麻木了,peter,”gda说着把第二个肉排放进去煎,“让你记住这份食谱,做给你姐姐吃又不是什么困难事,也要不了你多长时间。”
“但是,妈,我很难不让harry去做这件事情!”peter狡猾地说,“因为他是最会做饭的那一个!”
“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上帝啊,”gda斜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已经过了二十了,有这么高了,却让一个才这么高的孩子去帮你做这件事?”
“他是最会做饭的那个,你听我说了吗?”peter辩解道。
“那是两码事。”gda说,“像你说的,被你姐姐带出去逛街买糖吃才是孩子该做的。”
但是我小时候你都不让我出门,我从来都是偷跑出去偷偷逛街偷糖吃!peter望着天花板,脸都皱成一团。
连个花钱买一大——堆糖的机会都不给我!他在心里呐喊道。
…………
wanda拿走血腥棒棒糖的手一顿,有点孤疑地停下了动作,随后表情放松了下来,harry奇怪的看向她时,发现这个姐姐的脸上的表情介于抽筋和哭笑不得之间。
“peter在心里抱怨着他想吃一大堆糖,我感觉到了。”wanda本来只拿了几根,现在她把一大把血腥棒棒糖都扔进了装糖的小篮子里,而且顶着周围人目瞪口呆的眼神,开始一把又一把的扫荡了起来,糖羽毛笔,吹宝泡泡糖,果冻鼻涕虫,看见什么就拿什么,还言简易骇地对harry说,“记住了,等他牙痛时别给他准备健齿药水。”
harry:“…………”双胞胎真是太神奇了。
他转头很感兴趣地看着一排又一排的糖果。家教的问题,他对糖果没有过多的想法,没有吃个够本的欲求,但是虽然他经常跟着dra一起邮购蜂蜜公爵的糖果,来店里逛逛还是第一次。
蜂蜜公爵这家店,有着马卡龙绿的天花板,橱柜以及窗沿,和周围金色的纹饰十分相配;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玻璃罐子被放的到处都是,每个罐子里面都装着五彩缤纷,各式各样的糖果,还有那些橱柜,每个的顶端都装饰着花边奶油,就好像柜子也是个大甜品一样,而在店门口有着流动的,被大玻璃罐子所容纳的巧克力喷泉,你可以把糖果伸进去沾一下再拿出来舔舐,又或者从自动工作的棉花糖机器那里那一个大大的,粉色的爱心形状的棉花糖圈儿,品尝一下和巧克力喷泉相邻的,挂在墙上漏斗里的新品巧克力。harry小小的尝了一下,巧克力里面有着薄荷和柠檬酱的味道,十分美味;店里有着八音盒般的音乐作为背景,一踏进店门,你会情不自禁觉得松快,更何况这里挤满了孩子,说是一个和世界隔离的儿童乐园也不为过。
na也挎着一个小小的篮子,挤在那群孩子们中间——当然了,不能指望批发一样大量被需求的糖果是靠她那点力气来拿走的,因此她得到的任务就是随便买点自己喜欢的糖果,但是要注意别在店里摔倒了。她蹦蹦跳跳,得偿所愿开心极了,她摘下墙上挂着的冰耗子,对着奶油花生糖和椰子冰糕吸鼻子,把心形的棉花糖圈儿拿在手里玩,伸手去够漂浮的果子露饮料,还对玻璃橱柜里展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糖果塑像无比着迷。
这里要大肆批评一下牵着她两只手,带着她逛的dra和harry。别的孩子可能要斟酌一下,在父母限定的额度内买哪几种糖果才最划算,也许还要苦恼牙疼的问题,但是na只需要拿就行了,金加隆和健齿魔药从来都不是问题。
只要她指一下某物,harry就会给她多多地拿下来,而dra则是凭着lfoy家的会员卡(没错,听说巫师也有这东西,harry也是挺吃惊的)拿到了一大盒新品巧克力与糖果,一边享受店内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一边勉为其难把这些分了点儿给小姑娘,再和harry一边逛一边尝。
“你喜欢这个味道的?”dra把小小的球形巧克力扔到嘴里,不满的道,“我觉得太酸了——酸的我牙疼。”
“我觉得你最近甜食吃多了才会觉得酸的牙疼,不,等等,不不不,宝贝,酸棒糖会在你舌头上烧个洞,对你来说有点太早了,ron告诉我他就有这样的悲惨经历,”harry丢了颗比比多味豆在嘴里,运气不错,是香草味,看na把酸棒糖拿在手里连忙给她抽走,“吃这个。”他给了na一根外层撒满了可可粉的巧克力魔杖,后者连忙咬掉魔杖尖儿,里面是比外层的黑色可可粉和巧克力外壳更甜的白巧克力酱和花生碎。
“是白巧克力!harry,白巧克力!”小姑娘惊喜地举高手臂给harry看,“好甜!”
