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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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76年，灵帝熹平五年。这一年，曹操因杖毙了十常侍之一蹇硕的叔父蹇图，而十常侍又碍于曹嵩的情面，故此把曹操明升暗降调往顿丘。曹操自此开始积蓄势力，并在顿丘认识了正在游学的颖川士子“戏志才”。

戏志才，曹操起兵前期的首席谋主，历史记载不祥，戏志才死后，无人能和曹操探讨，因此曹操问荀彧何人可替戏志才，荀彧答曰“郭嘉可替戏志才”，有此可见戏志才的才能应该和郭嘉相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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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云睡得香甜，嘴角流下一丝晶莹，还不时努努嘴，好似梦见了美食，吃得欢。

“嘣……嘣……”屋外不合时机地传来一阵敲门声。李云粉嫩的小手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有点恼火打扰他的美梦，光着脚愤怒地跑去拉开门。

“少???少???少爷。”一脸惶恐的书童高宠结巴了，一直以来他跟着小少爷就知道少爷的脾气，睡觉打扰他的后果很严重，可是他又不能不来。

“嘿嘿，高宠啊，又是你哟，最好给我个理由，不然你知道后果”李云阴险说道。

高宠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以前因为不懂少爷的规矩，打扰了少爷的美梦，听少爷说，好像是破坏了少爷和什么周公女儿的私会，被少爷警告了一次。至今他依稀记得少爷那时的阴险表情，还有那句话。“要是以后打扰我睡觉，嘿嘿，我就送你进宫当官去。”当时的他还以为那该多好呢，可是接下来的动作差点叫他逃跑。少爷做了一个刀割的动作，还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猛然醒悟的自己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打扰少爷了。

可是今天，我是被逼的啊，呜呜。高宠苦着一张脸，不自觉捂住下身支吾道：“少爷，不是我的错啊，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一定记住，不会再犯了。”说完高宠心里暗道：以后要是自己再被吩咐在少爷睡觉的时候去叫少爷，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去，得找个理由开溜。

李云看到一脸呆滞的高宠，不怀好意的一笑，对着高宠的耳边“吓”的一声大叫。

不想高宠声音更大，动作都出来了，“啊”的一声直接被吓倒在地，狼狈不已。心有余悸的高宠四处望望，发现少爷乐得前俯后仰，心里一乐，知道自己过去了一关，但是脸上表情却更加委屈。

笑够了的李云看着怨妇一样的高宠，又乐了。心里的不满也消失无迹，笑骂道：“别装了，又不是不知道你，说吧，什么事？

高宠一听便知李云的气已经消了，便说道“小少爷，老爷叫你去后山。”

“后山，去那干什么？”李云有些疑惑的想道。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到高宠还在这里便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去。”之后又小声的对着高宠问道：“高宠啊，你说老爹他叫我去干什么呢？”

“嘿嘿，少爷，老爷叫你去干什么吗？其实……其实……吗……我也不太清楚，而且岳飞他们都在哪里，我也要去哪里的，额，那里还有些事我先去了。”李云听高宠说的前半句还以为高宠知道呢。可继续听下去就变味了。恩……发现被耍了。李云顿时就是大怒，可高宠已经消失了，李云愤怒的想到：“哼，下次见到他非得罚他去蹲两个时辰的坑不可。”

李云看了看左右发现感觉有些不对，好像少了些什么，埋头想了想，“恩，好像少了几个人，啊……没人服饰我起床了。”

顿时大声叫道“绾绾（全名李绾绾），妃暄（全名李妃暄）起床了，有你们这样当丫鬟的吗？竟然比，主子起的还晚，是不是不想干了。信不信我把你们给送出去。”

李云房间左边的一个房间。“绾绾起床了，起床了，少爷都起来了，块啊。”妃暄听到李云的声音顿时一惊，慌忙起来叫道。妃暄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什么，少爷不是得巳时（9：00～11：00之间）才起床的吗？这才刚到辰时（7：00～9：00）啊。”却是刚起床的绾绾睡眼惺忪的抱怨道。

师妃暄和绾绾听着李云叫她们，慌忙的起床服侍李大少。两女正在给李云梳头，绾绾看着一脸享受的李云，有些撒娇的道“少爷今天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害的绾绾现在都没睡醒呢！”说完还怕李云不相信似的拿着乳白色的小手柔了揉那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

李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装的不怎么像的绾绾，心有同感的道“我也不想啊，谁让俺老爹亲自派人来叫啊！你也知道老爹那脾气，我要是不听的话铁定又要骂我大逆不道，又要让我在祠堂跪几个时辰了，唉……命苦啊！”

“啊，是老爷叫的啊，那少爷你还是赶快去吧！要不然绾绾也要受处罚呢。”绾绾一听是老爷叫的顿时很是无耻的改变立场，看样子以前也是没少受到那老顽固处罚。

李云闻言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得，本来还以为找了个知己，谁知道一听敌人有些强大，就立即投入了敌人的怀抱，反过来对付自己。哎！世风日下啊！”

绾绾看着李云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小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的道“少爷你看，既然老爷叫你，你就赶快去吧，否则老爷又要生气了。”说完还对师妃暄打了个眼色，推着李云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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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凌在将岳飞等人叫到后山来，看着他们几人顿时露出欣慰的面庞道“从今日起尔等便不在是我李家的家仆了。以……”

