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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篱伸手抚在莫幽幽的背上,叹息道:“生气容易老,你一老,就不是不老女神莫幽幽了!”

莫幽幽一挪身体:“少说那些没用的,婚内出轨的事,你今天晚上必须跟我说清楚,你知道我最讨厌,最恨的就是婚内出轨,不喜欢可以说,绝对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暗自挪步,怕伤及无辜,林艳美讨好似的加入规劝道:“莫阿姨,你不要听这个裴叁叁胡说,东篱根本没结婚,他正在和我谈恋爱呢!”说完,林艳美还娇羞似的瞅了一眼秦东篱!

谈恋爱?

谈恋爱了不起啊?

说的这么大声给谁听?

我面色一沉,“秦先生,我没有赖你婚内出轨吧!你女朋友刚刚可说了,和你正在谈恋爱。”后面一句话,我一字一字说出来。

正和他谈恋爱呢?

谈得名不正言不顺?

这叫什么谈恋爱?

莫幽幽圆目怒睁:“秦东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一个结婚了的男人,就要跟别的女孩子保持距离,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秦东篱望着我,我冲他眨眼,裂嘴一笑,我就告诉他,怎样,我就挑拨离间,你能拿我怎样?

林艳美急道:“莫阿姨,你不要听这个裴叁叁胡说,她不是什么好人,东篱压根没有结婚。”

“不要叫我!”莫幽幽打断林艳美的话,“我在和我儿子说话,这位小姐,麻烦你不要横插一句好吗?”

我拽了拽爱新觉罗·墨河衣角,爱新觉罗·墨河微微垂头,我用手做了一个跑路动作。

爱新觉罗·墨河眼镜微闪反光,缓缓摇了一下头。

静观其变?

林艳美尴尬地胀红脸,抬手不自觉的在鼻尖下掠过,好像随时都能哭了似的。

恰自手腕上的春色紫罗兰,暴露在爱新觉罗·墨河眼前。

爱新觉罗·墨河眸光一闪,“秦先生,这位林小姐手上可是春色紫罗兰?”

林艳美一愕,赶忙放下手,藏于背后。

秦东篱面色一僵,沉沉道:“是的。”

爱新觉罗·墨河突兀讥诮道:“林氏豪泰董事林卓锋,拍卖亡妻之物,秦先生用一亿八千万拍得,说令尊想要家族传承之物,还说是聘礼,我想请问秦先生,林氏豪泰那一场拍卖会,是你和林卓锋的一场秀吗?”

“一亿八千万,拍的春色紫罗兰竟然出现在他女儿手上,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早知如此,我就该和秦先生竞争到底才是。”

听到爱新觉罗·墨河的话,我盯着林艳美,那是我的,她偷我的。

莫幽幽面色不善,厉声:“秦东篱,在外人面前,我给你面子,可是你,婚内出轨,还拍得怡宁喜欢镯子送人了,晚上回家给我一个解释!”

林艳美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秦东篱安抚莫幽幽:“我会处理好的!”

莫幽幽丝毫不领情,直截了当对秦东篱说道:“那你尽快,虽然我和裴怡宁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她的镯子,我让你拍的,是送给她女儿的!”

送给我?

为什么要送给我?

莫幽幽对林艳美仿佛带了一层隔膜,说话有些夹枪带棒:“林小姐,抱歉,我不敢苟同你父亲做得事,裴怡宁女儿今年23,至于林家其她女儿什么的……对不起,麻烦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爱新觉罗·墨河正视莫幽幽道:“抱歉,莫女士,我想请问一下的,你可知裴怡宁女儿叫什么名字?几月生辰,现在何处?”

莫幽幽狐疑:“你认识裴怡宁?”

爱新觉罗·墨河苦涩一笑:“是的,至交好友,不过碍于其它,我一直待在英国!”爱新觉罗·墨河伸手对莫幽幽道:“墨河!”

莫幽幽伸手相握:“你好,墨先生,怡宁女儿小时候我见过,叫珊珊,跟我女儿一样大,830号生,因为年龄卡在九月一号开学,我称过这孩子是个读书的料!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8月30号!珊珊?林珊珊!”爱新觉罗·墨河眸光一亮,连忙问道:“请问莫女士,您知道她在哪吗?”

