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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些,李风轲心中震撼莫名,这霹雳炮果然是精妙绝伦,连名字都如此霸气非凡。
李云兴的眼神异常笃定,李风轲也从这种坚定的目光中找寻到信心。
李风轲不敢怠慢,连忙行礼谢恩,“臣弟定不负众望!”
“这份图纸,你可需带走?”
李云兴将方才李风轲画好的第二份霹雳炮图纸递给他。
但李风轲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皇兄,不必,这些都已经刻在我的脑子里了。”
听言,李云兴点点头,很是满意。
待他走后,李云兴的表情变化莫测,他拿起桌上那张画着霹雳炮的宣纸,喃喃自语道:“李风轲,这霹雳炮可不容易,若你能学会制造这东西,倒是一颗好棋子。”
只是进喜有些不懂,太子为何要重用一个无名无分、毫无背景的五皇子?
若是拉拢三皇子和四皇子,至少也算在朝中有些分量。
李云兴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笑,“你这就不懂了。你知道为什么匈奴敢频频来犯我武朝吗?”
“自然是因为匈奴人天生野蛮,嗜血成狂。”进喜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李云兴嘴角噙笑,“错,你再仔细想想。”
进喜皱眉,脑海里不停的搜索着资料,忽然,一个名词跳了出来——铁骑兵团!
“是因为他们武力强盛,所以想要扩大疆土以炫耀其武勇,想要借助战争获取更大的利益?”
“还是错。这是许多人都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
“匈奴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拿下武朝,抢夺政权,并非因为你方才说的原因。”
“是因为一个字。”
李云兴回到桌案前,拿起狼毫毛笔,轻轻蘸了一下未干的墨汁。
随后在空白的纸上,用力透纸背的写下了一个字——穷!
“穷?”进喜还是不懂,“还请殿下指点。”
“俗语有云,穷则思变。正是因为匈奴生存环境恶劣,善于逐水草而居,骑马和弓箭射击是他们的生产活动和军事训练,才让他们在骑射方面如此出众。”
“可如果只是擅长骑射,也最多只能温饱而已。所以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我们武朝,幅员广阔、地大物博,若能将它攻占了,他们便能拥有丰厚的财物,以及充足的粮食,这些就足够养活他们的匈奴人。”
“这,才是他们真正来犯的原因。”
李云兴将那张写着“穷”字的纸递给进喜,笑意延延地向外走去。
进喜也只是懂了个一知半解,这穷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五皇子也穷吗?
李云兴也不再解释,“起驾,去永乐宫。”
“喏!”
李云兴乘坐轿辇,刚进永乐宫的大门,便遇到了正要往里进的皇后娘娘。
两人碰面,皆是一愣。
柳如絮没想到太子会出现在这里,而李云兴更是惊讶,柳如絮不是说身体抱恙在椒房殿休养吗?
“参见皇后娘娘,不知母后身体可还安康?”
“嗯,身子好些了。”柳如絮面上依旧镇定。
“皇后娘娘若是身体不适,便少出来走动,免得着了风,又该生病了。”
这夏日闷热得紧,哪儿来的风?
柳如絮心中暗自闷气,这是李云兴在警告她平时少出椒房殿。
“多谢太子关心,本宫只是出来散步透气,倒也无碍。”
李云兴听罢,点头道:“皇后娘娘可是要去看望父皇?”
“嗯,本宫今日还没有向陛下问安,所以这身子好点了,就马上来了。”柳如絮顿了顿,随后问到,“那太子殿下来又是所谓何事?”
“公务之事。不便与皇后娘娘深讲。”
随后李云兴便不管柳如絮的态度,转身向永乐宫内走去。
整个永乐宫静的吓人,太监宫女们连走路都要垫起来,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影响了武皇陛下的龙体安康。
李云兴走进来,率先便是看到了阴沉沉的宫殿,周围都被厚重的
黑色帷幔覆盖住了,给他的感觉非常压抑,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殿前放着一座冰山,整个宫殿阳光照不进来,屋内又有冰山降温,这是只有皇上才能拥有的定格待遇。
“儿臣参见父皇,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床榻上,武皇仍是昏迷,并不可能回话。
李云兴自行行礼后,便命几名太监将近日的奏折全部搬进来。
文章中言之有物、为民所思的奏折放在左边,而全是溜须拍马的废话便被放到了右边。
加上之前存放的奏折,右边已经如小山一般高了。
左边则是零星几本,难以形成气候。
这就是武朝朝堂的现状,贪官横行,阿谀奉承之风盛行,百姓怨声载道,但是却毫无办法改变。
李云兴站在书案前看着太监们进进出出地搬运,眉宇间隐约带着怒意。
“太子殿下,已经按您的规矩放好了。”进喜低声对李云兴禀报。
李云兴抬手示意他退下。
这时,李云兴才走上前,看向武皇。
或许是长期卧榻在床,李云兴觉得自己曾经高大威猛的父皇,变得逐渐枯槁干瘦。
“父皇,不知道儿臣现在所做之事,等你醒来之后是否会赞同。”
“但,既然父皇把江山交给儿臣,儿臣就不会让你失望。”
李云兴看着昏睡的武皇,眼神中满是坚定。
这些年来,因为他的疏忽和无能,导致父皇越发的信任别人,甚至不愿再相信他,总是怀疑他。
如果他不证明给父皇看,那么他真的没脸继续做这个储君了。
好在武皇虽然神志不清,宫中却无人敢害他,毕竟太子之位还是李云兴的。
对武皇动手等于给李云兴做嫁衣,这倒是让李云兴不必担心。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永乐宫的大太监过来通传。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在宫外等候多时,特意差奴婢进来问问,太子殿下的公务之事谈好没有?”
李云兴收敛了神色,微微点头。
“让皇后进来便是,做儿臣的哪有让母后等着的道理。”
李云兴说得冠冕堂皇,但面上冷意十足,让人不寒而栗。
“是,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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