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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旬抽回了手,“用不着你,这是我的东西。”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别开了头。
周衍卿说;“我给你的手链不喜欢?”
说到那手链,程旬旬把它取下来就费了不少功夫,“不喜欢。”
周衍卿脸上的笑容渐淡。往后退了一小步,说:“我看你之前一直戴在手上,还以为你很喜欢。”
“周先生难道会不知道那手链若是没有专门解开的工具,根本就取不下来,你只给了我一条手链,其他什么都没给我,也没给我选择的机会不是。弄的我想拿都拿不下来,实在没办法跑了好多家珠宝店,这才找到办法把手链取下来。”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一步。慢慢的走向了那扇小门。
周衍卿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猫腻,他只微微的笑着,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跟着转动。
程旬旬走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笑说:“周先生,祝你跟周太太元旦快乐,别让周太太一个人等太久了。佛祖眼前干坏事,小心佛祖让你好看。”
说完。她就一溜烟的跑了。
周衍卿嗤笑一声,并没有追过去,而是转身往外走了几步,从口袋里取出来一包烟,拿了一根塞进了嘴里,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片刻才缓缓的吐了出来,她的眸色渐深,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程旬旬一路不停,好不容易才回到财神殿,孙杰就站在门口,两人汇合之后,又去了别处逛了逛。
“陈聿简呢?”程旬旬忽然就想了起来。
“不知道,你放心,他那么大个人了,丢不了。他要是不愿意跟你走散。这会早就打电话过来了,还会等到现在么。”孙杰拦过了她的肩头,说:“行了,你就别管他了,他这是给我们两个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一会咱们下山的时候,再给他打个电话。”
程旬旬斜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给陈聿简打了个电话。
陈聿简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何嘉莉。余帅低巴。
电话刚一接通,还没说两句,何嘉莉就从眼前这栋建筑物里出来,陈聿简一转身,两人便迎面撞上,他余光一瞥,才发现这儿竟然是个卫生间,因为是私立的,所以才显得格外僻静。
陈聿简一顿,程旬旬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转而冲着何嘉莉微微一笑,十分友好的说:“好久不见,何阿姨。”
何嘉莉愣怔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来,视线往四周扫了一圈,随即才稍稍镇定了下来,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我以为你已经离开栾城了。”
“离开了,还是会回来的,毕竟我的亲人还在这里。再说,我三哥的病情恶化的厉害,能不能过了今年都还是个问题,大哥还在牢里,二哥已经成傻子了,四哥又不知去向,其他周家的人都已经被分配出栾城了。总不能让三哥一个人惨死在医院里。再说了,有些事情,我逃避不了一辈子,人总有落叶归根的时候,我的家在栾城,总会回来,您说呢?”陈聿简看了她一眼,何嘉莉的脸色变了变。
陈聿简继续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何嘉莉双手紧紧交握在一块,眼眸微微动了动,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容勉强,说:“你问。”
“我母亲,她还好吗?”
她抿了抿唇,默了一会,才轻点了一下头,说:“我找了最好的佣人伺候她的起居。”
“谢谢。”陈聿简并没有多问,在他看来,这人到了他们手里,没有好或者不好,他这么问,只不过是想从她的回答里判断窦兰英是不是还活着。
何嘉莉犹豫了一会,才再度开口,说:“你呢?这几年过的还好吗?”