我张了张嘴,林艳美警告的眼神向我袭来,手上摇晃着春色紫罗兰,做着要落地的动作。

威胁我!用春色紫罗兰威胁我?

圈了掌心。

她赢了,我在乎春色紫罗兰!

莫幽幽思量一下:“应该在沪城,这个我不太清楚,曾经我还和裴怡宁说过,让她女儿跟我当媳妇来着,小时候她女儿很圆润,可爱的很。”

当媳妇?

我怎么没有一点印像,见过莫幽幽!

在我暗想什么时候见过莫幽幽时,莫幽幽又道:“我儿子,小时候挺喜欢她,可惜……”

我见过秦东篱?

小时候?

为什么我一丢丢印象也没有?

秦东篱对我眨眼!

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爱新觉罗·墨河默了默,“谢谢莫女士!”从上衣口袋陶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莫幽幽接过名片一看,失声:“爱新觉罗·墨河?你是爱新觉罗·墨河?”

爱新觉罗·墨河点点头,“今天很高兴认识莫女士,改日莫女士去英国,我作东!”

“好的,一定拜访!”莫幽幽语气中带了崇拜和尊敬。

难道爱新觉罗·墨河是欧洲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林艳美沉默地望着爱新觉罗·墨河,估计跟我一样在想爱新觉罗·墨河在欧洲什么身份。

“我这边先走了!”爱新觉罗·墨河说道,无意看向林艳美手上的镯子,“林小姐,这个镯子现在是你的,拍卖会成交价1亿八千万,我出2亿,让给我!”

林艳美捂住手腕:“我不会卖的,你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爱新觉罗·墨河淡淡一笑,“是吗?那就请林小姐暂时保管,因为这个镯子原本属于我的!”

秦东篱凌厉地望向爱新觉罗·墨河。

我也愕然地望着爱新觉罗·墨河,他这话什么意思?

林艳美慌乱地说道:“这个镯子现在属于我,不可能是你的,我不会把它给你呢!”

爱新觉罗·墨河冷冷地说道:“那我们试目以待,看看到最后,属于我的东西会不会回到我手上!”

转头对我道:“叁叁,抱歉,我先回去查点事情,下回再陪你玩。”

我还没有从春色紫罗兰是他的话中走出来,木木点头:“墨先生,再见!”

爱新觉罗·墨河对莫幽幽微微一笑,匆忙离开。

“叁叁,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莫幽幽问我。

哭了?

我吗?

我伸手一摸脸颊,眼泪什么时候落的?

秦东篱大步而来,握着我的肩膀,“叁叁,你怎么了?”

我愣愣地沉默了几秒,怒道:“别碰我!”

继尔推开秦东篱,趔趄后退,模糊的双眼望见爱新觉罗·墨河和他的前妻会合。

生平最恨小三,不耻刘玉月下三滥抢走林卓锋……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妈妈,接受了别的男人礼物,可能还在别得男人有妻子的情况下,跟别得男人在一起……

爱新觉罗·墨河那么急切想知道,我的下落,还问我几月生……

我捂着耳朵大叫:“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林艳美像洞察一切地目眼神,在无声喝责我。

秦东篱举起双手,温和道:“怎么了?没事的……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嗯………”

我摇了摇头,感觉这一切,陌生,身后的车子鸣笛声,刺耳。

踏上马路。

“叁叁!”秦东篱猛然扑来一捞,把我带离到安全地方,“你疯了!有什么事,不能说!”

我傻傻地笑了,“秦东篱,这近病态的世界,到处都是谎言,所有人都在骗我……”蓦地大声吼道:“所有人都在骗我……你……我妈妈……我爸……所有人……”

秦东篱手臂一搂,把我按在怀里,“没有,没有,我没骗你,没告诉你,怕你担心……”

我颤抖在他怀中,听到他的声音,冷静变得残酷,“放开我!骗子,所有人都是骗子……”

秦东篱声音变得慌张起来,“叁叁……”

我扭动身体,挣脱:“秦东篱,不要让我恨你!”

秦东篱蓦地松手,我被扯进另一个人身后。

John人高马大的挡在我面前,质问秦东篱:“你是什么人,想对我的宝贝叁做什么?”

