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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全身的痛,摸索着去够,地上空啤酒瓶。

摸到手上,往桌上一摔,瓶碎了,摸过一块碎片,往手上绳子割。

眼晴还忍不住看着门,生怕石池去而复返。

人世间什么事情,怕什么来什么!

石池毫无征兆的推门而入,手上拿了一根铁链子。

“我就知道你要逃跑!不过我刚刚想到,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杨凌轩不是有钱吗?哪就让他用钱换你好了!”石池蹲下身体,夺过我手上碎瓶玻璃片。

把铁琏拴在我脚上,割断我绑手的绳子,脚上绳子也割了,“别想跑,这边是沪城乡下,我住的还是地下室,你跑不掉的!”

我静静地望着石池,“你别忘了,我与他也就陌生人,你就确定杨凌轩肯为了我拿钱出来?”

伸手摸了一下脑袋,点点血迹,没有很严重。

石池用脚踢了踢碎瓶渣:“杨凌轩不拿,秦东篱拿啊,我想了又想,秦东篱天之骄子,为什么会和你,杨凌轩搅在一起,一,要么喜欢你,二要么喜欢杨凌轩!不管哪个结果,对我来说,都是可利用的!”

我听到石池这话,觉得自己不是神经病,他是神经病:“有病你赶紧吃药去,脑洞那么大,做鸭子可惜了你,你应该写网文,这么深的套路,撸完你日订过10000,当什么鸭子!”

石池没有被我激怒,反而变得纵容:“你脑洞不大,所以落在我手上了,不过你的提意不错,等我拿到手,生活无忧,就以为原型写本小说,书名,小叁上位记,你说怎么样!”

我抖了抖身的灰,晃了一下脚脚脖子,掸了掸屋内唯一的木板床,坐上:“可以,记得给名誉产权费!”

石池盯着我,见我坐下,不由问道:“你不怕我?”

我眨眼望着他,“你当现在演电视剧,我需要颤栗发抖,求你慈悲放了我么?”

石池盯着我半响,“不是!”

我轻笑:“那不就好了吗?反正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不是计划着用我来勒索杨凌轩吗?就算要打,一天顿,那得等明天!”

“你真的不怕?”石池目光审视,试图想着从我眼中看出点什么。

我真的很平静:“真的不怕,怕,难道你就放了我吗?”

“不能!”

“问题出来了,你不能放了我,我只能试着让自己不害怕,难道我,痛哭流涕,抢天抹地,一心求死?”

“你很惹人讨厌!”石池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一针见血的让人讨厌!”

我微笑:“谢谢夸张,我也觉得我跟那些路边妖艳贱货白莲花不一样!”

石池一听,立马变凶:“好好待着,我去看看,你对秦东篱和杨凌轩谁重要!”

我接话道:“你这是准备,拿人软肋,看谁多爱我一点,准备敲诈谁吗?”

石池没否认,我又笑对他道,“万一就像你脑坑中,脑补的那样,秦东篱和杨凌轩是真爱,你该如何收场?绑架是重罪!”

“不可能!”石池有些气急败坏道:“杨凌轩紧张你的样子,是人都看得出来。”

撩的石池,心慌,我觉挺有成就感的:“在真爱面前,其它都是浮云,你不上网,不看段子么?”

石池忿然道:“裴叁叁,你等着,我会让知道秦东篱和杨凌轩,谁爱你,谁肯为你出这笔钱!”

我举手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石池口气不善道。

“如果他们不给赎金,你会不会撕票?”

真得不担心我自己,是怕杨凌轩报复石池祖宗十八代。

石池一愣!

看他没想到这个问题,我忍不住提意:“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所以你得想想,这种可能,会变成现实的!”

“多谢你提醒!我会好好琢磨秦东篱和杨凌轩的。”石池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着挺吓人,有种鱼死网破之感。

难道我给他的提醒,太过让他接受不了?

肯定是这样?

“对了!”我叫道:“你把我打昏时,看见我药没?”

石池立马警觉:“你想玩什么花样?”

我晃荡了一下脚上的铁链子,“就我这个样子,能怎样?不过想告诉你,那是我救命药,我有病,一天不吃药,可能会死的,我这死,你什么也捞不上了!”

石池不信我,“你在骗我?想给杨凌轩偷偷报信?”

“信不信在你!”我深叹了一气:“提醒你一下,别我犯病时,你手足无措就行了!”

