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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就打了辆计程车来接我?”安室透目瞪口呆的看着庆助千寿。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不就有时间租车了吗?”庆助千寿理直气壮的说道。
“……”安室透盯着庆助千寿,他相信眼前这个考比勒肯定知道自己的意思。
想起来他还真是看走眼了,回到组织总部,知道这个冒牌考比勒惹了一堆祸之后还主动站出来说要负责解决,安室透心里已经为他点了凉凉,甚至已经计划好了水间月翻车之后,把自己和他撇清关系不让自己受牵连的办法,结果就得到了消息,这个人居然神鬼莫测一般的手段初战告捷。
紧接着连战连胜转战群马,让安室透甚至怀疑这个家伙就真的考比勒,自己被耍了一通而已。
又看到这家伙一脸蠢样站在自己面前之后,安室透却不敢在怀疑这个人的智商了。
庆助千寿——现在还是叫他水间月吧,水间月当然知道安室透的意思了,耸耸肩:“嫌麻烦,所以就没有买车。”
安室透气的直磨牙,有了自己的车就可以在车上说很多事情啊……整辆出租车,两个人在后面说的热火朝天,前面司机一路听了一耳朵?天知道这个司机来路有没有问题。
‘组织’不可能监控每一个手下或者某一个手下的方方面面,因为成本太高,但是不代表‘组织里面的人’不会怎么做,组织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可能是勉强获得代号的新人,也可能是还没有获得代号的外围人员,用恶毒的心思盯着上面的人,想尽一切方法找到上面的人的漏洞,把他们当做垫脚石狠狠踩在脚底,变成自己的功劳让自己爬上去。
郁闷的安室透一边走向计程车,一边嘟囔着:“你要是需要的话完全可以向组织要一辆车代步,以你考比勒现在风头正劲,基本上什么要求都能答应了。”
“什么要求都能答应?”水间月眼睛亮了一下。
安室透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憋坏水了,笑了笑:“早就有心仪的目标了?”
“那个谁那辆保时捷就不错,想弄来开开。”水间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你就等着琴酒找你拼命吧。”安室透笑了,保时捷356a早就停产了,琴酒想要重新弄一辆都不容易。
上次伏特加一个人开车的时候被人袭击,车子报废了,安室透听说琴酒花了一个礼拜才重新收集了一辆。
水间月也就是开玩笑而已了,他是活腻歪了无故就挑衅琴酒那个神经病。
“会东京之后没有回基地?”上次计程车之后安室透挑了些能说的话说。
“在群马的基地待习惯了之后,东京的基地感觉就跟老鼠洞一样。”水间月实话实说,刚进入组织的时候步履维艰,还觉得待在地下基地很名副其实的黑衣组织。
可是在群马待惯了之后,再回忆一下那个不见天日的基地,有点理解为什么琴酒无时无刻都带着伏特加在路上闲逛了。
“呵呵,群马那边的那些人,想法和经营理念确实和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安室透也承认道。
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当做是指大公司的两个职员在聊天,没有多想。
他们在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饭馆前下了车,走进小饭馆要了一间包厢。
小饭馆也真的是普普通通,水间月动用考比勒情报组的力量查过。
点完菜,水间月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这次来东京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赤井秀一的事咯。”安室透理所当然的说道。
“赤井秀一?fbi那个萝莉控?他怎么了?”水间月砸吧砸吧眼睛准备听八卦,满脸的幸灾乐祸。
安室透一瞬间不知道该吐槽水间月居然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该吐槽萝莉控是个什么鬼。
不过看到水间月幸灾乐祸的表情倒是让他很满意——他不喜欢赤井秀一。
“你不知道么?他死了。”
水间月写满了期待,正在砸吧砸吧的眼睛突然凝固了。
“啥?”
“死了。”
“你干的?”