安白纶检查我上下,“裴叁叁,你有没有事!”

“没有事!我想回沪城!我想杨凌轩了!”

“好,好,好!马上带你回去!”安白纶确定我没事说道:“现在就走!”

说完,拥着我,往车边去,替我打开车门,我坐进去,关了车门叫道:“John上车,我们走了!”

John跑来,莫幽幽也跟着跑来,趴在车窗前问我,“裴叁叁,是你跟东篱领证吗?”

我把头一撇,没有回答,安白纶过来挡了一下莫幽幽:“不好意思莫老师,我不知道你和秦东篱什么关系,请转告他,欺负了裴叁叁,早晚得还回来的。”

莫幽幽一怔,转头看向秦东篱,秦东篱几个剑步而来:“秦太太,我回沪城等你!你好好跟你朋友玩,记得回家!”

安白纶见John上车,也上了车,“秦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们家叁叁是单身!”

说完踩着油门走了,我望着车窗外,觉得每个人都充满恶意。

这世界全是谎言,我自以为对的东西,全是错,我自认为不会骗我的人,却骗了我二十多年。

可不可笑?

在车中不言不语,安白纶满是担心,John安慰安白纶:“没事,她是个小孩子在闹脾气!”

安白纶止不住的转头望我,眼泪干枯,“没事,就是想杨凌轩了!”

“打电话给他?”安白纶小心翼翼提意。

“不了!”我把头靠在坐椅背上,“我想睡会,回沪城,他也回去了。”

“睡吧!”

我闭上眼,严重怀疑我的人生,我似乎不知道何去何从,人生一下被全盘否定,全然一场笑话。

和John告别。

John热情地说:“宝贝叁,等我,等我搞定法国的事,就找你,双宿双飞!”

安白纶白眼,嫌弃:“不会成语就别说,驴头对不上马嘴!”

John像个好奇宝宝:“驴头为什么会在马嘴上?”

安白纶把我一拉,“叁叁,不用理他,我们走!”

我扭过头,和John挥手,John冲我大声说道:“宝贝叁,希望下次见到你,笑若繁花!”

笑若繁花,这个成语用的真是太棒了。

我裂嘴,没有笑得出来,点了点头,跟安白纶进了安检。

历经十几个小时,到了沪城,安白纶担心我,愣是让我留宿他家。

给出来的理由让我,无法拒绝,他说:“你是杨凌轩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不知道你跟秦东篱有什么恩怨,也不想知道你的私生活,我只知道,在杨凌轩交代的情况下,护你安全!”

护我安全,眼角湿润,酸酸地,“真是啰嗦,为什么要提杨凌轩,你就不能说你爱上我啦?”

“美死你呀!”安白纶找了几套衣服给我,“拿去,一套100,正好五套,抵消你走秀钱!”

我气不一处来:“凭什么?凭什么我没钱!”

安白纶摆摆手,赶苍蝇似的:“还凭什么,一趟米兰高订时装周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身价几何?我乃国际高级私人订制设计师,懂吗?”

我猛摇头:“我不懂!你给我带100块一套衣服,任何人看见,都说像地摊!”

安白纶抓狂,“不懂欣赏的人懂什么呀,这种牌子是她们穿不起的,懂吗?”

“依然不懂!”我老实地说道:“你觉得你的衣服有什么特色啊,简单普通的款式,面料也一般好吗?”

安白纶指着我:“裴叁叁,我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一没良心的,你看我给你的衣服,外面能找出第二件吗?”

好像真没有,就算是简单的衬衣,t恤,好像外面都没有同款呢!

我肯定不能让他如愿,尾巴翘到天上:“有吧,我没注意而已!”

“再见!”安白纶把门一关,走了。

再见就再见嘛,那么大声干嘛?

抖了衣服,折好,从安白纶柜子里找了一个纸袋,装了进去。

他给我的衣服,都是很小清新,很普通,不显眼的衣服。

洗了个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挺陌生的,变得更远的压根就不一样了。

可是脑子里面想不起来,小时候见过秦东篱,更想不起来见过莫幽幽,难道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不可能,从小到大,我都很坚强的活着,肯定他们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生的印象,所以才忘记。

何必庸人自扰,得活着。

陌生又怎样?