石池耻笑一声,“好好待着吧!”

我眨了眨眼,“请便!”

石池往外走,走到门边,头没转道:“好好老实待着,饿了,墙角有泡面,等我拿到钱,不会伤害你的!”

又晃了晃脚上的铁链子,“现在已经在伤害了!”

“哼!”一声,伴随一声巨响,关门声。

我顿舒一口气,竖着耳朵听脚步声,按套路来说,石池可能没走。

那我不能坐以待毙,用手使劲拽了拽铁链子,尼玛,我又不是狗,用这么粗的链子。

用东西撬,脚脖子,撬红了,也没搞开,气得我大声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叫道口干舌燥,也没人应,丧气又坐了回去,门外才传来,细小脚步声。

按心理学上说,我不可能,看见石池离开,不想跑路,所以,他在肯定不会离开,在门口看着我蹦哒,如果解开铁链,他能拦住,解不开,他就放心,也让我知道,这个铁链是解不开的。

等了十五分钟左右,我一下翻起来,开始拼命疯狂了似的,想挣脱铁链,可是脚脖子流血了,也挣脱不开。

“啊!神经病啊!”

“哪来的狗链子!”

急得我都哭出声音来,我怕杨凌轩,怕石池伤害杨凌轩。

“啊!”把铁链一摔,蹲在地上,抱膝盖痛哭起来,哭着想,我不能这样,我要自救,自救想办法。

可是这屋里,什么也没有。我该怎么想办法?

剁脚吗?

剁完脚,顶得了痛,出去得去吗?

我抖落石池床上被子,揉烂泡面,把他的酒,连同空酒瓶砸的稀巴碎,只有成为疯子,石池才会认为我没有利用价值。

001

砸完石池东西好像也没多大用处,自己还坐实了神经病。

石回来,特淡定往我面前一坐:“裴叁叁,你也不是很重要啊!”

啊?

这话听着,他没讨到好?

我悠然,“我从来都没说,我很重要,是你自己搞错方向了!”

石池出去一趟,心情好像变得很美妙:“没事啊,我就跟他们比耐心,我就不相信,杨凌厉对你那热呼劲,真不管你!”

我长叹一气,带了慈悲道:“施主,你把人心想得太好了,我与他连床伴都算不上,他凭什么冒风险救我?”

石池挥手,“裴叁叁,你不用将我,我告诉你,他不救你,你就等着在这跟我耗一辈子吧!”

我敛去脸上所有神情,“石池,你现在都把绑架,升级到囚禁了,除非真一辈子,不然你下辈子,就得在牢里过。”

“在牢里过?”石池轻笑,问我,“你饿不饿?”

呃?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他这转得也太快了吧?

“有点,来点小炒怎么样?”

石池一愣,深望我一眼,“你还有心情吃饭?杨凌厉都不要你了,你还吃得下去?”

我呵呵直笑,“难道没人要我,我就不活了,让自己绝食饿死,来抵抗你?到底你傻我傻?”

石池被我这问,脸色又不太好看的摔门而出,我心有余惊,生怕他来个撕票,拍照给杨凌轩看。

不知道杨凌轩知道我失踪,急成什么样子,现在也不知道几点,我失踪多久了。

十五分钟,石池又进来,门都没关,看来他住的房真够偏的,不然他怎么这么大胆?

桶面往我手边一摆,汤都撒了出来,“吃!夜宵!”

夜宵!

现在是晚上?

我瞅了一眼,捂着肚子道:“一天没上厕所,你吃得下?不憋啊!”

石池自己扒面的手一顿:“吃完,正好用盒子装,方便简单!”

“污辱我是吧?”我提高了声量。

石池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没上了你,算对你客气的了!”

“所以,你是不打算,让我上厕所了?”我问得极其认真。

石池回得也极其认真:“吃完,就着碰上!”

“玩真的是吗?”我的倔脾气一下上来了。

“是,又怎样?”石池脾气也被我挑上来了:“你在这屋子还能往哪跑?”

我捡起地上一个尖锐碎酒瓶片,对着石池,“想死?”

石池脸色未变,“你一个小瓶渣子吓唬谁?真让我吓大的吗?”

我嘴角一勾,伸手在自己手臂上来了一下,鲜血直冒。

“你有神经病啊!”石池大叫。

对着手腕上的大动脉,我笑望石池,“让你说对了,我真有神经病,自残症,你不让我上厕所,我再下手就是大动脉,我死,咱们一拍两散,你就是杀人犯!”