“不知道。”陈聿简微笑的回答,“我不知道怎么样的生活能称之为好,怎么样的生活能称之为不好。如果说单纯是吃饱穿暖的话,我挺好的,起码饿不死。这还得谢谢你们培养了我,总归有一技之长,不至于让自己饿死街头。”
“可你要说是跟家人团聚那才是好,那么我只能说我过的不如乞丐。满意吗?”陈聿简的言语里并不友善,他心里头的那种怨恨,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平息的,他的人生被搅和的乱七八糟,前面的三十几年里他一直坚信自己是宋家的人。
小的时候,看着宋培礼他们为了重振宋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统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每个人都有为之奋斗向上的目标。
要整垮周唐两家,那么必须要做人上人,甚至于要爬上比他们还要高的位置。权利,金钱,地位,每一样都不可缺。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时候再苦再艰难,就算尊严被踩在脚底下,那都是心甘情愿的事,因为足够团结,因为他有家庭的温暖。
然而,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心一意要整垮陷害的人,才是他真正的亲人,而他这三十多年得到的一切,不过就是个假象。
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一刀,那是能把人一瞬间置于死地的本事。
如今的他活着,还不如死了。他不但自己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二哥,连周衍松的家庭,有一大半的责任也是因为他,当初江家投资失败,是他亲手布下的局,当初江家跟周家闹翻,同样是他在背后引导所致。
想起过去种种,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没有人比他更愚蠢。他所做的一切,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何嘉莉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点了点头,说:“好就好,你爸……”她一下顿住,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培礼也在这里,你这次回来,一定有所目的。我知道我没有这个立场跟你说什么,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能好好过日子,就别折腾。”
“你心里有怨恨,但你要相信,你为了报仇会失去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是你永远都没办法挽回的。”
何嘉莉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如果可以,还是重新好好生活吧。我走了。”
她说完,就从他身侧走过离开了。
陈聿简只淡淡一笑,低垂了眼帘,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何嘉莉回到殿前,宋培礼就站在一侧。
“时间也差不多了,该下山了吧?”宋培礼说。
何嘉莉笑了笑,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你啊你,一点耐心都没有。”
“该拜的也都拜了,你还想在这儿留宿啊?”宋培礼半开玩笑的说。
“确实该走了,我也想走,可你看看孩子们也不在啊,难不成要我们先走啊?”
宋培礼双手背在身后,陈枷枷从里头窜了出来,说:“安盺姐去找四哥了。”
何嘉莉被她给吓了一跳,斜了她一眼,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说:“你这人,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稳重点。”
陈枷枷笑呵呵的搀住了何嘉莉的手臂,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我永远十八岁。”
何嘉莉笑着摇了摇头,视线往四周扫了一眼,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陈聿简的身影,脸色微微变了变,顿了数秒之后,就低头同陈枷枷聊天,假装镇定。
安盺是在观音殿门口碰到抽完烟回来的周衍卿,她快步过去,走到了他的跟前,说:“找你半天了,爸妈要下山了。”
“嗯,走吧。”他点了点头,伸手搭了一下她的腰。
庙宇内人来人往,烧香拜佛的人很多,程旬旬同孙杰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坐了一会,他们坐的角落,正好对着下山的路。周衍卿他们一行人出来的时候,特别显眼,她一眼就看到了。
程旬旬一眼就看到了周衍卿和安盺并肩走在一起,因为人多,下山的台阶并不是那么好走,他们走了几步,便拉上了手。程旬旬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但又自虐的不肯挪开视线。
片刻,走在人群里的周衍卿忽然停了一下步子,回头往后看了一眼,程旬旬见着吓了一跳,仿佛他能看到自己一样,立刻别开了头,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脊。
她反应有点大,坐在一旁的孙杰一下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都变了变,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不由询问:“怎么了?看到谁了,把你吓成这样。”
“啊?”程旬旬眼神恍惚了一下,干笑了一声,说:“怎么了?”
