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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谨。”她撑着他紧紧贴过来的身体,“我不想。”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将他心中升腾起来的火气浇灭的干净。

她不想,不愿意。

他能强迫她吗?

可以,但,他还怎么敢再让她的不喜增添上一层。

“巷生,我是人,我也会疼。”他将人抱的那么紧,像是要就此嵌入骨髓,为什么,明明她就在身边,可他却始终觉得,她距离他那么远,他们之间在无形之中就竖起了一道怎么也跨不过去的壁垒。

即使他拼尽了全力也无能为力。

他被怅然所失的痛苦淹没,她远远的站在岸边,却不愿意再一次伸出手来救他。

他身上弥漫着的痛苦和哀伤,宋巷生都能感受的到,他说他疼,说他难过,她都感受得到,但是……

“南风谨,我……大概,喜欢上别人了。”

他们如今在一起,她除了难过和压抑,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宋巷生目光有些飘然的看着头顶无边的夜色,浅淡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让身上的男人整个脊背僵住。

喜欢上,别人了。

他的南太太,他的妻,喜欢上了别人。

难以言说的寂寥和疼痛感袭上心头,南先生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恍若是再也坚持不住的倒在了另一边的位置。

一张床上,连呼吸都挨的很近,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形同陌路。

“是谁?”他问。

宋巷生闭了闭眼睛,“我以为,你知道。”

南先生削薄的唇角想要勾起,但始终扬不出弧度,他说:“我不知道。”

他问:“是不是,曾经犯了过错,就要搭上一辈子的死刑?巷生,你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就那么直接判了我死刑吗?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怎么可以对我那么残忍?

深沉的夜色中,宋巷生一只眼角无声的滑下一颗眼泪,她的鼻子很酸,极力抑制的声音还带着细微的哽咽,“太晚了……”

真的太晚了。

“不晚,怎么会晚,巷生,我们都还年轻,我们还拥有很多很多年,我们可以……可以重新开始,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他捧着她的面颊,吻去她眼角的泪痕,似缠绵更似哀求。

夜色那么深,他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却知道她在哭。

宋巷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他的哀求和寂寥的痛苦下,她就是觉得很委屈,委屈为什么要那么迟。

她本来只是无声落泪的,可是在他的亲吻和哀求下,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张助理,张妈,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要跟她诉说南先生的深情,他们觉得她心狠,觉得她是捂不热的石头,可谁知道……

谁能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怀着一颗滚烫的心走到这个男人身边的?

她哪一晚,哪一夜不是在期盼着,期待着,他能回来,可以回到她身边。

可一次次的等待和期许,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失望,无尽的痛苦。

人人都能看到他的难过,可她的那些痛苦和挣扎,又该算什么?

宋巷生当然是坚强的,那么多,那么深的痛苦都没有将她击溃,可再如何冷静自持强大的女人,她终究不还只是个女人么?

她的心中盛满了太多太多的委屈,没有地方可以宣泄,没有地方可以倾吐,如今……

他做出这么痛苦挣扎深情款款的模样,又何尝不是在逼她?

她哭起来的时候,声音不大,可是每一声语调都像是在往南风谨的心口插了一把刀。

“巷生,不要哭……”

他的安慰和轻哄,在这样深沉的夜色中,将她埋藏在心底的伤心尽数的撕开。

他吻着她面上的眼泪,炽热的胸膛将她抱得很紧,喑哑低沉的嗓音:“别哭……重新爱上我,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南风谨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你,我只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它好疼,为什么?”宋巷生想要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可眼泪氤氲了视线,即使是那么的紧接她也没有办法看清楚。

这又何尝不是他们如今的关系,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她哭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以前要那么对我?为什么小宝不在了?为什么从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为什么他明明一开始要找,要护,要爱的人都是她,可却成了伤她最深的那一个人?

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为什么你一开始,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又为什么在伤了我,现在却又要对我那么好?

“你让我怎么办?”她哽咽着问他,“你让我怎么办?”

她该怎么做?

她到底该怎么做?

原谅他?