“好,好,好!”石池连说三个个好:“裴叁叁,你好样的,你牛!”

说着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拴在另一头的铁链。

用手拉着,我把玻璃渣一扔,“早这样不就好了,害我白自残!厕所在哪?”

石池咬着牙,“外面!”

我得意地往外在,也不管手臂的伤,果然外面是个小空间,小空间一个空档是厕所。

门还要往外走一节路,怪不得石池任我叫,这鬼地方,这么隐蔽,鬼才能找到。

上了厕所,洗了手,拿了草纸按在手臂上,算止血包扎了。

摇了一下铁链,“石池,好了,你把我拴厕所门口什么意思?”

石池奋力在扫玻璃渣:“没看见我在忙?”

我踏在地上支着下巴:“看见了,不过我在想你好歹留几片残渣给我,不然等下我想威胁你,也没东西用啊!”

石池把垃圾全堆到门口:“你不是能耐的很吗?自己想办法!”

过来开锁,牵铁链,我觉得他怎么不把我牵出去溜达溜达,绝对上社会版头条。

“哦!”我很主动的往小黑屋走,看着干净不少的小黑,赞赏道:“收得不错,点赞!”

石池把铁链一拴,磨牙:“谢谢你点赞!”

我端起桶面,掀开,泡得都发胀,发死白了。

“你吃得下?”

我看也没看石池一眼,吃了一口回道:“不然等饿死?”

石池被我一呛,往床上倒,睡了。

我轻笑,瞥了他一眼,继续吃我的,反正床他睡,地我睡,公平的很。

小黑屋就一个灯泡,照着,我也不知,白天,黑夜。

石池起来往外走,也计算不出来是上午,下午,还是早上。

反正他回来,我得一桶泡面,然后唇齿相讥,不过看得出来,他越来越不稳,情绪越来越怪。

只到5天后,他临出门。把灯关了,面对黑暗,我一下慌了。

想去拉开门,透点光亮,铁链挨不到门边。

蹲在角落抱着自己,心中纠结,杨凌轩你不要来,也不要给钱,另一边又责怪杨凌轩,你怎么还不来。

一连几天,天天如此,我崩溃的都拿头撞墙了。

嘴巴喃喃有声,不知念叨什么。

不知过了多少天,身上的臭味都感觉恶臭了。

石池破拎着一个箱子破门而入,啪,打开灯。

得意的笑道:“裴叁叁,你可真值钱,1000万,杨凌竟然肯为你拿1000万,连还价都没还。”

我怔怔地望着石池,起身,猛然扑向他,“你把他怎么了?”

石池躲闪,推了我一把,“有病吧你,你该庆幸,他给钱,你得自由了!”

“砰!”一声,我倒地,跟着而来,一声门响。

石池吓得往身后看去,却被杨凌轩迎门一拳。

身后,秦东篱上前来我身边,刚扶到我,我一把推开他,“你是谁?别碰我!”

秦东篱一愣,逆着光,我看见他,样子狼狈,眼晴红红,好似几天几日没睡觉似的。

石池连还手机会也没有,直接被杨凌轩打趴下。

“叁叁……”秦东篱仿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抱我。

我的一脸警惕,茫然吓着他了,我挥舞手,“你是谁,走开,杨凌轩救我……”

“裴叁叁!”秦东篱伸手钳住我的手臂,一把拉我入怀,哄我道:“是我,是我,秦东篱,来救你了!”

咝!手臂疼痛!

使了全身力气去挣脱,尖叫“杨凌轩!”

身体惯性,向后倒去,没有跌倒在地,被杨凌轩接住,“叁!哥来晚了!”

杨凌轩的怀,对我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恨不得缩在他的怀里,

“杨凌轩,我怕…黑!”在杨凌轩怀里才想起瑟瑟发抖。

杨凌轩抱着我,不管我身上臭味,多少天没洗头,嘴角贴在我头上:“没事了,没事了,哥来了,哥现在就带你走!”

抱我起身,脚脖子上的铁链,哗啦作响,杨凌轩眯了双眼。

石池在地上呻吟,秦东篱缓缓起身,全身散发着摄人的骇光,问石池:“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石池咳出血来,“我后悔没上了她!”