“你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像是看到鬼似得。”
“去你的,我只是看到一个长得很难看的人,吓了一条。你说你老注意我干什么,这里风景那么好,你就不能看看别的?”程旬旬暗暗的撞了他一下,别开了头。
“这说明你长得好,看不厌啊。”
程旬旬只嘁了一声。
他们在外面坐了一会,陈聿简才找过来,领着他们去见了方丈,在山上待到日落才下山。
今个是程旬旬生日,回到城里,陈聿简还安排了宴席吃饭,请了一些公司里同程旬旬熟悉的员工,气氛很热闹。
公司里的人多少知道程旬旬的身份特殊,来参加生日宴的,人手拿着一个礼物盒。吹完蜡烛之后,就一个个递了过来,还一人一句祝福的话。
往年过生日,程旬旬都十分低调,给她过生日的也就陈聿简和孙杰两个人,有时候孙杰赶不过来,就是陈聿简一个人,给她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还有一个蛋糕。很多时候,蛋糕都是她自己做的,手不巧,做的很难看。
但这一天,程旬旬最大,非要让陈聿简用十句话来夸奖她做的蛋糕和她,陈聿简满脸的鄙夷和不情愿,但还是说了,十句赞美的话,一句不少。
今年这个生日很热闹,但程旬旬却有点想念以前简简单单的日子,想念陈聿简那十句赞美的语言。她微笑着收下了一个个礼物,并将每个人的名字一一记住,到时候这个人情还是要还回去的。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程旬旬喝了不少酒,饭局结束一行人就去了娱乐会所,程旬旬是主人翁自然是不能缺席,不但不能缺席,还得十分热情。
孙杰在饭局还未散的时候,接到电话有事先走了。
陈聿简一直没怎么喝酒,保持绝对的清醒,看着程旬旬跟他们一群年轻人闹腾,她也是很难得跟一群年纪相仿的人玩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过。
程旬旬连着唱了几首歌,喝了几杯酒之后,转身目光在这群人的脸上扫了几圈,估计是喝多了,一时没看到陈聿简,她就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片刻,陈聿简才起身走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我在这里。”
程旬旬闭了闭眼睛,定睛仔仔细细看了一会,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摇头晃脑的走到了他的身边,靠在了他的身上,说:“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呢?你跑哪儿去了?”
陈聿简扶着她退到了位置上,让她挨着自己坐下,并招呼了服务生倒了杯热茶过来。程旬旬靠在他的肩膀上,今天确实喝过了,胃已经开始不舒服了,脑袋也晕乎乎的很重。
她抱着陈聿简的胳膊,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半睁着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唱的是周杰伦的《可爱女人》,她嘴里嘀嘀咕咕的也跟着唱。
唱了一会,她忽然转过了头,看了陈聿简一眼,摇了摇他的手臂,说:“你给我唱一首。”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生送上了蜂蜜水,陈聿简并未理会她的话,只将水杯递到了她的眼前,在她耳侧道:“蜂蜜水,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程旬旬凑到杯口,嗅了嗅,并不伸手接过,只扬起了头,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呵呵的笑了笑,说:“你唱歌。”
“别闹。”
程旬旬半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说:“今天我生日。”
“那么多人都在,下次再唱。”陈聿简稍稍挣了一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程旬旬牢牢揪住他的手,脸色不变,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今天我生日,我最大,规矩不能变。不给我唱歌,快点去。”
“我已经送你礼物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程旬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脚踩上了沙发,用力的拍了拍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很快包间内就安静了下来,点歌的公主还特意点了静音。
程旬旬呵呵的笑冷笑,扯了陈聿简一下,说:“来,咱们有请咱们的大老板来唱一首。”
话音落下,周遭却是静悄悄的,程旬旬等了一会,见他们一直没有反应,微微皱了皱眉,说:“鼓掌,热烈欢迎!快点!”
说着,她就开始带头起哄。
陈聿简扯了她一眼,她却十分坚决,一定要让他唱歌。
其他人虽然也在起哄,但也都是跟着程旬旬说的,毕竟陈聿简是公司的执行总裁,谁敢瞎起哄。
程旬旬吆喝到一半的时候,陈聿简起身一把握住了她的嘴,直接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扛在了肩膀上,说:“你们继续,钱算在我的账上。程旬旬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总裁要走,自然不会有人强留,走了更好,玩的更开。
程旬旬在他的肩膀上哇哇叫,说:“我不走,你还没唱歌呢。陈聿简你说话不算话,今天是我生日!”
