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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主将战败被擒,教会军中鼓声隆隆,令旗招展,号角吹响,定陶城中的教会卫士一拥而上,许褚抄着大刀,哇哇大叫着领兵杀向曹军左翼,太史慈长枪在手直奔曹军右翼,中路张飞、典韦、赫拉克勒斯引领中军杀声震天,势不可当。
栾奕没有参与这场必胜的战斗,继续在鼓台上为兄弟们加油鼓劲。手里的鼓锤舞的愈发凶猛,
“咚咚”的鼓声响彻天际,这些由教主亲自捶出的鼓点仿佛一枚枚兴奋剂,直入卫士们心底。每一次敲击都会让卫士们的士气上升一大截。
“为了圣母的荣耀!”
两股人潮呼的撞在一起,如同浩瀚海洋中交击在一起的波涛,
不过,象征教会一方的浪涛明显占着上风,仅用一轮冲锋便将曹操先锋大军冲垮,吞噬在了恢宏的浪涛之下。接下来是此起彼伏的浪花,激烈地战斗持续了不到两柱香。曹军军阵便被教会大军冲的四分五裂,首尾不得相顾,左右无法驰援,乱成一团。
张飞、典韦、赫拉克勒斯、许褚、太史慈……一众猛将身先士卒左冲右突,无人可挡。曹兵大骇,自知败局已定,相继溃逃。
混乱的逃兵又进一步加快了败阵的速度,迅速从个别兵卒的逃跑,发展成了整队兵马的集体溃逃。
教会大军趁势掩杀,杀敌数千,俘获甚多。一直追出二十余里,得斥候报知曹操亲领中军来援,这才收兵回城。
曹操损了上万人马暂且不提,还失了帐下最为勇猛的爱将。首战不利,果断停止攻伐的脚步,陈兵于兖州边境摆出一副守势。
战事遂既陷入僵持,双边都对对方格外忌惮,生怕一招不慎招来倾巢之危,行事皆小心翼翼不敢轻易有所动作,许久没有战事。
兖州西部边境霎时间流出诡异且安静的气氛。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份安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在静谧之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双边斥候忙个不停,将雪片一样的情报传入各自的中军大帐。在栾奕手中的诸多情报中,有一则与张绣息息相关。
看了这条情报,栾奕禁不住莞尔一笑,虽说世事在他影响下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但人心未变,有些事情终究还会发生,只不过换了个时间,换了个地点罢了。
就像曹操,历史上的他,曾在赶赴宛城招降张绣时,被张绣守寡婶婶邹氏的美貌倾倒,遂生不轨之心,将美人揽在了怀中。他却不曾想,张绣得知此事怀恨在心,给他送上了杀身之祸。幸得将士死命维护,才好不容易逃出升天。
此役他损失不可谓不大,不但把长子曹昂赔了去,连典韦也死在了张绣的反戈一击上。这是他一生永远的痛。
现在的事态与历史已是截然不同了,张绣不再是那个贾诩辅佐下的一大诸侯,而是早早的被曹操消灭,投到了曹操的帐下。典韦也不再是曹操身边忠心耿耿的门神,转而成了栾奕的结义大哥。
然而,世道变了人心却没有变,比如说……曹操的好色之心。
张绣兵败以后,为免全家因此蒙难,张绣的婶婶邹氏便找到曹操,求其不要因张绣战败,祸及家人。
面面相见之际,曹操抽了一下邹氏的容颜,眼利马就直了。暗叹这世上除貂蝉外竟还有如此佳人。色心大起,立刻起了霸占邹氏的念头。
而邹氏,家中蒙难,失了张绣这个顶梁柱,她自身性命亦是难保。为在这乱世之中求得一尺存活之地,她愿意付出自己的肉体。
于是,曹操、邹氏,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干柴遇烈火很快就凑到了一块儿。
婶子委身服侍自家主公……这对张绣而言显然是奇耻大辱。
所以,在确定过这条消息的真伪后,栾奕果断把张绣招了来,亲自为其松绑,摆出一副遗憾模样将信函交到了张绣的手上,“看看吧!”
张绣大体扫视一阵,脸色大变,将谍报撕了个粉碎,颤抖着双手高呼:“不可能!这肯定是你编造出来的。是为了说降我使出的手段。”
“老孔雀开屏!”栾奕冷哼一声,见帐内诸人不明白自己言语中暗涵的意思,又补充道:“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他双臂平展,将帐下一应文武扫了一遍,“谁说我要招降你了?想我护教大军猛将如云,除去子龙,我兄典韦典祈和、张飞张翼德,许褚徐仲康、太史子义各个勇冠三军,何缺你一人。既无意招降,又为何编造此等卑劣谣言?你当我栾奕是什么人!”