“碰!”秦东篱一脚,最少断了石池几根肋骨。

石池痛苦的哀叫,秦东篱从他口袋摸过钥匙,小心打开我脚上铁链子。

阴沉的脸能滴下黑水,我紧紧搂着杨凌轩脖子,“杨凌轩,带我回家!”

杨凌轩抱着我转身,“秦先生,你的照顾就是受伤,石池,是你说让你处理,这就是你处理过的结果,这样的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能照顾好叁叁?”

秦东篱半响才道:“这辈子,石池都不会踏出牢中!”

杨凌轩讥讽:“希望你的话,不会像上次一样,言而无信,别到时候,自己的尸体都找不到!”

秦东篱没有接杨凌轩的话,说道:“带叁叁去九院,剩下所有的事情,我来处理!”

“但愿你做的事,跟你所说的话一样好听!”话落杨凌轩抱着我离开,出了小黑屋,我回头望秦东篱时,秦东篱正望我,扯着一个不能称为笑得笑,对我笑。

自从认识秦东篱,我成了九院的常客。

沈朝夕见我吓了一跳,我虚弱无力裂着嘴:“沈医生,好巧,我又来看病了。”

沈朝夕忙给我检查身体,好在我提前随便洗了一下,抬手放在鼻尖闻了闻,玩笑道:“沈医生,可能身上没洗干净,有点臭!”

沈朝夕哑然:“都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个!”

杨凌轩站在一旁,抱胸,沉脸,手臂上划烂的伤口,有些溃烂,头上……

沈朝夕看了我的手臂:“伤口严重感染,头部受伤!严重营养不良!”再看其他,未说说什么话,听得听我的心脏,“还是做个全身扫描,看看内脏有没有受损!”

我摇了摇头:“他没有打我,五脏六腑没有任何问题。”

沈朝夕道:“叁叁,检查一下,再抽点血,你现在手臂感染,非同小可!”

我想说的是,其实伤口也没什么,又不是破伤风,会死人。

一旁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杨凌轩开口道:“沈医生麻烦替我照顾叁叁一下,我马上就回!”

我一见杨凌轩离开,就紧张道:“杨凌轩你怎么了?要离开我吗?”

杨凌轩侧目微笑,笑未到眼底,“叁,哥一小时后来,乖,等哥回来。”

“杨凌轩……”杨凌轩根本听不到我说话一样,转身就走。

杨凌轩一走,我顿感紧张,沈朝夕着手处理我手臂上的伤口:“叁叁,你失踪,东篱吓坏了,满是世界的找你!”

我一惊愕,反问:“东篱是谁?”

沈朝夕手一重,失声:“我是谁?”

“沈医生啊!”我应道:“沈医生怎么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吗?”

沈朝夕快速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带我去做了一个全身ct。

出来时,俞安安匆匆而来,见到我又是一顿自责。

我微笑,“人生无处不惊喜,我就当这一次是一个惊喜,体验人生!”

俞安安恨不得捶打我一顿,“不要说的那么轻巧,让人哭笑不得好吗?”

“当然!”我嘴一裂:“我也喜欢看美女哭得梨花带雨,不然你坐在地下嚎啕大哭,让我欣赏一下?”

俞安安彻底无奈了,“败给你了,走,回病房!”

“你来推我啊!”我对俞安安道:“让我享受一下被美女服务的感觉!”

“是!女王大人!”俞安安过来,接替沈朝夕的位置,帮我推轮椅。

其实我觉得挺生龙活虎的,完全没有必要坐轮椅,就是沈朝夕大惊小怪。

回到病房,秦东篱坐在病房内,有些失神,有些颓废。

见到我,起身问沈朝夕:“她没事吧?”

沈朝夕摇了摇头,“东篱,外面说!”

秦东篱深望了我一眼,跟着沈朝夕往外走。

俞安安看了我的病利,着手处理我头上的伤,“裴叁叁,失忆了?”

我一愣:“逗你玩呢,我就想试试霸道总裁文的狗血,失忆套路。”

“你当你自己是女主?”俞安安取笑道:“我看你最多一灰姑娘,饱受后妈摧残的灰姑娘!”

头皮有些痛,“错,我比灰姑娘好多了,我不用捡黄豆!”

“人是捡豌豆,不是黄豆!”俞安安小心翼翼扒开我的头发,棉签在我头皮上游走,斟酌用词:“你失踪了半个多月,杨凌轩和秦东篱差点把整个沪城掀了!”

