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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秦东篱?
我扭头望着苏南:“民不与官斗,穷人干不过富人,我没这本钱,也不想淌这浑水!”
“你害怕?”苏南眼中流着疯狂的颜色。
我不否认,直接道:“显然,我害怕,不想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你像亡命之徒,我不是!”
“呵呵!”苏南从咽喉中发出笑声:“裴叁叁,原以为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你们一样货色,见有钱人就跑不动路!”
“我承认!”我直接赞同苏南的话道:“你说得没错,人都一样的,不过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你们的世界,我不懂,也懂不了!”
撑着手,起身,裂嘴笑道:“今天谢谢你,我会好好生活的,这世界有谁没谁一样过!”
苏南仰头望我:“你要走了?”
我伸了个懒腰,后退两步:“是的,想开了,回家睡觉,明天好好奋斗,赚钱,不然哪天餐厅碰见你,你点50000块一顿餐,我没钱付!”
苏南一愣,怔仲地望着我,“你很爱沈朝夕?”
“呃!”我浅浅笑开:“不啊,跟他刚认识,骗你饭吃的,我只有喜欢的人,没有爱的人!”
苏南眸光闪了闪,“我明白了,不送了,我在看会沪城夜景,好久没有这样看过夜景了!”
“行得,您继续!”我指着来的路:“我回家睡觉了,知道吗?在这世界,除了自己……没人会心疼你,所以我心疼我自己,我回去睡觉!”
苏南偏头凝固一样,望着我不眨眼,我转身离开。
“裴叁叁!”
“什么事?”我微微斜头。
苏南站起身,指着楼下车水马龙,“你说我要跳下去,木小语,会不会哭?”
我冷冷地脱口道:“不会!她会认为解脱,她眼中,看不到爱你!”
爱情?
爱情是什么?
一场笑话,就如我和秦东篱一样,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毫无音讯,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不……就是不存在,因为没人会相信秦东篱跟一个名不经传,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女人领证一样。
下了楼,往楼上望,苏南隐藏在黑暗中,上面的天,看着黑极了。
低眸,掏出手机,黄昏亲有条信息:“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我望着这条短信,久久想来,她发错信息了,肯定跟她男朋友的。
聊天记录删除,又做了回好人,打了电话给俞安安。
俞安安在电话叫道:“为什么要我去给木小语讲?苏南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我望着来回的车辆:“因为我没有木小语的手机号,顺便让沈朝夕看一下,木小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看他死不死心!”
俞安安停顿一下,“裴叁叁,你在哪里?为什么会和苏南在一起?他看着并不像什么好人!”
我笑了笑回道:“刚刚陪苏南站在大楼看风景呢?”
“你疯啦!苏南那是想自杀!你陪他看风景……”俞安安突兀沉声:“裴叁叁,你为什么陪他看风景?你刚刚想自杀来着?”
听到电话里俞安安的猜想,我咯咯地笑了起来:“俞安安,脑补是病,你是心理医生,也不能这样瞎揣测啊!”
“我啊!恰好路过而已,好了,你打电话给木小语,我回家睡觉了,拜拜!”
“裴叁叁……”
按掉电话,打了车,没有回花店,而是去了汇景宛,杨凌轩的家,也是我的家,我认为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钥匙插在门上,没开,门就开了,我心一惊,杨凌轩回来了?
一推开,“杨凌轩……”
话话未落,安白纶摆了摆手:“裴叁叁,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有些蔫塔塔,关门:“嗯,这几天不想开门做生意,没地去,就过来住!”
我和杨凌轩,知道安白纶家的钥匙放在什么地方,安白纶自然有杨凌轩家钥匙。
“我煮了面!你吃不吃?”
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躺在沙发上,舒气:“不吃了,减肥!”
安白纶自己跑进厨房,端了一碗面出来:“你减肥不吃,我吃!”
往我面前一坐,大快朵颐,一点也没有,身为设计师的气质。
揉着额间,“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来了?”
“找剪刀!”安白纶吞着面说道:“上回买得剪刀,被杨凌轩拿了,过来找剪刀!”
“哦…找着了都没有啊?”我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安白纶把碗一放:“裴叁叁,你脸色很差,怎么了?”
我摸了一下脸:“也没有很差吧,挺正常的!”
安白纶像想到什么,坐直了身体,问我:“裴叁叁,你最近几天都没有事情对吗?”