陌生我不会傻乎乎的去跳苏州河,我已经23了,在两个月24了,挺好。

倒在床上,抱着手机,黄昏亲的信息:“你怎么了,怎么会跑去米兰?”

我:“旅游,散心,失恋了嘛!”

黄昏亲:“和秦东篱恋?”

我:“别提他,提他烦人!”

黄昏亲沉默了片刻:“你有心事?”

我:“秦东篱妈妈说,小时候见过我,我小时候也见过秦东篱,可是我没有一点印象!”

黄昏亲:“你见过我吗?”

我:“当然,前两天还梦见你的名字,和你网上聊这么久,都快把你真正的名字给忘了!”

黄昏亲:“呵呵!我叫什么?裴叁叁?”

我心中咯噔一下,黄昏亲还记得我的名字,“你叫秦末!”

黄昏亲:“现在在哪?”

我:“安白纶的家,不过………”真想告诉她,我昨天听到惊天动地的事情,转念一想,算了,也不是事事都要告诉她,她已经在我精神世界里,长成的一个界限,我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至于爱新觉罗♂墨河是谁,就不要告诉她了。

黄昏亲:“可是什么?”

我:“没什么,想睡了,等秦东篱回来离婚!”

黄昏亲:“…………”

我:“晚安!”

黄昏亲:“晚安!好梦!”

看着手机傻傻的笑着,怎么能好梦起来?

害怕秦东篱找我,愣是把手机关了,跟安白纶身后,当他的人形标靶,抱布料,拿剪刀,玩得不亦乐乎。

也许只有忙了,才能打乱自己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日头一天比一天热,忙完趁下午还有时间,就跟安白纶打了招呼,出门了。

李菲儿外公,过80大寿,场地布置肯定得稳重,庄严,松肯定得来几颗。

这些需要订的。

李菲儿外公,王老是一位书法家,我好奇的用百度百科查了一下,很牛掰的人物,不过现在封笔了。

想到好像听秦东篱说过,他和李菲儿认识,全因世家关系。

想来和这位王老脱不了干系。

王宅在沪城偏乡下点,占地颇大,整个就是一个乡间独栋别墅。

有钱嘛,图个雅致,我有钱肯定也这样干。

假山流水,绿意鲜花,青竹为铺,小桥碎石。

还有几声鸟叫,踏在鹅卵石上,觉得差不多应有尽有。

李菲儿挽着一人年轻男人走来,对我招呼道:“裴叁叁,你来了,屋里,场地看过了吗?”

“正在看!”我微笑回答:“环境很好,不需要大的装饰,搬几盆盆栽就差不多了!”

李菲儿甜甜地笑了,“嗯,都听你的,裴叁叁给你介绍,我男朋友尚哲,尚哲,我的一个小朋友,做鲜花的,你们公司有什么鲜花订购,都可以找她!”

尚哲着一身休闲,阳光帅气,伸手对我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尚哲!”

“裴叁叁!你好!”

松手!

“尚哲,我跟叁叁有事说,你自己溜达会?”李菲儿过来拖着我就走。

仓皇之下,我连笑也没给尚哲,就被李菲儿拖走了。

尚哲微笑看着李菲儿的神情,很宠溺,饱含爱意。

离尚哲有点远,李菲儿扭捏着:“裴叁叁,你说尚哲怎样?”

问我?

我又不是她闺蜜!

李菲儿见我不回答,红了脸继续道:“尚哲虽然家世普通,对我很好,人也很上进,外公也说尚哲可靠!”

“不喜欢秦东篱了?”李菲儿现在完全一副恋爱中小女人模样。

李菲儿懊恼,“我喜欢他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我什么态度,我干嘛死乞白赖去喜欢他,尚哲就很好!”

我了然一笑:“恭喜你,菲儿小姐,你升华了,识人识清了!”

“那是!”李菲儿傲娇,忿恨道:“可是就便宜林艳美那个贱人,裴叁叁你不知道林艳美为了进入上层社会,才故意跟我玩的!”

我适当惊讶:“这样,不过好在菲儿小姐看清了,还不算太晚!”

李菲儿叫道:“不太晚什么啊,秦东篱都被她抢走了,裴叁叁你说你怎么不争气,拿下秦东篱呢?”