“不是没掀么!”我想挠头,“再说,他们又不能只手遮天,怎么能掀得起来,用词不当,略显夸张了吧?”

“你是不在场,不懂!”俞安安继续道:“学长说,秦先生几乎每天不睡,来找你,只要有地方关于你,他就毫不犹豫的冲过去,说他不爱你,没有人相信!”

我偏头看俞安安:“你真的都说客的吗?专替秦东篱说好话的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可能误会秦先生了!”俞安安道:“如果你与他无关紧要,他又何苦为你奔波操劳!”

我默了默:“贱呗,有钱人的套路,谁懂?”

俞安安静默片刻:“你的防备心太重了,这样对你,是极其不利,对你的郁郁症恢复,很不利,你要建立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人与人之间哪来信任?

至少我到今天都不明白,我妈死对林卓锋百分百信任,换来却是他的遗弃,如果信任是这样下场,我宁愿不要这种信任。

我呵笑地望着俞安安:“俞安安,现实的人心险恶,可比言情小说的后妈可怕千万辈,我就一凡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万能的男主,就我于水火,自己的路,自己走,就算有人能背你一程,你还要提防,他半道把你扔下,粉身碎骨。”

“为什么要把人性说的这么坏?”俞安安不赞同我说的话:“杨凌轩呢,你为什么就会对他百分之百信?”

提到杨凌轩,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你见过他了吗?”

俞安安点头,“阳光纨绔,气质很好,是一个温柔的人。”

“他不一样!”我开始细数杨凌轩的优点:“我和相识多年,我和他都有病,还病得不轻的那种,我们彼此牵着彼此的手,就怕一松手,再也找不到彼此,对这个世界绝望的时候,彼此是彼此的温暖,因为这个温暖,我们在坚持的活着,要让那些看我们笑话的人,知道我们活的多么幸福,快乐!”

“你们的幸福快乐,包藏着太多不安的因素。”俞安安一针见血的说道:“在你们心里最深处,只要害怕的人害怕的事情一出现,你们就会节节败退,毫无反抗能力。”

“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恐怖呢?”我道:“我们可以为彼此变成铜墙铁壁,我们可以为彼此百毒不侵,你看我现在不就好了吗?”

俞安安几不可察地微叹:“如果你好了,为什么要玩这些失忆狗血剧情?”

“虐人啊!”我哈哈大笑道:“难道我就平白无顾给别人虐?不虐回去?你不是说秦东篱爱我吗?那我就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爱我!”

“你不怕伤人伤己?”俞安安忍不住道:“难道被爱的永远是有恃无恐?”

刹那,我笑容隐去:“俞安安,他秦东篱不是想来,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的戏码,寻了别人虐我这个领证的老婆,难道不兴我以牙还牙的还回去?要知道,伴随着霸道总裁的剧情,失忆,小三,打胎,三部曲,我现在只是扮失忆而已。”

“你在伤害一个爱你的人,也许他有苦衷!”俞安安帮着秦东篱说着好话。

我巧笑:“苦衷?有什么苦衷,让我跟我领了证,还带着别得女人,觉得我上不了台面,就别来招惹我,招惹我了,不能一心待我,还想家中红旗不倒,外面颜色绚烂,世界好事都让他占了,别人怎么活?”

“裴叁叁!”俞安安一声叫唤。

我望着她,不解,俞安安低了声调:“裴叁叁,你不能这样,这样的你很危险懂吗?你的抑郁症很严重!”

我扬了笑容,“俞安安,就算很严重,我也不会死,在这世上,我不会死在杨凌轩前面,我不会让他一个人,在这世上孤单的活着,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一时想不开,去寻死。”

我怎么可能去寻死,这大好的花花世界,我还没过够呢!

俞安安妥协,“药记得吃,等这边好了,再到我哪坐一坐!”

“药没了!”我道:“被人绑架,药弄丢了,你在开点药给我!”

“好!”俞安安应道:“等下回去开给你。”

我嘴角挂着微笑,秦东篱和沈朝夕推门而入。

秦东篱一言不发的接过俞安安手上的动作,擦我头上的血迹,小心翼翼带着温柔。

我问俞安安:“不认识这个人,他为什么要给处理伤口?”

俞安安到底是帮了我:“秦先生,叁叁现在可能得了间接性失忆症,俗称捡重要的人忘记!”