“你……”也不知是因为相信了婶婶与曹操通奸,还是对栾奕没有招纳自己意愿的现实不可置信,浑身上下痉挛似的颤抖起来,一脸颓废模样。
“曹贼辱人太甚,我张绣与你不共戴天!”借怒吼沉积在心中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但神色依然落寞。他对栾奕道:“既无意招降,不若杀了我一了百了,省得活在世上招人嘲笑。”
栾奕眉关紧锁,严肃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昔日张济在世时,你叔侄二人为虎作伥,助董卓狗贼做下许多恶事。竟杀害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充当贼匪,用他们的头颅换取军功。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亏你们想得出。”
“那是丞相……哦不董卓下的令。”张绣还想反驳,却被栾奕打断。
“他让你就地自裁你也照做吗?”栾奕犀利的眸子瞪的张绣抬不起头来,“显然……你不会。你既然知道自己生命可贵,又凭什么平白无故夺取他人性命。简直就是罪恶滔天。犯下如此大恶,我决不能轻饶于你。”
“你想怎样?凌迟?分尸还是腰斩。”一想到那些凌迟赴死之人凄惨的嚎叫声,以及那些腰斩者受刑后,上半身仍在地上攀爬,肠肝流了一地的模样,张绣脊梁骨直发凉。
“我说过,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若想死,也得等赎罪之后。”
张绣越发听不懂栾奕言语中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劳改!”栾奕负手走回帐中主位,“徐州的运河刚刚开工,我会派人把你押到那儿与工匠一起修渠筑堤。”
听到栾奕说让自己从事工匠贱业,张绣怒不可赦,“士可杀不可辱!”
“想死没那么容易!”栾奕冷哼一声,不再多说,直接令帐内刀斧手把唧唧歪歪叫骂不止的张绣押了下去。
赵云望一眼张绣落寞的背影,欲言又止,闷吃半天重归还是决定出言替张绣求情,“主公!云在山上学艺时,常听师傅提及二师兄过往。深知师兄此人与人为善、勤勉好学本质上是个好人。之所以做下恶事,实乃近墨者黑,投错门庭受董贼及其叔蛊惑,决非他的本意。是以,云在此恳求主公网开一面,给二师兄机会留在教中效命。”
栾奕、郭嘉相视大笑。郭嘉道:“子龙放心,教主亦有收服张绣之心。只不过觉得一身傲骨,这样轻易接纳他,他定然不是出自真心。这才放他劳改,到教区基层体验一下信徒们的生活。一旦他看到教区百姓富裕、安康的现状,定对圣教另眼相看。届时不用我们威逼利诱,他自会主动来投,忠心不二。”
赵云释然一笑,“教主深谋远虑,竟早有谋划。云多心了!”
栾奕扬着嘴角道:“子龙过誉了!”
商讨一阵城防事宜后,诸将相继散去,栾奕独把郭嘉留下来,小声问:“那邹氏可靠吗?”
郭嘉回应说:“我办事奕哥儿放心就是。那邹氏信教已有四年有余,十分虔诚。潜伏在许昌的白露找到她道明身份后,她立刻表示为蒙圣母喜乐,她愿意为教会做任何事。经过几年教导、考察,事实也证明她确实信仰坚定。之前助教会获得了不少的情报。”
栾奕点了点头。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原本想用邹氏来监视张绣,却不曾想现在成了曹操身边的一颗重要棋子。“很好!曹操为人狡猾,让她千万不能露出马脚。老老实实侍奉曹操,没有教主令绝对不能擅自做出任何行动。否则,必是功亏一篑。”
“晓得了!”
……
离开教会议事堂后,张绣及五百名被一队教会卫士押送到了徐州下邳,又受当地大主教安排,被送到了一个叫做丁家湾的临河小村。
此时河边的工地上300多名工匠正忙的热火朝天。
负责押送的团级校尉把一众俘虏交到一名管事先生面前,道:“简先生,这人交给你了!”
“哎呀!我这正缺人手嘞。”简姓管事探着脑袋瞅了瞅,“人不少呐!来得好啊!”
教会校尉笑了笑,凑到简姓管事身边,指着张绣道:“这家伙叫张绣,过去是他们的头儿。你可得好生看官,莫生出事端。”
简姓管事摆了摆手,“到了教区的地盘上,有圣母护佑,凉他天大的能耐也掀不起大风浪。”说着他走到张绣面前,从校尉腰上抢来钥匙,毫不犹豫的替张绣卸开手镣脚镣。
对此,张绣大为析疑,问道:“这么松开绑缚,你不怕我逃跑?”
“放心吧,你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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