“你回家后得记得刷牙,亲爱的。”harry提醒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晚上吃糖不刷牙,你会蛀牙的。”
小姑娘扁了扁嘴,还是点头答应了。
“真扫兴,”dra嘲笑他道,“谁会在逛糖果店时提刷牙的事情!你像个有八个孩子的老妈子——来,老妈,劳驾张嘴,来颗带劲的,告诉我,朗姆酒你不过敏对吧?”说着,他把一颗酒心巧克力塞进了harry的嘴里,不顾后者手舞足蹈地避开他的手,语气还温柔体贴,和蔼可亲,harry在苦着脸把酒心巧克力往下咽时,真的很想揍他一拳。
“……第一,我不是老妈,第二,我也没你这么糟心的儿子,表哥!”把巧克力和酒液一起咽下去后,harry躲开一个拿着甘草魔杖的孩子,捂着嘴斜视着dra,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他控诉:“我不喜欢酒心的!”
“要是你喜欢,我还喂给你干嘛。”dra用一种‘你在开玩笑吗’的语气说,“而且你的舌头也太嫩了,表——弟。”他得意洋洋地把另一块塞进嘴里,他这块儿是火焰威士忌内芯的,火辣辣的酒的滋味烧的舌头痛,但是dra认为这就是一个男人需要的刺激,没错,每个男人都需要学会品尝刺激,从美女到飞天扫帚到酒。
harry劈手就拿起一块薄荷蟾蜍糖塞进dra的嘴里,让后者尝尝胃里有冰凉的东西在窜动的滋味……而就在这时,他警觉地发现牵着自己的na好像被人从另一边扯了一下。
“na?亲爱的?”harry唤道,女孩马上就回过头来仰着头看他。
“什么,harry?”她咬着一大块糖,眨眨眼睛。
“刚才有人推了你一把,或者拉了你一把吗?”harry把女孩抓的紧紧的,抚摸着她带着新帽子的脑袋,轻轻问她。
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啊,我没觉得有人推了我或者在拽我,harry。”
dra呕了几声,才灌了自己一口南瓜汁,就被harry一拍肩膀,两个人一对眼神,抓紧了女孩儿的双手,在人群拥挤中向wanda挪移了过去。
wanda早在柜台那儿等着他们,她丢了个装满金加隆的小袋子过去,快速付好了账,将所有糖果都塞进harry那个可以装下很多东西的包包里,一行人就往店外走,一出店门,dra找了个最黑的巷子往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呕,还大声说:“——你等着,我回去要告诉舅舅,你怎么能把那么恶心的糖塞给我,蟑螂堆,薄荷蟾蜍糖,我一辈子也不想碰着几样一下!”