秦东篱默了默,“没关系,总是会想起来的!小孩子闹脾气而己。”

呃!

闹他煤!

谁跟他闹?我是要虐他,“那请你,你是我什么人啊!”

装傻充愣,谁不会?

秦东篱低头望进我眼中,“你先生,俗称你老公,简称你未来孩子父亲,你孙子爷爷!”

“噗嗤!”沈朝夕和俞安安同时笑出声来,沈朝夕道:“东篱,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幽默感了?”

我嘴角抽啊抽,面无表情说的一本正经,死了之后要不要跟我埋一道啊,有钱人都兴玩这套路,让穷人怎么活?

秦东篱牵强莞尔,“软硬不吃,我没招了!”

沈朝夕同情地说道:“如此定力,也没谁了,你替叁叁处理一下头皮,结疤没什么大事,全身的ct,明天才能出报告,现在基本上没有任何大事,好好休息,补点营养,就行了。”

“嗯!谢谢!”秦东篱道谢:“麻烦了。”

“客气!你在这照顾叁叁,我先忙去了!”

俞安安也忙道:“我正好那边也有点事儿,你去忙了,裴叁叁有事电联!”

我挥手,俞安安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退出病房。

死寂,我跟秦东篱陷于死一样的寂静。

浅浅的只有呼吸声,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开口,也许我们都在等待,看谁先开口,也许我们都在较劲,看谁倔得过谁!

终于,秦东篱幽叹:“你想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只要你开口,我只等待你开口而已。”

我继续不要脸的装傻充愣:“先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压根就不相识好吗?”

秦东篱低声,对我伸手:“竟然不认识,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好了,我叫秦东篱,你呢!”

只觉额角青筋欢快的跳两下,拒绝与他握手:“杨凌轩说,这世界上除了他都是坏人,你是坏人吗?”

秦东篱的手在我面前,“不算好人,对,你绝对无坏心,我只想你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活着,有什么事情,向我说你负责开心幸福就行!”

“秦先生,你确定你在娶老婆,不是养一个金丝雀?”我噙着微笑望他:“等金丝雀老了,丧失了飞行的能力,忘记了觅食本能,然后你打开笼子,让她飞,看她死吗?”

秦东篱慢慢圈紧拳头:“裴叁叁,为什么不相信别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在逼你承认我的存在,如此而已!”

001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己,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承认他的存在?

难道他不知道他一句话,抵过我万千话?

让我承认?

我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对不起,秦先生!麻烦你现在出去!”我冷淡地下着逐客令:“我跟你不相识,也不想相识,请吧!”

秦东篱非但不走,反而坐在我床头:“别扭什么?明知道我想得到什么,嘴硬,死撑得做什么!”

呵!

我抚脸,揉额,这都是什么人?这个人脸皮都什么做的?

“谁死撑了,那你也明知道,我想得到什么,怎么没见你给,说得这么富丽堂皇,给谁听,当我傻白莲,还是小白鼠,任你调戏着玩?”

说完我愣住了,抬眼望秦东篱。

这货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就说嘛,失忆这种套路,只有偶像剧里才有,秦太太你是不是忘记了,秦氏有涉及传媒,我虽然不看言情霸道总裁文,我偶尔也看偶像剧脑残剧本!”

我有种不如死了算的想法,这都什么事。

裂嘴一笑:“不好意思,秦先生,咱们已经离婚了,也不存在财产分割!”

扮猪吃老虎,敢情在玩我呢!

秦东篱悠然,“这次算一个教训,对你,对我,不如,我们重新来过,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指着手臂:“秦先生,从认识你开始,我就横祸不断,好不容易摆脱你!我再去自讨霉趣,我有病啊!”

秦东篱视线停在我手臂上,眸光刹那凝聚:“我从来没有认为你是正常人,所以不妨再试试怎么样?”

“骂人是吧?”我挺忿怒的,这人油盐不进,还明嘲暗讽:“到底我们俩谁有病!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秦东篱微笑:“我有病!”

我有点小得意。

突兀他扬起一个迷一般微笑:“我有病,你也有病,正好,凑成对,我们谁也不用嫌弃谁,天造地设的一对!”

被鬼上身了?还是脑袋被门挤了?

我忍不住呛他:“你的白月光,蚊子血不要了?注资林氏不玩了?你愿意把秦氏分给我一半?”

秦东篱低笑:“说来说去,你就惦记着,我那点家产?”