“当然不是,我才刚回来东京。”
“琴酒干的?”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真令人惊讶。”安室透喝了一口免费的茶水。
“我刚把手下转移到群马,情报组在东京基地的暗线就被琴酒给掐了,fbi那边倒是感觉出来了他们出大事了,倒是没想到居然是那个萝莉控嗝屁了。”水间月无奈的说,心想上次为了让琴酒别烦他,拿他和贝尔摩德黑历史来威胁他有些失策了,恐怕就是因为那次,让琴酒察觉到了基地里面有考比勒情报组的人。
“我说你一口一个萝莉控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室透忍不住问道。
“上次我和贝尔摩德当着他面抢了一个小萝莉,那家伙盯着我这个无名小辈追了两条街,不是萝莉控是什么?”水间月郁闷的说。
当然赤井秀一和宫野明美那些破事他都知道,当依然这么说,假装自己不知道灰原哀和宫野志保的关系。
“是我离开之前你和贝尔摩德的那次行动吧?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安室透也只知道在那个时候水间月和贝尔摩德联手做了什么,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问,就被boss调了回去。被赤井秀一追了两条街更是今天才知道。
不过安室透感觉得到,水间月的话里有些夸张和开玩笑的成分。
“嗯……说了的话贝尔摩德会跟我翻脸,算了吧。”水间月摇摇头,不说。
上菜的服务员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等上好菜后,水间月锁上门,一边夹菜一边问:“先和我说清楚赤井秀一怎么死的?不是琴酒的手笔那是谁?”
“一个代号叫基尔的女人,她和吉普生差不多,都是大部分时间在普通社会潜伏,为组织收集资料的情报成员,不过她比吉普生很少回基地,我从来没见过她。”安室透说道。
水间月摇摇头:“我更没见过了,第一次知道东京基地里面还有这么一号人。”
“你还……真是够奇怪的了。”安室透摇摇头:“不过她的真名我觉得你一定听过。”
“哦?那可不一定,做什么的?”水间月有点不信,他觉得自己属于那种既不关心娱乐的人,也不太关心政治上面的人物,所以还真不相信组织成员有什么人能出名到自己一定知道的程度——这样的人当然也有,但是这样的人如果是组织成员,地位不可能那么低。
“如果是水无怜奈呢?”安室透笑了笑。
“日卖电视台那个女主持人?”水间月又惊讶了:这已经不是知道了,这也算是熟人了!
‘我身边的坏人好多’——考比勒?水间月
(‘我身边的卧底好多’——琴酒?黑泽阵)
安室透有些得意:“你看是你认识的人吧?我调查过了,她曾经尝试出演的特摄电影《歌美拉抵御奥特曼》系列,好像你也是编剧之一吧?你们两个都出席过首映会。”说起这个安室透重新打量一边水间月:“啧啧,全才啊。”
“我算哪门子编剧,就是一个随口出来的想法和导演说了说而已,三浦导演太客气了。”水间月摇摇头,这件事被拿出来说跟公开处刑一样,颇为不舒服。
不过很快他就注意起了别的事情:“首映会的时候我们不仅见过,很聊得很熟络,现在一看怎么感觉……感觉有阴谋?”
“说不好啊,不过就好像你之前不知道她一样,基尔应该没机会知道你是考比勒吧,毕竟组织里面又没有喜欢传话的人,以她的本事应该打听不起你。”安室透分析了一下。
“当当”有人敲门。
两人没有惊讶,水间月站起来打开了门。
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美女走了进来,随意的坐在了桌子的一边:“再聊什么呢?两位帅哥。”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出了风头的基尔呗。”安室透笑了笑。
“那可是,她可把你想做了多少年的事情给做了,对吧。”金发美女给了安室透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安室透以‘波本’的身份可没有立场仇恨赤井秀一,立刻撇清道:“别说奇怪的话,追杀叛徒是每个组织成员都想做的。”
“是吗?哼哼。”美女笑了两声,掏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来人是比水间月还要早一个月回到东京的贝尔摩德,水间月脸上那个庆助千寿的易容就是她做的。
“易容的怎么样?习惯么?”贝尔摩德问道,就像在做客户回访一样。
“很舒适,就是还不够帅,走在街上回头率还是一般般。”水间月咂咂嘴。
贝尔摩德乐了:“那是你自己的气质问题。”
“切……还是讲讲基尔到底怎么击杀赤井秀一的吧,不是说他潜进组织的时候实力和琴酒同一线的吗?”难不成基尔虽然是个低级些的成员却比琴酒还强大。
“细节我也不清楚,还让我们听听本地人怎么说的吧?”安室透看向贝尔摩德。
“说说也没什么。”贝尔摩德点点头,顺手把刚点起来的烟掐灭:“在组织里面都在传是基尔杀了赤井秀一,其实只是基尔亲手开枪而已,整个计划是琴酒计划好了的。”
水间月没有出声,用眼神催促贝尔摩德快讲快讲。
“基尔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fbi的人逮了。”贝尔摩德下一句话就干懵了水间月,这是什么展开?
