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秦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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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围成一圈，守着炉子，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不用说李淳风，连辩才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如今香料之贵，各家都不舍得多用，李斌府上有呀，蒙舍龙前些日子才运来十几车，李斌干脆扣下两车，剩下的都是各府上分了。两位长辈眼都红了，还有这么一本万利的生意吗。但是也不好开口，自己心里清楚占了多大便宜，况且从五诏之地到长安路程多远，赚些小银子而已。

“可以吃了”李斌用大勺子每人舀了一大块，长孙冲在一旁狠狠灌了一口酒，急忙接过。好东西自己也吃的不少，但是驴肉能炖到这么香的，还是第一次吃到。

就连孔元仁也好了很多，以前一起进食，总是看这看那，不会说一句话，规矩太多了。现在还与一旁的李立言有说有笑，李斌满意的点了点头。

“淳风，酒适量即可”李斌对着他说道，这酒量也确实不错。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李斌觉得他去做个响马很合适。

“唯有饮者留其名呀”

李斌“……”想了想，好像历史对于他饮酒之事一字未提呀。

“少爷，府外来客，说是少爷相识，姓秦”门房在门外说道。

李斌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去，秦？莫非是秦怀玉。自己认识的估计也只有他了。来到门房一看，好家伙。门外几匹马，一看就是军中之用，极其英俊。待看见人不禁愣了愣。

“子和，莫非不欢迎我等”一个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秦大人，莫要折煞与我，快快请进，怀玉兄快请”李斌大笑几声说道，心里很是高兴，来高陵前几日正好与秦怀玉碰见，邀请秦琼来游玩，没想到真来了。还有那两头黑熊也跟着来了，这下打猎又着落了。

“见过李叔”宝林看见李斌就像兔子见到老虎一样，到是程处默现在还好一点。两人主要是让程咬金给吓着了。

李斌笑着点了点头，有转头对秦琼说道“秦大人来的正是时候，书房炖的驴肉刚好可以食用了”

秦琼把马鞭递给下人，对着李斌说道“子和，叫我叔宝如何”

“固所愿也”

众人一起来到书房，李斌让人拿碗筷，案台。对众人介绍下李淳风与辩才，见过礼后便开始动了起来。

“子和，我如今可是一身轻松了”秦琼叹了口气说道。

李斌略微一沉思便知道了，笑着说道“叔宝兄，勿要颓废，今后你我二人一起烹茶煮酒岂不快哉”

“呵，今日早朝，我与陛下亲自说的，本来想去南山那边，听犬子说道子和来了高陵，便跟着来了，哈哈”

“叔宝兄，南山那边不急，我还想待下雪时去观景，那时一起如何”

“甚好，甚好”秦琼饮了一口酒，说道。

李斌也知道秦琼不可能无缘修养，一般是身体不适，按史料记载，也差不多了。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等酒后单独询问即可。要说此时大唐最喜欢的将军，秦琼，程咬金，如今程咬金如何自己是见识过了，响马一个。秦琼了解不深，不过看见语言，真将军也。去世后，秦家也是没落了。吩咐下人给几人腾出屋子，尤其是要一间带火炕的，给秦琼用。

众人你来我往，就是几个小的有些拘束，原本李斌在场还好些，但是来了个大头目，更显得有些紧张，驴肉吃的差不多还剩半锅，对于孔元仁、李立言早已有些醉了，已然下去休息，看不出房遗直到是面不改色，长孙冲也有些酒量，已有些摇晃了。至于程处默和宝林两人已然开始拼酒了，自己父辈流下的传统，得到了很好的传承。

李斌笑着看着众人，待看到辩才，突然心里有些惆怅，手中举着酒杯，仿佛过了很久，众人也是看着他，特别是辩才目不转睛盯着李斌。虽不知道李斌举着酒杯何意，但是知道其定是有话要说。

“辩才，佛语有日：一花一世界。敢问我们所处在哪”李斌说道。此话在心里是一种负担，不如说出来，不论答案如何，心中的疙瘩总会放下一些。

辩才一呆，没想到李斌会问这个，沉吟一下，突然正色做了一个佛礼，说道“施主，你我在天边，在大地中心，在这片片落叶之中”不得不说，若是和尚忽悠起人来，档次立马提高。

李斌苦笑着摇了摇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辩才，没想到你也会说些云里雾里之言，你我处在心中然否”

“正是，此语看如何理解，实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认为即可”

“说的对……”

这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众人都觉得五脏庙已满，程处默与宝林在地下打着呼噜，看的李斌直摇头，半斤八两，还要去拼个你死我活。

“子和，老夫可要在这里多待些日子”秦琼开口说道。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众人散去，唯有秦琼、李斌还在书房。

“子和，一起饮一杯”秦琼举起酒杯说道。两人喝的都不少，身体靠在墙上，每人身前的案台上放着驴肉。

李斌一饮而尽，顺手拿起一块驴肉丢入口中。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子和可知道，重阳当日宫里摆宴，你高歌一曲，另我想起在以前时日，你我老家都是山东，说不准还是同乡，哈哈，可惜，也不知道多少年未回去了。家乡父老还有几人记得我……”秦琼又喝了一杯，擦了擦嘴角说道。

李斌心里清楚，若是平时，秦琼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只是静静听着，也不吭声。他要喝陪他就是，他着旁边打碎的盘子，那是辩才醉倒，不小心打翻在地，李淳风抗着就走，真想不明白，一个这么瘦小的人，抗着一个大汉还健步如飞，恩，估计是酒也能增力气。

“为了老乡，饮了这杯”李斌说道，也不看秦琼，直接倒入嘴里。完了还打个饱嗝，头轻轻靠在墙上。见旁边秦琼也是如此，两人谁也不说话，不过片刻，都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