我语言相讥,学着秦东篱:“说来说去,你就惦记着,我那一颗心!”

秦东篱挑眉,“果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我要什么,偏生,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彼此彼此,你明明知道我惦记你那点家产,你不也照样,不写婚前协议么?”我轻笑反击,往床上靠去:“麻烦把床升高点,靠着不舒服。”

秦东篱伸手升床:“现在用我不是挺顺手的,怎么?等关键时刻,你就不用?”

“谢谢!”我微笑:“我善解人意,替你着想,不能让你的白月光,蚊子血,因为我跟你吵不是!”

秦东篱挪了挪位置,伸手揽过我,“秦太太,别闹了,我的白月光,蚊子血,秦太太,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我傻逼似的下巴搭在他肩膀,“秦先生,你现在说的话,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秦东篱一僵,“你失踪,我在想,你怀孕了怎么办,当阿朝告诉我,你没怀孕,我是多庆幸,你好好的,不会因为怀孕受更多的苦。”

我没好生气回道:“你是纠结,怕给生活费,怕分你家财吧?”

秦东篱呵呵笑了,“秦氏有我私人百分之十的股,不如你生一个,百分之十的股,过户到你名下,我再叫律师查一下我有多少钱,不动产,你多生一个,这些全过户给你,你也不用纠结,分我一半家产了,可好?”

当我白痴,当我睡觉没睡醒吧!

我拍了拍秦东篱,让他把我放开手指门,“滚,马不停蹄的给我滚!”

秦东篱一哑然失笑,“能大声的吼,说明真没事了,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把你养得胖胖的,生个儿子继承秦氏,我带你环游世界!”

我嘴角抽啊抽:“秦东篱,赶紧回家吃药,咱们已经离婚了!”

“没人看见,不算数,不如,秦太太,我向世界宣布你秦太太的身份怎么样?”

秦东篱说得一脸认真,我听得胆颤心惊:“别逗了好么,娶我,我就得嫁?你空手套白狼呢!对不起,我很累,我要休息!”

“我也想休息!”秦东篱说着掀了病床上的被子,钻了进来。

我立马要跳起来,秦东篱伸手勾住我的腰,声音疲惫:“让我睡会,累!”

能有多累?

那么累,也没见你早点找到我?

低头望去,秦东篱双眼已闭,潜潜深深的呼吸声,溢出。

手臂像钳子一样,横在我的腰上,我呵呵了。

至于吗?

我现在又不跑,钳这么紧干嘛?跟个牛皮膏药似的。

我侧身斜靠,这人睫毛可真长,头发不硬,有点软,软头发人,都心硬,老人家说的。

琢磨着秦东篱说话的可信度,向全世界宣布我的身份,林艳美怎么办?

他说只要我开口,他就做,如果我让他玩死林氏,他会不会玩?

不对,林氏一家上市公司,想倒没那么容易,更何况秦东篱刚刚入资,不可能冒然撤资。

再加上林卓锋可是一直认为秦东篱是他的女婿,林艳美的男朋友,哪我现在去打脸真的好吗?

不……我的生活,好不容易平静,坚决不能再起波澜……

苦于不知怎么办,门,“吱一声!”被打开。

“叁叁……”

我下意识做了个禁声动作,英姨一看,欣慰的笑了笑,放轻脚步,拎着东西过来。

小声道:“叁叁,英姨给你做了粥!”

立显尴尬,有种被捉奸在床的艹蛋感,鬼知道我多想跟这人,撇清关系。

我本来不想吃,刚睡下没多九的秦东篱迷糊道:“英姨你来了!”

感觉他跟床做了一下斗争,坐起来,揉着额角,看着腕表:“睡了十五分钟。”

有这么久么?

我怎么感觉还没有五分钟?

英姨笑脸盈盈:“秦先生,你怎么不多睡会,都多少天,也没好好睡过。”

秦东篱哈欠,下了床,“不了,眯一下就好,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英姨,你在这好好照顾叁叁,我去上班了。”

英姨还没说话,秦东篱俯身对我的脸就是蜻蜓点水,触了一下,“晚上下班过来!”

我摸着脸:“其实你不用过来,我自己有钱付!”

“说什么傻话,乖乖的,不喜谁,告诉我就行了,安心当秦太太!”

安心个p啊,英姨可高兴,看秦东篱和我互动。

我内波澜不惊,就想他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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