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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郁闷的还不止这点,发生了这种事情虽然明摆着有人在对付温家,但也是看准了温三少爷好欺负。若是温三少爷一开始没有因为急功近利落入别人的圈套的话,后面也就不会发生在这么多事情了。
即使因为温三少爷犯错到这种地步,三姨娘却是依旧不许温言过来帮忙的,她直说温二可能会抢走温三少爷的财产……实际上,这最是赚钱的纺织业全数交给温三少爷也罢,这家伙不学无术,没有一点经商才能,迟早也是要败光的。纺织业是温家的老本行,百年诚信若是毁于一旦,总是心头的刺呀,虽然想要借此给三姨娘和三少爷一些教训和惩罚,但实际上最难受的恐怕还是温家老爷和温二那厮。
温二这两天陪妙妙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即使如此也依旧坚持每日道妙妙屋里完成他的“守护神”任务,却是常常半夜造访。他明明已经累了一天了,正昏昏欲睡,却怕吵醒妙妙,也是不肯上g睡觉的,只在椅子上凑合一晚上,半夜不知要从椅子上掉下去多少次,又或者翌日腰酸背痛得不行,还得跑码头或者去底下的各个商铺查看。
温家三儿子那扶不起的阿斗,没能遇上一个万能的诸葛亮那样的老师,却实在是遇上了一个好哥哥呀妙妙想,若果温三少爷是她的弟弟的话,早一个耳瓜子抽得他连娘亲都不认识了,哼!
午时,温言特体百忙之中抽空来了趟十九街,去清一阁见了见段涟漪,段二少爷认亲可不是小事情。他总得在边上看着才行。结果迎来的却不是段二少爷到达的消息,而是段二少爷来的过于匆忙,没有带几个保镖,竟然在路上遇到了山匪,经历了好一番波折。
“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同行的富姑娘受伤了,眼下正在最近的城镇上歇着。恐怕最早也要明日傍晚才能过来了”温二少爷派来报信的人如是说道。
这还真是诸事不顺。却也没法子,只能再等等了。
温二让人将这话转达给了妙妙,便又马不停滴地赶到码头上去处理事务了。纺织业的事情三姨娘不许他插手管理。但他完全不理会的话三娘便又说他太冷血,不顾同胞情谊,眼下他也只能在码头这边帮忙检查货物。心中不是没有怨气的,估计等事情完了。他那三弟弟又该想着法子将责任往他身上推了,温二无言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
傍晚的时候,却收到了一封信。
管家跑了三个码头特意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交到他手里的信纸,说是被绑在一根长箭上射到温府里头的。上头写着温言亲启,想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书信。正巧温父又不在府里,老管家便跑了整整三条街。只为了将书信送到他手里。
“少爷您快瞧瞧。”老管家跑得气喘吁吁,神色担忧。
“陈叔发生什么事了吗?”
“少爷。您快看看这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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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到底还是心软了,也不知是这几日天天睡在一起睡习惯了,夜里少了温言依偎在自己身旁,每日都觉得少了些什么,翌日凌晨茫茫然地伸手摸一摸身侧,这半边床冷冰冰的,再一瞧屋内的那条长凳位置稍有变化,想来前一晚温言就是在那上头凑合了的。
妙妙眉头紧拧,在屋里来回踱步,思来又想去,转悠转悠转得晴儿和芸娘眼睛都花了。
芸娘相劝她,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好让情儿给她准备了一点安神汤,自己则跑去收拾仓库了,眼不见为净。
却不料这一收拾,收拾出许多有趣的东西。
婚后不久温言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是珠宝玉器,她直接便让芸娘送进了仓库,眼下见了,上头已然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她生辰的时候,他亲自做了一对泥塑老虎,胖胖的,圆圆的,很是可爱,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手,似乎由这双手做出来的东西也一样样的都很好看.
还有两人离异前不见他送的一身华服,精美别致,很是好看,可她嫌那东西中看不中用,只能拿来参加宴席的时候穿着。她沈妙妙什么身份,在别人眼里又是什么形象,若是她穿得那般光鲜亮丽去参加宴席的话,可不要被那些长舌妇给说成什么样子哩!温言那厮心思玲珑剔透,怎么会连这个也想不明白,当真是愚笨了一回.
可她心里却是清楚的,温言送东西,无关其他,只是一心想要将美好的有趣的东西送给她,博取她开心罢了。
心头有些温暖,她偏又执拗地不想理会,坏心地想着,温二那个笨蛋如果真的想要讨她开心的话,那就将他手下的铺子送她几间,她保管天天给他笑成一朵迎春花哩。
最后一样被芸娘倒腾出来的东西,便是她上回没能全部卖掉的纸伞,薄薄的宣纸,上头本该画上漂亮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然后装饰一番,刷一层油,给那些娇娇小姐白日里撑出去遮太阳用的。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都过了这么久了,她都还没有问过温二那次得了芸娘给的宣纸伞之后,他是怎么回家的呢?许是被打成了落汤鸡,许是半路就遇上了来接他的温家小厮这种事儿,她不问,温言便也不说,什么事儿也不曾听他抱怨过。
妙妙甚至忍不住想要同情他,温二那人呀,什么都好,当真是什么都好,只是为什么会一根筋呢喜欢上沈妙妙啊喜欢?
