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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闻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旁围观的修士慌忙跪拜,“见过师祖!”
严明也慌忙上前跪拜。
田农襄转身看去,赫然是当年将自己撂进灵光兽卷的那位老者。心知此人就是三长老介川,连忙上前躬身施礼,“见过三长老!”
“呵呵,几日不见,竟然懂了礼数,不得了。”介川长老笑道。
田农襄也不以为忤,恬着脸嘿嘿笑道:“多行礼少挨揍,师兄你说是不是?”
“哟,有心得!”介川长老笑着,一把拉住他的手,“那日你要也这般嘴甜,阁主也不会揍你了。”
田农襄大囧,想起那天自己刚出灵光兽卷赤身裸体的场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听这家伙竟然被阁主亲自出手揍过,一旁修士既惊得咂舌又觉得好笑。刚才虽然均见了这位小师叔祖的奇异,没成想还有这一茬事情。个个挤眉弄眼,强忍着没敢出声。
介川长老拉着田农襄道:“刚才,你严明师侄的剑法如何?”
田农襄答道:“好得很,若凭我自身修为,已然是败了。”
“好好,败而不馁胜而不骄,师父可真没看错你。”介川长老甚是高兴。
田农襄道:“我要能学那剑法就好了,长老教我?”
“哈哈……,师父令你潜研玄经,我如何敢教你剑法!”
“老师兄,你小气了吧?不舍得就是不舍得,拿师父压我。”田农襄拧着脑袋,心中不忿。
“呵,有什么不舍得的,只恐你学的庞杂而无精通之法,以致根基不稳,晋升有限罢了。”
“那就教我呗,免得再遇那剑法,被困的死死,只能躲避逃跑、束手就缚。”田农襄说的真诚。
介川长老盯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严明钻研几十年的漫天星辰剑,被你这个博益境破了,他此刻若霜打的茄子一般,你却还不满足?”
“漫天星辰剑?好剑法,教我呗!”田农襄死皮赖脸的纠缠。
介川长老摇头,“你此时学不了!”
“切,你真小气!”田农襄不甘。
此时,二人已进入一座大殿,对面而坐。
“非我小气,只是剑道浩瀚,一旦入了,就难有精力再钻研他法。你身怀太古玄经,已够你研习的了。”介川长老顿了一下,“你似乎另有神通,刚才那步伐不凡,能在剑阵中穿梭驰行,不如你也教教我?”说完,介川长老仰天大笑。
田农襄两眼一瞪,“你这师兄,怎么做起生意来了?”
“哈哈……,若你是晚辈,我自然张不开这口的。”介川长老说着竟冲田农襄坏笑起来,“可现在咱俩是平辈,平辈之间互通有无,似属寻常吧?”
田农襄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这么会精打细算,当个商人多好,做什么长老呢。”
介川长老又是一阵大笑,“实话说吧,不是我不愿教你剑法,只恐把你引入歧途,被师父责罚。”
田农襄愕然,“你教我剑法,师父为什么要责罚?”
介川长老大笑,“你不懂的,总之漫天星辰剑你现在学不得。”
田农襄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剑法,老头硬是不传授自己,实为可惜。不过他心有不甘,继续纠缠道:“那让我学些其他剑术可好?”
“我不忍你露宿山岭,你可倒好,一见面就缠着我修学法术。”
田农襄嘿嘿笑道:“我的修为太低,不免心急了点。”
介川盯他良久,道:“修为虽低,战力却强,可知根由?”
田农襄心中一动,迎着介川长老的目光,摇头道:“不知!”
“你以太古玄经筑基,修炼体系实与当世不同,若用现世之法晋级,定然进展极慢。”
田农襄一愣,觉得此言有理。自己分明在画卷中待了很多年,可迟迟晋级不得,反倒在修魔潭中修为却急速攀升,一直以来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闻介川长老此言,连忙问道:“那我该用何法晋级?”
介川长老笑着摇头,“我也不知!”
田农襄愕然,长叹一声,看来我还得用现世之法了。
“小师弟无需着急,万事皆有缘法,你虽晋级缓慢,却能越级而战,亦应知足。”
田农襄默默点头,的确,刚才那些人分明是散归境,可在自己眼里,却并未觉得他的修为有什么出奇之处。除了严明那套惊艳剑法,使自己束手束脚外,其他散归境修士,他并未放在心上。
一老一少闲聊了一会,最终,话题又回到了剑法上。田农襄没玩没了纠缠,要学剑法。
介川长老纠缠不过,叹了口气,“也罢,送你进剑林历练一番,修士逆天而行,步步维艰,多学些攻防之术也不为多。”
田农襄大喜,剑林?好,就去剑林。学不了漫天星辰剑,学个其他剑法也不错,总比自己握了把匕首胡抡乱刺强的多。
照田农襄的意思,当即就要去剑林。可介川长老却微笑摇头,非得让他再等上六七日方才能行。
强拗不过,只得同意。好不容易的了介川长老应允,且一时半会儿也真没地方可去,干脆赖着脸住了下来。
接连三日,田农襄在剑阁四下溜达,逢人练剑,就远远偷看。
招式学了不少,可不通剑经,自己使将出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日,正在战台旁闲坐,两名女弟子行来,一个身着紫衣,一个一身粉裙。到得跟前,紫衣姑娘毫不客气地坐在对面,小嘴一撅,“你怎么老待在这里偷学剑法呢?辈分那么高,你羞不羞。”
田农襄一愣,没想到这姑娘说话真直接,眨巴眨巴眼,装腔作势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老人家学个剑法还得偷?我不过是来看看你们练得怎么样罢了。”
“呀呀,你咋胡啥呀,斜眉歪眼偷学三天了,还来‘看看’。”紫衣姑娘剜他一眼。
田农襄佯装不见,嘿嘿一笑,“丫头,你练两下,让我老人家给指点指点呗。”
紫衣姑娘瞪他一眼,“你老人家?切,毛头孩子。”
田农襄俊脸一拉,“你这臭丫头,谁家孩子,没大没小。”
紫衣姑娘一拍石案,“你说谁臭丫头,别以为你的辈分高,别人都该怕你。”
田农襄呵呵一笑,“怎么着,你还准备比划比划?”
紫衣姑娘蹭的一下站起,“比划就比划,严明师兄的手下败将,谁怕谁?”
田农襄一听,着实无言反驳。那天若非嗜血匕首,自己的确是败了。
自己打不过严明,若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被一个丫头片子按着揍上一顿,自己这个“师叔祖”当得可就太窝囊了。况且,自己的确在偷学剑法,这种事好说不好听,再因此与人家打架,就太说不过去了。
随即咧嘴嘿嘿一笑,“何必呢?丫头片子动不动就打架,传出去多不好。”
紫衣姑娘大怒,唰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
一旁的粉裙姑娘连忙拉住她,“师姐这是干什么?不是说要好言相劝吗?”
紫衣姑娘道:“好言相劝?与这种人费口舌,还不如他打一顿。”
田农襄愕然。他妈的,这丫头蹬鼻子上脸了,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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