“诶?”贝尔摩德却闭口不说了,恶作剧般的笑容看了一眼水间月:“我们全知全能的考比勒大人不能自己‘推算’出现这件事吗?”
“别逗了,我今天第一次知道基尔这个代号,了解的太贫瘠了怎么推算?”水间月早就想好了对于这种话的说辞。
“那好吧,被fbi逮了之后,琴酒花了不少功夫把她又救了回来。”
“然后呢?”水间月催促道。
“以琴酒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怎么做?”贝尔摩德反问道。
“嗯?”水间月一愣。
“琴酒无比多疑,他救回基尔之后反而会怀疑基尔是怎么从fbi手上活下来的。”安室透接口道。
“别抢答啊。”贝尔摩德白了安室透一眼,说到底她还是无时无刻想再测试一下考比勒的头脑。
“靠的是装病!”水间月突然说道,但是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
“嗯?继续?”贝尔摩德一愣。
水间月拧着眉头,低头看着桌面,双手紧紧的窝在一起:“基尔想要不说出组织的任何秘密还要保全自身,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起意外,而这个意外还得达到足够影响fbi对她审问,又不能影响组织对她的营救,植物人,对吧?”
“光靠猜测?你对基尔的智慧了解吗?”贝尔摩德狐疑的看着水间月。
“当然是有线索的。”水间月还是那个姿势不动,紧握的双手似乎握的更紧了,上面已经鼓起一根根青色的静脉血管:“虽然人在群马但我还不至于彻底聋掉或者瞎掉,前两周东京莫名其妙的出现好几起莫名其妙的恐怖袭击,算一下时间就是琴酒去救援基尔吧?”
既然安室透说这件事贝尔摩德能作为本地人讲述,就说明这件事发生在贝尔摩德回东京之后,也就是这个月内,这样把两周前发生的恐怖袭击案和它联系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也只有琴酒,能策划出那种胆大包天的恐怖袭击案,更何况那种有伤无亡的案件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不掩饰这种事也是琴酒的行动风格。
也只有组织的人力,能让恐怖袭击就只有不了了之,两个星期之后连个水花都没有,连个涟漪都不剩下。
“完全正确。”贝尔摩德鼓鼓掌,表面上看起来又相信了水间月,但是实际上在想什么就她自己知道了。“还能继续推下去吗?”
“准不准就不好说。”水间月先说了一句,然后一点点想到:“既然琴酒把基尔弄了回来又不信任基尔,自然会叫基尔做一件事来证明自己——就和我一样。”
“既然是赤井秀一死了,那就是叫基尔刺杀赤井秀一了吧?”
“琴酒会想出什么计划呢?替别人参谋的话琴酒不会像对自己一样用心……”声音越说越小,水间月似乎是因为在思考而喃喃自语。
“需要提示吗?”贝尔摩德易容成的美女笑道。
水间月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换了个姿势,整个身体向后靠半躺在椅子上,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扣住两侧太阳穴。
其实他是在缓解久违的因为听到‘剧情’而产生的头痛,而伴随着头痛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这段关键的剧情。
于是这一章也没写章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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