头顶青天白日。万里无云。
妙妙清了清嗓子,对芸娘道:“芸娘,央求你个事儿,给我房间里再加一张床罢”
温言那种娇贵的公子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保不定就要生病了呢,要是生病了,温家人可要以为自己亏待了他。妙妙这么想着。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心安理得。可脑海中却又浮现出温言那厮浅浅的笑容,若是看见了她特意为他准备的床。想必他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呀!妙妙想着想着,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摸着圆圆的肚子,笑得如沐春风。
芸娘见了。心中了然,亦是浅浅一笑。松了一口气。
这两人倒还真是一对冤家呐。
可有句话如何说得,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或许不对,总之。世事多变,总是没个定数的。
温二到底还是没能睡到妙妙特意给他装备的g上,反而不见了身影。
温言失踪了。
消息是温府的管家派人送过来了。虽然温家人还没有正式认同妙妙的身份,但想来妙妙也没有多在意。且妙妙本人亦不想回到温家去罢。她和温言的关系虽然没有公之于众,大家伙儿多少心里也是清楚的,这管家更是个人精,这事儿第一时间便通知给了她。
妙妙亦听了这话,当即表情大变,呆呆地将视线从老报信的温父小厮脸上移开,而后茫茫然地对上芸娘担忧不已的眼神,这才回味过来那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温言傍晚的似乎收到一封书信,要他独自一人前去赴约,结果人就这么失踪了!生死未卜!
心口狠狠的一颤,妙妙竟然差点站不稳,连呼吸也停滞了几分,身形微微颤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把攥紧那人的领口,狠狠地皱着眉头,眼神恐怖:“失踪?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这些人怎么不好好保护他,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掌柜的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芸娘忙劝道。
那人一路跑来累得不行,正半蹲着喘气儿,没有料到妙妙会一把扑过去,一下不防,竟然就被妙妙给扑倒在了地上。
妙妙眼下可怀着身孕呢,芸娘惊慌不已,忙上前去拉住妙妙,可妙妙的情绪已然失控,她将那小厮整个人按倒在地,对芸娘的劝道置若罔闻,神情激动异常。她的嗓音破碎而生硬,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撕心裂肺:“什么叫做生死未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踪的!!”
周围的人都被她给吓到了,没有人料到她的情绪会变得这么激动。
“这样下去可不妙。”芸娘暗暗道,再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搂住了妙妙的身子,制止住她慌乱的动作,也不怕她不小心伤害到自己,只一劲儿耐心地劝道:“没事的,没事的,掌柜的莫要慌张,温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可怀着孩子呢,切不可再这般激动了。”
芸娘劝了又劝,妙妙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几分,却依旧眉头紧皱,表情恐怖。那小厮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偏又反抗不能。
带妙妙回过神来,却依旧神色冷然地瞪着他,质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那小厮这才又缓缓道来:“傍晚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一封信,是绑在箭上射入府里的,管家将这份信给了少爷,少爷看了信之后,便独身一人去了城南,说是要去见一个人,去去就回,我们虽觉得事情有怪异之处,但少爷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只好在府里等他回来,却不了天色都暗了下来少爷也不曾回来。管家带着家丁在城南找了一圈又一圈,怎么都没能找到少爷的人影”
那小厮对妙妙方才的举动还有些后怕,说话的功夫也不敢太靠近妙妙,总是离得远远的,说完了,忙又补上一句:“管家那边可能找我有事,我还是先回去和大家一起去找找少爷罢。”
妙妙却又叫住了他,这回倒是冷静了许多,追问道:“可知是谁送来的信?”
那小厮摇了摇头:“信是绑在箭上射入府里的,只写着二少爷亲启,二少爷走的似乎信也给他带走了,我门并不知晓。”
妙妙和芸娘面面相觑,陷入了沉思,用箭送信一般也只有江湖人才会这么干罢,而且明摆着来者不善,恐怕温言凶多吉少。这个认知让妙妙拧紧了眉头,心底不安起来。
那小厮见妙妙慢慢愁容,忐忑不已,便又试探着补充道:“其实,我听了管家和老爷的谈话,说这信很有可能是这些日子针对温家的那人在做的”
“有人针对温家?”妙妙皱眉,这事她倒是不知道,虽然有所怀疑和猜测,但温言为了不让她担心,所有的坏事都给她瞒着的。但每日来见她的时候都半夜三更了,这事她多少也能猜到,不过看温言并不是那么担心,她倒也没有过问。
其实现在想来她倒也能明白温言为什么要瞒着她。
温家虽是江南大家,但势力却不如杭州卫家来的大,卫家不仅在朝廷上有关系,暗中更是和黑暗势力有联系,一般人是不敢惹的。这事情摆明是有人在为难温家,温家这边急着解决目前的困难,倒也没来得及查明到底是谁在背后下的黑手。如果温言将这事情告诉了妙妙,妙妙十有会向卫琏蝶求助,温言那人虽然性子温吞,但在这方面却是决计不喜欠别人人情的。
妙妙眉头紧拧,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几乎能夹死苍蝇。
温二那厮那么聪明,狡猾又机灵,到底是什么信,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他明知有危险还前去赴约的.
那小厮到底还是回去了,直说若是查到什么了他还会再来通知她的,言语中已是将她当做温言的女人来看待了,不过眼下妙妙却顾不得这些,她咬了咬下唇,忽想起一个人,忙对芸娘道:“芸娘,你去问问涟漪姑娘,那杜公子住在哪个客栈,我亲自去见见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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