可恨就在那里,早就刻到了骨子里。

恨他?

她告诉自己是应该恨的,可他已经拼了命在弥补……

宋巷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连面对他都会觉得难受,她已经难受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两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反反复复在身体里冲撞,叫嚣。

听着怀中她的哭声,纠结而痛苦,南先生慢慢的也红了眼睛,他微微扬起下颌,没有跟她一样的落泪,他慢慢的把人推开,捧着她的,说:“巷生,不哭。”

他说:“宋巷生,我放你走,好不好?”

他说:“宋巷生,你别哭了,我放你走,好不好?”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已经应下了她最想要的结果来哄她,可她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她抱着他,喊他“南风谨”,“南风谨”,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痛彻骨髓,却又刻骨铭心。

南先生伸手揩了揩眼角的泪光,墨色深瞳,却到底是,落下了泪。

我的,巷生啊……

他把人抱得很紧,可到底,最终,还是要松开的。

那就多一刻,多一秒,再多……一秒。

明明说过的,除非是他死了,否则,绝对不放她离开的。

明明说的那般信誓旦旦,斩钉截铁。

明明做好了即使是痛苦折磨,也要跟她纠缠一辈子的。

种种,种种,都在她的哭声和眼泪下,溃不成军。

他一败涂地,连狙击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南先生一生在谁的手上会被击打的毫无反抗之力,除了一个,叫做,宋巷生的女人。

他手捧城池向她俯首称臣,可她……已经不想要了。

不想要了,连他也不要了。

南风谨没有什么可以留住她的,却要亲手放她离开。

宋巷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好像哭了很久,很久,可南先生却一夜都没有能够入睡。

等今晚过后,他还能,还有机会,再这般抱着她入眠吗?

他还能有资格吗?

次日清晨,当窗外的鸟叫声响起,当阳光在四方城的大地上洒向一缕缕的金黄。

靠在床头就那么做了一整夜的南先生,慢慢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张妈从佣人间醒来后,看到下楼的南风谨,略微诧异了一下:“先生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南风谨按了按眉心的位置,他说:“今天要跟太太……出去一趟。”

张妈听到这话,不由得就替两人高兴,说道:“……是该一起出去走走,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先生可要记得给太太准备些礼物,没有女人会不喜欢收到礼物,晚一点回来,一起看看夜景也很好……”

张妈给他出着主意,怕南风谨不知道该怎么哄女人开心,她是一片好意,却没有注意到,南先生唇角的落寞。

他跟南太太,哪里还有感情可培养?

楼上,宋巷生的意识慢慢的开始苏醒,她的眼睛上冰冰凉凉的,像是被贴了什么东西,她怔了一下,用手拿下来,是消肿冷敷的眼贴。

宋巷生顿了良久,这才慢慢的坐起身,原本哭了一夜,应该酸胀不舒服的眼睛,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样。

她拿起桌边的手机照了照,如果不是记忆的深刻,她甚至都要以为,昨晚的那些,是一场梦。

因为,她千方百计想要拿到的离婚证,南风谨那么轻易的,就应了下来。

只是因为……她在哭。

坐在床上的宋巷生,将腿慢慢的蜷缩了起来,她用手臂抱住膝盖,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太太醒了,先生……已经在等你用早餐呢,今天先生起的很早,说是……要跟你出去呢。”张妈以为两人的关系是和缓了,两个小年轻要一起出去约会,心里正为他们高兴着。

她是过来人,已经活到了这般年纪,看着他们两个纠纠缠缠这么多年,心里……多少也为他们着急。

如今,能放下些不高兴的回忆,其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尤其对于宋巷生而言。

张妈笑呵呵的看着她去洗漱,收拾好了卧室后便出去了,却不知道,洗手间内的宋巷生,在洗了一把脸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良久。

等宋巷生下楼的时候,南先生已经在餐桌旁了,听到她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冲她招了招手,“来吃饭。”

他一切如常,神色也都如常,只是今日的南先生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冷硬透着疏离的西装,而是难得的穿了件咖色V领的薄质长款毛衣,黑色的休闲裤,看上去居家又慵懒。