陈聿简扛着她直接出了会所,丢进了车里。程旬旬确实是醉了,都开始发酒疯了,陈聿简要是不及时摁住她,这会她一定从车上蹦下来,拽着陈聿简要回去唱歌。
他坐在她的身边,扣住她的双手,说:“老刘回家。”
“不回,你还没唱歌。”
程旬旬挣扎,却抵不过陈聿简的力气,闹了一阵之后,也只得乖乖的坐好,不再挣扎,只是侧着头,睁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车子快到家的时候,程旬旬忍不住要吐,不得不停在了路过,她迅速的下车,蹲在树边开始吐。陈聿简则站在她的身边,扶着她的手臂。
老刘拿了纸巾和一只保温杯过来,陈聿简接过,说:“老刘你回去吧,一会我陪着她走回去就行,她现在的样子估计也不适合坐车了。”
“好。”老刘点了点头。
程旬旬吐了好一会,直到吐不出东西,才慢慢的站了起来,陈聿简立刻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然后将保温杯递了过去,说:“喝一口,暖暖胃。”
程旬旬皱着眉,脸色铁青,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杯子喝了一大口,吞下去倒是舒服了不少。
陈聿简说:“这里离家不远,我们走回去,你也好醒醒酒。”
“不走,我没力气。”她说着又干呕了一声,眯眼往路边扫了一眼,发现车子不见了,“车没了,那你背我。”
陈聿简扶着她走了几步,程旬旬踉踉跄跄的还不怎么听话,最后没办法不得不停住了脚步,说:“站着。”
“噢。”她应了一声。
他将手里的保温杯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皱眉,晃荡了一下,扯了扯杯子,说:“沉,扯着脖子。”
陈聿简不理会她的话,走到了她的身前,半蹲下来,说:“上来吧。”
程旬旬眯了眯眼,唇角泛起一抹浅笑,摇摇晃晃的走到他的面前,将自己脖子上的保温杯挂到了他的脖子上,呵呵的笑了笑,便像个小女孩一样,蹦蹦跳跳的走到了他的后面,猛地跳到了他的背上。
“驾,回家吧,白龙马。”
陈聿简低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孙猴子。”
“什么孙猴子,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帅到掉渣的那种。”她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脑袋搁置在他的肩膀上,笑呵呵的说:“你别以为我真的醉的什么都忘了,你今天一定要给我唱歌,我生日,只要还没过十二点。”她说着,侧过头,眯着眼睛看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脸颊。
“能不能换一个?”陈聿简说。
“不能。”程旬旬摇摇头,抿着唇微笑。
陈聿简侧头,用余光看了她一眼,说:“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安排这些了。”
程旬旬扑腾了两下,哼哼了一声,说:“谁让你准备了?我本来还准备好了材料,要自己做生日蛋糕的,计划都被你给破坏了。”她低头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咬的不重,只轻轻一下。
“要不然还是老样子,我说十句夸奖你的话?”
“不要。”她摇头,“你唱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唱的不好我不会笑你的,我都妥协了。今天可是我生日,你就不能妥协一下?”
两人又争执了几句,陈聿简最终还是跟以前一样妥协了,点点头,说:“好,那你说唱什么?”
“随便,唱你会唱的。”
陈聿简想了想,程旬旬靠在他的背上,喃喃的说:“唱《梦一场》,我知道你会。”
陈聿简沉吟了一会,便慢慢的唱了起来。
“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我能原谅你的荒唐,荒唐的是我没有办法遗忘……”
陈聿简的声音低低沉沉,这首歌程旬旬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哪儿哪儿都放这首歌,包括陈聿简的车载音乐也是这首歌,并且就只有这一首歌,当时听的陈聿简都能轻哼几句,连歌词都记住了。
有一次陈聿简洗澡的时候,程旬旬在外面听到他哼唱了这首歌,所以她知道,他会的,并且她也知道他不是五音不全的人。
夜深了,行人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陈聿简的声音低低沉沉,传入她的耳朵,在这样的夜色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磁性,听的人不免心动。程旬旬不觉露出了点点笑容,靠在他的背脊上,整个人都安分了,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走到楼道口的时候,陈聿简忽然停住。
程旬旬察觉到一丝异样,睁开眼睛,往上攀了攀,问:“怎么了?”
一转头,便看到了周衍卿站在车子边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周身烟雾缭绕,见着他们便站直了身子,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在了地上,轻轻踩灭,又弯身将烟头捡了起来,笑着对陈聿简说:“我来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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