岳飞等人闻言大惊，慌忙跪在李凌面前还没听李凌说完就有些哽咽的道“老爷……老爷，我……我们作错了什么事，你可以说，我们改，请老爷不要敢我们走”凌尚一听岳飞言语也是慌忙接道“是啊，老爷，我们一定改，请老爷不要敢我们走，李家就是我们的家，离开了李家我们根本无法活下去啊。”

李凌一看他们这样就知道他们误会了，慌忙把他们扶起来，只是他们一副你不收回刚才的话我就不起来的样子，使得李凌愣是没有服起来。使得李凌也泼感郁闷“这些人的力气咋就那么大呢，我好歹也是勤练武艺的人啊！”

李凌一看服不起来就直接解释道“你们几个听谁说的我要敢你们走的，就你们这几个有经天纬地之财的几人，就是你们几个要走我还不答应呢。哼，都给我起来。”

岳飞、凌尚二人闻言一愣，有些反应过来了，目露惊喜，有些感动，身体有些发颤的看着李凌道“老爷，你是想……”薛礼一看他们二人如此顿时也是明白过来，神色和岳飞如出一辙也是双目晶莹的看着李凌。

只有高宠脑袋有些转不过来有些疑惑的道“老爷你不是说我们不是我们从今天起就不是李家的仆人了吗。”

李凌一看高宠如此顿时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家仆，难道你就不能是李家人了吗？”

高宠一听顿时大喜，李凌解释成这样如果他还是不知道那天就是不是脑袋不精光了而是憨了，在说了高宠虽然比不上他们三人但其智谋也比一般人强上数倍只是每天和岳飞等人打交道就显得有些愚笨了。

这时岳飞四人脑海中都出现了两个字“家臣。”虽然在古代，世人都称家臣与家主为主仆，但这只是古人的谦称而已，家臣和仆人的地位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打个比方吧“郭嘉和荀彧在历史上都是曹操的家臣但他们的地位却要比曹操家的仆人要高上数百倍不止。”还有就是家臣可以马革裹尸，征战沙场还可以立足与朝堂之上这些都是家仆所不能做的。如今李凌要把他们家仆的身份去掉，而且还不用离开李家这如何能不让他们感动，如何能不让他们欣喜。

此时岳飞等人已经惊喜的无以复加了，凌尚看到李凌正面露微笑的看着他们，慌忙跪下，哽咽的道“多谢老爷大恩，我凌尚对天发誓此生此世毕报老爷大恩，永不离弃李家，世世代代为李家之臣，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岳飞等人一看凌尚如此，也是跪在李凌面前右手上举，伸出三只手指，指尖直指苍天道“我岳飞（高宠）（薛礼）对天发誓此生此世毕报老爷大恩，永不离弃李家，世世代代为李家之臣，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李凌听后大惊，连忙扶起岳飞四人，有些嗔怒的急道“哎，你……你们怎可发如此重誓啊，哎，你们如此，若是传了出去的话，你们就彻底打下了李家的烙印了，永远都不可能担任三公九卿等高官，以你们现在的才华来看，除了那等高官之外，其他官职都是屈才了啊！你们的胸中抱负又如何能实现啊。快，你们快收回刚才的誓言。”

本来李凌做出这个决定就是因为他们四人才华横溢，呆在李家太可惜了，而且日后他们有自己为他们举孝廉，不会出现有才不得使展的情况，以他们的才华绝对有可能将现在有些衰弱（我也不知怎么来形容了，反正就是大汉官员的腐朽和世家兼并土地所带来的“结果”的意思。总之可以事先申明大汉不是亡于衰弱，而是亡于世家之乱。）的大汉带出困境，可是他们现在的这个誓言完全脱离了他的初衷，李凌如何能够不恼。

要知道李凌虽然让他们做李家的家臣，岳飞四人就已经打上了李家印记，但家臣一旦进入高官之后基本上都会离弃家主，就像历史上的冀州牡韩馥原本是袁家的家臣，但担任冀州牡之后便离弃了袁家。虽然有很多时候还听袁家的，但那是顾及以前的情面，要知道在汉朝义这个字的威力有时比忠还要可怕。可是这个誓言就让岳飞四人永远都是李家的家臣，要知道皇帝是绝对不会用一个别家的家臣为高官的。

凌尚一听就知道李凌的意思，心里一股暖流流过，神色一定，坚决的道“老爷，如果因为要做高官就背弃李家的话，我情愿不做高官。”

“没错我也是”

“我也是”

“恩，我也是”

李凌看着他们四人坚定的神色，知道不能再令他们改变，眼神有些复杂，有欣慰，有无奈，也有恼怒。最终只得叹了一口气道“哎，你们啊。……也罢，就随你们吧！”说完停顿了一会，看了看天，气氛有些诡异，突然间李凌道“你们刚才叫我什么？”不过声音有些大，一下子把岳飞等人都给吓着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只有岳飞胆量大些走向前小心的道“那个，我……我们叫，叫您老爷啊，怎么了，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了，老爷是什么，那是家仆称呼的，你们现在是家臣了，你们要称呼我什么，要叫主公，主公啊，你们知不知道。”

岳飞：“……”

看着李凌有些生气的说着，岳飞四人顿时知道了，自己的老老爷新主公的那股迂腐劲又犯了，只是叫了那么多年的老爷。一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只不过看着李凌这个样子他们也知道，这不习惯也得习惯啊。只得对着现在有些生气的李凌不习惯的叫了声“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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