他很少穿这样闲适的衣服,宋巷生看着他这身穿着的时候,眼皮细微的跳动了下。

餐桌上,她喝牛奶的时候,唇瓣上不小心沾上了奶渍,自己都没有注意,南先生却伸手给她轻轻的揩去,临了还笑着打趣她一句:“南太太吃饭像是个孩子。”

宋巷生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他:“南风谨,你跟张妈说,我们……要出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脏处跳动的有些不规则,是兴奋高兴还是其他,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南先生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下,“嗯。”

他说:“……陪我最后一天,这一天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明天……明天一早,我给你,你想要的……自由。”

那是她想要的自由,却是为他敞开的牢笼。

南先生想要的单独一天,是从约会开始的。

两人换好了衣服,南先生在外面罩了一件暗红色的大衣,闲适慵懒的穿着让他年轻不少,也亲近不少。

宋巷生的衣服是南风谨给她挑选的,一件暗红色到脚踝的长裙,外罩一件黑色的外套,长发自然的垂落在肩上。

在她坐在梳妆台前涂口红的时候,南风谨从后面动作缓缓的,抱住了她。

宋巷生的肢体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如常,他低声问她:“南太太,我可以给你画眉吗?”

如果换成是江君骁,宋巷生多半就会嘲笑他,这是在装老古板,还是又从哪里学来的欺骗无知少女的手段。

当人换成了南风谨的时候,她本该是直接拒绝,但对上镜子中他眼中的期盼,想到两人即将要结婚的婚姻,宋巷生……动摇了。

她点了头。

她想即使这段感情有诸多的不完美,即使它开始于谎言和欺骗,但如今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在它结束的时候,起码可以体面温存一点。

南先生是第一次拿眉笔,显然生疏的很,那双习惯了用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手,此刻小心翼翼的在她的眉头眉梢细细的描绘着。

他画的很认真,也很仔细,自然时间也用了很久。

“这样,可以吗?”

“是这样吗?”

他几番询问,几次停顿,严谨非常。

每一次,宋巷生都点头,因为也的确找不到什么瑕疵。

等两只眉毛慢慢的描画完,南先生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削薄的唇角扯动了下,说:“很美,南太太。”

在上车出门的时候,南风谨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束鲜花送给了她,是满天星。

她伸手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南先生伸出手在她的面颊上轻抚了下。

白天他们一起听了交响乐,去看了电影,半道,因为听到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因为男方不愿意带她去新开的游乐场玩儿闹脾气后,南先生牵着她的,去了一家女装店,给她换了一套简单大方的裤裙后,跟她一起去了游乐园。

这样说风就是雨的南风谨,是宋巷生没有见过的,而且……也没有办法想象,他这般性子的人,会来游乐场这种地方。

可他不光来了,还带着她一起尝试了很多,最后一项是……摩天轮。

当摩天轮升至最高点,南风谨握着她的腰肢,亲吻的时候,宋巷生这才明白,他前面那么长的铺垫是为了什么。

在电影院,那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女孩儿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男孩说她迷信,什么乱七八糟的谎话都相信。

宋巷生也听到了,没有丝毫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些欺骗少男少女的把戏,哪个在经历了社会磨炼的成年人,还会天真的相信这种言论,可……

连那个男孩儿都不相信的谎言,南风谨,他却信了。

是的,那么荒唐的言论,南先生他信了,照做了。

他更相信的是,摩天轮下方写着的那段文字:传说摩天轮的每个格子里都装满了幸福,摩天轮是为了和喜欢的人,一起跨越升空而存在。

当一个人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便会开始虔诚的信奉。

傍晚。

两人来到了一处海滩。

过了这个黑夜,明天他们便是不再相关的两个人。

夜晚的海边有点微凉,宋巷生紧了紧外套,南风谨走到后备箱,从车上搬下来了很多的箱子。

宋巷生看着那些箱子,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在车上放那么多烟花?”