harry凑到他身边温言细语,但是同时也像个贵族少年那样抱怨:“谁叫你给我吃酒心巧克力,你喂的时候甚至还没带手套!我也不喜欢那个口味的酒心巧克力,你告诉我爸爸也没用,他会理解的,亲爱的表哥。”
“等我们都上hogwarts你就完了,”dra一脸厌恶,他把手撑在墙边,忍着不适感对垃圾桶呕了几下,他弯着腰说,“等我有了一根魔杖,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说着‘教训’这个词时,dra心里还涌起一阵隐秘的兴奋,“到时候我要把你摁在地上,狠狠地打你的屁股,你这小捣蛋鬼,还要你……”还要什么呢?不,从打屁股那里开始听起来好像就有点猥琐了……
“万能的梅林可以为我作证,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虽然被打屁股这个说法逗的想笑,harry还是忍住了,“表哥你可不能这样胡说,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庄园里出来一趟,要是叫爸爸知道我们出来就顾着思索怎么痛打对方一顿,他不会让我们去hogwarts的,以免在寝室里打起来,你知道,我们是表兄弟,他们会把我们安排到一起的。”
dra看他只是觉得好笑,暗地里松了口气——harry也许在某些方面如同一个哲学家一样睿智,但是在某些方面幼稚的像个六岁的孩子,就算是在美国,在一群开放的过分的少年少女里他也是最青涩的那个。
但是这又有什么不好呢?dra想。
wanda抱着na在后面跟着他们,后者对着姐姐小声说悄悄话:“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在说点梦一般的台词,在闹着玩,暂时别打扰他们,也别出声,明白吗?”wanda凑在na耳边说道,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抱紧了姐姐的脖子,wanda看她乖巧的小模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作为鼓励,小姑娘又因此甜滋滋地笑了,回亲了姐姐一下。
“听说slyther一向如此,”那边姐妹在对着亲脸,这边dra扁扁嘴,下巴扬起来,故作矜持的模样让harry想到他一年级的时候,虽然在对台词,但是心里可乐了,“但是我可不想和你住一间寝室,slyther也是有单人间的。”
harry把他扶起来一点,在阴影中令自己的身形变小变矮了一点,让dra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额头抵在自己的肩头。尽管夏夜不是很冷,但是他还是觉得,dra这样靠过来让他觉得温暖。他一下下拍着dra的背,虽然是演戏还是觉得自己是个被人依靠的人,背挺的很直,还想起当初dra靠在他肩头睡觉的时候,虽然那时候他一动也不敢动,但是那短短的十几分钟无疑是很安逸的。
harry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很贪恋这种感觉。
要是我比dra大几岁就好啦。harry一边扶着自己的朋友对台词一边想。这样就算天天把他抱在怀里也没什么。一个哥哥抱着自己的小弟弟没什么,但是如果现在的harry这么对dra做,后者肯定要把他的耳朵给骂穿才罢休。
——等一下,我是不是有点肌肤饥渴症?harry想着想着,觉得这好像有点过于……嗯。所以他有点迟疑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
就在两个男孩一边搂抱着,一边对着对方抱有诡异的心思时,wanda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墙壁后袭来的影子。刚开始只是一块疑似影子的黑色阴影,但是很快它就逼近了男孩们,也逼近了抱着na的她。
一道红光猛地冲着wanda的后脑勺袭击,而wanda收紧了手臂:有人在和她抢夺怀里的孩子。但是还没等那道光靠近wanda的影子上空,wanda的绿色眼珠便如狼盯准猎物一样盯准了一个方向,她手里的红色能量团就立马大放光芒,她轻轻一挥手,这条巷子的巷口便炸开了一处,而接踵而来的魔咒在这时立马停了下来。
“哦,看了还不算太笨,知道打不过就得准备停手跑了。”dra嘲讽地说。他一点儿也不担心wanda,或者说他只用担心那个人会不会被打死。
“三点钟方向!”wanda冲他俩喊道。
harry和dra立马就跟之前说好的那样,冲着她说的方向冲了过去,dra还跟变戏法一样掏出一瓶子南瓜汁往前扔,harry一个无杖爆破咒过去,在听到很明显的一声属于男人的痛呼声后,一个被浮在空气中发亮的南瓜汁暴露的影子正飞快地朝着别的方向逃窜。
而等他,也就是这个偷偷朝着wanda发射魔咒的人,发现自己被一瓶可笑的南瓜汁给暴露了以后,harry敏锐地感受到了空气里魔力的波动,觉得这人可能要幻影移形,于是伸手向前做了一个摸索的动作,闭着眼睛感知了一下,液体冻结的声音马上咔咔地提醒了要逃走的这个人,假如在脚被困在地面的情况下进行幻影移形,下场很可能是断胳膊断腿。
而正当他恼怒地扭头将魔杖对准这条巷子里的女人和男孩时,wanda已经放下了na,让小姑娘待在自己身边,而她自己,双手都闪烁着红光,那个逃窜的人也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被红光拘束了手脚。
他不禁为之惊愕——这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种魔法,他根本无法挣脱。
“你最好不要乱动,”年轻女性冷静平淡的声音在巷子里清晰无比,“它们现在只能困住你,挪移你,但是如果它们连着你的手脚一起炸掉,你是不是就会学会表现的谨慎一点?”