我十分不解,他为什么这样问:“10号有个宴会,在这之前都没有事!”
“做我的模特呗!”安白纶上下扫量我:“我有一场秀,你去帮我走走?顺便散散心?”
“不去,免费劳动力,我才不干!”换着以前,也许会屁颠屁颠的跑去,可是现在,总是提不起来精神。
安白纶往我面前凑了凑:“有钱的,一套衣服500,你当帮帮忙喽?”
“一套衣服500块?你让我穿几套衣服?”一个三流设计师?难道安白纶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勾搭?
安白纶过来搂住我,“不过要出国的,来回也就四天时间,不耽误你时候的宴会!怎样?”
出国?
“我没有护照!”
“谁说没有护照了?”安白纶有些不解地说道:“杨凌轩不是早就把你的护照办好了吗?跟我说在保险柜里!”
保险柜?
我上次放东西怎么没有看见?
双眼一转,“安白纶,我先说好了,吃喝住宿,你包,我没钱!”
“当然!”安白纶猥琐的微笑道:“如果你愿意,陪睡也没问题!”
“你滚吧!”
“找护照先!”
我墨墨迹迹往杨凌轩屋里去,打开保险柜,把里面东西扒拉出来,有个纸包的东西,拿出来拆开一看,真的是我的护照。
安白纶拎起地上的首饰盒:“你的眼光也太次了吧!这些钻石珠宝,根本不是名家设计的!”
我一把夺过来,“穷人就喜欢黄金,就是喜欢跟风,你不懂!”把东西往保险柜里重新塞:“什么时候出发……”
说完有些疑问的问道:我的护照,能去哪个国家?”
杨凌轩什么时候给我办得护照?
我的户口,他什么时候从林家牵出来的?
安白纶嘴巴一嘟:“你怪小气的,我又不要你这些东西,明早出发,去法国,你的护照,全世界都可以飞。”
“法国?”全世界都可以飞,杨凌轩做的担保人?他得银行存了多少钱?
“是的,从法国转机去意大利,米兰,一场秀,大后天就能回来!”
“哦,那你明早接我!”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现在就走!”
“呃?”
我瞪着眼睛说道:“安白纶,你确定你是过来拿剪刀的?不是在拐我的?”怎么越发诡异,好像特地来堵我一样,不过……他不应该知道我回不回来才是,因为我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
安白纶嘴巴一咧,露出八颗大白牙:“那你发现了?我是守株待兔的!赶紧的,收拾换洗衣服!”
“这边没有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和鞋子都在花店!”
安白纶把我推出来:“那敢情好,咱们可以直接走,买新的!”
我有些抗拒,安白纶给我的感觉奇怪:“买新的你给钱?我没钱!”
“当然我给钱!还能少了你一件衣服穿不成,跟我回家,拿东西,法国,米兰走起!”
我拽包拿着手机,锁了门,护照在安白纶手上,英语不过一级,就出国了,不知道会不会让人给卖了。
跟着安白纶上了车,回了家,安白纶的行礼,早打包好了,好大几箱。
我搬着箱子问道:“你不会从三流设计师,一跃成了国际米兰设计师了吧?”
安白纶把箱子往后备箱一放:你真聪明,此次事关,一辈子的名声,叁……你可不能掉链子,你是我的压轴大戏!”
我还是不太相信,虽然说,安白纶曾经号称是国际大师,但只限于号称,我一直认为他在说谎,今天这么一招,让我有一种,高手在身边的惊悚感。
手往箱上一搭:“安白纶,告诉我,你是谁,真有名,假有名?去米兰,会不会被人看成笑话?”
安白纶伸手抚去我的手:“你管那么多干嘛?只管走你的秀,拿你的钱,别得什么也别管!”
“就这样?什么都不管,做你的压轴?”
安白纶微笑,“对,你什么都别管,按我的指令行事,保证你火遍整个国际米兰!从此踏上巨星之路!”
我眉间嫌弃:“赶紧吃完药再走,不然国外可没有脑残片可以买!”
安白纶哈哈哈大笑,“怪不得杨凌轩喜欢你,搞得我都喜欢你了!”
“呸,你滚吧!”
“哈哈哈!”
001
沪城飞法国十来小时,我很想问安白纶,这么大阵仗,真像国际设计师。
安白纶见我望他,安抚道:“别担心,没事的,我会替杨凌轩好好照顾你,就是把自己弄丢了,也不会把你弄丢的!”
谁担心了?