南风谨阖上后备箱,“我记得,你说过,想要放一次烟花。”

那是他们刚结婚不久,她说现在过节日没有什么气氛,连烟花都看不见了,等有机会,她很想要……找个空旷的没有人管的地方,放一次烟花。

小时候是没有这个机会,后来是没有这个条件。

如今……她都已经忘了这个念想,他却带她来了。

“来吧,搬下去……”南风谨将一盒小一点的放到她的怀中,宋巷生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只是有些不确定的问:“这里……真的可以放?”

南先生轻笑了下,目光狡黠倒是像是做坏事的顽童,他说:“不会有人发现。”

城市里禁止一切的烟花爆竹,这里是郊外,而且……这个点没有人。

闻言,宋巷生的眼中也难免生出了股孩子气,抱着烟花盒去到了他说的地点。

原本是有些微凉的,但是两人一趟又一趟的,很快就冒起了薄汗,也不觉得冷了。

南先生拿出打火机,想着她胆子小,就点了一支香递给她,自己拿着打火机,说:“我数一二三,点了以后,跑远一点,嗯?”

宋巷生接过烟之后,却有些迟疑了,“你点吧,我……我害怕。”

她小时候在小镇上看到过顽劣的孩子点炮仗,因为丢出去的时间晚了,炸伤了手,流了很多血。

虽然想要尝试的心蠢蠢欲动,但多少留下了心理阴影。

南风谨见状轻笑了下,促狭的看着她:“我拿着你的手一起点?”

他原本只是开个玩笑,但是宋巷生在迟疑了一下后,真的点了头,“好。”

南先生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几分,他觉得南太太是真的胆子小,还有点娇憨的傻气。

他的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两人同时弯下腰,在手中的香慢慢靠近的时候,他看着她小心翼翼谨慎的模样,轻声在她的耳边就喊了声:“砰”。

宋巷生当即手中的香也不要了,就跑远了些。

南风谨看着她的模样,原本是想要忍耐的,但最终以失败告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宋巷生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气急败坏的抓了把沙子就朝他砸了过去,“混蛋呀你!”

南先生任由她用沙子甩到自己身上,用打火机接连点燃了不同位置的烟花。

一束束的烟花“簌簌”窜上夜空,照亮了整片黑夜,像是在黑夜这块幕布上描画上了最精妙绝伦的彩色。

宋巷生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空的烟花,“好美。”

南风谨侧过面颊,看着在烟火照耀下,面颊精致如画的南太太,面上是带笑的,眼底却尽是悲凉。

等身上因为东奔西跑而带来的温度降下去,宋巷生有些微冷的瑟缩了一下。

南风谨将身上的大衣脱下,盖在了她的肩上,宋巷生正在专注的看着烟花,察觉到他的动作,笑了下:“你穿吧,我不是很冷。”

南先生按了按她想要挣脱的肩膀,两人并肩坐在沙滩上,问她:“好看吗?”

宋巷生带着浅浅的笑靥,回答很诚实:“好看。”

“火树银花不夜天,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可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将承诺吐出口,但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变成了:“喜欢就好。”

宋巷生将手放在唇边轻哈了一口气,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意,“南风谨,我今天……很高兴。”

她说很高兴,但是南风谨却没有勇气去问她,是因为今天玩的很高兴,跟他在一起玩的很高兴,还是……因为明天要跟他离婚,所以高兴。

她侧过头,对上他眸色深深的眼睛,“南风谨,你说,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阴差阳错,你在找到我的时候,就认出了我,我们之间会不会又不一样的结局?”

空中的烟花还在持续的绽放着,却已经到了最后。

当最后一束烟花升空,绽放,消散。

南风谨眼眸深沉比夜色还要浓,他说:“会。”

可,这世界上不存在假设。

这个如果,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随着一场火树银花的落幕,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就此终结。

远在城市中央的人们,隐约的能看到郊外沙滩方向绽放了漫天的烟花,最后的那一瞬,隐约的像是一个,一张女人的笑脸。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像是有人精心在幕布下一笔一划的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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