关我什么事?

我尴尬地笑了笑,“菲儿小姐,秦东篱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星跟泥得差别,我哪敢奢侈摘下星星?”

李菲恨铁不成钢:“裴叁叁,不想上秦东篱的女人,能算沪城女人吗?有点出息行么?”

我无奈道:“秦东篱,沪城所有的女人都想睡他,哪能轮到我?所以,不想了!”

李菲儿撅着嘴:“其实我可以给你制造机会,只要你愿意,你知道的,我就看不惯林艳美那样暴发户的女儿。”

暴发户的女儿,也是被暴发户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我算什么?

我温和地拒绝:“不了,菲儿小姐这样对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其它的就不需要了!这几天我把盆栽开车运来,鲜花什么提前拿来!”

李菲儿还想规劝我,见我抗拒,只得道:“没关系,不着急,还有两三天呢,对了,当天你也在好吗?”

“当然!”我笑着应道:“我的售后服务是很好的,肯定负责宴会结束!”

李菲儿上前握住我的手,热情的有些令我惶恐:“真是太好了,裴叁叁,你跟我认识的那些女孩完全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因为我穷呗!

我微笑,不露牙齿,无声的仿佛赞同李菲儿说得话。

有什么不一样的,就算不一样,到最后也会变成一样,人总会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个人,然后继续活着,继续痛苦着。

就像我一样,那么憎恨婚内出轨,那么瞧不起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现实却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我最恨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妈裴怡宁,也许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而我,也许还不是林卓锋的女儿,裴怡宁不但婚内出轨,还和别人生下来名不正言不顺的我。

怪不得林卓锋见我的眼神不友善,也许他早就知道,只是碍于林氏豪泰下落不明的50股份。

告别李菲儿,驱车不知不觉来到秦氏。

秦东篱还没有回来,我回来了几天,也许他打不通电话,就连信息也没有…

不知道期待什么,在人群中,遇见又怎样?我还是一样狼狈逃跑。

待了半个小时,去了花卉批发市场,找了阿城,把定单下了。

阿城取笑我说:“几天不见,变了模样,变好看了!”

“本来就不丑好吗?”我自恋的说道:“后天我来拿花,别忘了啊!”

“放心吧!”阿城和我挥手:“路上小心!”

上了车,手机响了,拿过一看,陌生号码。

“喂,你好!”

“裴叁叁,你在哪!”

林艳美?

“你管我在哪!跟你没关系吧!”

林艳美口气不友好:“爸爸要见你,你回家!”

我轻笑:“回家,你当我傻吗?回家你们把我打死,我都死不瞑目!”

“你到底回不回来,如果不回来我把春色紫罗兰给砸了!”

又拿春色紫罗兰威胁我?

“砸吧!”我料定她现在不会砸,一亿八千万,砸也会当我面砸,不会因为我的一个见面,就砸了一亿八千万,除非她脑子坏掉了,不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既然不在乎?”

“我在乎有用吗?”

“我在乎,你不会把它送给我!”

林艳美默了一下,调整呼吸:“你说吧,在哪里见面!”

“没有必要!”我直接道:“完全没有见面的必要,你们是有钱人,我是穷人!”

“有,你跟秦东篱领证了!”林艳美口气酸爽。

我眼皮一抬:“谁告诉你的?我这种挑拨离间语气你听不懂吗?怎么?秦东篱亲自说了?”

怎么可能,秦东篱不可能告诉林艳美,我和他领证了,他在玩,玩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从心底肯定,秦东篱不可能告诉林艳美。

“没有?”

“你猜?”我停顿了一下,隔着手机能听见林艳美磨牙的声音:“如果你把春色紫罗兰还给我的话,也许我会告诉你一些秦东篱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想得美!”林艳美不客气道:“裴叁叁,我告诉你,就算你跟秦东篱领证,他也不可能是你的!”

我欠了欠嘴皮,按掉手机,关我什么事,就算不是我的,也是我不要的,她林艳美只能得到我不要的东西。

挂了林艳美的手机,本来想着回去睡觉的,手机又响起。

刚一接通,俞安安狂叫声传来:“裴叁叁,你在哪?木小语要跳楼了,你快来!”

我一打方向盘,差点撞车:“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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