我把眼罩一拉,靠在椅上闭上眼,“我很高冷,不要打扰我,到了叫我!”
“嗯啊!”安白纶说道。
手却未停下,刷刷在纸上画着。
十几个小时,接我们的是一个年轻法国男人。
蓝眼晴,高鼻梁,菱角分明的脸,想起来很绅士。
关键人家会说中文。
对安白纶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我望着他们,微眯了双眼。
“纶!这是谁?你可是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这次怎么带了个小不点?”
说话间,还比划了下我的身高。
安白纶忙阻止:“John,你别吓坏我的模特!”
“叁叁,这位是John,中文名安诗意!”
“John,裴叁叁!”
John向我摊手:“你好,美丽的小不点,你可以叫我诗意!”
我伸手,“你好!诗意!你可以叫我叁叁!”
John握着我的手,亲吻我的手背,我有些抗拒。
好在安白纶看出来,用法语说了一句。
John听后松开我的手,笑了笑,跑去搬行李去了。
我把手背往身上,擦了擦,不习惯和不熟的人过于亲密。
他们两个并不让我动手,一直用法语交流,我也听不懂,不过看表情,两人相识已久,难道安白纶真的是大师,然后被我盖棺定论成为一个三流设计师?
我在晃神之际,安白纶招呼我道:“叁叁,上车,我们去米兰!”
“开车去?”我失声道:“那得多少时间?”
安白纶推我上车,“你不用管多少时间,你的任务就是沿途看风景!”
我停在车门前,望着他:“为什么?”
安白纶接过John递过来的大披风,裹在我身上,“没有为什么,我答应杨凌轩照顾你,你不要想的太多,好好玩就是了!”
我怔了怔,他答应杨凌轩照顾,杨凌轩不在我身边,他也会让别人照顾我……
“好……”我紧了紧披风,猫着身体坐进车里。
John扭头对我露出大白牙道:“叁叁宝贝,你是纶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往后我叫你宝贝了!”
我看向安白纶,安白纶指了指脑袋,“一般艺术家,都有问题!”
我闭嘴不语,眼看向外面,这是我第一次出国,也是跟不太熟的人出国。
巴黎到米兰全长800多公里,安白纶为了我沿途看风景,用了十几个小时。
他和John换着开,我望着他的后脑勺,这人爱杨凌轩吧,如果不爱,怎么可能把一个人说话,当成圣旨来执行!
如果是深爱,为什么又不拉他脱离苦海?
说到底都是胆小鬼,不敢上前。
米兰时尚之都,每个橱窗前,都是绚烂多彩的颜色。
安定好,安白纶和John出去了,说提前看看场地。
我轻轻叫住安白纶:“我能一个人出去走走吗?”
安白纶听后一愣,“你英语怎么样?”
“只限abcd!”我面带窘色回道:“是不是,会很危险?”
John插话道:“不会,漂亮的姑娘,米兰不会拒绝!”
“可是………”
John用法国打断安白纶的话,他们俩激烈地讨论着,最后安白纶败下阵来,摊手对我道:“我给你拿点钱,记住现在住的酒店,找不到回来的路,打车回来!”
“嗯!”
John吹着口梢:“我可爱的叁叁宝贝,你可以去科莫湖看看湖水,这样脸上的笑容会多些!”
“好的!”
我和他们一道出门,他们开车把我送到中央火车站,花了几欧元,买了火车票,一个人去了科莫湖。
车上寥寥无几的人,我打开手机,拨了杨凌轩手机。
杨凌轩嘻笑的声音传来:“叁,米兰好玩吗?”
眼前风景掠过:“好玩,可好玩了!”
杨凌轩:“开心吗?你上次说去散心,没想到散到米兰了吧!”
我哽咽:“是的,没想到,真得没想!”
那么久的事情他还记得?
“杨凌轩!”我叫道。
“怎么了!我在!”
“我想你,下回,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等我忙完,等你回来,我也会回沪城了,然后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
“那哥,忙去了!”
“好!”
挂了电话,我捂着嘴巴,现在的我可真矫情,不就被抛弃了吗?
有什么?
趴在桌上,脸向外看着临途风景,中间停站,身侧上来两个人,坐在我身侧。
我趴着没动,只不过微微诧异,她们说的是中文,女声道:“东篱,谢谢你陪我坐火车去看科莫湖!”
东篱?
秦东篱?
不,不会是他!