“他是不是用了什么隐身咒?”harry走到那个被南瓜汁浇出一点人影的男人面前,打量着他,顺便对他念了个除你武器咒,一根魔杖便凭空飞到了他的手里,被男孩拿在手里端详着,“交到魔法部应该可以查出这是谁的魔杖吧?”
“为什么要交给魔法部,魔法部就只有一群废物——我们先把他痛殴一顿,他会什么魔法都用不了了,”dra颇有兴致地提议,“到时候交给傲罗时,你就说是正当防卫,怎么样?”
“……别让你自己比罪犯更像罪犯,dra。”harry嘴角抽搐,思索了一下,巷子里的气温又一次降低了,而一层冰做的墙壁以男人为中心慢慢拔地而起,几乎用眼睛都能看到那层冒出来的冷气。
“我听说很多魔法都需要集中注意力维持,越强力越是如此,”harry看似诚恳,实则残酷地说,“可能冷冻几分钟他就会维持不了隐身魔法了。”
这么一想,harry觉得自己家传的那件隐形衣真是件好用的东西,因为它不需要使用者使用任何魔法。
果然,等这层冰做的牢笼建好之后,男人没多久就什么魔法都维持不下去了。一个黑斗篷从空气中浮现,在冰做的墙壁里打着哆嗦,大夏天却冻得手脚僵硬,脸色苍白。
“他是谁?”被男人骇人的面色给吓到,na拽紧了harry的袖子,躲在哥哥姐姐后头,“一个坏人?”
不怪她这么快得出结论,实在是这个披着黑色长斗篷,面色狰狞的中年男巫现在的样子十分吓人。
“一个坏人。”harry肯定道,“他应该是个人贩子,也许还得加上‘之一’。”
harry随手把na新买的粉色小帽子给摘掉,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令那个男巫情不自禁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因为就在帽子摘掉的那一刻,小女孩那一头不久前还如同流淌着的月光一般的金色长发,立马变成了焦糖般的棕色。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顶帽子是一个可以令头发改变颜色的魔法道具,而且他被骗了,证据就是,他看到那个绿眼睛的孩子身高正在慢慢地拔高,最后恢复到和金发男孩差不多的高度。
“这么说——我们之前猜测的都是对的。”dra掏出自己的手机,鄙夷地瞥了眼那个男巫,又看了下之前他们花了十分钟讨论出的线索,“到底是我们太聪明,还是现在的黑巫师都太愚蠢?难道他们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南瓜汁吗?我都不能相信这么简单就抓住了人,那些傲罗整天都在干什么?”
“只因为很多巫师太死板。”harry感叹道。
“我走过许多地方,不少思想和环境一样古老的人,都会对发色和瞳色都有着难以捉摸的执着,他们坚信这些代表了血统和天赋,就算是普通人的世界也不乏这种理论,他们认为金发的人是贵族后裔,棕发则在血统上就低人一等。”wanda平静地说,将男巫的两只手都绑在身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胶布贴在他嘴上,又蒙住他的眼睛,穿着长靴的脚一脚把他踹到墙边靠着蜷缩着坐。
“既然是在巫师家庭之间发生的案子,那么他们至少是希望绑来的孩子都是巫师血统——那么,一个金发,看起来是个纯血贵族家庭的女孩,身处霍格莫德,这完符合他们的要求。更何况,她旁边还有两个巫师家庭的男孩,三个没上学的孩子身边还只有一个女人。”说完,她看着那个男巫,居高临下地露出一个微笑,却不是鄙夷也不是嗤笑,只是淡淡的笑而已。
“——而我知道这种人总会小看女人。”她说,“因为这也是几百年前的臭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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