可是那男人一开口,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没关系,今天你生日,你说了算!”
我全身冰凉,趴着一动不敢动,一动,好似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悄然拿起手机,拨了秦东篱手机,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拿下手机,趴在桌面上,连头都不敢抬,因爱生怖,我在害怕,害怕秦东篱说不认识我,害怕秦东篱说,你是谁?跟你拿证,你也不看看你是谁。
50公里的火车,中途停了一站,剩下的二三十公里,却让我过了一辈子之久。
他们有说有笑,我趴着动不敢动。
直到下火车,我听到秦东篱唤那女生,叫莫幽幽。
起身,手脚发麻,望着秦东篱一身休闲,挺拔的身躯,莫幽幽挽着他的手臂。
两人有说有笑,颜值相当,我紧了紧披风,望着及脚裸的长裙,感觉冷了!
不自觉得跟着他们背后。
科莫湖,世界上,著名风景休闲度假胜地,位于阿尔卑斯山南麓,距米兰市东北50公里,被几座山包围并分割,呈Y字型,狭长形湖泊,湖水也是纯净透明。
可是这样透明纯净的湖水,照耀着我的心,变成暗黑色。
一路上,忘了看风景,只是本能的跟在秦东篱莫幽幽身后。
像个见不得人老鼠,他们一转身,我吓得就躲了起来。
Belgio风光秀丽,可抵不过心中不甘。
见他们进了一家咖啡厅,我去了临家,咖啡店的老伯,见到,用蹩脚的中文,招呼:“亚洲中国人?”
我点点头,指了一款咖啡,老伯了然,很快端来一杯咖啡。
老伯问:“yopeakEnglish?”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忙拿出手机,打开英文翻译软件。
老伯笑的慈眉善目,见他有话对我说,忙把手机递过去!
老伯对着手机说了英语,翻译过来是说:“远方的姑娘,你有心事?”
我对着手机说道:“没有呢,过来看风景的!”
老伯听后,手一指隔壁,“你的眼晴一直在他家,东方人,你恋人?”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老伯把咖啡推了推,怎么一个喝的动作。
我牵强的笑了笑,刚端起咖啡,秦东篱带着莫幽幽出来。
莫幽幽优雅大方仿佛与生俱来,笑颜如花,如热恋中的男女,可笑得是,我到底算什么?
猛然起身,咖啡溅了一身。
“gilr!”老伯一声叫唤!
我又慢慢坐了下来,老伯拿起纸巾,擦着桌子,脸上挂着洞察一切的笑容。
“对不起!”我低头道。
追上去又能怎样?去质问吗?
质问什么?
质问秦东篱跟我拿证,是逗我的吗?
掏了钱,给老伯,老伯拿过钱,往柜台走去,出来时,手上拿了一张明信片和一只笔。
递给我!
笔画着,我指了指自己,老伯点点头。
原来是让我写明信片,米兰的明信片能到沪城吗?
用手机翻译,写了沪城的地址,还写上中文。
老伯指了指门外邮箱,我笑了笑,拿着明信片出了门。
投进邮箱,舒了一口气,转身,风吹动长裙,秦东篱站在我几步之遥,挽着,莫幽幽!
我连低头,伸手撩起没有掉落的刘海,用手遮住脸。
莫幽幽高兴叫道:“东篱,我竟然看见一个东方人,你说她是不是中国人?她看着好可爱,眼晴很漂亮!”
秦东篱脸色阴沉,声音低沉威严:“幽幽,别闹!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在意她是哪国人干什么?”
我身形一颤,不相干的人,若不是一样的脸,我可能认为是两个人!
本能的想逃跑,脚不听使唤,仍然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秦东篱!
“可是在米兰,难得看见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看她,好像不会英语,也不会意大利语,衣服上都是咖啡渍,眼神像受惊的小兔子!”莫幽幽带着撒娇对秦东篱说道!
去她的小兔子,谁是小兔子?
我咬了一下嘴角,口气很冲的说道:“你才像小兔子,你全家就像小兔子!”
秦东篱嘴角上勾,“幽幽,兔子急了会咬人,你小心,她咬你!”
我听到他的话如坠冰窖,握紧拳头,骂着:“神经病,有钱了不起!”
莫幽幽被骂有些莫名,指着我,对秦东篱说道:“我是在夸她可爱,她为什么像长满刺的刺猬?”
秦东篱眼晴微眯,闪过意味不明的光:“无关紧要的人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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